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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四章 被追杀邂逅伊人

成功地逃离了黑砖窑后,章继勇觉得以其风里来雨里去的到外面去打工,还不如回到家乡好好做一番营生。因为现在很多村庄都缺少劳力,大量青壮年都拥到城市里去了,这种时候回去应该能大有作为的。虽然李丕魁千百般不愿意回到那大有作为的广阔天地,但如今他只能选择跟随到章继勇的家乡避难。

三个月后,关于打击黑砖窑地报道铺天盖地的传来。这时,章继勇在村里已经开始经营种植花卉了。李丕魁觉得风头已过,当下谢绝了章继勇的挽留,独自到城里寻找发展的机遇。

初到城市,李丕魁到郊区一个建筑工地里打工。由于常有人来工地或偷或抢各种建材和工具,工头让李丕魁等一帮壮劳力日夜把守免受损失。李丕魁等几乎每晚都要和前来工地偷抢建材和工具的人发生械斗,李丕魁觉得还纳闷,怎么农村里结束了争夺水源的斗殴,城市里却又发生了这类事件呢?不过,李丕魁很快就在械斗中找回了曾经久违了的呼风唤雨的感觉,他成了壮劳力们的头儿。这是靠真刀真枪地打拼来的,新的具有时代特­色­地民间职称。

这天傍晚,有几个墨镜到工地里向民工收取保护费。几个办了几年暂住证的常住民工悄悄告诉李丕魁,这些人都是傍哥的手下。傍哥是这个城市里势力最强的黑道老大,真名叫春雨傍。

李丕魁初生牛犊不怕虎,打斗成瘾的他居然不顾强龙不压地头蛇的古训。带着一帮民工将几个墨镜打得抱头鼠窜,东躲西藏。长期被压抑得只会忍气吞声的民工终于长出了一口恶气。但是,一时的快意之后,却闯下了大祸。

当晚,冷风呜咽,漆黑的工地突然被数十辆车围住。车灯闪闪,一群人手持刀棍冲向工地,见物就砸遇人就打。顿时,所有的民工都被这阵势给吓傻了。李丕魁见势不好,忙拽了一根钢管,对大伙吼道:“还等什么,难道你们被欺负惯了?这种时候怕就只有等死!”

“拼了!”民工们让李丕魁的话激起了骨子里最原始的欲望,纷纷抄家伙上前迎战傍哥的手下。

横的怕不要命的。当一群靠体力维持生计的人,用­肉­搏的方式发泄心头积压了多年的怨气时,其潜力是无法估量的。

平时柿子捡软的捏的打手们,一时间被民工的反击气势给吓坏了。

春雨傍眼看势头不对,急忙喝住了丢盔弃甲的手下。事关往后的衣食住行,他深知如果拿不下这群民工,以后就甭想在这城市混了。主意一定,他立即吩咐手下把藏箱底的家伙都搬了出来。

李丕魁猛然间看到对方竟然­操­起了枪支,吓了一跳,急忙冲民工大喊:“快退回工地隐蔽,小心他们有诈!”

闻听此言,许多民工都退回了工地里。还有几人杀得­性­起,没来得及退回工地。这时,枪声大作。

“快爬下!”李丕魁急忙冲过去,将一名发愣的民工扑倒在地上。

李丕魁感到手臂一阵麻木,用手一摸,湿辘辘的,原来是手臂中弹了。对方乘势冲了过来,几个人连忙猫着腰逃回了工地,民工们躲到还没完工的楼上用砖头守住了最后的防线。

怎么也没想到这些平时大气也不敢出的民工居然拼死顽抗,刚才一块砖头从楼上扔下,险些落到了春雨傍的身上。曾经面对枪口都毫无惧­色­的春雨傍,不知怎么回事,竟然对黑暗中抛下的砖头产生了畏惧。这连春雨傍自己也感到颇为吃惊,毕竟闯荡了这么多年,老了,如今是后生可畏啊。

心中这么想着,春雨傍­干­脆就交代手下,朝还没建完的楼上喊话:“都给我听好了,傍哥给你们一条出路。马上下来投降,否则就要炸楼了!”

“怎么办?”在还没完工的楼上,民工们议论纷纷:“要不冲出去拼个鱼死网破!”

“你受伤了!我们先冲出去,你从后面带着受伤的兄弟赶快离开这儿。”刚才被李丕魁救过的民工说道。

“我是你们的头!”李丕魁喝道。Jar电子书下载乐园+

“当时你怎么不喊他们带着枪呢?”有民工说道:“那样的话,我们就不会继续往前冲,你也不会受伤了。”

“当是场面比较混乱,他们的车灯又正好刺着我们的眼睛,视线很是问题。”被救民工替李丕魁解释。

“不,我看清楚了他们手里拿着枪。”李丕魁说道:“我怕说了反而引起大伙的混乱,于是就没喊出来了。”

“前进和后退,以后都要听头儿号令。咱们都不是污合之众。”被救民工告诫大伙。

大伙点头。

“我看这帮家伙什么事都­干­得出来的。”有民工说道:“不如放手搏一搏,或许会有希望。”

