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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子康开车回到了公司,公司里的人并不知道负责人到哪儿去了,因为他没有回来。

子康低咒了一声,飞车驶向时涛住处的同时,一边拨着时涛行动电话的号码,试图联络上他。

但是时涛的行动电话却一直收不到讯号,这让子康更是担心不已。

“该死该死!他到底跑到哪裹去了?”再也顾不得珍安的叮咛,子康用力踩下油门。

他担心时涛!

出示了自己的身分证明,通过了警卫的检查后,子康快步奇#書*網收集整理地走进电梯,直上顶楼。

他在时涛的门外按了半天的门钤,也不见他出来开门……

直觉告诉他,时涛已经走了。

更教他气恼的是,他竟不晓得栖云山在哪儿。

“该死该死该死!”素来温文儒雅的子康忍不住连声低咒。

不行,他得查出那见鬼的栖云山在哪儿!

※※※

初夏的夜晚,风儿还有一丝丝冰凉,满天的星斗倒已经灿烂的向人显示,夏曰即将到来。

十七年了,当年的小渔港已经进步许多,但是栖云山还是保留着原有的风貌,山坡上的那棵老树更是葱郁茂盛。

时涛将车子停在山坡下,一步步地爬上山坡。

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悄悄捉住了他,月­色­虽明亮,但是他的眼中却有些蒙眬。

他陡然想起十七年前在这山坡上,有星星、虫唧、月光……还有那个额上伤成新月形的小女孩。

楚楚!

他僵硬的脸庞蓦地柔和下来,情不自禁地回想起十七年前的种种。

“你来了。”淙琴从树后走出来,一身白­色­衣裳更衬得她飘逸出尘,细致的脸上依旧漾着挥之不去的忧伤。

时涛一凛,从回忆中惊醒过来。

他冷冷地看着她,“妳为什么知道这个地方?”

“你不需要知道。”她轻启淡红­色­的樱­唇­,低低地道:“你准备好了吗?”

时涛的左手抚向坚硬胸膛前的枪袋,“妳呢?”

“我也准备好了。”她的手轻抖,亮出了一把亮晃晃的飞刀。

刀锋在月­色­的照映下隐隐泛出青光,可见得刀锋之锐利……

“妳在临死前有什么要话想说的吗?”他硬起心肠,沉声地道。

“你呢?”她垂下眼帘,凝视着那把飞刀,“有什么遗言要交代?”

看着她冷漠无情的模样,时涛的心一痛,接着是冻筋刺骨的寒意。

他缓缓地点点头,冰冷的话语从齿间进出来,“我只想间妳,为什么要对我献身?”

淙琴脸颊一红,脑中自动忆起他坚实赤­祼­的身躯和她的火热迎合……

那一夜,改变了太多的事情。

“我……”她努力地控制着­唇­办,不让它颤抖,“这是我的事,不需要你来过问。”

“别忘了我是那个被妳残忍利用的人。”他恨意满满地看着她。

他的眼光让淙琴从脚底凉上了心头。

他恨她,真的恨她。

淙琴心痛难忍,呻吟出声道:“别再问这个。你到底愿不愿意和我一决生死?”

“妳要像西部牛仔一样,数十步转身吗?”他讽刺地笑了。

淙琴深吸了一口气,强忍着颤抖,“数三声,看谁的动作快。造就没有话讲了吧?”

“可以。”看着她苍白细致的脸庞在月光下更显凄楚,时涛突然觉得心底有一角缓缓融化。

不,他绝不能心软。

时涛努力地回想着她的欺骗、她的杀人如麻……他瞇起眼,冷冷地看着她。

淙琴咬着­唇­,心痛却冷静地道,“一……”

时涛的手缓缓伸向枪袋,淙琴的手则是慢慢扬起。

“二……”

“三”

时涛看着她的眼睛,颤着手开了枪。

然而淙琴的飞刀却是一开始就松手了,直到枪声砰然响起,她的身子往后倒向大树时,时涛才发现自己做了什么。

“老天!”他所有的愤恨都在一瞬间消失无踪,看着她纤弱的身子像是断线的纸鸢往后倒下,他的心脏停了几秒。

鲜血在他眼前爆开,染红了那件雪白的衣裳,淙琴一动也不动地躺在草地上。

时涛抛开枪,矫健的身形迅速飘向她。

他双手颤抖地扶起她,那椎心刺骨的痛就像是心脏被撕成两半……强烈的

“淙琴,妳为什么没有动手?”他惨白着脸,避小心翼翼地就要抱起她。

幸好他方才在开枪时稍稍犹豫了一下,要不然子弹早就直直­射­入她心房了。

“我带妳去看医生,我马上就……”

她的胸膛不断地冒着血,淙琴面­色­若雪地轻咳着,“不,不要救我了……

我活得好苦……韦哥哥,能死在你的手里,也算是……我的福气了……”

她的一声“韦哥哥”像是一道青天霹雳,震得他脑袋裹嗡嗡作响,半天说不出话来。

只有一个人这么叫过他,只有一个!

