也许是四姨太手段太绝,或者是孙殿英喜新厌旧,反正一个月内孙军长没在三姨太房中住过一宿。这一个月中,发生的事情特多。
这个月初,严家浩电告第一战区政治部说,新五军醒狮剧团是“八路军的工作队”,是共产党的“赤化队”。演出的节目尽是八路军宣传队的一套,演员中多是共产党员。这一状,真起作用,有一次新五军宣传队在林县北边的姚村演出归来,路过河涧四十军的防地,第一战区政治部严令四十军扣押新五军宣传队,并且不发给给养。
孙殿英闻讯,驱车赶到二十四集团军司令部大吵大闹,孙殿英一到便成了一面官司。庞炳勋要通了四十军军长马法五的电话说:“马军长,你是怎么搞的,为啥扣押了新五军的宣传队?”
马法五在电话里说:“庞司令,这可不能怪我呀,新五军宣传队没有通行证,怎么能够放行呢?”
庞炳勋批评着:“没有通行证也是殿英部下,抗日期间,要精诚团结,相互拆台像什么话!听说你们扣押期间还不发给新五军宣传队给养?饿死人我拿你是问!”
马法五见总司令语气重了,慌忙辩解着:“哎呀庞司令,这可是第一战区政治部的命令!”
庞炳勋发怒了:“第一战区政治部算个球,你到底是听我的还是听他们的?”
“我当然是听庞司令的。”
“既然听我的,新五军宣传队马上放行!”
马法五答应着:“是,现就让他们回去。”
一波未平,一波又起。没几天,军统局派康泽的弟弟康祥来到新五军清查共产党。孙殿英与戴笠是异性兄弟,康祥也不敢胡来。在一次交谈中康祥指名道姓说:“孙军长,新五军的宣传队长张盘石是共产党员,你一定把他赶走,你若不好意思出面,我们把他带到重庆去。”
孙殿英摆着手说:“不不不,这样做可不好,他要不是共产党还好办,若真是共产党就麻烦了。现在讲究抗日统一战线,把他赶走了,以后见了朱总司令怎么讲话?”
康祥问:“孙军长,你的部下有没有共产党人?”
孙殿英拍着脑瓜说:”我想会有一些吧。”
康祥追问着:“一共有多少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