版主小说网

收藏备用网址www.dier22.com不迷路
繁体版 简体版
版主小说网 > 只为相思怕上楼 > 第二章

第二章

“妳好不容易戒掉的,怎么如此轻易破戒?”她犀利的问,话一说完,她从蒋天雪点烟时颤抖的手指,看出了心慌和羞愧,这个时候再用言语苛责蒋天雪,似乎是件残酷的事,汪思涵收回差点溜出口的责难。

猛吸口烟后,蒋天雪长长的吁声随着烟雾吐出。“昨天晚上,快十二点的时候,田子照拨了通电话给我,连一句最基本的问候语都没有,他直接开门见山告诉我,今天会来俪佳人上班。”

“他是想让妳对他的提前出现,有心理准备。”汪思涵受不了她的多心。

“问题是他为什么要打电话来”蒋天雪目光闪烁不定。

“当他是个朋友,千万别往牛角尖钻。”天啊!难道蒋天雪忘了那段不堪回首的往事?汪思涵心中暗忖。

“我没有办法不去想,愈想就愈不能停下来,想知道他的心里是否还有我?想知道他是否曾在异地想念我?想……”蒋天雪哽咽地无法说话。

“想想他离去后的日子,妳失去了肚子里的孩子、失去了笑容,以泪洗脸、借药入睡的痛苦。”汪思涵闭上眼睛,苦涩的说:“我实在不忍心看到妳现在的样子,为一个变了心的男人还会流泪!”

蒋天雪和田子照的爱情史,汪思涵没有错过一丝细节,他什么时候单独约她吃饭、看电影,汪思涵可以很快地说出日期,他什么时候花心、晚归,汪思涵也可以轻而易举指出第三者的姓名。简单的说,他们之间的甜酸苦辣,她一同尝到。

让汪思涵记亿最深的是,田子照的爱情宣言:“如果时光倒流,我希望妳的过去、现在、未来都有我的陪伴。”这些话,她在他闹桃­色­纠纷时听了好几次,由四个泪沾衣襟的模特儿口中听到,他泛滥的爱情宣言。

可惜蒋天雪一直被蒙在鼓中,如今想起来,汪思涵不禁怀疑她善意的欺瞒错了,而且是大错特措。

“思涵,我知道妳看轻我,可是妳教教我,该如何不去爱一个妳愿拿生命换的人?”蒋天雪为伊消得人憔悴!

“妳知道的,我没有恋爱的经验。”她睁眼茫然,想象连命都不要的爱情#渴歉鍪裁赐嬉猓

只有四个宇可以形容,痛到深处。

“我该怎么办?”

“我不懂妳的爱,我只想问妳,他值得吗?”一想起田子照哀伤的眼神,她全身不对劲,怎么会有女人喜欢悲观的男人?就像灰暗的天空不如蓝天白云让人心旷神怡的道理一样,但是开朗健康的男人,似乎比较激不起女人天生的母­性­。

如此说来,詹姆斯狄恩死后二、三十年仍能成为女人爱恋的偶像,也不无道理,只好说青菜萝葡,各有所好。

“这个问题,妳已经问过不下三次了。”蒋天雪多情无悔。

“别告诉我五年来,妳没学乖。”江思涵觉得一朝被蛇咬,十年怕草绳的经验谈,不适合被爱冲昏头的人。

“坦白说,听到他声音的那一刻,我的心几乎忘了跳动。”恋爱不仅使人眼睛长膜,耳朵生茧,心脏也会休克,和中邪没两样。

“他是妳的天敌。”、她强忍住伸手掴她几耳光的冲动。

她该如何阻止蒋天雪不自觉地往地狱里跳┨镒诱彰匀说纳阌笆ζ质,不是登天堂的云梯,是折磨红颜的炼狱。

“昨晚我一晚没睡……”

“看得出来,”汪思涵轻咳一声,打断蒋天雪的话。“妳的烟快烧到嘴­唇­了。”

蒋天雪捻熄烟头,苦笑。“每次一提及他,我总会失魂落魄。”

“是,一点都没长进。”

“思涵,妳今天怎么没戴眼镜上班?”蒋天雪大惊小怪。

“妳的视力总算恢复正常了。”难怪人说恋爱是盲目的,的确是“盲目”。

“别笑我,将来妳也可能变成蒋天雪第二。”她嗫嚅。

“像妳?我宁愿当修女、尼姑。”汪思涵尖锐的说,突然头一偏,打量蒋天雪手沿着水杯绕圈圈的小动作,露齿一笑。“好了,姊妹,别拐弯抹角了,想问什么就大方地问吧!”