时涛看着她未施脂粉的脸庞,一个淡淡的新月形疤痕赫然烙印在她额上,他忍不住狂叫起来,“楚楚?妳是楚楚?”

他以前为什么都没有发觉?

淙琴的­唇­避缓缓绽出一抹喜悦的笑容,眼神却因失血过多而渐渐涣散,最后她终于承受不住地晕了过去。

“楚楚!”他撕心裂肺地狂喊。

在这短短的几分钟里,他的心已枯萎死去!

※※※

一个星期后,时涛面容憔悴地回到了台北,他进了公司,劈头第一句话就是--

“迷迭死了。”

子康愕然地睁大眼睛,真不知该惊喜还是扼腕……

时涛眼底有一种说不出的光芒,既是悲伤又是欣喜,教子康摸不着头绪。

“你们真的在那个栖云山上……”他叹气,“都怪我来不及阻止你们。我甚至不知道该到哪儿去找你们。”

“一切恩怨都结束了,迷迭已死,从此再也没有迷迭这号人物。”时涛低语,“她本来就是一个影子,消失时也没有人会注意。”

“你还好吧?”子康关怀地问,他总觉得时涛不太对劲。“你受伤了吗?”

“对了,我这次回台北是想跟你交代一些事情。”时涛的眸光依旧是迷迷蒙蒙的,教子康完全看不透。“我接下来会有一、两个月的时间不在台北,这儿的事情就交给你全权处理,麻烦你了。”

“时涛,你要去哪里?”他该不会是刺激过度,­精­神恍惚了吧?

面对子康的询问,时涛只是淡淡一笑,“我要去找回一些东西。”

“时涛,其实……”子康欲言又止,最后还是下定决心道:“珍安和我都认为迷迭不是我们之前想象的凶手,她一定有苦处。虽然现在说这话已经太晚了,但是这一个星期,我们都拚命地想要找到你们两个,希望能够挽救什么……

珍安甚至都找了薇书做保证,保证迷迭不是存心要伤害她的……你知道吗?薇书虽然被她所伤,但是她却一点都不怪迷迭,她也说迷迭看起来不像是那种邪恶嗜血的人。”

可阶一切都太晚了,他为什么不早一点找到时涛呢?

子康自责着,然而他却看见时涛眼中奇异的­色­彩。

“我明白。”时涛对他笑了笑,“子康,我知道你们都很担心我,但是我不会有事的;相信我,再过一段时间你们就会明白了。”

“时涛,你怪怪的。”他该不会真是刺激过甚吧?

“再见。”时涛拍了拍他的背,爽朗地道:“祝福我吧!”

“祝……你在搞什么鬼?”子康愣愣地看着他的背影。

认识时涛这么久,他第一次哑口无言,浑然不知该如何反应。

※※※

时涛的老家是一栋平实的平房,虽然外表看起来不甚起眼,但是内部可整理得清清爽爽,而且什么都有。

此刻,时涛正在厨房裹煮晚餐,炉上还煨着鱼汤。等待淙琴醒来好喂她喝。

失血过多的病人需要多调养,因此时涛舍弃了一贯的素食烹饪,大量地购买新鲜的鱼儿和­鸡­只,餐餐细心地烹煮,以调理淙琴的身子。

淙琴躺在柔软的床垫上,直直地瞪着天花板发呆。

已经过了一个星期了,但她还是无法相信此刻的情景是真的。

“我没死?时涛真的在我身边?我该不会是在作梦吧?”这是她这些天以来未曾间断的惊叹。

“楚楚,妳醒了?”时涛端着托盘进来,对她微笑。

淙琴转过头望向他,这才慢慢地有几分真实感。

“你照顾我一个星期了。”虽然在这期间,她有大半时间是在医院里昏迷挣扎度过的,但是她永远记得在对抗痛苦和死神时,时时有一个温柔却坚定的声音在她耳边低语--

醒过来,我要妳醒过来!妳忘了妳还要当我的新娘子吗?我不准妳走!

是时涛字字伤痛地将她从昏迷中唤了回来。

“这是我应该做的。”他坐在床畔,担忧地审视着她的气­色­,“妳看妳,瘦了一大圈。我真应该坚持妳待在医院里休养的,再怎么说也可以在里头多打打营养针!”

“我讨厌医院。”她低声道。

“讨厌医院,害怕打针,妳怎么跟小孩子一样?

”时涛温柔地看着她,怜爱地笑了,“这样一点都不像是超级杀手迷迭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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