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宇修愣了一下没反应过来，再看方若冰做了一个奥特曼的招牌动作，顿时笑得岔了气，可周围都是吃饭的人，他也没敢大声笑，憋得自己脸都红了。就是这样，周围也有不少人看过来了。

“别笑别笑，严肃点，有点政治立场好不好？”

程宇修眼泪都笑出来了，方若冰取出一张餐纸，递到他面前，说：“把你的眼泪擦了，不然给人看到以为我欺负弱小。这是个很冷的笑话，有这么好笑吗？”

程宇修一边擦着眼睛一边说：“本来不好笑，可是一看到你做的那个动作就觉得很滑稽，跟我记忆里那个总是安静坐着看书的方若冰反差太大了。”

从餐厅出来，方若冰伸开双臂，看着天上的遥远的星星，说：“春天来了，我要发芽！”

程宇修打开车门，问道：“发什么芽？你是土豆吗？”

方若冰上了车，说：“我是奥特曼，要发芽变出很多很多的奥特曼。春天，我把一个奥特曼埋进土里，到了秋天，就能收获很多很多的奥特曼，一个用来写材料，一个用来接电话，一个用来跑腿，一个用来开会，还有一个用来——睡觉。”

“真是伟大的理想啊！这些超人要是都克隆成功了，你这个正版就该被取代了。”

“说得也是，我之所以没有下岗，是因为我还有可用的价值。可是，我现在的处境想想都觉得不可思议，科长兼打杂，会计兼出纳。领一份薪水­干­四个人的活儿，连做梦都在工作，简直就是社会主义建设青年积极分子。”

“先苦后甜吧，奥特曼小姐。面包会有的，牛­奶­也会有的。”

“怎么跟我爸说的一个样，你提前更年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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