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又过去了三个时辰。匡凌风终于念了最后的一样材料:“李别羽的血!”在说出这几个字后,匡凌风突然把全部真元向真火火眼压去,喷涌的真火一只滞,悬在半空的太虚钟在这瞬间露出了真火。柳钧盛急忙把一直拿在手中的那个玉瓶里的血液撒出。血液准确地泼洒在太虚钟上,就在这时,被压制的真火猛然上窜,再次包裹了太虚钟。匡凌风调动全身的真元,也不过只是压制了这么短短的一霎那的时间而已。
太虚钟微微摇晃,发出嗡鸣,钟体上的血迹也不知道是被真火烧成虚无,还是被吸收了,金光闪耀的表面上一点痕迹也没留下。匡凌风咬着牙,等待着。
渐渐地太虚钟的摇晃停止了,金色的光芒越来越强烈。即使没有匡凌风的击打,也发出了一声又一声的浑厚钟声。璃阳真火再一次被压制了!
“成了!”匡凌风哈哈笑了一声,抬手用真元牵引着太虚钟飞离真火,来到了手中⌒细查看了下重新炼制的太虚钟,外表并没有什么变化。匡凌风又把神识向太虚钟内扫去,试探着指挥法宝。可往日如臂使指的太虚钟没有一点动静,内里还传出一阵微弱的反震之力。
收回神识,匡凌风有些失落,仿佛自己失去了一个要好的朋友般难过。旁边的柳钧盛看在眼里,自然知道他在想什么,内心不以为然,自己要炼化太虚钟的,现在又舍不得了。当然这话不能说出口的,柳钧盛说出来的,是另外一套说辞:“师兄,舍不得孩子套不着狼啊nAd3(有付出才又回报。想想成堆的千年生长期的灵药,想想一炉炉价值上万灵石的仙丹。还有咱们璃阳宫的美妙前景,这一个太虚钟还真算不得什么。”
“哈哈,说的是。是师兄一时迷了心神。”匡凌风说道,脸上那丝失落已经被丢到九霄云外去了:“咱们这就去找李别羽!”
两人原路返回璃阳宫按下不说。
璃阳宫地牢最敞亮的一间牢房内,躺在牢房地面上的李别羽,翘着二郎腿,晃悠着脚丫子,脚上破了个洞的布鞋,脱下来挂在了右脚大拇指上,随着他的脚一颤一颤的。若是没有那一根根手臂粗细的铁栅,那悠然自得的样子,谁会想到他是在坐牢呢?他可没想到匡凌风为了他,费心劳力地炼制了一件打着李别羽专用标签的“傻瓜式”法宝。
他刚刚把那个要他背诵草药名称以及特征的长老,活活气跑了。其实那书他从头到尾都能背下来了,就算是从尾到头的倒着背都没问题,可他为什么要顺着璃阳宫呢,于是,他故意一句话里错一个字。他还很有自娱自乐精神地要求自己,每句话错的字,要能连起来组成一句话。这要求不可谓不高,所以每句话停顿几次,也真的是他在动脑筋。那个璃阳宫长老居然说他是猪脑袋,哼,有见过像他这么聪明的猪么?
而坐在墙角里的郁青婵,看着李别羽逍遥的样子,悠悠说了句公道话:“你就是气死他,也不过是换个人来让你背书。”
“呃……”李别羽还真没想到郁青婵会与他说话,猛然从地上跳了起来。这么多天来,李别羽除了背书外的时间,都想方设法地和郁青婵搭讪,无论是义正言辞地感谢郁青婵的救命之恩,还是脉脉温情地叙述他与李别羽之间的兄弟感情,或者是说些让人捧腹的笑话,都没能让郁青婵与他说上一个字☆后,他甚至厚着脸皮,连说了几个从那些纨绔少爷圈子里听来的荤段子,都没能成功激怒郁青婵,他才死了心,不再去烦郁青婵了。没想到今天她突然会主动和他说话,李别羽焉能不激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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