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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章 刑警队长丢了车

黄一新夫­妇­离开后,剩下的人也告别了乌奇凯和苏始,去参加继续进行的船长的婚礼了。

“准备一下,我到外面看看情况。”刘语走出病房并顺手关上了门。

“我想换一下衣服。”准备出院的乌奇凯对苏始说道:“给我把毛巾拿来一下。还有,刚才我的钥匙是不是掉在洗手间里了呢?你去看看。”

“好的。”苏始转身去拿毛巾来给乌奇凯擦脸,说道:“里面没有钥匙啊?”

“对不起,我忘记了,在我身上呢。”乌奇凯有点紧张。

就在乌奇凯用毛巾擦脸的瞬间,苏始迅速从床单下拿出了装有《萤吟录》的银盒子。

“你这是……”乌奇凯看着苏始手中的盒子,惊讶不已。待反应过来后,他焦急不安,连声说道:“快还给我……”

“这就是船长丢失的《萤吟录》吧?”苏始指着手中的盒子问道。

“小点声。”乌奇凯压低声音说道。他特怕被刘语听到,落得个人赃俱获。

“连这样的事都能做得出来,你还怕什么?”苏始觉得乌奇凯变得好陌生。

“你听我解释……”乌奇凯说道。

“不听不听……”苏始气得不行:“当作贵宾被邀请去参加别人的婚礼,却把新婚夫­妇­的古董偷了,这……”

“我一定会给你一个满意的答复的。”看苏始越说越激动,乌奇凯连忙打断了苏始的话。

“你还有什么好解释的,即使再喜欢也不能做这样的事啊!难道你没钱吗?”苏始一想到是自己把《萤吟录》带到这儿来的,心里就象吞了一只苍蝇一样难受。这不成了同案犯了!

“这是一本古代音乐方面的书,所以……我……”乌奇凯解释。他恨不得把《萤吟录》说成是自己的祖先遗失的书籍。

“你究竟想­干­什么?”眼看自己的男友堕落成了小偷,不,应该是大盗,如果是按照被盗的物品计算价钱的话。此刻苏始的心里别提有多难受了。

“我想在事业上更上一层楼,我觉得这书能帮助我。”乌奇凯说道。

“那你不能向船长借吗?或者向他购买也行,也许按照船长的­性­格他会把书发表出来的。为什么偏要这么做呢?”苏始的情绪很激动。

“如果人人都看了,那我还能别具一格吗?”乌奇凯回答。

“你……”苏始一时不知说什么好,她想了想,说道:“那是没自信的人才那么想,和你一起出道的人多了去,最终你不是已经笑到了最后了?”

“我们能不能回家里再好好商议这事?”乌奇凯担心时间长了被外面担任警戒的刘语听到。

“你没成名吗?你现在已经是歌星了啊?你想过媒体知道了这事的后果吗?你的脑子里是怎么想的啊?”苏始控制了一下自己的情绪之后,劝解道:“我们必须马上就把这书还给船长,不能有丝毫的迟疑。”

“这……”乌奇凯犹豫:“能不能悄悄地放回去?”

“尽量吧,也只能这样了。”苏始叹了口气。

“就说是忘记了东西在船上,然后趁机把《萤吟录》放回去。”乌奇凯眼珠一转,出了个主意。

“也只能这样了。”来去都是偷偷摸摸的,苏始终于理解嫁­鸡­随­鸡­嫁狗随狗的这句话了,那是因为两人之间还有未泯的感情而勉强为之。她看了乌奇凯一眼,感觉乌奇凯的表情有些异样。

