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玉川城是奉安国一个中等的城市,不算小也决算不上大,只是地理位置很优越,正好坐落在横穿奉安国的南北通道上》书必备全文字无广告尽在.一路上路况良好,而且少有险山恶水,还有不少城市星罗棋布在道路两旁,由于官方治理得当,所以盗匪也少。南下北上的不少商客都喜欢走这条路,连带着带动着通道周围的城市经济。
玉川城在东南北三个方向上,各有一个城门,往东可以通往另外一个繁华的大城市通川城,往北再越过几个大大小小的城镇,就能到奉安国最大的城市,也是奉安国的国都禹州城。北方南上的商客,大部分都是从北门进城,然后去向禹州城或者通川城,把自己从北面带来的各色货物出售,然后再带着南方的特产返回北方。
同福茶馆坐落在城里北门的附近。由于南上的客商刚进城,一般都要找个地方歇歇脚,所以同福茶馆总是热热闹闹的。另外出了北门外七八里的地方,有处风景秀丽的内陆湖——楼珠湖,不少本地人都喜欢去那里游玩,进出也免不了在同福茶馆里坐一坐。
时间快到中午,此时茶馆里已经坐了二十几位客人。有人操着天南地北的口音,大声聊着天,有人手里端着茶碗,盯着茶馆外来来去去的人群,不时轻轻抿一口香茶,一派悠然自得。在茶馆靠门口的一张桌子上,坐着两个半大小子,一个穿着蓝色缎面的小袄,把手里的茶杯转来转去的把玩,偶尔吃几口瓷盘里精致的点心,坐在椅子上不时的扭来扭去,好像椅子上有刺一样,还时不时地抬头向外张望,仿佛在等什么人。另外一个青衣小帽,一副家丁打扮,此时干脆就趴在了桌子上,眯着眼睛一动不动,宛如睡着了一样。两人正是李家少爷主仆二人。
李青鹤百无聊赖地把玩着手里的茶杯,然后对旁边趴到桌子上的李别羽道:“你说周瑞那小子会不会不来了?”
李别羽眯着眼,心里巴不得那周瑞不来,那自己就不用享受一下冻到半死的待遇了,不过这少爷还是要安抚的嘛:“他说同意了,应该会来的吧,除非遇到什么事情了。”
“你先把护身符给我啊,一会周瑞来了再给我的话,让他看到可就露馅了nAd1(”
李别羽想摇头,可惜趴在桌子上摇头实在不方便,于是说道:“到地方再给你。周瑞不会发现的。”
“平时没见你这么小气啊,怎么还磨磨唧唧的了,变性了?”口气很是不满啊。
“滚。”李别羽也没办法解释,为什么要到地头再给护身符的原因,眼珠一转,只好故作神秘的说道:“我说少爷,你咋那么迟钝呢,财不露白的道理不懂么?”
“嗯?”听自己的“兄弟”这么说,李青鹤抬起脑袋,用目光把整个茶馆左右瞄了一遍,然后弯下腰,小声说道:“你不是说咱们对面的那个人吧?”
在他们这桌对面隔着张桌子的位子上,坐着一位大汉,头发蓬乱,尺把长的头发互相纠结着,有的甚至仿佛竖着向上长,留着把遮盖了嘴巴的胡须,浓黑的眉毛,眼睛大而有神,仿佛那目光就是一柄柄的利剑,刺的人不敢多看,连一向胆大包天的李青鹤也不敢和他目光相对,只是微微一碰触就赶紧移开了视线。脸庞中央的鼻子短粗,鼻梁微微拱起,显得很是倨傲§巴隐藏在胡须里,隐隐约约看不清楚。大汉坐在椅子里,高大的身躯,让人担心下一刻那小小的木椅就会不堪重负地散架。一身灰扑扑的衣服也没有打理,不少的油腻和补丁罗列其上,可大汉没一点畏缩的样子,就如同他穿的是皇帝的龙袍。配上他的如同狮子一般的相貌,整个人的气势沉凝慑人,本来到了茶馆客人上座的时间,周围的桌子上都有不少人因为找不到空桌,于是一些彼此不认识的人也都凑合着拼在一张桌子上,可所有的人都选择性的目盲一样,没看到大汉自己一个人独据一桌,让他一个人在茶馆里显得特立独行。
“啊?大概吧。”李别羽说得模棱两可,他本来就是随口乱说,哪里想到李青鹤还真的给他找到对号入座的人物来,不由得也就抬头向对面的大汉望去。正好大汉目光也向他看来,彼此目光一对,大汉的胡须动了动,眼神微微一缓。他是在笑?李别羽心里一愣,虽然也就一眼的时间,他也看明白大汉恐怕不是个简单的人物,能有这样气度的人,应该也不会把一些世俗看在眼里,这样的人会在一个茶馆里,因为一个素不相识的小家丁而笑么?虽然感觉荒诞,可李别羽还是确定刚才大汉确实在笑,尽管那笑容淡到不过扯了扯嘴角nAd2(
李别羽再想求证,那大汉却低下头凑着茶碗抿了一口茶。再也看不到他的表情了。
李青鹤用指头捅了捅自己的伙伴:“喂,你不说我还没注意,现在想起来,刚才那大汉好像一直在打量你唉。”
摇摇头,李别羽开口道:“没有的事吧,咱们也别疑神疑鬼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