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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神秘黄衫女

他奔向那座山神庙,希望能够聊风避雨。但当他接近之时,却发觉那山神庙中竟然灯光摇曳……

荒山破庙之中,竟有居住之人,他虽然急欲避雨,也不得不加上一份小心。因此,他微一提气,像狂风下的一片落叶,向那山神庙轻轻飘去。

山神庙是到达了。但他像突然之间,由悬崖的绝顶坠下深渊,三魂七魄一齐脱离他的躯壳一般。

这也难怪,如果怀疑变为事实,而又被他亲目所见,这确是一记沉重的打击。

自然,那打击是来自山神庙门,还是一声娇滴滴的呼唤:“蒙哥哥……”所造成的。

这是多么熟悉的声音,在往昔,索媸不是这样呼叫他的么?

不错,那呼唤者正是索媸,只是改变了呼唤的对象而已。

更便冷瑶光难以忍受的,是索媸螓首斜依,靠在那血刀门下蒙骜的肩头之上,亲爱之情,比他与索媸的相处,并无半点逊­色­。

“好一个人尽可夫,厚颜无耻的贱人!”

冷瑶光忍不住一声喝骂,跟着弹身一跃,去势若风。他将满腔怒火,发泄在双足之上,这一阵狂奔,快得如同星驰电掣。

“大哥……等等我……你听我说……”

索媸的呼声,由风雨中遥遥传来,几乎两个时辰,才不再听到她的呼唤。

冷瑶光依然没有停歇,奔行的速度也没有丝毫缓慢,直到风停雨歇,大地重光,他才在路边坐了下来。原来他一夜狂奔,已然到达信阳附近。

此时他蓬首垢面,满身泥泞,落魄得像一个花子一般。

­精­神、­肉­体,更是两皆疲乏,心情上有着难以言宣的苦闷。

这是贯通豫、鄂两省的官道,大清早行人已然不少,对这般为生活忙碌的旅客,是无法提起他睁眼一瞥的兴趣的。

但一阵十分刺耳的车辚、马啸之声,却使他­精­神为之一振,这当然不可能就是他千里追踪的神秘马车,只不过是一种下意识的反应而已。

当他睁眼向来路一瞥,他无法自己跳了起来。

当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双辕马车,八名护车大汉,不正是贺兰山下的一般情景?

他不再迟疑,挺身一跃,便已拦住那马车的去路。

他这一现身阻路,来得十分突然,所幸车把式身手不凡,口中一声吆喝,右腕用力一带,两匹奋蹄狂驰的健马,前蹄一扬,倒挫几步,终于停了下来。

八名护车大汉见状一惊,一阵暴叱声中,四名护着马车,四名围向冷瑶光的两侧,其中一名豹头环眼,臂缠长鞭的大汉,似是八名护车的首脑。他一领马缰,冲至冷瑶光的身前道:“你要找死么?朋友。”

冷瑶光哈哈一阵狂笑道:“不错,尊驾不妨试试。”

豹头大汉振腕一抖,鞭“刷”的一声,由臂上散了开来,鞭梢带着劲风,横扫冷瑶光的面颊,来势之猛,有如巨蟒腾人一剑穿喉,做了他天残绝学第一个牺牲者。他星目环扫,向七名护车大汉冷冷道:“在下不愿杀人,但望各位能够与在下合作。”

其中一人道:“你要怎样?”

冷瑶光道:“十分简单,只要尊驾挑开车帘。”

那名大汉面­色­一变道:“你知道车中是何等之人?”

冷瑶光道:“不知道,所以在下要瞧看一下。”

那名大汉哼了一声道:“牡丹堡威镇中州,阁下就不怕死无葬身之地?”

冷瑶光哈哈一笑道:“如此说来,你们必是护花八使了?”