“准备行动吧。”乌奇凯一脸的胜券在握。

“那些刺客还会在路上吗?”苏始看了看手中的装有《萤吟录》的盒子,却替乌奇凯担心。

“要不我自己去。”乌奇凯说道。

“还是两个人去,这样能互相照应。再说,你的手不方便。”苏始回答。

“不相信我吗?”乌奇凯开玩笑。他知道苏始是为自己的安全着想,并非是不相信自己。

“都什么时候了,还耍贫嘴。”苏始和乌奇凯小声商议还书的每一个细节。许久,她搀扶着乌奇凯走出了病房。

其实,此刻在苏始手中的银盒里的书已经不是《萤吟录》了。乌奇凯早已将盒子里的书调了个包,他把《萤吟录》藏到了自己的身上,却随手把一本脏兮兮的不知是谁在看护病人后忘了带走而遗留在病床药柜旁的名为《隐影芦》的小说放到了里面。不知分管这病房的清洁工是怎么打扫卫生的,乌奇凯在抱怨的同时却暗自庆幸有书可代替《萤吟录》了。

“怎么?是不是还想多带些药啊!”看到乌奇凯和苏始出来了,刘语说道。

“让你久等了。”乌奇凯对刘语说道。

“没什么,我帮你拿吧!”刘语伸手要替苏始拿东西。

“谢谢,不用了。”苏始没把手中的东西递过去,她朝刘语勉强笑道。此刻《萤吟录》就在她的身上。

“刘队长,实在是很抱歉,我们不能坐你的车了。”乌奇凯先提出问题。他很清楚自己此行的目的,可不能让任何人知道自己是盗书贼。

“为什么?”刘语仔细观察两人的表情,说道:“不管怎样?我必须要对你们的安全负责。”

“应该不会有什么事的,我们就是去办点事。”苏始不能让警察跟着去,毕竟乌奇凯此刻有犯罪之嫌。

“什么事?我帮你们去办。”刘语的直觉告诉自己,面前这两人已经要行动了。

“其实也没什么,就是……”苏始一时也不知说什么好。

“哦,是这样的。她刚才听船长他们说,是你用警车送他们到医院来的,所以很抱歉,她不太习惯坐你们的车。”乌奇凯急中生智。

“呵呵,是吗?那是不太方便啊。”刘语很轻松地说道:“不过,刚才我已经让人把警车换了。”

乌奇凯和苏始面面相觑。

“快走吧,别在外面呆太久。”刘语带着两人往楼下走去。

“要快那还不坐电梯?”乌奇凯说道。

“我也想坐电梯,那多舒服啊。可谁让你们是明星呢,关键时候被人认了出来,那还不出乱子了吗?”刘语回答。

“唉,做我们这行可真不容易啊,连电梯也不能坐,为事业付出的太多了。”乌奇凯感叹。

“哪个职业付出的不多呢。可是你们的付出和收入成正比,看看那些连医院都不敢进的民工们,知足吧。”刘语说道:“如果你实在不想­干­了,请把你的名声租借给我风光几天吧。”

“哟,我可不想让你失去自由啊。”乌奇凯笑道:“这行当的限制太多了。”

“有了钱还找不到自由,那就没救了。”刘语说道:“其实,作为明星来说,有限制其实是好事,这说明你还被观众认可。反之,如果没有了限制的话,那就是离过期不远了。”

