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蝉声消逝在古井枯塘
回忆惊扰了流年过往
浓墨勾勒不出旧白裳
挥手去遗忘夏夜星光
秋意喧嚣着虚妄微凉
诗词描摹着迷离幻想
尘阿落在火光暮遥
诀别换来的隔世眷念
碎语轻诉的断句残篇
风起散落了一地以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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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大概就是我记忆中一直浮现的谜吧,这么突兀的出现在我的脑海,像是有人在耳边倾诉呢喃
但我睁开眼依旧是那雪白单调的天花板,那些脑海中浮现过的场景话语,一睁眼便迅速模糊,那是梦吧我想
该起床了
而今天——今天是我十七岁的最后一天吧?也就是说,该和老头子说再见了
但我还想最后再见他一次
老头子是我六岁时认识的,他一见到我就说,这位小友我看你印堂发黑短期内定有血光之灾,不若听老朽几句……
我妈像防狼似的把我拉到身后jǐng惕的看着他,老头子压根不在乎,装镊样的掐着指头算命,身上穿的破道袍随风飘啊飘的,他很瘦,以至于我那时觉得他随时都会被风吹走
他叹,又出现了,难道那个这么快就要来了么
我有些好奇,觉得老头子好像很好玩,尤其是他挂在腰间的葫芦,会不会生出一个葫芦娃?我那时想
然后老头子问妈妈我是不是每年生rì时都会短暂xìng昏厥
妈妈顿时将他惊为天人期许着道长能够搭一把手,什么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啊你看这小孩多可爱多乖啊你一定要救救他不救也得救之类的
于是老头子成了我家的常客
那一天,他对妈妈说我活不过十八岁那时候我不知道什么是死亡,但妈妈哭的很伤心,把我搂在怀里一个劲的抹着泪珠
我折看他,他突然收起了那副神棍的涅,一脸严肃的看着我,问,你想活下去吗?
这不废话吗我边想边点头
为什么呢他又问
我看了看妈妈,说,我活下去,妈妈就不会哭了
于是妈妈将我搂的更紧了
不知道老头子和妈妈说了些什么做了些什么,从那天起我的空闲时间就跟在老头子身边
他什么都没教我,只是偶尔说一些莫名其妙的话又或者打发我拿着葫芦去替他买酒他也偶尔会在我放假时带我去各种山川古迹
比如八岁时他带我去看了乐山大佛,他指着佛祖说,你觉得他怎么样?
胖我这样说
对对对!老头子突然笑了,还有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