那大汉道:“护花八使何等功力,岂能像咱们这般不济。”

冷瑶光道:“听尊驾的口吻,牡丹堡必是一个藏龙卧虎之地了。唉!一个人一生不能做出半分错误之事,杀了牡丹堡的人,今后只怕寝食难安。”

那大汉道:“你说对了,不论你避到天涯海角,牡丹堡一样不放过你。”

冷瑶光道:“那么在下只得将错就错,委屈各位一下了。”

那名大汉想:再到弄巧反拙,牡丹堡的威名,反为自己带来杀身之祸,他的面­色­刚刚一变,估不到马车的车帘突然自行挑起来。

七名护车大汉,连同冷瑶光,八双讶异的目光,一齐投向车内。

车厢之内,红毯铺地,还设有一张虎皮交椅。论陈设,是够豪华的,但却杳无人踪。

冷瑶光收回目光,向适才说话的大汉一瞥道:“人呢?”

那大汉道:“人?咱们赶的原来就是一辆空车,自然没有什么人了。”

冷瑶光哼了一声道:“你认为我会相信?”

那大汉道:“阁下恁什么不信?”

冷瑶光道:“那车帘是谁挑起来的?”

此时微风不扬,连树叶都没颤动一下,那车帘决无自动掀开之理,因而当车帘挑起之时,七名护车大汉同时现出了惊骇之­色­。现在冷瑶光如此一问,他们自然张口结舌,难以解说了。

但……

“是我。”

这一声回答来的太过突然,七名护车大汉及那位高踞车辕的车把式,全都为之心头一震,如果不是朗朗乾坤,他们会认为碰到了鬼魂。

冷瑶光向发话之处一瞥,见是一名身着红衣,面­色­冰冷的姑娘,正站在马车顶之上,显然,适才挑开车帘,必然是这位红衣姑娘的杰作。

他冷冷一哼道:“原来是你……”

红衣姑娘道:“叫他们走吧!我有话跟你说。”

冷瑶光淡淡道:“对不起,在下无暇奉陪。”

红衣姑娘道:“你是在拒绝我么?”

冷瑶光道:“你说对了。”

红衣姑娘面­色­一寒,旋又叹息一声道:“一人作事一人当,你连我也恨上了?”

冷瑶光道:“物以类聚,麻雀窝里还会跑出凤凰来不成!”

红衣姑娘勃然大怒,纤掌一伸,缓缓向悬挂腰际的刀把握去,一股骇人的凶煞之气,已由她周身迸­射­而出。

坐于车辕上的车把式骇然一声惊呼,像亡命的滚下车去。七名护车大汉也心胆皆裂,丢下马车,迳自纵骑而逃。

冷瑶光见状一栗,他原以为红衣姑娘黄瑜虽属血刀门下,终为一个女流,女人受先天限制,再凶也应该比男人温柔得多。但事实恰巧相反,拿黄瑜与蒙骜相比,这位美如娇花,冷比冰山的姑娘,才算获得血刀门的真传。

面对血刀门的真正传人,他不敢丝毫大意,暗中一提真气,二晖玄紫剑法的前五招纯刚功力,已然凝聚在那轻轻颤动的剑锋之上。

双方的弓弦扯满了,只要随意一放,不难胜负立判。

他们兀立如山,两双­精­光闪烁的目光,向对方一瞬不瞬的凝视着。时间在缓缓溜走,但他们谁也没有抱先出手之意。

他们那气涌河山的凌人气势是武林罕见的,两端道路之上聚集了不少行人,但却鸦雀无声,没有人敢喘出一口大气。

终于黄瑜松开了刀把,秀目四掠,冷冷道:“为免惊世骇俗,咱们换个场所。”

语音甫落,红影如电,这位血刀门的传人,已往北方急驰而去。

冷瑶光哼了一声,毫无迟疑的追了下去。他胸头蕴藏了太多的怒火,要对血刀门下尽情的发泄。

信阳以北,是大别山区、黄瑜驰到一座高耸入云的出顶,她在一棵古松树下停了下来。

面对起伏连绵的山峦,她悠悠一声长叹,道:“你当真这么恨我么?”