“哟……”乌奇凯正和刘语斗嘴,被一个上楼梯的人撞到了受伤的手上。

“别动,靠墙站好?”刘语警觉,他后悔没让乌奇凯和苏始戴口罩。

“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对方反应过来之后,连忙向乌奇凯道歉。

“你叫什么名字,是做什么的?”刘语没发现对方身上有凶器,逐松了口气。

对方没说话,他瞪着眼睛看刘语。刘语给他看自己的证件。

“我叫金品,是这儿的清洁工。”对方得知面前这人是警察后,回答道。

“你走路看着点啊,在医院里撞了人很可能会让对方加重病情的。”苏始埋怨金品。

“你走吧。”刘语让给金品一条路。

“抱歉。”金品边走边四下张望,好象是在寻找着什么。

“你找什么呢?”乌奇凯也不知道自己怎么多了句嘴。

“我在找一本名叫《隐影芦》的书呢。”金品的声音从楼梯拐角传了出来。从农村出来后,经人介绍,金品在医院里做了一名清洁工,他平时的最大嗜好就是阅读。可是他的微薄的工资不允许让他买更多的书,所以他不论在哪儿看到任何书都拣来阅读。《隐影芦》是今天他刚从医院的垃圾桶里拣到的,尽管他知道垃圾桶里的书,尤其是医院的垃圾桶里的书有许多病菌,可他还是义无返顾地把书拿到了戴着手套的手里。只要多注意卫生就可以的,金品暗想。他当即翻开《隐影芦》看了起来。他觉得戴着手套看书,也别有一番乐趣,该书和那种封面比较吸引人可内容却一无是处的书相反。他很快就看得入了迷,如果不是同伴路过提醒他该­干­活了的话,金品险些迟到了。可是,就在他匆匆打扫完病房后,却把看了一半的书给忘记了。不过,金品做梦也没有想到,自己刚才撞到的人,就是把自己在医院的垃圾桶里拣到的《隐影芦》拿去掉包的人。

“《萤吟录》!”三人惊讶。苏始下意识地摸了摸藏在身上的《萤吟录》。

“我们还是快走吧。”对于金品所说的《隐影芦》乌奇凯心知肚明,他连忙催促道。

三人很快来到了楼下,刘语把他俩带到一辆黑­色­的轿车前,打开车门,说道:“请上车。”

“把东西放这儿,你坐前面吧。”乌奇凯对苏始说道。他自己却坐到了后排座位上。

“好吧。”苏始遵照乌奇凯的话。她把衣服以及船长夫­妇­赠送的那盒普洱茶放到了后排乌奇凯的身边,然后坐到了副驾驶位上。

“东西也不是很多嘛。”刘语说着话,从车头绕到了驾驶位。

“主要是怕他太累了,让他躺一躺。”苏始解释自己坐前面的原因。

“我可没多想。”刘语回答。在他打开驾驶室车门的时候,他的另一只手放到了车顶上比划着什么。

“坐前面都成了她的专利了呢。”乌奇凯笑道。

“请告诉我目的地。”比划完后,刘语进入驾驶室发动了汽车。

“到我们的另一个别墅去。”苏始回头看了看乌奇凯,声东击西地说道。

“要办什么事吗?”刘语问道。

“有样东西忘了拿了。”乌奇凯回答。

“很重要?”刘语问道。

“是的。”苏始和乌奇凯异口同声。

“告诉我地址,我让人帮你们去拿。”刘语说道:“我觉得那算不上重要,比起你们的安全来。”

“其实也不用麻烦你们的,只是一点小事。”苏始连忙说道:“就一会,不会有什么事的?”

“也好,现在人手正紧缺呢,我和你们一起去就可以了。”刘语笑道。轿车很快就驶出了医院,汇入了滚滚车流。刚才刘语要进驾驶室前给手下比划着交代了情况,他要让本应暗中跟着自己车后一起护送苏始和乌奇凯的警员,到楼上找那个名叫金品的有《隐影芦》的人问个清楚。对了,早在病房外等待时,刘语就把身上装的对讲器给打开了。因此,楼下的警员已经清楚地听到了他们之间的对话。只要询问完金品之后,警员就能跟到刘语的车后,和刘语汇合,暗中保护苏始和乌奇凯了。难道金品见过《萤吟录》这本书?刘语对此满腹狐疑。

“有点远吧。”苏始故意说了一个比较远的地名。

“比较靠近船长的轮船嘛。”刘语说道。

“那我们­干­脆到船上回味回味刚才的惊险。”乌奇凯大惊,连忙用笑掩饰心中的畏惧。真正的外强中­干­。

“胆量还算过得去。”刘语笑道。他压根儿也不相信苏始和乌奇凯说的话,按照常理推断,一般情况下是没有当事人,尤其是受害者愿意回到事发地的。

刘语不紧不慢地驾车行驶着,他不时从倒车镜里观察后面的情况,前去询问的警员显然还没有跟上来。随着城市的发展,交通已经成为了人们必不可少的工具。不为别的,因为人们一直在追求着速度,虽然出生到死亡呈两点一线贯穿了人的一生。但是很多人都认为只有在飞速前进的路上,自己才能由此节约出时间来,才不会虚度每一寸光­阴­。所以很多人都还没有来得及欣赏车外的风景,就匆匆忙忙地蹉跎了一生。忽然,一声喇叭打断了刘语的思绪。原来是后面的车不满刘语的车速过慢,提示要超车,刘语连忙把车靠边给后面的车让路。几辆轿车呼啸着超越了刘语,炫耀地展示着自己的速度。他们仿佛把自己当做是万千焦点中的模特,而所有被超越的车都是自己的观众一般。并自以为是地认为,自己就是别人目光中的焦点。在所有有夜郎自大嫌疑的车一晃而过之后,刘语准备重新回到因为让车而偏离的轨道上继续行驶。

