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小鲨直身坐起,鲛纱也落下半截来,她骂道:"你这不知好歹的东西,逮谁咬谁?"
苏旷提起第三瓶酒:"我既然上船了,也没打算活着下去,云小鲨,你既然什么都明白,何不干脆打开天窗说亮话?"
云小鲨瞪眼:"我明白什么?"
苏旷第三瓶也已经喝完,他站起身来,双足稳稳扎在地上,目中有一丝凌厉:"我正想请教,咱们这艘船,是开向何处的?你要追的是谁?"
众人这才发觉,十一艘船早就升了满帆,全力向东--这位海上的霸王不仅心里早就有了打算,而且也早就做了决定,大家伙在这儿闹得热火朝天,果然不过是人家的消遣。
"好吧,过来。"云小鲨招招手,"过来嘛,你不是很想知道真相吗?"
"你们的真相根本和我一点关系也没有。"苏旷冷冷道:"你看错人了。"
"我现在去甲板上晒晒太阳,想要替天行道的,严刑逼供的,看戏看热闹的,都只管放马过来,失陪了。"他拂袖而去,一步步走向舱口,也不知是真醉了还是装疯,脚步还有些踉踉跄跄的。
这个人嚣张之极,要是不追上去,简直就是直陈自己懦弱没种。
慕容琏珦提了口气,但是慕容止却颤声叫:"爹,爹,我的手……我的手……"
他的双手和两臂从刚刚解开时候的惨白变得乌黑肿胀,试图挪动,但已经完全没有感觉,他骇极:"爹……我的手……爹你杀了我!"
慕容琏珦恨不得以身相代,他急忙抱着儿子,双手急急搓着他的|茓道,试图舒筋活络。
苏旷已经走得舱口,又站住,冷笑一声,继续大步向前,只是……又顿住,也不回头,讽刺道:"再揉下去,那个畜生的双手就真的要剁了。"
慕容琏珦如梦初醒,忙拔刀在儿子手掌各化一个十字,小心摧动真气,慕容止右手劳宫,左手中渚,渐渐流出紫黑色的淤血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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