“思涵,妳今天有见到他?”

“有啊!”

“他看来怎么样?”

“妳还没跟他照过面?”她本能的问。

“我在冲洗店待了一个上午,回到公司时,他和辛人杰在小房间里,我想了一想觉得有些紧张,所以跑到顶楼去冷静。”蒋天雪红霞满腮。

“蒋天雪,妳是我认识的人当中,最痴情的。”人生自是有情痴,此恨不关风与月。

“我也不想这样,可是我控制不了自己的情绪。”蒋天雪幽幽的说,她的理智总在伤口溃烂后才冒出,在结疤后消失,把痛苦忘得一乾二净。

“要改变这种弱势,第一步就是吃饭,填饱肚子,好好地对待自己。”

☆☆☆☆☆☆☆

汪思涵按照预订的时间,准时出现在余力耕的办公室,并多带了一个摄影师蒋天雪,一个摄影助理,和一大堆的摄影器材来。

“妳这是­干­什么?”面对沙发椅旁一箱箱的道具,他寒着脸问。

“你看到啦,拍照。”汪思涵俏皮的回答,她已经捏准说服余力耕的窍门,软绵绵的撒娇。

“妳们公司的摄影棚何时迁过来的?”他横眉竖目,样子凶狠极了。

“只是暂时的,很快就拍好的,不会耽误你太多时间。”她使了个眼­色­,要蒋天雪尽快架好器材。

“我有答应过要拍照吗?”他不记得那一晚说过醉话,虽然有句谚语说:­色­不迷人,人自迷。但他还不至于被迷失心志,何况他痛恨镁光灯,绝不可能信口开河。

“没有。”她依旧嘻笑。

“停,停,不准在这架设任何东西。”他气炸了,大声制止。

蒋天雪和助理一动也不敢动,低着头不敢面对盛怒中的余力耕,心里却都纳闷汪思涵在搞什么鬼。

“可不可以借一步说话?”她看着他眨了眨眼,一派天真。

“好,你们出去。”他不懂自己为何拒绝不了她。

“不,是我们两个出去,别妨碍他们工作。”她打开门,绕到他的身后,推他出办公室,关门前还比了个的手势。

“什么?”余力耕迟来的抗议声,引起员工们的侧目。

“找间会议室,坐下来谈谈。”她吴侬软音打动他的心。

余立耕浑身酥麻,只好无奈地点点头,勉强让步了。

“我不会让妳拍的。”一关上会议室的门,他马上表明立常“那么坚决!”她悠哉地拉开椅子,径自坐下。

“所以我劝妳赶快叫他们收工,免得白忙一常”

“你为什么讨厌照相?”她好奇的问。

“不关妳的事。”他自卫的说。

“那将来结婚照怎么办?”

“妳又不嫁我,我­干­嘛要结婚!”余力耕猛地摇头,知道自己说错了话,连忙改口:“上一句是开玩笑,其实我的意思是说像我这样的人,不适合婚姻生活,再说余家已经有两个孙子了,不差我这一脉。”

“你上次说过要赔我眼镜的……”她故意疏忽他的玩笑,心里却念念有词:不听,不听……,千万不要听信甜言蜜语。

余力耕不正是另一个田子照,为什么对他的甜言蜜语有感觉?汪思涵苦恼。

他脸­色­一白,心中暗叫不妙,“我上次有没有告诉妳,妳的眼睛很漂亮?”

她截断他的话,“别转移话题,你赖不掉的。”

“我拿钻石、法国服装、意大利马靴跟妳交换,好不好?”他苦苦哀求。

“听起来很让人心动,可惜我不换。”

“妳非要强人所难?”他拉开她旁边的椅子,反过来坐。

“照相!又不是要你的命,你到底怕什么?”她迷糊了,一个大男人畏惧照相,鲜事!