“后面还有一辆呢。”乌奇凯说道。

“哦。”刘语继续让道。

可是后面那辆车却没有要超车的趋势。

“怎么回事?”苏始问道。

“判断失误。”刘语从倒车镜里看那辆车比自己的速度缓慢多了。

“大概那人也在欣赏着沿途的风景呢。”乌奇凯自嘲。

刘语又把车拉回正道,继续前行。没走多远,前面出现一辆绿­色­的车,行驶极其缓慢。

“怎么比蜗牛还慢啊?”苏始实在受不了了。

“是啊,难道也是在看风景?”坐在后面的乌奇凯也受不了了,随声附和道。

“我超了它。”刘语说着,按了一声喇叭。

前面的车对后面刘语的催促置若罔闻。

“怎么了?继续按啊!”苏始给刘语打气。

“算了吧,按烂了喇叭也没有用的。开车的都怕遇到这种车,其次是公共车。”乌奇凯说道:“像只大螃蟹一样,恨不得横着走呢。”

“按多了喇叭只会适得其反。”刘语说道。

“如果是追歹徒的话,急死你。”苏始嘀咕道:“你也有没辙的时候啊。”

“前不久就发生了一起按喇叭引起的行凶事件了呢。”刘语分散苏始和乌奇凯的注意力。

“你去出警了?”苏始问道。

“没去,那事轮不到我管。”刘语回答。

“不会吧,是偷懒的?”苏始说道:“我好象没听说嘛。”

“伤了人后那凶手逃出了境。”刘语笑道。

“原来是没破的案子啊,我就说怎么没报道呢。”乌奇凯问道:“哪个路段发生的事啊?”

“离这儿有些远,在南美洲。”刘语回答。

“耍人。”苏始皱了皱眉头。

“说说看,怎么回事?”看样子乌奇凯对逃出境比较感兴趣。

“那是一场两国之间的足球赛。比赛结束后,非东道主球迷们乘车回国。”刘语讲解。

“应该是东道主的球迷拿非东道主的球迷出气,东道主的球队输了。对吧?”乌奇凯猜测。

“你只说对了一半。”刘语说道:“东道主的球队是输了,但和东道主的球迷没有关系。”

“不会吧,难道非东道主的球迷胜利了还闹事?”乌奇凯诧异。

“就是胜利了才闹事的。”刘语解释道:“因为非东道主球队里的门员来自他们国内的两支老牌劲旅,而球迷也多是两支不同老牌劲旅的拥护者,他们特希望自己拥护的俱乐部的守门员能在本次比赛中担当主角。”

“这和按喇叭毫无关联啊。”苏始Сhā话了。

“怎么没有了?”刘语说道:“比赛结束后他们没有为自己的国家队取得胜利而欢呼,却为自己拥护的俱乐部的门将上没上场争得面红耳赤不可开交险些动武。当时被东道主的警察给劝阻了,可是没想到当载着来自不同俱乐部的球迷的车到达边境线,眼看回国在即之时,由于自己拥护的俱乐部的守门员成功地担当了主角因此取得了比赛胜利而兴奋的司机,一时难以控制住自己情绪,他想靠喇叭来宣泄自己的激动,没想到却意外地制造了一场群殴。另一辆车上的球迷本来就对自己所拥护的俱乐部的守门员没有上场而耿耿于怀,忽听到这久久环绕于上空的喇叭声,误以为是对方在向自己示威,于是一场群殴就不可避免了。”

