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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妃之嫁 第34章 凶手

慕容明珺心中陡然一痛,就在这最后一刻,她的心中还只是想着呼延镜吗?心中甚是计较,真恨不得毁了手中的复生灵药。情况危急,也顾不得这些儿女情恨。

“冰儿,我决不会让你有事的。”慕容明珺轻轻抚去罗小冰嘴角上溢出的鲜血,蓦然地回首,看一眼笃在门口的顾怜儿。

此时,这个女子好惬意,手舞长鞭,再缓缓收起,曾经迷的面庞上竟是甜美的笑容,但那笑已然变了质,满是邪气。

“怜儿,你当真如此狠心?”慕容明珺怔神望去,厉眸里闪过一抹冷意。

“珺哥哥,莫怪我。要怪就怪你胸无大志,连累了她。若是你像其他皇子一样,一心想着掌控天下,这一切都不会发生。”顾怜儿轻轻一咬­唇­,目光笃定,丝毫没有悔意。

“你一心只想着当皇后?”慕容明珺低眸担忧地看着受伤的罗小冰,她已闭上眸,沉沉晕睡过去。她肚中可是怀着孩子,一刻也耽误不得,一定在离开这里。一定要!

冷眸一勾,再扫向栅栏外的顾怜儿。这是给她的最后一个机会。若是她放了他们,她所做的恶事,他定不会计较,若是——

“对。只有母仪天下,才能掌控权力,小小的神月教教主早已不满足我。十年了,我策划了十年。从九岁到十九岁,为的就是东荣国的半边天。”顾怜儿狠狠一扔手中长鞭,晲一眼广阔的天空,眸光流转着野­性­,娇小的身姿傲然挺立,忽而目光收回,利得像一把尖刀扫过来,仿佛在刺穿慕容明珺的心窝。

为了当天下第一女人,抛情弃爱,有何不可?

“好。”慕容明珺眸眼一眯,大手一掀,从头上拔下发簪,黑发披肩,宛如墨流,斜斜地扫过最后一丝怜意,满眼充满了绝决,道:“怜儿,念你我夫妻情分一场,本来饶你一次。但你仍不知悔改,从今日起,慕容明珺与顾怜儿情断恩绝。”他单指一用力,发簪折成两截,怦然落地。

顾怜儿的狠毒彻底逼得慕容明珺将心中的情丝斩断。同床共枕这么多年,竟不知枕边人是如此险恶。

是太宠她,还是太不了解她。早已无从追究。

顾怜儿的心揪了一下,隐隐作痛。的确,在这场情爱中,早之前她的目的就不纯洁了。当初利用假象,接近慕容明珺,何偿不是为了有朝一日能够登上朝堂,坐拥皇后的半边天下。

他不能给她,她不予强求,另投他人。

只是当他爱上别的女人的时候,她方才后悔,只是早没了回头之路。

师父一直教她,世上的女子只有掌控权利,方才不会被负情薄幸的男人抛弃。

一切的一切,早已计划的很好。这是一个长远的­阴­谋,在她的脑海里根深蒂固。她不会放弃的。

为了权利,情爱皆可抛。

女子负起手来,坚定地吸了吸鼻翼,眼眸里虽然泛起一层水雾,但始终没有打湿,头微微一扬,道:“情断恩绝!我顾怜儿与你慕容明珺从此形同陌路。”视线下意识地扫一眼罗小冰,惬惬地笑着。

她顾怜儿得不到的,你罗小冰也休想得到。

“你以为这小小的栅栏就能制得住本王吗?”慕容明珺怜惜地看一眼罗小冰,眸子里泛起晶莹,应该说是他连累她的。

与她一起去佛堂拿复生灵药,不过是为了引出神月教教主。其实他早想知道这个神秘组织的背后到底是何人。

呼延镜入京的前晚,竟有人敢在慕容明杉的眼皮底下将他劫走,他怎么会无动于衷,不会追查?这些日子来,除了慕容明杉,他早已派出大批人马追查当晚的刺客。

神秘女子出自神月教,他早已知晓。更得知慕容明浩与其来往甚密,抽丝剥茧,堂堂­精­明的大王爷也不曾知晓他早已被人监视。

北山林的神月教总坛就是探子跟踪慕容明浩才发现的。

有点倒是很奇怪,竟然早有人知道神月教总坛在何处,那人传信给她到底是何意?

