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一羽伸手打断了她后面的话,说道:你想说什么我都知晓,你是想问,我刚才那举动是为何,是想问,我为何放走了那小子而没杀了他,是吧?
南音昔点点头,听到少主这么说,证明他并没有疯掉,这时只听南宫一羽悠悠的声音传来:在那酒楼的时候,我是要杀了他的,可是最后出现了一些意外,你可是当做此人身上有些东西被我看重,所以不得不留他性命——
那——南音昔有些开不了口,迟疑了片刻,最后终于还是说道:那刚才的事情又怎么说了?
南宫一羽面色一红,方才那外裳上的香气格外淡薄,更多的是一身臭味,此刻他也觉得方才的行为有些难堪,又听到南音昔提起,他忍不住怒道:刚才有什么事情,你看到什么了?
南音昔顿时不敢再言语,但是心中却不禁暗暗腹诽,南宫一羽见她模样委屈,又不禁安慰一句说道:我有自己的说法,你不用在意,先出去吧,让那些人继续打探消息!
南音昔只好出去了,这时南宫一羽忽然又嘱咐一句说道:刚才那人就是你口中说的小鲜,叫人盯紧他,此人于我有大用处!
南音昔终于绽放出笑颜,终于少主说了原因了,他不是江湖中庸俗之人口中所说的喜好男风之人,而是那人对他有用方才行为不端,南音昔高高兴兴的去分派人去了,但是走到一半,忽然又惊愕的想道:龙阳之好,断袖之嫌,分桃之爱,这相恋的男子之间,也是有用处的啊!
且不再说南音昔心中的那股忐忑,小鲜出了姒府之后,匆匆的往滋味居赶去,她怕漆凝儿还在那里等她,岂知刚刚出了府门,便见漆凝儿连同茗惜还有颜秋明等几个湘溪子身边的使唤人都在外边等着他,此时见他出来,禁不住长长的舒了一口气,只听漆凝儿拍了下小鲜的肩膀说道:总算是活着走出来了,你可知道那人乃是南宫家的少主,未来南宫家族的家主,你这番若是得罪了他,怕是湘溪子也保你不住,幸好你出来了!
颜秋明也说道:亏得运气好,漆教习赶回向湘溪子报信,湘溪子先生遣人去姒家求情,好在有姒家帮忙,否则你今日性命不保!
漆凝儿又向颜秋明表达了一下对湘溪子的感谢,这才带着小鲜离开,小鲜倒是稀奇古怪的,刚才哪有什么姒家人给自己求情,明明是自己就这么跑出来的,姒家人的鬼影子都没见到一个!
但这些话说了也没用,大家还是相信是姒家帮了忙求情才放他出来的,否则那时南宫一羽都杀气纵横的施展开秘术了,众人如何能相信他最后这般轻易的放走了小鲜。
茗惜有些担心的恰小鲜的手问道:到底怎么了,为什么他们说你得罪了南宫家的人?
小鲜委屈的说道:我就碰了他一下,谁知道他发那么大的火!
说完,小鲜倒也不在意了,方才看南宫一羽的样子似乎早已不生气了,否则也不会放自己离开了,虽然他的话和行为都比较怪异,小鲜只当做是世家子弟的恶趣味了,这时想起南宫最后的话,他禁不住一阵暗乐,忍不住对茗惜说道:待会回去了,给你说个好笑的事儿!
漆凝儿见小鲜一副吊儿郎当欠打的模样,狠狠的瞪了他一眼,小鲜便不敢再说话了,乖乖的与她回到了漆府中,直到漆凝儿离开之后,他方才将姒府中发生的事跟茗惜讲述了一番,最后说道:你说这人是不是有病?
茗惜不禁也笑了,此时她也闻到了小鲜一身臭味,伸出芊芊玉手在鼻前摇了摇,说道:臭死了,漆姐姐给你安排热水,你待会立刻就去洗澡了!
小鲜哈哈一笑,将怀中的物什一个个逃出来,准备去洗澡了,这些日子着实让他憋得慌,若非沉迷于修炼万钧黑天之术中,否则他会被自己这浑身臭味还有虱子给折磨死,当下将青灯古卷,山海经,楞严经还有清儿留给他的那件遗物香囊拿了出来,茗惜忽然眉头一皱,从桌上拿起那个香囊,又看了看桌上的其他东西,想了想,忽然对小鲜说道:你这全身衣裳都是一股酸味,臭也臭死了,可是这两本经书还有山海经却无一丝臭味,而这香囊虽仍无气味,但也未被你身上的味道侵染,莫非南宫公子说的香气是这香囊散发出去的?
小鲜闻言不禁一愣,但他并非痴傻之人,南宫一羽在江湖之中名气很响,而且并不只是倚靠南宫这个名字支撑的,其自身天赋惊人,修炼又刻苦,出生之后便一直在闽国泗州寺内随同苍浪蒋庄主也就是泗州寺住持方丈玄空子修行,于佛法钻研极深,年纪轻轻却有多名成名高手前往闽国向其讨教学问,这样的人又哪里会有愚蠢的行为,莫非真是这香囊的味道?
小鲜拿起香囊在鼻下狠狠的嗅了半天,对茗惜说道:可是没闻到什么味道啊?
茗惜提醒他说道:你可还记得西行途中,那次地狼组的几人追我们到雪山之中,你还曾用这香囊给那烤肉入味的?
小鲜回忆一下顿时记起,点点头,只听茗惜继续说道:那时我就觉得有些奇怪,为何香囊的香气还能当做作料入味——
小鲜打断她说道:这香囊在我们离开荆州时,是有香气的!
茗惜摇摇头道:那香气逐渐变淡,后来哪还有什么,即便是有,但这种药草合成的香气如何能变作食物的香料,我看,这香囊定然有些奇妙之处!你说这香囊是你母亲留给你的东西,她可曾提醒你些什么?
小鲜幼失怙恃,四岁便随同叶舒华四处奔波,即便清儿曾经跟他说过什么,他又哪里会记得,摇摇头说道:我的情况你还不知道么,这香囊是叶舒华后来给我的,说是我母亲交给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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