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一路随着张梓谦沿着府中花径,绕来绕去,李别羽一边暗自打量着张府,这里总的来说比之李家大院尚且要大上三分,布置虽也独具匠心,可是和李家大院那种委婉秀丽的风格完全不同,而更多的则是一种粗放写意,犹如一幅泼墨山水,重意不重形,这样的风格让李别羽看着也不由暗暗点头,李府和张府的建筑风格各有千秋,一个细腻,一个豪放。全文字无广告尽在.
当然李别羽虽然在观看园中布置,对于身后隔着一段距离跟着的张晴雨也留意到了。心中暗自好笑,这张晴雨刚才说话让人气愤,不过还算是个孝顺之人,明明和自己不对眼,却牵挂父亲病情,硬着头皮跟来。李别羽想到这里,对她的怒气也不由少了几分。
兜兜转转,张梓谦终于在一处阁楼前停下了脚步—身对李别羽说道:“李兄弟,这里就是家父的卧房,你这就随我进去,帮家父诊治一下吧。”
李别羽点点头,随着张梓谦一同步入了那处阁楼,张晴雨咬着丰润的嘴唇,一双眼睛盯着李别羽的背影,目光中露出复杂的神色,片刻微不可查地叹了口气,也自跟了上去。
阁楼内,张家家主张铁山正躺在一张紫檀木的床榻之上,身上搭盖着一袭淡蓝色的薄薄丝绢,两个丫鬟正在小心地帮他用清水擦拭着身体。张梓谦进来后,两个丫鬟冲他施了一礼之后,又继续着自己手中的工作。
张梓谦对着身后的李别羽说道:“家父三日前被人闯进了府中打伤,当时那人扬言说家父的伤只有他能够治好,所以要我们七日之内把张家的财产都转给他,否则七日过后,连他也救不了家父了……”
张梓谦说完,李别羽就接口道:“张松泰?”
“李兄弟知道?”张梓谦吃惊道,不过马上又想起刚才李别羽可是在房檐上听了许久,自己和妹妹的对话里可没少提到张松泰三个字。不过张梓谦可不知道,早在回春堂门前,李别羽就已经听说过这个名字了。
李别羽点了点头,说道:“还是让我先看看老爷子的伤吧!”
“好的,好的nAd1(”张梓谦急忙让开位置,让李别羽上前诊治。李别羽凝目向床榻上看去,只见一个老者躺在床上,大概六十多岁上下的样子,看面庞倒是和张梓谦有八分相似,只是颌下多了一部花白的胡子,那么近似的相貌只看一眼,就能知道两人之间的关系了。
老者平躺在床上,身上皮肤殷红,犹如水煮的虾子一般。凑到近前,就能感受到其身上传来的一阵阵热气,就好似发烧,只是温度又要比普通的发烧高上许多。两个丫鬟正把手中毛巾往他身上擦拭,沾满了清水擦拭过后的皮肤颜色稍淡,可一会儿那水迹就消失了,皮肤就再次恢复到了原来殷红的样子。
张梓谦看李别羽打量擦拭过的水迹,又小声为李别羽解释道:“家父身上温度太高,如果不是有丫鬟日夜不停地用清水减温,恐怕家父现在情况更糟。”
李别羽点点头,他其实并不通医术,对于张铁山的伤势,他也看不出个所以然来,他之所以夸下海口,说是能够治愈张铁山的伤势,完全是依仗着自己怀里还有几颗青灵丸。青灵丸医治伤势神效,无论外伤内伤,俱皆十分灵验,这一点李别羽是深有体会的,如果张家兄妹当初没有说张铁山是被打伤,而是自己病倒的,李别羽未必敢说大话。
不过李别羽架子还是拿了个十足,张晴雨刚才说话那么不客气,他怎么也不能表现得太过轻松就能治好,要让张家兄妹欠自己一份人情,这样那张晴雨以后也不会再和自己作对,一个孝顺的人总不会和自己救父恩人过不去吧?心中打着小算盘的他凑到张铁山身前,一边摸头把脉,一边问道:“张老伯伤在哪里?”
“胸口。”回答的不是张梓谦而是一直默不作声的张晴雨。李别羽歪过头看了他一眼,没说什么撇撇嘴就回头掀起了盖在张铁山身上的丝绢。李别羽没有为难张晴雨是因为觉得自己毕竟是个男人,和一个女子斤斤计较也太过心胸狭隘了,只是他不知道他那撇嘴的动作看在张晴雨眼里,就变成不屑了。这一下,张晴雨心中更是愤懑,在心中冷冷哼了一声,把目光别向他处,只是一会儿又不由自主地重新看向床榻nAd2(张晴雨心中暗道,自己是担心父亲,才不是对这个可恶的小子的手段好奇。
看着张铁山的胸口,李别羽眉头皱成一个川字。在胸口正中,印着一个很明显得掌印,这掌印色泽淡金,和周围殷红的皮肤形成鲜明的对比。而这样的掌伤李别羽看到过不只一次,甚至是他自己也受过同样的掌伤:“金阳真火?打伤张老伯的人是璃阳宫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