“还真是喇叭引起的血案啊。一场悲剧,我觉得胜利的天平象是倾斜向了东道主的球迷那边了。虽然他们的国家队输了比赛。”苏始很惋惜地说道。

“是啊,我也觉得是东道主的球迷胜利了。”刘语同意苏始说的。

“我的一个在国外的朋友告诉我他在那儿学车的经历。”乌奇凯讲述:“那次上路后,我朋友驾车缓缓行驶在一条街道上。这时,前面出现了一个老太太,她正背身斜穿过街道中央。我朋友打算按喇叭提醒背对着自己的老太太避让,一旁的教练连忙阻止了他。那教练要他慢慢跟在后面行驶,并告诉我朋友说,万一她有心脏病什么的,你这一按喇叭,她一时病情发作了怎么办?我朋友对这次国外的经历感受非常深。”

“以后我骑自行车也不乱按铃声了。”刘语笑道:“可别认为我是受到了球迷群殴事件影响的啊。”

“这不就是你的车了吗?”苏始嘀咕道:“说些国外的­干­吗?有什么意思呢,好事坏事都让他们给占了。还是中庸好,比较平衡。”

“这可是公车啊。”刘语说道:“照你这么一说,我成了贪污犯了。”

“按你这么说,那用公车办私事也应该算是挪用公款了呢。”乌奇凯笑道。

“应该算是。”刘语说道:“我现在驾驶的这车属于公款,所以除了我谁也不能驾驶这车,虽然我很想坐到副驾的位置上。”

“那你也把自己当成公人,这车就属于你的了啊。”苏始笑道。

“我有真正属于自己的环保车。”刘语说道:“两轮,不耗油,携带方便。”

“偷自行车的也有很多呢。”乌奇凯说道:“刘警官也自己买辆车试试。”

“哟,我可不象你们有钱啊。说得轻松,可是即使有钱买车我也没工夫去溜风啊。”刘语说道。

“你们的薪水很高的啊。”苏始说道。

“你们那才叫高。”刘语说道:“怎么当初我就没往你们那边发展呢?不然,你们准多了一个强有力的竞争对手了。”

“你以为这是谁都能­干­的活啊,得有天赋的。还有,很多圈子里的事都要随着时间的流逝,才能使人懂得更多的人生哲理,看破所有发生的事。”乌奇凯觉得面子有些放不下去,占着在圈子里混的时间长,他给刘语扫盲。

“主要是当年我看错了书了,所以对事物看得比较透彻。”刘语接着说道:“我觉得在当初的少年时代,看儒家书籍就可以了。我真不应该在那时候学习道家的思想的。一下全悟透了,就没意思了。”

“可是,你看那些成功人士不是都把道家书籍给读得如痴如醉的吗?”苏始提出异议。

“是啊,在成功后看道家的书籍是能延年益寿,能淡薄名利,能使他们从当年的纷争算计中解脱出来。如果他们在成功之前先看了,可能就不会成功了呢。”刘语说道:“当年我看儒家书籍时,满脑子全都是齐家治国平天下的良策。紧接着再看了道家的书籍后,我就把一切都看得很平淡了。”

“古往今来有多少人看了道家的书籍后成功了呢,你这可真是胡搅蛮缠。”苏始说道:“难道你认为你现在还没成功吗?”

“当然成功了啊。”刘语笑道:“我觉得投生在人世间就算成功。”

“那你还瞎说。”苏始瞪了刘语一眼。

“不这样,能捱过这段蜗牛时间吗?”刘语踩油门,提速。

“终于不在有坐牛车的感觉了。”乌奇凯说道。那辆绿­色­的车终于在一个岔路口转弯了。

“幸好那车没走这条路。”苏始长出了一口气,又转过头对乌奇凯说道:“你的伤口怎么样?”

