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赢二说的做他的人是指做他的下人啊,被抱着在屋顶上纵跃腾挪的天若情红着脸想道。只是,赢二似乎太坏了,竟然诱骗自己签下卖身契,还说要靠她养,自己要不要继续喜欢他呢?可是刚刚才表白,如果马上就说不喜欢了,会不会很花心?
不过,自己似乎忘了一件什么事情,到底是什么事情呢?天若情苦苦思索。
“小东西,在想些什么呢?”
赢二含笑的声音在天若情耳边响起,温热的气息拂过她敏感的耳垂钻进颈项,而他身上的无名清香也随着吹来的夜风,萦绕在她鼻端。
天若情一惊,“啊”了一声偏过头,下意识的缩了缩脖子,却恰好被赢二的唇擦过脸颊,霎时,她身躯僵住,原本就发热的脸蛋也一下热得像快熟透了一般。刚才想的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也被如擂鼓一般的心跳给震得不知抛到哪里去了。
“咳!”赢二似乎也没料到会出现这种意外,微微有些尴尬,但他马上就若无其事了,拖长了声音暧昧的取笑道:“你在想些什么,脸那么红,不会是在想我……?”
“啊!”天若情急急打断他的话,目光游移不敢对上他含笑的眼,只想找点什么来转移话题,脑海中也灵光一闪,问:“酒楼晚上也营业……没打烊吗?”
“呵!”赢二笑:“就算它打烊了,本公子也有办法!”
就在说话间,他的身形便已停在了一处屋顶,随即在天若情疑惑的目光中,抱着她从高高的屋顶一跃而下,落在了下方的青石板街上,笑道:“到了!”
天若情好奇的抬头一看,眼前是一栋精致而又华丽大气的两层的木楼,二楼右侧的屋檐下边还挂着一块布幡,上面很是大气恢弘的写了几个字,只可惜她并不认识。
不过,应该就是“某某客栈”、“某某酒楼”之类的吧,天若情认真的看了又看。
赢二带笑的目光一直看着她,并未出声催促,直到天若情看完回过头来。他才笑着走到那家酒楼的大门前,站定,然后慢慢抬起右脚,在她注视的目光中,潇洒的一脚踹出。
“啪!”
酒楼的几扇大门中的其中两扇应声而裂,坏掉的木头向里飞出。
“……”
难道这就是他说的“有办法”?
楼里传来一阵乱而急促的响动后,片刻,灯火通明。
“什么人?”一个穿着华丽衣衫满脸油光锪的中年胖子带着几个人,提着灯笼走出来问。
赢二手一翻,亮出一锭银子摊在掌心,笑而不语。
那胖子眼睛“刷”的一亮,豆大的眼儿在赢二和天若情所穿的衣着上快速的扫了一圈,于是那脸上的怒气就一下消失了,换成了比见到他亲爹还要亲切热情的笑容。
“客官里面请!”他弯着腰退到一旁,把赢二两人往里让,并含笑谄媚的恭声说道。
赢二笑了笑,然后顺手一拉很是无语的天若情,大摇大摆的走了进去。并随口吩咐:“给本公子整治出一桌上好的酒席来,菜随意,但酒必须上壶最好的,不能兑水。”
“是是是!”那胖子一叠连声答应,竟是看也不看那坏掉的门一眼,就急急忙忙的吩咐身后那几个人去做事了。
而他自己,则亲自提了灯笼把赢二两人引到楼上,在一张八仙桌前站定,拿自己的衣袖擦去板凳上不存在的灰尘,这才满脸笑容的告退。
赢二取下腰间别着的宝剑和挂在天若情肩上的“包裹”,动作优雅的落座,天若情看见摆放在桌子上的宝剑,终于想起了自己忘了什么事情。
她在赢二对面坐下,然后双手放在桌子上,支着腮,账折睛问道:“红香姐什么时候能动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