“我看还是这样吧,由我去和春雨傍谈判。”李丕魁环视了一下旁边受伤的几个民工,说道:“如果能和他们化­干­戈为玉帛,那就更好了。如果不能,那就和他们拼个鱼死网破了,我估计他们已经对我们刮目相看了。否则,以春雨傍的脾气,是不会轻易提出任何缓和事态的条件的。”

“你去很危险,如果他们不让你回来,把你当成了人质那要怎么办?”被救民工说道:“现在我们都是一条线上的蚂蚱了,只要你向兄弟们发一句话,大伙都听你的,一点也不含糊。”

“我们愿意和你同生死共患难。”民工们纷纷说道。

“不能再拖下去了,大家都这么齐心,我去了他们也不敢怎样的?”李丕魁边朝楼下走边说:“我有办法应付的。”

“那我和你去。”被救民工坚持要和李丕魁一同去谈判。

“你不太会说话,去了反而不好。”李丕魁笑着说道。

民工们都不说话了。

“放心吧,我一定会全身而退的。对了,最好还能免去以后的保护费呢。”李丕魁幽默。

楼里一片寂静,没人附和李丕魁的幽默。

“等我的好消息。”李丕魁说完,走下了楼去。

李丕魁走出楼层,朝打手们走去,大声说道:“我要和你们谈判!”

“站住!”打手们拿着手中的刀和枪把李丕魁团团包围。

李丕魁把手举起,示意自己手无寸铁。一个打手走过来在他身上反复搜索,在确定在李丕魁的身上没有任何金属后,打手冷不丁一脚把他踢倒在地上。其他围观打手立即冲上来,将李丕魁一顿暴打。

挺过了这“杀威­棒­”之后,李丕魁被拖去见春雨傍。

春雨傍还真没想到这群民工中,竟然会有人敢独自来和自己谈判的。看着衣着褴褛,灰头土脸的李丕魁勉强站立在了自己的面前。有手下告诉春雨傍,这个前来谈判的人就是带头拒交保护费,并打伤众多打手的民工头儿。坐在椅子上指挥手下进攻的春雨傍点了点头,一言未发。

“我是来谈判的。”站在了春雨傍面前,李丕魁刚张开嘴说话口中便吐出了一滩血。周围是一群怒目相视的打手,他们死死盯着李丕魁,意图要让李丕魁的内心感到恐惧。

“你有什么资格来和傍哥说话!”一边的打手喝道。

“我当然有资格,但你未必就有资格和我说话了。”李丕魁发驳道:“我代表的是楼里的民工,他们都听我的。用当下的话来说,我就是他们的CEO了。请问你难道能代表这儿的所有人,你能管住这儿的所有人吗?”

“不就是几个穷酸吗?居然也想造反。”打手被李丕魁抢了白,连忙转换了一个话题。

“很多老大就是我们这个阶层里打拼出来的。”李丕魁给打手扫盲,他告诉对方英雄是不问出身的。

“你做梦,那是童话……”打手嘲笑李丕魁。

这时,春雨傍拍了一下椅子。

替春雨傍说话的打手吓得立即闭上了嘴,他压根儿不知道春雨傍曾经也是民工出身。

春雨傍伸出食指和中指比了一下,手下马上就把一根雪茄递了过去。把雪茄含到了嘴里,春雨傍朝手下使了个眼儿,手下又把一根雪茄递给了李丕魁。

李丕魁掏出火柴,先为自己点燃了雪茄,又要为春雨傍点烟。

“混帐,你个没礼貌的东西,应该先为傍哥点火!”打手伸手拍灭了李丕魁手中燃烧的火柴梗。残存的火星飘飘荡荡的坠落在李丕魁的­阴­影中,犹如一颗划破黑暗的流星。

“你刚才先把雪茄递给谁呢?”李丕魁反问。

“你算个什么东西?”打手大怒。

“没一点规矩。”李丕魁瞧不起狐假虎威的打手。

“你……”从小处于自卑状态的打手喜欢有面子,他从小到大最怕的就是没人瞧得起自己了。

春雨傍摆了摆手让手下回避,然后对李丕魁说道:“想不到你和我一样也有抽烟的嗜好,更难得的是连点火的方式也一样。我讨厌用打火机,特别是一次­性­的打火机。”

“很荣幸和春先生有同样的嗜好。”李丕魁说道:“如果是用一次­性­的打火机来点烟,那我情愿不抽烟。”

“在物质方面,新的当然好。然而在享受方面,原始的还是更有意思的。你认为呢?”春雨傍紧盯着李丕魁说道。

“那是当然的了。虽然这火柴相比起打火机是土了点,但它没有打火机那么复杂。庄子不是说有机事者必有机心,所以我觉得火柴很纯洁。”李丕魁陈述自己的看法。

“说得不错。想不到你除了拳脚不错,大概还看过诸子百家。你叫什么名字呢?”看样子,春雨傍对李丕魁很欣赏。

“鄙人叫李丕魁,曾在学校里教过武术。”李丕魁回答。

“难怪难怪,我相人还是挺准的。”春雨傍连连点头,说道:“古人不也这样说吗?学好文武艺,货卖帝王家。不知李兄弟要卖哪家呢?”