他用手撑着下巴,紧抿着­唇­线,悲伤地说不出话。

“告诉我,为什么?”她心软了,也许真不该逼他,他看起来好可怜,但是一想到俪佳人的前途,她宁愿扮恶巫婆。

“都是我妈的错,小的时候没事就帮我拍照,一会儿穿水手服,一会儿戴博士帽,一会儿又穿裙子,照了一叠跟山一样高的相片,所以长大后,也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我只要看到相机,浑身痒得受不了。”他嘟哝,整个人好象一下子回到童年,那个站在相机前蹙眉的男孩。

“那用呢”她心生怜悯。

“没试过。”

“我们试试看,好不好?”她哄小孩似的。

“都已经上了贼船来到汪洋大海,还能说不吗?”他淡淡的说。

“是不能。”

回到总经理室时,灯光、布景全都就位了,就等开麦拉。

“天雪,改用拍。”

“好,可是我想先替余先生的脸扑点粉,拍出来效果会更好。”

“我又不是女人,­干­嘛要化妆?”他白了一眼蒋天雪。

“脸上有油会反光,而且拍出来的质感也比较粗。”蒋天雪讲道理给他明白。

“妳的要求太完美。”这番话,是从他齿缝中迸出。

“照片洗出来后,你会感激我的技术和忠告。”蒋天雪冷笑道。

一切就绪后,余力耕僵硬的脸部表情,和额角频频冒汗,迫使蒋天雪喊停。她觉得镜头前的男人,才是她的天敌,要不是为了俪佳人,她早甩头就走了,管他照出来是不是苦瓜脸、棺材板!

“长了张好看的开麦拉脸,却没有开麦拉表情。”蒋天雪恨恨的表情。

“反正我又不吃模特儿这行饭。”

“思涵,我没辙了,没见过这么呆板的死相。”整整拍了一个小时,蒋天雪的­性­子早被磨光了。“看妳有没有办法,让他自然一点。”

“这样好了,我和余先生校对文稿,妳捕捉镜头。”汪思涵当然看得出蒋天雪一副小媳­妇­的样子,但是她不能开罪余力耕,唯有等到事情结束,她再好好地请天雪到骂他三代。

“我有个要求。”

“说吧!什么都依你了,余大爷。”蒋天雪不屑地拉长大爷二字。

“这卷带子属于我的,而且妳们不能拷贝,除了杂志上的照片例外。”

“达成协议。”蒋天雪心想摆在公司,还嫌占空间。

“还有……”

“你的毛病真多。”蒋天雪润了润­唇­,冷哼。

“我不跟大姊合拍。”

“什么意思?”蒋天雪一头雾水。

“意思是要妳替我化个年轻的妆。”汪思涵拔下发髻上的夹子,秀发如瀑泻下,和原先正经八百的样子,判若两人。

蒋天雪看看余力耕,又看看汪思涵,她感到了一股强劲的电波,在两人中间快速流窜。

哦┩羲己恋爱了

过去的汪思涵在男人面前,是个老小姐、女强人、不会笑的巫婆,可是在余力耕的眼前却摇身一变,成了­性­感女神、美丽天使、童话里的白雪公主,蒋天雪头一回见识到她的这一面,是真实的一面?

如果这个汪思涵是真的汪思涵,蒋天雪肯定邱比特终于­射­了一箭在她背上。

☆☆☆☆☆☆☆

应酬,是汪思涵最讨厌的变相工作,尤其是和讨厌的人。

刘总宴请俪佳人的模特儿吃消夜,明的是说庆祝盛夏服装发表会的成功,暗地里却是心怀鬼胎,想吃林韵的­嫩­豆腐。

本来这样的场面,应该是辛人杰出席,可是他有事无法赴约,保护旗下模特儿的重任,自然落到汪思涵的肩上,而且不能推卸,因为这些活泼美丽的女孩,清一­色­都是十七到廿出头的青苹果,很容易走失在灯红酒绿的社会。站在公的立场,她们是公司重要资产,闪失不得;站在私的立场,大家身为女­性­,更不能有闪失。

但是十几只活蹦乱跳的羊,还真不是汪思涵一个牧羊人所能看管的,死拖活拉地硬是把蒋天雪抓来出公差,合力防止大野狼的袭击。

一行人席卷啤酒屋后,又浩浩荡荡地钻进里声嘶力竭,好不快乐。

汪思涵虽然极力劝阻女孩们饮酒,可是别有用心的刘总,偏偏跟她唱反调,竟在点了一打的玫瑰红酒,气得汪思涵一脸铁青,却只能憋住气喝乌龙茶,打起­精­神守住她的羊群。

“林韵失态了。”蒋天雪望着和刘总大声划酒拳的林韵,摇头。

“我看见了,能怎么办呢?叫她少喝些,她不听;叫她来我这儿坐,她嫌没趣,只好随她了。”她直摇头,真是个坏女孩!

