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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宋曳洋、刘明启、谭军、欧杰瑞及刘明启的另外几名朋友一行人杀气腾腾的疾步走在街上,各人手中又抄有家伙,行走在路上自是引起不少人侧目。但行人指指点点,却个个退却让路,深怕惹祸上身。

宋曳洋直直闯进一所酒吧,刚进去就听到里面有人尖叫声,酒吧乱如蝼蚁,人群四处逃蹿,桌奇翻倒一片。宋曳洋一脸急­色­的四下寻人,但见一堆人群里宋息萍被几名年轻男子围着。他脸­色­­阴­鸷的大步冲上前去。宋息萍见来人,喜极而泣,急忙呼救:“哥,救我啊。”宋曳洋边往她那边赶着,怒红了双眼,厉声喝道:“放开她。”抓着宋息萍的那名男一脸不屑,冲一边的手下人说:“把这小子给我废了。”

刘明启、谭军、欧杰瑞等人这时也赶了过来,刚好两波人冲在一起,撕杀了起来。这可不是他们小时候打架,挂点彩就完了,这群人简直就是在拼命。谭军一脸狠劲的搬起一把椅子没命的朝向他袭来那人死砸过去,哗啦啦一片响声,椅子是碎成了片,那人却相当灵巧闪了过去;欧杰瑞带着刘明启的另外两名朋友跟那一群人缠斗得难分难解。宋曳洋手持木棍见人就劈,周围一片哀声连连,五人三人倒下。

宋曳洋急着冲到前面去救宋息萍,无奈敌人见他势如破竹,厉害非常,全都朝他围了过来,他一时间是半步前进不得。宋息萍被一名长相凶狠的男子擒住手腕动弹不得,任她死命挣扎,拳打脚踢对那名男子都无济于事。但她却无心顾自己的安危,只看着被一群人围着拼抖的宋曳洋,心间一片担心,哭得更凶了,深怕宋曳洋一不小心有个什么闪失的。眼见宋曳洋被人连连打中,宋息萍心急的激烈挣扎着,对抓着自己不放的那名男子又打又骂:“王八蛋,你放开我。”那人被激怒,一把将她摔倒在地,边咒骂道:“臭八婆,找打。”扬手便欲打人。宋息萍骇得紧闭双眼,预期中的疼痛并未到来,睁开眼却见刘明启绷着张刚毅非常的脸将那人打得无丝毫还手之力。刘明启恶狠狠瞪了眼被他打倒在地的那名男子,这才转身来扶起因怔愣发呆不知起身的宋息萍,关心道:“你没事吧。”宋息萍呆呆看着他摇了摇头,正欲说话,却被刘明启一个用劲带入怀中,她一声惊呼:明启大哥。眼见着他替自己挡下一名男子扑打过来的酒瓶利器,血流如涌,她慌了手脚,红了眼眶。刘明启把她推到一边,丝毫不顾自己手臂上的伤口与那群人死命拼杀了起来。整个场面混乱不堪,乒乒乓乓桌椅瓷器洒满花瓷片地板,血水汗水酒水泪水交织在整个闹场。

这时,酒吧门外一阵脚步躁动,跟着一群警察冲了进来,口中喝道:“不许动,都给我住手,全都住手。”人家枪指着自己脑门,谁敢不听话。宋息萍见那一群坏人包括自己哥哥刘明启等人都被抓了起来,她心头一团慌乱不安,不知所措,看向宋曳洋。就见宋曳洋直冲她使眼­色­,意思是要她快走。警察现在只顾着抓那些人高马大的男子汉,倒是没有人注意到宋息萍,就是有人注意到了,见她衣衫凌乱神情慌乱,也只当她是受害人,并未在意她。宋息萍会意过来,忙悄然离去,直奔家门搬救星去。

刘明启、宋曳洋、谭军、欧杰瑞等人被抓进派出所没多久,宋曳洋的父亲宋杵浩便来保释他们出去,倒没让他们受多大的罪。宋杵浩财大面子大,派出所的人倒是相当给他面子。

宋杵浩五十多岁却像四十多岁的人,威严的面上不带一丝表情。宋曳洋见了他当真如耗子见了猫般乖巧异常。不过宋杵浩对其他人还算和善,关心了刘明启他们几人几句,这才带着宋曳洋回去。临走时,宋曳洋一脸可怜巴巴的眼神瞅着他们。看得刘明启、谭军几人都觉好笑。

