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忍足风流到被人说他一个星期换一个女朋友的程度,但不可否认他确实是个很好的情人,而且还十分有这个时代的男性们缺少的绅士风度。在这个女性纷纷走上街头,和男人们抢夺工作岗位的时代,绅士风度这种东西已经很少能看见了。但虽然只是一些小小的谦让的动作,却确确实实地能够让女人们感受到她们缺少的呵护宠爱。如果不是这样,忍足也不会即使大家都知道他是怎么样的男人,想要和他交往的对象依然络绎不绝了。
但忍足今天是来比赛的,乘着大巴士和其他冰帝的网球部正选一起来的公园,自然不会开车。是以最后离开公园的时候,他不得不被动地由着走在他前面的那个少女伸手拦下了辆出租车,并决定了目的地。
“陇川会所。”
看到她居然没有坐到副驾驶座上,忍足挑了挑眉,跟在她的身后上了车。不过她显然没有和他在车上做详谈的意思,只是报了目的地后,就坐在窗口拉下了玻璃。一路都侧着头打量着窗外的风景没有回过头。
见她拒绝说话,忍足也没有要凑上去惹人嫌弃的意思。摸摸鼻子,他乖觉地就坐开靠他着边的窗口边,也跟着陷入了沉思之中。
他本来一直把自己对迹部分的感情深埋在心里,从来没有想要透露过。他知道自己和迹部的身份,也知道这份感情意味着什么。他并不是没有勇气和意志去面对困难的人,虽然那样做一定会让他失去许多……甚至失去所有也不是不可能的事情。但前提是他爱的那个人如果真的愿意和他在一起,如果能够得到他的爱情作为奖品,那么他愿意赌上一切尝试。但很显然迹部对他并没有和他相同的感觉……是的,迹部对他没有感觉,无论他如何地暗示,对于迹部来说他都只是朋友同伴而已。他本来已经做好了把这份感情永远封存的准备,如果不是因为这场失败的球赛,如果不是看到迹部露出那样的表情……
无框镜片下的那双深蓝色眼睛闭上,待再睁开时已经暂时把思绪从那张让他失控的熟悉面孔上移了开来,开始思索要怎么样才能说服对方将她今天所看到的一切保密。
进了会所,验证过了会员证,很快就出来了个年轻的女公关把我和忍足引了进去。
“据说陇川会所的新人审核非常严格,由于会所的设施有限,每个月只开放五十个新会员名额。连迹部都因为加入回所的申请者,必须是一位具有一定社会地位、为社会做出贡献的精英人士这条规则而没能成功加入。没想到学姐居然已经得到陇川会所的会员资格了呢。”
和我并肩,或者说略略落后半步的忍足推了推眼镜用隐藏了一丝惊异与疑惑的口吻说道。
“啊,上次和人一起来这里吃饭,看这里环境不错,就弄张会员卡。”
我轻描淡写一笔带过。
说着,向前面的女公关示意公共场所或者私人茶室都无妨,关键是需要个安静的地方做谈话地点,我和忍足被带到了一个大的会客室中。
快赶上有篮球场大的茶色房间里,边缘处被打通装上大快的玻璃墙面,可以直接看到外面的会所里的渡假娱乐场地和远处的高楼大厦。
地面上铺着和墙面颜色相同的地毯,白色和黑色的单人或双人沙发围着小巧的玻璃茶几零散摆放。房顶上缀满了帘子一样的水晶细柱,组成了两个长方形的形状,中间还吊了两个大型的吊灯。角落里还摆了几盆看上去和棕榈有几分相似的小型灌木植物,只是不知道是真的,还是人造的装饰品。
“就这里吧!”
明亮,宽敞,房间的色调看起来也很舒服。
我说着,停下脚步,不再跟着女公馆引导的脚步继续往前走了。
“两位请这边走。”
女公关挂着制式的笑容把我们带进去,在我们两个落座后才又问道。
“请问是否需要一些饮料?”
我转头看了眼忍足,得到的是他抬了抬手示意我做决定的回应。
嘴角下意识地翘起,又很快克制住,我点了一份拿破仑,一份黑森林和一份三明治,以及一壶新鲜的牛奶,然后把自己的会员卡顺手递给了她。
“我希望在我们离开前,这个房间里不会有地三个人出现。”
“这……好的,小姐,我马上去办!”
听到我的要求,女公关下愣了一下,接过硬卡,然后转身走出房间,并且还没忘顺手关上了门。
“这里的环境不错呢,学姐,果然不愧是上流社会都想拥有一张会员卡的陇川会所。”
人一走,房间里顿时安静下来,坐在对面宽阔的单人沙发上的忍足推了推眼镜,微笑着说道。显然已经从之前的失魂落魄中恢复了冷静。
熟悉的关西腔听起来没什么两样,但我却隐隐感觉到他对我的戒备,仿佛就像只小刺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