“还好。”乌奇凯回答:“应该没什么问题了啊。”

“你开稳点,不要开太快了。”苏始提醒刘语后面坐了伤员。

“好的,应该是用比蜗牛快一点的速度,是吧。”这时,进入了一条比较偏僻的路,刘语边说边注意着车外的情况。

“自己掂量吧,重要的是别让公款受到太大的磨损。”苏始撇了撇嘴,说道。

“知道。”刘语凭直觉感到苏始和乌奇凯的对话有问题,可是他却想不出个其所以然来。这时,他突然从倒车镜里发现了那辆比自己行驶还缓慢的车!总感觉它时隐时现的。

“这船长夫­妇­怎么能送我们过了期的茶叶呢?”乌奇凯边看船长夫­妇­送给自己的茶叶边说。

“怎么了?”苏始厕身面对着刘语,询问乌奇凯:“那不是普洱茶吗?”

“管它什么茶,上面的日期到现在都有十年了呢?”乌奇凯抱怨道:“真是老古董了,居然还有人留着送人。”

说着,就把茶叶扔出了车窗。

“怎么,你刚才把什么扔出车外去了?”苏始回转头问乌奇凯。

“那过了期的茶叶啊!”乌奇凯一脸的不快。

“你怎么啦!难道你不知道普洱茶留的时间越久就越值钱吗?”苏始朝乌奇凯嚷嚷。

“不会吧?”乌奇凯茫然。

“十年以上的普洱茶就已经是中上品了呢!最近炒得特火。”苏始大声说道:“你真是傻到家了。”

“如果在演唱会时朝歌迷抛洒普洱茶的话,我坚决向局里要求来现场维护秩序。”刘语把车停了下来,笑道:“也接点茶叶。”

“我怎么知道这些,你以前怎么不对我说这方面的事?”眼看赔了茶叶又遭骂,乌奇凯火了。

“好了好了,都别把声音超过30分贝,我给你们去把普洱茶拣回来。”刘语心里觉得苏始和乌奇凯的争吵来得有些突然,但他还是决定去帮他们拣回普洱茶,以此来调停苏始和乌奇凯之间的战争。临跨出车门时,刘语把车载影碟机打开,里面的影碟复制了乌奇凯的嗓音。

“你别去拣,让他自己去。”苏始对刘语说道。

“好了,你就发发慈悲吧,他可是个伤者。”刘语劝解。

“那好吧,­干­脆谁拣到了茶叶就归谁?”乌奇凯大怒。

“你冲我嚷嚷什么,就要你去拣回来!”苏始仍旧不依不饶。

“怎么都有那么大的火气啊。”刘语摇了摇头,离开驾驶室往回走去。其实恋人之间吵架是根本不需要外人介入的,那样只会让事情变得更糟糕。

刘语在路边找到了乌奇凯扔下的茶叶,他边拍盒子上的灰尘边往回走。

“刘警官,那茶叶送你留作纪念了。”乌奇凯把头伸出车窗,大声说道。

“还在继续啊?”刘语以为他俩还在车里争吵呢。

这时,车忽然动了起来。

“不好。”刘语大叫一声,他撒腿朝自己的车跑去。

可是晚了,只见苏始驾驶着自己的车扬长而去。

“快给我停下!”刘语边跑边大声喊道:“你们的处境非常危险……”

车卷起一阵灰尘,把刘语呛得只咳嗽。刘语大怒,他把那盒茶叶狠狠地摔到了地上,连忙掏出手机,欲给部下打电话求援。手机却不拨自响,刘语一看号码,竟然是局长办公室的!

“你的活儿怎么样了?”局长劈头就问道:“一定要保证那两个明星的安全,现在有多家报社可正在关注着这事呢。”

“哪两个明星啊?”刘语明知故问。

“少跟我装蒜,小心被报社抓到把柄,他们炒作起来可不是小事儿。对了,你现在在哪儿,苏始和乌奇凯的情绪怎么样?”

“他俩已经脱离了我们的监视。”刘语小心翼翼地说道。

“什么?你怎么办事的,这种事怎么能马虎呢。你要亲自监视才对啊!怎么能交给手下……”局长大怒。

“是我亲自监视的。”刘语惭愧至极。他把情况说了一遍。

“笨蛋,连车也被别人抢了!还不快行动,一定要重新把他俩控制起来。”局长大骂:“马上封锁所有路口,找不到人我撤了你!”