“小女孩,不知天高地厚。”

“妳看她一点头脑都没有,老是输,也不会换个人歇息一会,照这样喝下去很快就不胜酒力了。”她气急败坏的说。

美丽,在林韵的身上,和智商成反比。

“正合某人的心意。”醉翁之意,不在酒。

“有我在,他休想越雷池一步。”她沧叛鄱⒆帕踝芊手椎乃手,恨不得立刻拿绳子捆绑他们。

“思涵,妳觉得余力耕这个人怎么样?”蒋天雪若有所思的问。

“另一个田子照,也是个只会让女人哭的花心萝卜。”她毫不客气地批评。

“哦!是吗?!”蒋天雪不以为然。

“妳这是什么口气?难不成妳认为我对他有意思?”她拉高了嗓音。

“我觉得你们两个满相配的。”蒋天雪一语道破。

“妳开什么玩笑┪曳⑾謯呑罱得了健忘症,不但记不得五年前的事,连三天前的事都忘得一乾二净。。

“我没忘那晚在的糗事,若不是那场蠡幔瑠呍趸崆鬃猿雒嫜稿?」蒋天眩孔旖谴着兴味,呵呵笑。“正所谓不打不相识,也许一切都在冥冥中注定好了。”月下老人虽然有时候是个老胡涂,会牵错红线,或在同个人身上牵多了红线,但他这一次可是牵了条俊男美女线。

“我没有那么倒霉。”她可不想成为森林里的一棵树。

“是妳的,跑不掉。”天意不可违。

“不是妳的,强求不来。”她话中有话。

“妳这是在暗示我,和田子照无缘?”蒋天雪黑眸浮上薄似蝉翼的哀愁。

“有,怎么会无缘呢?”汪思涵叹了口气。“是孽缘,很深很深的孽缘。”

蒋天雪一个深情无悔的表情。“我有信心。”

“别忘了,我的肩头随传随到。”

“我的也是。”

“天雪,我不会和他有瓜葛的。坦白说,昨天要不是为了俪佳人,我看他对妳凶巴巴的样子,真恨不得给他两个热呼呼的锅贴。”她说得牙痒痒。

“关于这件事,我倒是真的把它忘了,因为我根本不在乎他,而妳相反地牢记在心。”蒋天雪非但不领情,却戏弄她的友情。

汪思涵嘟着嘴,一副不妥协的样子。“天雪,妳再说这种暧昧不清的话,我可要生气了。”

生气?

汪思涵为了余力耕和她生气…

蒋天雪眨了眨眼,很无辜的说:“思涵,妳的脾气长出来了。”

“还不是妳惹的。”

“不,不是我,是余力耕改变了妳。”蒋天雪死­性­不改。

“不许妳再提他的名字。”她正­色­的说,却又觉得应该说出完整的理由,免得蒋天雪误会此地无银三百两。“余力耕是李氏财团的未来女婿人选,我不会笨得去蹚浑水。”

“他被政治婚姻相中了,真可怜,不过当他的情­妇­也不错。”蒋天雪看得出来余力耕是不会受传统婚姻束缚的男人,先遑论他的财富,光是那张靓得过分的脸,就不知迷死多少女人,所以结婚对他而言,只是桩交易,扩大事业的交易。

“妳也可以去报名排队。”她拋了双卫生眼给蒋天雪,双倍的。

“要不是我心有所属,我会考虑拔得头筹,第一个去他家门口站岗,跟立法委员报到作秀一样勤快。”

恶一声,林韵在刘总扶持之下,跌跌撞撞进了洗手间。

“快去扮演妳保母的责份。”蒋天雪催促着。

“是打击犯罪的责任。”她站了起身,更正。

0 0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