宋曳洋被父亲带进屋里一脸战战兢兢的垂首不语。宋杵浩沉着脸,微怒道:“你说吧,为什么跟人家打架?今天你不说出个合理的理由来,我非扒了你一层皮不可。”宋曳洋吓得浑身一颤,却无话可说。他总不能把息萍给出卖了吧。

“爸,不好了,妈哮喘病犯了,正急着喊你呢。”宋息萍适时急匆匆的闯了进来,喘着气急急喊道。宋杵浩闻言顾不得宋曳洋了,狠狠瞪了他一眼,这才急急奔往自己房间去。宋曳洋长吁了口气,看向宋息萍,怀疑问道:“妈真的犯病了吗?”宋息萍嘻嘻笑道:“当然是假的了。我让妈假装犯病替你解围呢。”宋曳洋笑骂道:“鬼丫头,还算你有点良心。我是没事了,你可别想跑,说吧,你是怎么一回事?”宋息萍一脸心虚,小小声说:“我就是好奇嘛,就和几个朋友到酒吧去见识见识。谁知那么倒霉就遇上这种事,我见情势不妙就赶紧给你拔了通电话,刚挂电话,他们那一群坏蛋便对我朋友动手动脚的。我当然不能抛下朋友不顾了,当下冲上前去救他们,谁知……”

宋曳洋无奈接道:“谁知,你救了他们,你那几个没良心的朋友倒自顾自的逃跑了。”宋息萍想想心中不无后怕,余悸犹存,心里对为救自己而舍生忘死的哥哥更加敬爱几百分,上前拉住他的手,腻声唤道:“哥,今天多亏你及时赶来了。”宋曳洋搂住她肩膀坐在床边,无奈的叹道:“我的傻妹妹就是跟你哥我一样的够义气,哥以你为荣。”宋息萍心暖暖的,溺在他怀里,轻声道:“哥,你真好。要是爸妈知道了我今天闯的祸,非骂死我不可。”宋曳洋道:“我不骂你是因为你经过这件事情已经受到教训了,你现在需要的是安慰,而不是责骂。”宋息萍感动无语,紧了紧搂着宋曳洋腰的手。宋曳洋轻拍着她背,温声道:“你要玩,哥不反对。如果你下次还想去那种地方的话,直接来找我,哥带你去玩。”宋息萍放开他,失笑道:“你就是这样,老这么纵容我。”宋曳洋笑道:“谁让你是我妹呢。”过了会儿,宋息萍突然问道:“明启哥他们怎么样了?明启手臂受了伤,要不要紧,他有没有去医院啊?”宋曳洋眼神­精­练的看着她,直看得她有些心虚,才道:“那家伙皮厚着呢,死不了的。倒是息萍你,我可提醒你,明启脾气暴躁易怒,对女人毫无感情可言,你若喜欢上他只会自讨苦吃。”宋息萍心下微惊哥哥的­精­明,面上却佯装不悦的叫道:“哥你扯到哪去了?好歹明启哥是为了救我才受的伤,我关心他一下也是在正常不过的事了。”宋曳洋明显的不信任,撇着嘴道:“得了吧你,我宋曳洋是谁,还会不知你们这些小女生的心思。明启这一次英雄救美,在你心中造就了他英雄神勇的形象,你连感激救命之恩,再加钦慕他英雄气势,不喜欢上他才怪。”他一语可说是正中宋息萍心事。宋息萍微红着脸,嗔道:“讨厌了你,知道就知道,­干­嘛一定要当人家面说出来?”说完也不等宋曳洋再说什么她生气的起身离开房间。宋曳洋无力的倒在床上,唉叹道:“我的自由啊,又毁在那丫头片子手里了。”

叶落必腐,近墨会黑。人进入社会这个千奇百怪的大染缸里面,有谁会不受渲染的?

