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晴雨轻轻一摆自己如玉雕就的纤手,张口说道:“管家叔叔莫怪,你慢慢说……”好似她那娇嫩的嗓音带着魔力一般,那家丁很快就不再牛喘,然后说道:“那乞丐死了!”
“死了!”唰的一下,室内的人都是一惊,张梓谦和张晴雨更是从椅子上噌地站了起来。把那传讯的家丁吓了一跳,讷讷地道:“确……确实如此。”
再一次听到家丁肯定的回答,张梓谦和张晴雨的脸色已经阴沉地快要下雨了。管家见状,急忙对那家丁说道:“你把详细情况好好说说。”
“是!”那家丁急忙把回春堂的人所说的话重复了一遍:“刚才回春堂的大夫给乞丐用药,可是一碗汤药刚刚下肚,那乞丐就呕吐起来,大声叫着热死了热死了,然后就胡乱撕扯着自己的衣服,大家正欲按住他避免他抓伤自己的时候,就见那乞丐身上忽然腾起了寸高的火苗,然后身上的血肉迅速地就瘪了下去……”
家丁说到这里,停了一下,咽了口唾沫,看到室内其他三人的凝重神色,急忙继续说道:“等大家想打水来灭火的时候,那乞丐就已经烧成了一副枯骨了……于是就急忙派人前来府内禀报!”用比平时快得多的语速把事情简单说完,家丁仿佛感到完成了什么了不得的壮举一般,浑身上下都顿感轻松,甚至还轻轻嘘了口气。
“好了,你们下去吧!管家叔叔你叫回春堂的人厚葬了那个乞丐吧。”张晴雨轻声说道,管家和家丁领命退出了书房。
书房里顿时就剩下了张家兄妹两人,以及一室的寂静,这寂静犹如实质一般,压在两人的心头nAd3(好久之后,张晴雨才叹了口气,神色没落说道:“要是当初我们答应挑战,或许那乞丐就不会死于非命,说来,还是我害了他一命……”
“妹妹不要这么说,就是谁都不会答应挑战的。父亲的伤势我们都尚且束手无策,又如何能够有把握治好那乞丐?”张梓谦走到张晴雨的跟前,轻轻在妹妹单薄的肩膀上拍了两下:“必输的赌局,又有谁会笨得去钻进去?”
“唉,就算如此,我还是良心难安。”张晴雨说着,一双美目中晶莹的眼泪大颗大颗地掉落了下来。
张梓谦看着妹妹落泪,心中更是难过,自己这个妹妹,看似面容娇媚,连嗓音都天生娇媚如酥,可是谁能知道她其实是个很要强的女子呢?这些年来,他何曾见过妹妹伤心落泪,而就在最近几天,妹妹的眼泪流得比过去加起来都多。
“哥,如果实在不行,我……我们就答应了张松泰吧!”张晴雨喃喃说道,一双美目,眼光如一潭无底的深潭,那里面是满满的无奈和悲伤。
“不行!无论如何我都不会让你嫁给那个恶棍的!”张梓谦一甩袖子,来回走了两步,恨得差点把一口钢牙咬碎!
“张家的财富,我们可以不要,那父亲呢?难道我们能眼睁睁看着父亲如那乞丐一样惨死么?”张晴雨无奈说道。
“我……”张梓谦无语相对,忽然哗啦一声把书案上的书册笔架扫落在地,睁着一双红色的眼睛对张晴雨说道:“不!不行。若是爹知道的话,也绝对不会同意的!更何况还有李家呢,到时候我们如何向李家交代?”
张梓谦似乎找到了反驳张晴雨的事情,后半句话说得很大声!这让藏身房檐之上的李别羽身体不由一颤!继而紧皱的眉头舒展开来,只听这一句话,张家就断然与李家灭门惨案没有关系≤不能当了凶手的人还不知道自己杀掉的人是不是还活着吧?
张晴雨扬起梨花带泪的脸颊,看向哥哥说道:“那张松泰说李家已经灭门,我们也派人前去探听消息,若消息属实……”张晴雨停了一下,仿佛在心中下了什么决定:“如果李家尚在,看在爹爹和李叔叔的多年情谊上,应该会理解的,若是得不到李家的谅解,我就……我就自绝谢罪!”
“不可!”张梓谦心中震惊,自己的这个妹妹性格刚烈,平时说到做到,若她真的决定这么做了,自己就是加上爹爹两人也劝不回妹妹来,更何况此时爹爹重伤神智混乱、口不能言,光自己一个人如何能拦住妹妹呢?
“哥哥不必多说。妹妹心意已决!”张晴雨此时心中有了决定,刚才柔弱的模样消失不见,随之而起的,是一股有去无回的气势,这气势出现再她这个千娇百媚的娇娃身上,很让人觉得无法相信,可又如此自然,那张充满女性柔美的脸庞,此时就像是生铁浇筑的雕像,哪里还有一丝一毫的柔弱?
就在张梓谦还待相劝的时候,书房外忽然传出一个陌生的声音:“何必如此呢?”
张家兄妹大惊,这张府戒备森严,这人是如何进来的?
“谁?”张晴雨不愧是修真者,反应要比张梓谦快上许多,那陌生声音刚刚响起,她就已经做出了戒备的姿势,就待那人一旦显出威胁之姿,她就要回以雷霆一击。
“玉川城李家,李别羽拜访!”那陌生的声音高声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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