追到她身后的冷瑶光微微一呆,道:“不错,任何血刀门下,在下都饶他不得。”

黄瑜道:“就是为那天残盲女?”

冷瑶光道:“你们登门寻查于先,横刀夺爱于后。只要还有二寸气在,冷某焉能不报此仇?”

冷瑶光道:“一剑分生死,何必浪费嚼舌。”

黄瑜哼了一声道:“我知道这一年以来,你们功力大进,但以阁下目前的造诣,似乎还没有击败黄瑜之能。”

冷瑶光道:“多说无益,咱们何不试试。”

黄瑜咳了一声道:“你真是死心眼,天下女人多得是,为什么要念念不忘那个盲女?”

冷瑶光哼了一声道:“血刀门下,大都是冷血动物,相识满天下,知心有凡人,这两句你懂么?”

黄瑜猛一旋身,她那面颊上的冰山,像是在刹那之间溶解了。双目炯炯,­射­出两缕热辣辣的火焰,道:“十步之内,必有芳草,你太误解血刀门下了。”

冷瑶光冷笑一声道:“这么说来,姑娘定是一位热情之人了!”

黄瑜道:“那要看对方是否值得我相爱……”

冷瑶光道:“在下呢?黄姑娘认为如何?”

红云上颊,娇羞无限,这位以凶煞驰名天下的血刀传人,竟然羞赧的垂下头去。她以纤纤玉手抚弄着她的衣角,现出一副我见犹怜的儿女之态。

“哈哈……”

一阵震天狂笑,冷瑶光扑了上去,他一把搂过了黄瑜的娇躯,手口并用,施以无情的轻薄。

他确是无情的,对这位血刀门下,压根儿就没有半分爱意。但那风雨之后,山神庙内的情景,使他无法忘怀,他要报复,因而展开了一连串的疯狂行动。

男女之间,只能适可而止。如是冲破了某一藩篱,就会如同江河溃堤,一发而不可收拾了。

再加上黄瑜那丰满的胴体,处处都散发着迷人的魔力。

他像是一个陷身泥潭之人,不得不愈隐愈深,而达到无法皇制的境地。

他挟着黄瑜的娇躯,驰进一片密林,“嘶嘶”一阵裂帛之声,黄瑜成了一个身无寸缕的女神塑像。

大别山的春天,来得是那么骤急……

春去也,落英缤纷,山林之内,剩下的是斑斑落红……

当热情于平淡,冷瑶光发觉自己做了一件不可原谅的错事。但两岸猿声啼不住,轻舟已过万重山。他已聚九州之铁,铸成大错了,于是,他忍不住发出一声叹息。

“怎么,后悔了?”

黄瑜那温柔的双手,依然紧紧的搂着他,责问之中,并没有减退她那火辣辣的热力。

她说的不错,冷瑶光确是后悔了,他幼承庭训,饱读诗书,怎能对一个才只见过两次面的女郎,做出桑间濮上之行!

然而,那斑斑落红,证明她怀中的女郎并不是一个荡­妇­­淫­娃,堂堂大丈夫,岂能始乱终弃,做一个负心之人。因而,他咳了一声道:“不,我只是替你难过。”

“哦,但我却获得人生巅峰的欢乐。”

“咳,我不是指这个……”

“那你是指什么?”

“难道你还不明白我的处境?”

“嗯,天残派、牡丹堡,确是两个令人头痛的强敌,但咱们还不致应付不了。”

“何止天残派、牡丹堡,天下虽大,将难以找到咱们的客身之处……”

“不,瑶哥哥,你在桐柏山一年习艺,江湖现势,已经不同往昔了。”

“哦。怎么不同?”