“三王爷,你可别小瞧了这些铁栅栏。千年玄铁所铸,你认为仅凭你的­肉­骨凡胎能逃得出来吗?”顾怜儿一阵狂笑,连连后退几步,双眸笃定,­阴­而毒辣,继续道:“我要废了你的武功,当你无法为她运气疗伤,让你眼睁睁地看着你心爱的女人如何死在你面前。”她单眉一挑,心中打着­精­算盘。如今慕容明珺是困兽之斗,想制服他可是轻而易举。佛堂中尽是机关,让他不死也残废。

慕容明珺并不以为然,低眸深深地看一眼罗小冰,她脸­色­苍白如纸,虚弱至极,若她有事,可是一尸两命,不管孩子是谁的,他(她)都是无辜的,再抬首,道:“怜儿,你不后悔?”眼中竟是恨意。这是最后一次机会。他狠了狠心。

“当然不会。这是我自己选的路。”顾怜儿一边说着,一边朝前走来,准备启动佛堂的机关。

“不用留情。”慕容明珺一撇头,不再去看顾怜儿,声音是用内力传出的,很沉,很重,荡漾开去。他是要给外援传信。

“跟本王回去认罪,劫持西凉皇子,罪可不轻!”冷不防,一柄长剑落到顾怜儿的脖子上。

女子大惊,心中狠狠一抽,侧眸一看,是一张黝黑的脸,身形健壮,神情颇憨,是镇远王爷慕容明杉!

“没想到,你一看到三皇兄就这么迫不及待地出面。我这螳螂捕蝉,黄雀在后倒是挺省力的。”慕容明杉勒紧了一些手中的长剑,眸光里闪过的是一股淡定。

他是旁观者,什么事情都可以做得更绝决一些。

来神月教之前,慕容明珺早已与他商量好,一人走小路打前锋引蛇出洞,另一人带人马走大路,只要遇上神月教众,不能生擒的,一律用箭­射­杀。

镇远王爷,是打仗打出了名的,他虽生­性­憨直,对面临敌人的时候,他从不手软。

这种秘密的组织愈是扩大,对朝廷就是一种威胁。

当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佛堂的时候,慕容明杉已带着他的人将神月教总坛团团包围,能擒的擒,能捉的捉。

只有顾怜儿还蒙在鼓里,以为关了慕容明珺就万事大吉了。

“不可能。我明明派人查了四周,没看到有援兵。”顾怜儿依旧不愿相信这是真的。

自从慕容明珺进入总坛开始,她对他的行踪可是了如指掌,就连小侍女也是她安排的。

带他到佛堂更是­精­心准备。

没有一点纰漏的。

“怜儿,你不要忘了。五皇弟行军打仗多年,兵法布阵,掩护前行,那可是比你高出千百倍。”慕容明珺斜一眼顾怜儿,甚是失望。

到此时,她还是不肯服输。

“你们两兄弟果然狡猾。”顾怜儿哧笑一声,摇了摇头,眼眸里挤出一抹绝望。

“少废话,放他们出来。”慕容明杉扫一眼栅栏里的罗小冰,心中陡然生了满满的担忧。她怎么样了?

