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夜背负着相思的重担 让英雄气短就唯有爱
假如半生奔走 最后留不住红颜知己为伴
就算手握无边江山也有憾
逞好强纵有泪不轻弹 酒一干满怀苦心已酸
世间最难为铁胆柔情男儿汉 难为男儿汉 (歌手:巫奇 歌名:难为男儿汉)
我的声线向来比女子的低些,虽不如男子般低沉,但唱起这首歌,倒也浑厚自然,毫无突兀之音。
一曲终了,小乔与周瑜缓缓靠近,紧紧相拥,两人的眼里仿佛只有彼此,再无旁人。
是了,三国时,周瑜被视作男人的骄傲,风姿特秀,恢弘大度,不记人恶,天生一个大丈夫。而命运安排小乔用一生等待这个缀满传奇的人物来临。他们两人的感情定是情比金坚,日月可鉴。
我正想着,孔明轻扯下我的衣袖,我立时会意,悄悄的和孔明一起离开了。
顺着小路走进幽静的树林之中,我与孔明默默无语,从这棵树下走到那棵树下,在月光中轻轻徘徊。
我仍沉溺在周瑜与小乔两人间激动人心而又温存缱绻的情事中,久久不能醒来。
“凌,凌!”孔明轻唤着我。
“啊,什么?”我恍然醒悟,“你,你刚刚说什么?”
“我可什么都还没说啊,”孔明无奈的笑道,“想什么想得那么入神?”
“恩,我在想都督与小乔。”我仰头望着清冷的明月,徐徐说道,“他们俩有着坚强的信念,有着对彼此无限的眷恋,所以他们能在乱世的滚滚红尘中潇洒自如,他们深信有一种力量可以战胜一切,那便是爱情。”
“那么,凌,”孔明幽幽的声音仿佛是从很辽远的地方传来,“你相信吗?”
我略一迟疑,便坚定的答道:“我相信。”
“我也相信,”孔明停下脚步,他澄清的眸子在月华的映照下,大放异彩,喷射出炽热的光芒,“因为我,我已经……”
“孔明!凌!”鲁肃的叫唤声从远处传来。
“唉……”孔明深叹一声,恢复了一贯平稳的声调,答应道,“我们在这里!”
“你们怎么不声不响的便走了?”鲁肃边抱怨着,边擦着额头的汗水,“害我好找!”
“子敬找我有事?”孔明心不在焉的问道。
“哦,陪我去喝两杯!”说罢,鲁肃便拉着孔明往他的大帐走去。
而我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只得傻乎乎的也跟着他们去了。
法坛很快便建好了,孔明便于十一月二十日甲子吉辰,沐浴斋戒,身披道衣,跣足散发,来到坛前。
他回头嘱咐鲁肃道:“子敬可以去军中相助公瑾调兵。如果我所祈不灵验,你们可不能怪罪我。”
“那是自然。”鲁肃答应道,行礼别去。
孔明又嘱咐守坛将士:“不许擅离方位,不许交头接耳,不许失口乱言,不许失惊打怪,如违令者斩!”众兵士皆领命各归各位。
孔明缓步登坛,观瞻方位已定,便盘膝坐于蒲团之上,朝天祷告。而我遂将香炉点燃,将水注入罐盂中,完毕后,便手捧法器,静静的站在一旁。
少倾,孔明便下坛入帐中少歇,令众兵士更替吃饭。孔明一日上坛三次,下坛三次,却并不见有东南风。
不断有兵士来打听消息,想来周瑜应该是等急了,我便偷偷下坛,骑上马,往周瑜大帐去了。
一入大仗,便见周瑜、程普、鲁肃等一班军官,均已披挂整齐,早早地在帐中等候。
周瑜忙得不可开交,一面谴使去报孙权接应,一面调兵谴将,只等东南风起,便起兵出战。
见我进来,鲁肃连忙问道:“情况如何?”
我指指天:“你自己看吧!”
二人出帐观看,已经是近夜了,只见天色清明,微风不动。
鲁肃急了:“孔明说错了吧?隆冬时节,又怎会有东南风?!”
周瑜也出了大帐,他抬头看看天,肃然道:“我想孔明并未说错,我们再等等。”他回头对我说,“凌,小乔昨日感染了风寒,你一会去看看她吧。”
“严重吗?”我担心的问道,“呆会我便去探望她。”
周瑜微一皱眉,看似淡然道:“小染而已,并不十分严重。”
将近三更时分,忽听帐外狂风骤响,旗幡翻动不已。
众人出帐看时,见旗脚竟飘往西北方向,霎时间东南风大起。
周瑜见状,便立即唤集诸将听令。众兵将得令,个个磨拳擦掌,准备痛快厮杀一番。
我抬头看向天空,天已然暗沉下来,东南风大作,风中飘荡着浓浓的危险气味,一场腥风血雨即将来临了!
我立刻翻身上马,往法坛方向赶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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