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青云下山后不久,张浩远在山中每日修练青云炼残剑九式,以棍代剑,棍杀伐之气略逊色于剑以伤敌为主。张浩远素来不喜杀,用棍正和他心意。闲来他也曾想仔细琢磨狼王噬珠棍吸食法力,精血的妙用,然而却并无所获,每次法力一探入就感觉在被吸食,只得抽回法力作罢。他思考之下判定,定是此棍乃顶尖法宝,以自己目前的境界无法完全驾驭它,使其产生棍灵。一念及此心中不免有些失望,如此法宝在手由于自身法力低微无法完全驾驭,颇是沮丧。然而想到若是修为提高此棍一定妙用无穷,一念及此更加用心修行。
青云九式掌握之后他下山,继续历练。气宇宣扬,白衣盛雪,加上他相貌堂堂,引来不少路人的目光,只是再看到他手持枯棍挑着一包行囊,颇有几分怪异。
张浩远找了间酒店,从包内取出银子点了些酒菜,坐了下来,望望风景,听听修士讨论进来修真界之事,颇觉有趣。
离张浩远相隔几条街的一家酒店中,一个中年胖和尚和一位儒士打扮的老者同坐一桌。桌上点了许多酒菜,滑稽的是和尚喝酒吃肉,而儒士却在品茶,吃素。和尚抓着只鸡腿,满饮了一大碗酒,对儒士道“杨老师,你老人家看看那正义盟这事做的多过!可怜妄然大哥被他们骗了数十年呀,头发都全白了,你不知道呀,那天我见到他好心酸呀!正直风华正茂,却饱经沧桑!你说这正义盟可不可恶!你老人家是不是该帮帮我大哥呀!”
老儒端起茶杯,向杯内吹吹了气,拼了一口道“你这个酒肉和尚来找我就为这事?我对妄然居士有传道之恩,如今他遇到了事却要我帮他?这说不过去吧,是我有恩与他非他有恩与我。”
胖和尚又大饮了一口酒道“杨老师,我大哥得你传道之恩时时不忘,时常提及老师大恩。说起来我大哥算是老师的学生,咳咳,我也算是老师的半个学生啦。学生就直话直说啦,老师的学生被人给骗的这么惨老师你就不生气?这是不给老师你面子呀!**祼的在掌你的脸呀,老师!”胖和尚说道自己也是老儒的学生时不觉脸上微红,头皮发燥,自己都觉得自己太厚颜无耻了。幸好喝了不少酒脸色依然微红,不然可就嗅大啦!
无论胖和尚如何激动的手舞足蹈,酒水乱溅。老儒依旧云淡风轻的品茶,胖和尚说了半晌,酒瘾又犯停了下来继续喝酒吃肉。老儒才淡淡道“我修为半废,帮不了他什么,在我心中他对知识的探索确是令我欣赏,我认他是我的学生!无论他是否认我这个老师,也无论他是正是魔,他都是我的学生!他日他若被人追杀,我自会相护,但是帮他铲除正义盟,请赎老夫无能为力!”老儒说完放下茶杯,起身离去。
胖和尚看了看满桌酒菜又看了看老儒的背影终究追出去,老儒的脾气他听说过。这些腐儒最是护短,颠儒此点更是出名。有诗曰“半生学儒终成颠,大骂先贤责朱熹。一怒横闯天命山,修为半废杨顺兴。”颠儒杨顺兴本为大儒一生学儒六十年前却忽然对着书本大发疯癫,大骂先贤,言称先贤藏私未在书中言明大道,导致朱熹伪儒篡道,令他一生苦修白费。而他修为亦是大减,因此世人猜测老儒走火入魔修为已废,饶是如此他在二甲之战的排名并未改变依然如未废修为前的成绩一般取得了四强,其全盛期之强令人咂舌。相传颠儒有一学生一心学儒,天命山有一女修士其才华吸引,二人暗生情愫,怎奈师长觉得那人不懂法力,一介凡夫俗子,配不上师门弟子,加以干涉,二人被生生拆散,颠儒得知此事后大怒,拉着弟子冲到天命山,将那女子师长怒斥一顿,天命道一介小派虽有修为高于颠儒之人但又怎会因这些小事开罪得起这位修为惊人的大儒,无奈之下只得应允二人婚事。颠儒更是成为天命道的客卿长老,天命道因此在修真界也扬了一次名,乐得师长直夸女修士嫁了位好郎君。
张浩远正听旁桌的几位修士聊天,忽见一粉衣女子走了进来,那女子生的貌若天仙,何为美女就是你一见到她就完全被他吸引,放下一切的事情,紧紧地盯着他看,身边还有什么人都不会去在意,那女子正是这样一个美人。
众人看到如此美貌女子进来目光都被她所吸引,她扫视了一下四周,只见一个白衣男子正怔怔的望着她,不知为何似乎天地都静了下来,仿佛这间屋子内只有他们二人一般,生平第一次有了一种如遭雷劈的感觉,面上一红,嘴角微微上扬,不由自主的对那男子轻轻一笑。
随后又觉得自己这是怎么了,怎么会对陌生男子笑?他急忙转身寻了处空位背对男子坐了下来。
张浩远只觉自己心脏急剧跳动,仿佛整颗心脏要破体而出一般,他收敛心神,微感美好,那一笑真美。
这时,张浩远背后一桌的男子忽然满脸躁红,站了起来,躬身小跑到张浩远身旁。
张浩远一阵错愕,只听那男子用手捂嘴,压低声音道“看到没,她在对我笑,想不到啊,唉,我冯修竹随被誉为花虫,但是此等绝世美女也未见过几个,现在想来以前我所追求过的都是什么庸脂俗粉呀!”那男子说到最后竟有些愤愤不平。
原来是在对他笑啊,张浩远一念及此,颇有些意兴阑珊,在听那男子说他自己生平追求过无数女子,顿觉反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