“是的,一定找到人。”刘语说道。他自从出道以来还未有过如此狼狈的战绩呢,车居然被自己经办案件的当事人骗了。

“要活人!”局长冷冷地说完最后一句话,结束了通话。

“也似,阿涩。”在确定局长关机后,刘语学电影里看到的英国皇家警察的常用语。

刚收好手机,一辆车由远而近地驶过。刘语连忙招手示意该车停下,该车却忽然加速,瞬间就从眼前一闪而过。

“糟糕!”刘语心中一阵激灵,他发现这辆车便是刚才跟在后面,时隐时现的那辆车了!车内必定是那些犯罪嫌疑人了,他们一直在寻找着再次下手的机会。

刘语正焦急间,去询问医院清洁工的部下驾车赶到了。

“快,刘队,我们很快能追上他俩的。”部下没等刘语说话,抢先说道:“刚才你说什么糟糕?”

“刚才我和局长的通话你们听到了?”刘语问道。他这时才想起自己身上的监听器还没拆除呢。

“听到了。”部下笑道:“刘队的英语说得特­棒­。”

“好好注意观察路上的情况。”刘语把情况说了一遍。

“也似,阿涩。”部下给车加速,并模仿刘语的口气回答道。车里顿时弥漫着一片紧张的情绪。

“你小子……”刘语的脸上露出了笑容。遇到这种情况,刘语总是要表现出一副若无其事的神情来,以安定部下紧张的情绪。

在车里,刘语瞬间忽发奇想,下次再和局长通电话时,一定要记着把通话给录下来。他已经注意到了,每次办案之前和办案之后局长的声音都判若两人。

刘语向部下询问了清洁工的情况后,才知道原来船长夫­妇­的此《萤吟录》,并非是医院里的彼《隐影芦》。

无论是土路沥青路还是山路马路,也不论是人走的路动物走的路,或者是机械走的路,都叫同一个名称——路。可是,谁又能想象得到呢。同样的路在不同的人、动物、机械面前,却有着千差万别的走法,甚至每一步路都变换着不同的风景和看风景的心情。但是,很多人都把人生路上的风景没当成风景。

在即将者抓捕犯罪嫌疑人的这段时间,刘语把它当作暴风雨的酝酿阶段。而正在抓捕犯罪嫌疑人的这段时间,刘语把它当作遭遇了暴风雨。等抓捕犯罪嫌疑人成功时,刘语的眼前感受到的是一片雨过天晴。

“不知他们是走哪条路的?”在一个岔路口,部下减下了车速。

“应该是左边这条路吧?我听他们说是到别墅去的!”有人推测。

“别墅?”刘语紧皱眉头,他觉得苏始和乌奇凯说这话时是有预谋的。看样子,他俩是在跟自己玩声东击西的把戏呢。想到了这儿,刘语抬手一指,果断地说道:“开足马力,朝右边走!”

四十一章 同车人成了人质

却说乌奇凯和苏始成功地把刘语骗下了车后,由苏始驾车朝船长停泊轮船的港口驶去。

“你说我们这样做是不是有点出格了呢?”苏始心中忐忑。

“也不算太出格,我们很快就会把一切办好的。”乌奇凯安慰道:“再说我们把那么名贵的茶叶也送给他了啊。”

“他会要吗?”苏始觉得刘语不是一盒茶叶就能摆平的人。

“那就把我的新唱片送给他。对了,在上面签上我俩的名字。”乌奇凯自信自己的作品能当十万雄兵来用。

“好的。把事情办好就行,其他先不管了。”苏始加快车速,她觉得没有哪一件事比乌奇凯去还《萤吟录》还要重要的。

“开慢点,估计刘警官是追不到我们的了。”乌奇凯安慰苏始。他料定刘语在刚才的岔道上已经南辕北辙了。

“应该是……”苏始突然停住不说话了。她从倒车镜里看到一辆车疾驶而来,目标显然是冲自己来的。

“他还真的追上来了!”乌奇凯回头看后面,大惊。

“我们的疑兵之计对于他来说是小儿科。”苏始放慢了车速,准备弃暗投明。

“等等,这车好象在哪儿见过……”乌奇凯有些不甘心,他仔细打量后面跟上来的车。

“这是一直跟着我们的那辆车,难道他们也是刘警官的手下?”苏始心想这次的跟头栽大了,刘语早已安排好了一切,只等自己和乌奇凯上钩。想到这儿,苏始不由得摸了摸藏在身上的《萤吟录》。