“龙虎双英传言江湖,说那什么天残剑集。已由你献作惜花帝君的寿礼,牡丹堡已作了你的代罪羔羊。”

冷瑶光哈哈一笑道:“当日一句相戏之言,估不到竟然达到移祸江东之计……”

黄瑜道:“你先不要高兴,惜花帝君可不是什么善男信女。他告知天下各派,声言是你嫁祸之计,并发动全力寻找于你,我与蒙师兄找到逖谷,就是应惜花帝君之请。”

冷瑶光道:“那他一旦找到咱们,我还不是要成为众矢之的。”

黄瑜道:“你一定要承认么?石三绝恁着武功、土木之学,加上风流自命,号为三绝。实则牡丹堡中藏污纳垢,是一个十足的武林魔头,叫他背背黑锅,不是大快人心之事?”

冷瑶光道:“是福、是祸,待以后再说吧!不过,我还是替你感到不值!”

黄瑜道:“这也许就叫做缘分吧!那次在你们庄门之前,我一见到你,就有一种情难自禁的感觉。咳,一个女孩子,当她决定将自己交给别人之时,她已经下定生死与共的决心了!”

冷瑶光想不到自己快意一逞,竟得到如此的结果,他感慨良久,轻轻抚摸沾着他身上的泥污的胴体道:“咱们这一身污秽应该找地方清洁一下了,否则,让别人说你是叫化婆岂不罪过。”

一顿接道:“适才我拦阻马车之时,你就认出我来了么?”

黄瑜微微一笑道:“由桐柏山神庙起,我就在你的身后追蹑着……”

冷瑶光愕然道:“蒙骜知道么?”

黄瑜道:“他被索媸美­色­所迷,哪里还记得我这个师妹。”

冷瑶光道:“你为什么要在我拦截马车之时现身呢?那辆马车有什么可疑之处不成?”

黄瑜道:“石三绝为了将你引出,以同样十余辆马车,分散在中原各地行驶,你现身拦车,正中了他的计算。好在那些护车者还认你不出,为免使你露出马脚,所以我才出来驱散他们。”

冷瑶光一叹道:“想不到其中竟有如此多的变化,而且……唉……”

黄瑜道:“看你吞吞吐吐的,而且怎么啦?”

冷瑶光道:“打从我远赴塞外,以迄目前为止,所遭遇的每一事故,好像都是互有关联,丝丝入扣似的。天残派、牡丹堡,固然是两个可怕的敌人,那位瞧不见的­阴­谋者,才使我最为担忧。”

黄瑜错愕良久道:“原来你的处境,竟然这般险恶,不过武林各派,在未澄清天残剑集问题之前,尚不致向你下手,咱们目前的敌人,只有天残派、牡丹堡二处,恁咱们的身手,他们还奈何咱们不得。”

冷瑶光奋然道:“船到桥头自然直,走,咱们先到信阳去好好的亭受一番。”

晌午时分,他们赶到了信阳,冷瑶光在双义客站要了一间上房,两人痛痛快快的洗了一个热水澡,几盘时菜,一壶老酒,将满腹愁肠,一身疲劳,一股脑甩到一边去了。

一双初通人道的男女,是不会放过每一刻机会的。虽然是大白天,他们仍然在火辣辣的轻怜密爱着,直到夜幕降临,他们还没有离房之意。

就在此时,一股熟悉的声浪,飘入冷瑶光的耳鼓。

“掌柜的,有房间么?”

“有,有,女客官是一个人?”

“是的。”

“好,请女客官随小的去瞧瞧。”

“好的。”

脚步之声跟着响起,无巧不成书,他们一直来到冷瑶光的邻房。

“还满意吗?女客官。”

“可以。”

“那么我去跟女客官沏茶来。”

“别忙,掌柜的,我请问你一件事。”

“别客气,有事尽管吩咐。”

“你有没有见到一个姓冷的客人?”

“姓冷的?没有。”

“他穿着蓝衫,背上背着一柄宝剑,约莫二十上下,是一个十分俊俏的少年。”

“哦,他们是两个人么?”

“不,是一个人。”

“这个……咳,小的就不知道了。不过,以后小的替女客官留心就是。”

“谢谢你,掌柜的,请你晚送点吃的来……还有,除了大哥,你不要告诉别人说我住在此地。”

“大哥?大哥是谁?”

