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运一听他们说官场上的事,便说:“我出去转转,若冰好好跟宇修学习切磋。”
程宇修推了一下棋盘里的卒,说:“卒子在刚开局和中局里发挥的作用不大,到了残局里,卒子的作用就显露出来了。但是有一条,卒可不能走到底线,因为老卒无功啊!知道我怎么赢的运哥吗?我用了一招闲招,看似无用,实则等待机会,一着得手,就不着痕迹地赢了。”
方若冰对象棋只是一知半解,对程宇修的解释似懂非懂。
喝了一道茶,钟运才转回来,方若冰说:“宇修怎么有空跑来跟运哥下棋了?”
钟运笑道:“这小子,是跑来偷师的。”
方若冰惊讶地问:“偷师?宇修想学制陶了?”
程宇修笑道:“就是想做一个小陶件,想不到并不比画图纸容易!”
钟运说:“已经很不错了,再练练就可以出师了!若冰喜欢的话也可以随时来做,做好了让师傅烧就行了。”
方若冰说:“运哥,我从小就是笨丫头,学什么都学不快,大概是不会有所成的。”
钟运笑道:“从前我就一直觉得你是心思玲珑的孩子,只不过很不幸跟宇修是同学是邻居,你想想哪个人跟他放在一起不给比下去了?若冰你就这么想,要是放跟别人一起,你也是顶出色的孩子,大不了像我的镇店之宝那样,大器晚成呗!”
大器晚成是制陶的行话,越大的陶器烧制的时间越长,最后能烧成的大型陶器本身就是件了不起的艺术品,像钟运的“凤凰涅磐”放在展示厅里,大气、凝重、唯美,令人叹为观止。
方若冰叹气说:“我怎么感觉我到哪都是鸡立鹤群!大器晚成我都不敢想了,我真怕是老卒无功。”
方若冰将程宇修的象棋经现学现卖,钟运和程宇修一阵大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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