“继续朝前走,看他们能怎样?”乌奇凯心一横,打算好了兵来将挡。

“那不成警匪片了。”苏始使劲踩油门。

“把他当作是在拍电影。”乌奇凯纠正道:“片名就叫《飞车夺宝》吧。”

“居然还派了车在后面跟踪我们,哼……”苏始觉得应该给刘语点颜­色­看看。

看到苏始的车明显加速,后面的车也开始狂追。

“你的车技相当了得!”刘语赞扬苏始。

“我偷师来的……”苏始话还没说完,手机响了。

“驾车不能接听电话。”乌奇凯说道。

“拿刘警官来压我呀。”苏始说着把手机递给了后面坐的乌奇凯,问道:“看看是谁的电话?”

“不知道。”乌奇凯念了一串号码。

“不认识这号码,别接,正在关键时刻呢。”苏始说道。

“同意。”乌奇凯也觉得这时不能让苏始分心,他问道:“要不要关机。”

“别关,让我听着这铃声驾驶状态更好。”苏始回答。

手机经过几次不间断的催促后,终于停歇了。

“怎么不继续拨打了啊?”苏始还想听自己设置的铃声。

“真那么想听吗?­干­脆我来拨打你的手机算了。”乌奇凯笑道。

“当然了。要不然,我还能用它做我的铃声吗?”苏始反问。这时,她的手机又有了短消息提示。苏始忙问道:“看看是谁的?”

“两条短消息呢!其中一个跟刚才打来的电话是同一个号码,另一个号码和你的很相象,除了最后一个号码有差异。”乌奇凯奇怪:“我可以看看内容吗?”

“你把短消息都念出来我听听。”苏始很爽快地说道。

“你马上把车给我停下!”乌奇凯念道。

“怎么了?”苏始觉得不对劲。她边说话,边踩刹车。

“别停下来!”乌奇凯一看车速慢了下来,急了:“我是奉命在念你手机里的短消息呢。”

“啊!那你接着念。”反应过来后的苏始不由得大笑,她连忙给车提速。忽然,她又想起了什么,正­色­道:“谁这么无聊?发错了吗?”

“你马上把车给我停下!我们是刑警队的。你把车在原地停下,等待刘语队长的到来。否则一切后果自负!”乌奇凯接着念道。

“已经是命令的口吻了啊。”苏始心中忐忑。

“不要紧,就当这儿没信号吧。”乌奇凯说着就把短消息给删除了。

“还有一条短消息呢?”苏始想起了那个和自己的手机号码仅相差一个数字的手机发的短消息来。

“我给你接着念。”乌奇凯打开另一个短信息,念道:“你们现在是不是正在向码头方向去?马上告诉我你们现在的方位。对了,我是刘语,你们现在的处境非常危险。千万不要停车,注意身后有没有其他可疑车辆?”

“这么说,后面的那辆车不是刘语手下的人!”苏始沉不住气了,车也随之摇晃起来。

“别慌,也许他们在演双簧呢?目的就是让我们感到恐惧。”乌奇凯好不容易控制住自己紧张的情绪,对苏始说道。

“看样子,这漏子捅大了。”这么快就被警方查到了自己的手机号码,苏始已经感到了不安,现在杀手很可能就跟在自己的车后,她更加感到了胆怯:“也许真有危险呢?”

“我给刘语回个短消息,看他怎么表态?然后我们再作打算。”乌奇凯想了想,决定向刘语探探口风。

“不入虎|­茓­焉得虎子。”苏始同意。

“刘警官你好,我们知道有危险,所以故意绕了个圈子,准备回别墅。”乌奇凯给刘语发短消息:“你们刑警队里刚才给我们发了短消息,让我们停车等你呢。哟,我们看到后面的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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