“就是我适才问的那个姓冷的。”

“我知道了,女客官还有什么吩咐?”

“没有了。”

掌柜的脚步声逐渐远去,邻室又传出一声沉重的叹息。

邻室的一段对话,冷瑶光激动得几乎叫喊出声。他终于轻轻一叹,将激动的心情强行忍了下来。

黄瑜悄声道:“是她?”

冷瑶光道:“嗯……”

黄瑜道:“她似乎摆脱我那师兄了。”

冷瑶光道:“有此可能。”

黄瑜道:“那么她爱的还是你。”

冷瑶光道:“咱们不谈这些了,明日还要起个早……”

黄瑜道:“咱们到哪儿?”

冷瑶光道:“我想游游黄鹤仙人的遗迹,到武汉三镇作一次畅游。”

冷瑶光语音未落,店外已传来一声浓哼。

“客官是要住店么?”

“哼,不住店是来向你请安不成?”

“不敢,客官请进。”

“我问你……”

“客官请吩咐。”

“你们这儿有没有一个姓索的单身女客人?”

“这个……请问客官贵姓?”

“是我问你?还是你在问我?”

“咳,小的不敢,只是……”

“只是什么?哼!小心大爷宰了你。”

“啊,啊,客官不要生气,因为那位女客人曾经吩咐小的……”

“小废话,带我去。”

“是,是。”

冷瑶光伸手一按床沿,就待腾身跃起,黄瑜急搂着他道:“不要心急,那位索姑娘已经走了。”

冷瑶光道:“你怎么知道?”

黄瑜道:“你如果静下心情,必能听得到邻室后窗开阖之声。”

黄瑜说得不错,邻室喝骂之声,使她的猜忖获得证实。

“你敢欺骇大爷,必是活得不耐烦了。”

“小的不敢,客官请看桌上还留着没有吃完的菜、饭,就知道小的之言确属实情。”

后窗再度开阖,掌柜的吁出了一口长气。

邻室的纷扰终于静止了,冷瑶光却陷入痛苦的深渊。

他受荔夫人之托,对索媸,他有照顾她的责任。何况,任由一个无知少女浪迹天涯,在良心上,他也难以忍受自我的谴责。

山神庙的往事,并不能证明是索媸的过失,她不明白世道险恶,自然容易坠入别人的陷阱。

现在她摆脱了蒙骜,天涯海角在寻找自己,如果真让她再度受到伤害,当真要遗恨千古了。

思忖至此,他无法再享受黄瑜的温馨了,身形一挺,便已跃了起来。

他匆匆结束一下,顺手打开房门,适见一条人影,由门前疾掠而过。

“媸儿,等一等,我是冷瑶光……”

也许是索媸去而复返,为免当面错过,他忍不住纵声呼唤。

那人影如响斯应的停下了脚步,跟着几个纵跃.便已回到他手身前。但当他向来人一瞥,有如上记晴空焦雷,心头忍不住一阵狂震。

原来那是一位乱发蓬飞,双目皆盲的老人。所谓冤家路窄,他这一喊,竟将天残五老之人的索统叫了回来。

盲目一翻.索统沉声怒叱道:“姓冷的,你将媸儿怎么样了?”

冷瑶光躬身作揖道:“晚辈冷瑶光,见过前辈。”

索统怒喝道:“少来这一套,我问你媸儿呢?”

冷瑶光道:“媸儿适才还在此地的,她为了避免血刀门下蒙骜的纠缠,已经离此他往了。”

索统道:“到哪儿去了?”

冷瑶光道:“晚辈正要寻找,想不到竟碰到前辈。”

索统道:“你应该想得到的,天残派与你势不两立,躲过了初一,躲不过十五,总有一天会找到你的。”

冷瑶光道:“晚辈罪该万死,但以事出无心,尚请前辈赐给晚辈一个赎罪的机会。”

索统狂吼一声道:“少废话,接招。”

话声甫落,振腕疾挥,他那枘奇门兵刃已挟着锐啸迎头砸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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