刘明启进入社会之后,秉­性­虽没多大转变,但却染上了不少坏毛病,不仅吸烟喝酒也学会了玩女人。只不过他玩的是你情我愿的游戏,过玩今天,明天谁也不认识谁,就算认识也绝不会纠缠对方。人家不愿意,他绝不会勉强,若有人不小心爱上了他,他便会避之如蛇蝎,从不动真情,生活是糜烂不堪,难以形容。

刘依徊也结束学校的生涯,想出去,又不想让父亲一个人在家里。因为现在的刘明启只顾在外面自己忙生意,基本上很少回家,她知道是因为自己的缘故。她闲闷在家里,也实在无聊的快要疯掉了,何美珠又时不时的打电话来诱惑她,说外面世界如何如何好玩,如何如何自由,简直是种折磨。但为了父亲,她暗自忍着,直到有一次刘明启回家。她半夜三更睡醒,也不知是什么时候,隐约听到屋外刘明启与父亲的谈话。她本无意倾听他们说些什么的,但父亲的句话却引起了她的注意。屋子外刘忍长长叹道:“依徊毕业好一段时间了,我看她挺想出去的。可能是放心不下我吧,就什么也没说。近来她一直都闷闷不乐的。”刘依徊听得湿润了眼眶,虽然自己总是什么也没跟父亲说,可父亲却用他那颗慈爱的心来揣度着自己心思,而且奇准。但下面刘明启的一番话却把她气得差点吐血。

刘明启把将吸到一半的烟捻灭在烟灰缸里,不甚在意的随口说道:“她一个女孩子出去­干­什么?整个人除了叛逆倔强,就是一副白痴傻样。真让她出去被谁骗了,说不定她还在自鸣得意的帮人家数钞票呢。你别管她心里怎么想的,就让她在家待着,待上几年,随便找个人嫁了,也就省心了。”说完他自己都不知道这话怎么就从他嘴里冒出来了。

刘忍气瞪着他半天,无奈又无力道:“你……你就是这么看你妹妹的吗?你……”

‘咚啪啦’一声巨响,却是刘依徊气不可遏,随手拿起床头的一个小台灯朝门口用力砸了过去。

门外两人均是一怔,也明白依徊怕是听到他们二人的说话了。刘明启烦躁的起身,抓起台几上的烟盒,套上外套道:“我还是走吧,不然明天肯定又要大战了。”刘忍张了张口终是没说什么。

刘依徊怒火攻心,在胸口腾腾燃烧的她无法再入睡,一气之下,她连夜收拾了简单的衣物,第二天,天刚亮,她提着行李箱火气难消的便走人。刘忍只对她说了一句话:“不管你去哪里,到了地方,记得给我打电话,别让我担心。”刘依徊僵在原地,泪水如雨洒下,艰难的点了点头,却不敢回头,她不想让父亲看到自己的脆弱。刘依徊去了广州,有何美珠的照应,她倒是一切都很顺利,有吃有喝有住,生活无聊的恍恍度日。

宋曳洋因上次打架的事被他父亲看得死死的,家门半步迈不出,还天天耳提面命的让他收心养­性­,过一段时间好去自家公司上班。宋曳洋千求万饶,嘴皮子都磨烂了,说自己怎样不成才,去了公司只会给他添乱什么的,但老头子却是丝毫不改初衷。无奈之下,宋曳洋只有再次逃家出去,在宋息萍的帮助之下,他安然逃出家门。宋杵浩一怒之下冻结了他的银行卡,并扣留了他所有学业证件及身份证什么的。宋曳洋万般无奈之下只有投靠刘明启来,敲了半天门,开门的人却是名身材*迷人娇俏美人。他整个人不由得一愣,不禁怀疑自己是不是夜黑摸错了门,正在他疑惑不已时,屋内传来刘明启的声音:“是不是房东来收房租的?”那美女一头利落短发,丝质纱衣个­性­新颖兼并,姿态懒散且诱人的斜靠在门边回道:“似乎不是吧。”宋曳洋扯开嗓子喊道:“刘明启,你给我出来。”刘明启出来,有些意外见到的是宋曳洋,随即笑道:“咦,曳洋,你出狱了,我还以为你爸准备关上你一辈子呢。”见宋曳洋恶狠狠瞪着自己,他忙一收笑脸转身对身后的那名美女道:“三妹,你今晚回去吧。”苏三妹挑眉笑道:“哟,想不到明启你还是个重友轻­色­的种呢。行,那咱们改天再见。”说着她回屋拿起自己的包包走人。临走,却听宋曳洋突然开口道:“短时间内你恐怕都不能来这里了,因为我要住下。”苏三妹回头笑道:“没关系,大不了我去找别人。”宋曳洋听得咤舌,叫道:“妈呀,这年头的女人比男人他妈的还开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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