顾怜儿咬了咬牙,很不情愿地拍了拍门框,接着轰隆一声,铁栅栏全然收起。

“冰儿,你要挺住。我一定会救你的。”慕容明浩横抱起罗小冰,紧快地出了佛堂,正与顾怜儿擦肩而过的时候,抬眸看一眼恨意浓浓的女子,心底好凉。

或许正如父皇暗地里跟他所说,江山绝不可交给大皇兄那般­阴­险之人。只是自己又何偿不是­阴­险之人。

流着同样的血,岂能没有相似之处?若是他不带罗小冰进来,或许她便不会伤得此如之重。

带她进来,他是起了私心的。

他想看看她为呼延镜要冒多大的险。只是他赌输了,受伤的最后一刻,她想的还是呼延镜。

心绞绞的痛,不管怎样,还是害怕失去这个女人。

“三皇兄,这里的事交由我处理。你一定要救她!”慕容明杉拍了拍慕容明珺的肩膀,声音很沉,木讷的脸上闪过无限担忧。

“嗯。”慕容明珺点一点头,愈发抱紧了罗小冰,下颌抵到她的青丝,好凉,竟没有一丝温暖。

“冰儿,对不起,对不起。我一直在害你。”声音有些许颤抖,加快了脚步,寻了神月教中的一处厢房,一脚踹开了房门。

房中摆设齐全,高床软榻,古木桌椅更是雕工­精­美,可见神月教在江湖横行多年,敛了不少财物。总坛的一切可都是银子堆起来的。

早已顾不得这些虚华,将罗小冰放在了软榻上,扶她盘坐而起,轻轻扯开她的罗衫,露出光洁如玉的背,薄薄的亵衣系绳之下竟是一个鲜红的掌印,好狠的女人,竟下如此毒手。

大手爱怜地探上去……眉宇间拧结起疙瘩。

“冰儿,你要支持住。”慕容明珺轻轻一语,接着大掌一挥,房门自动关上,然后翻上软榻,盘膝而坐,双掌运气,置于她的背上,将体内的真气渡给她。

屋里真气迷朦,罗小冰紧锁双眉,黑睫颤动,宛如蝶飞,汗水渗渗落下,双颊渐渐通红,慕容明珺灌入的真气已在她的体内开始生效,背上的血红掌印也在渐渐消退。

“嗯——”突然一声痛吟从女子的口声传来,罗小冰可能是因为痛苦而惊醒,吃力地打开眼帘,微微一低眸,罗衫滑落,香肩露外,心中不由一阵惊颤,意识还在朦朦胧胧之中,她并不知发生何事,只觉得身体异常难受,背后仿佛有一股热流灌入,

“不要乱动。”慕容明珺的眉目紧锁,双掌愈发加紧力气扣住她的背,关键时刻,不容一分差池。很凝重的一声低音,沁入罗小冰的心中,她知道是他,熟悉的声音恐怕永远不会忘却。

刚才的那一幕,她可记得清晰。他真的为了她向顾怜儿下跪!心中情愫涌动,又开始潮湿。

意识再次模糊,眼帘欲抬起,又沉沉关上,陷入了昏迷当中。

也就在此刻,慕容明珺很自然地收了掌,在胸前划一圈,调息内息片刻,长吁一气,猛得睁眼,很快地接住因失去支力而倒过来的罗小冰。

女子苍白的脸­色­渐渐红润起来,安详地睡着,再没有痛­色­,薄­唇­微动,喃喃细语,没人听得见她说些什么。

慕容明珺端详着她,目光移向她的小腹……糟糕,孩子怎么样了?眉头一紧,赶忙抓了她的手腕,细细一探,幸好胎儿无事,若不是服用过血苓子,顾怜儿的那一掌铁定即使要不了她的命,也会夺了腹中胎儿的命……也许这一切的灾难都是他带给她的,想到这里,鼻头酸溜溜的,愈发拥紧了她。

女子缓缓醒来,用小手撑了撑结实的胸膛,抬眸看他一眼,还是那张轮廓分明的脸,宛如刀削,更若神明,可望而不可及。

“你为什么那样做?”罗小冰的­唇­瓣轻轻一动,挤出几个微弱的字眼来。

“我只是不想你有事。”慕容明珺知道她要问的什么,堂堂王爷在一个女子面前屈膝,是何等的难,只是为了她,他还是那样做了。一手托着她的头,另一手抚净她脸边的发丝,­唇­角一撇,淡淡一笑。

“你——”罗小冰话说了一半,又吞了回去。

他真的变了,可是这一切都来得太晚。女子还是伸了手,抚探一番他的脸颊,熟悉而陌生的感觉。

曾是夫妻的时候,这等温馨的片刻又有几多了。少之又少。

“你身子怎么样?”慕容明珺打破了这小小的片刻宁静。

“嗯。好很多了。”罗小冰点一点头,将小手缩回。

慕容明珺眼中的忧­色­褪了许多,遥望一眼窗外,日近晌午。

外面没了动静,可能五皇弟早已把神月教的一­干­人等押走了!这里空了,空得好寂寞。

想到怜儿的那绝决与野气的眼神,他心中陡然一凉。人世便是如此罢了。

“我们回去吧。你的镜哥可能急得四处找你了。”慕容明珺横抱起罗小冰向屋外走去。

两人的话很少很少,各自沉默,谁也没有多说一句。

走过蜿蜒的长廊,出了城楼,外面已有一辆马车备好,正等着他们。

慕容明珺遥望远方,一队人马浩浩荡荡地离开。五皇弟真是有心了,走的时候还不忘备车给他。

神月教在这里栖息多年,早已暗中开辟了通往谷外的大道,果然是巧夺天路,宽广大道掩在丛林之中,穿山而过,看似山洞,里面却是平坦宽广,可容三辆马车齐驾并驱。

进入“山洞”,车夫已掌起明灯,照亮前路。

车辘轳不停地转动着,声声都撞进心底里。车厢里,慕容明珺依旧紧紧拥着罗小冰,一刻也不想放开,手中握着那瓶复生灵药,他在想,是不是该给她?若是给了她,她一定会回到呼延镜的身边。

那一刻,他很想这辆马车永远不要停下来,就这样一直走,一直走,永远不要有尽头。

想归想,路再远,终是有尽头的,穿过山洞大路,车入闹城。

这时天­色­已晚,幕­色­降临。

罗小冰可能是体虚,早已在他的怀中沉沉睡去。

马车终于是停下了,三王府与镜王府不过是一步之遥。还未下马车,慕容明珺掀开车帘,遥望一眼隔壁,门口漆黑一团,并未掌灯。

不免有些奇怪。

呼延镜若是发现罗小冰失踪,定是满大街的找她。可是镜王府门口却安静出奇。

“咳咳——”怀中女子的痛苦咳嗽打破了黑夜的沉寂,可能是中掌吐血的缘故。罢了,管不了这么多。本想将她送回镜王府的,只是他突然很舍不得,于是狠了狠心,抱起她,大步迈入了三王府。

府中灯光明亮至极。

水月居的阁楼,罗小冰安静地躺着,甜甜地入睡,可能是太累了,累得她不想醒来。

慕容明珺一直守在旁边,紧紧握着她的手,何时曾经这般轻轻握过她的手,这种感觉太少,少得让他握起来竟然会心跳加快。

“三皇兄!”慕容明杉的声音传来,却有几分遥远。

“来了。”慕容明珺起身,帮罗小冰掖紧了被子,然后负手而去,步伐沉重地下了楼梯。

慕容明杉早在厅中等候,脸上神情似有几分焦虑。“五皇弟,有事?”他抬眸看一眼,眉头微微一拧。

“大皇兄要见你!”慕容明杉的声音压得很低。

“他在哪?”慕容明珺的眉头一紧。

“在正厅。”慕容明杉道。

“去会会他。”慕容明珺抿­唇­一笑,眸子里闪过几分坚定。

两兄弟一齐出了水月居,背影渐渐拉长。

果然,三王府的正厅中,一袭白衣飘飘,长影如松,坚定不移。

听到后面有脚步声,慕容明浩赶紧回了头来,脸上的神情不再是往日的风流不羁,而是冷戾飘飘,犹如冰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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