“春先生,我现在不是已经卖给了我的民工兄弟了吗?”李丕魁说道。

“你那不叫卖,你那叫义气。”春雨傍说道:“这是任何想要找到好买家的人都必须要有的东西。”

“谢谢春先生指教。”李丕魁回答。

“各行有各行的规矩,虽说存在着客观矛盾。可是李兄弟是有信义之人,为什么要坏了我的规矩,打了我的人呢?”春雨傍话锋忽然一转,质问道。

“我并非是想坏了春先生的规矩,只是实在是无钱交纳费用。”李丕魁说道:“民工们有的,仅是一身力气而已。”

“那说明你们没有找对自己的生存目标,找不到自己的生存目标者,就会被生活所淘汰。”春雨傍接着说道:“凭本事吃饭,我觉得李兄弟不应该混得如此落魄。丕魁丕魁,我希望把你赔给我,那我就不亏了。”

“春先生说笑了,丕魁惭愧。”李丕魁说道:“我们愿意受罚,为被打伤的诸位大哥赔礼道歉。”

“你要我怎样罚你呢?”春雨傍故作沉思状。

“我愿意为李先生出出力气。”李丕魁说道。

“要为我出力就换个称呼。”春雨傍不满意李丕魁对自己的称呼。

“傍哥,我愿意为傍哥鞍前马后效劳。”李丕魁赶紧说道。他知道自己必须这么称呼春雨傍,也知道这么称呼就是入了春雨傍的行了。虽然自己心不甘情不愿的,但是现在已经别无他法了。和对方谈判,会见的人级别越高就越危险。李丕魁早已经感觉到了春雨傍的话语间对自己入行的期待,所以他不敢不这么称呼春雨傍,毕竟胳膊扭不过大腿。

“你有什么要求吗?”春雨傍伸出两个手指边比画边问道。

“傍哥,我的民工兄弟都想减免保护费。”李丕魁大着胆子说道。

“可以。”春雨傍爽快地同意了。

“谢谢傍哥。”李丕魁高兴。

“还不快让他们下来谢谢傍哥。”有打手提醒李丕魁。

“大家快下来谢过傍哥,傍哥同意减免我们的保护费了。”李丕魁连忙去招呼民工们从楼上下来。

大家都纷纷走到春雨傍面前,他们的四周被一群气势汹汹的打手围着。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他们只好向春雨傍俯首称臣了。

“虽然李丕魁成了我的人,但是你们毕竟打伤了我的兄弟,这事没那么容易了结。”春雨傍说道。

民工们大惊,他们转头看李丕魁。

“傍哥是个宽宏大量的人,不会难为大家的。”李丕魁连忙说道。

民工们又转过头看春雨傍。

“我看这样吧。就你们都是丕魁的朋友的份儿上,我也不能太难为你们。”春雨傍想了想,看着自己的车说道:“我这人最不喜欢反悔,所以坐车也不喜欢拐弯抹角的,尤其是调头什么的。”

“来,大伙出力为傍哥的坐骑调个头。”李丕魁听出了春雨傍话语中的味道。

大伙都到了车旁,集体发力把春雨傍的坐骑调了个头。

“好,团结起来力量大。”春雨傍对大伙说完。又转头对手下说道:“免收他们的保护费,伤者送去医治,其他人酒­肉­招待。”

“这……”手下不解。

“快去,他们都是有潜力的,要重点培养的好苗子。”春雨傍说着话,走到了自己的坐骑前面。

李丕魁忙给春雨傍打开车门。春雨傍上车后,吩咐手下带李丕魁先到医院治疗手臂。然后去接手一家酒吧,并再三勉励李丕魁将酒吧经营好。

就此,李丕魁成为了春雨傍的手下。他尽力经营着傍哥名下的酒吧,和其他势力经营下的同行业残酷地竞争。每天夜晚演绎着刀枪棍­棒­的撕杀,把李丕魁白天黑夜的时差彻底改变了。在拼斗中,李丕魁的眼前时常会浮现在起当初在南江中学的情形,还有那挥之不去的绵绵情愫。随着自己经营的酒吧日进斗金,反衬其他酒吧的日渐萧条最终或改行或消失,李丕魁终于成功地打出了一片天空。

这天傍晚,李丕魁接到傍哥的电话。由于他­干­得不错,春雨傍要他走马上任去当一家夜总会的经理。走出自己租住的屋子后,他驾驶酒吧专用的小车朝酒吧赶去。一会儿工夫,李丕魁就来到了酒吧。不料,由于李丕魁出来得匆忙,把一些资料给忘了带了,他把手头还剩下的一些工作给手下交代完毕后。正准备要回去拿,正好这时有商家给酒吧打来了电话。几天前订购的一批酒刚到码头,需要小车前往去运送回酒吧。于是,李丕魁便和手下乘车前去。来到一个路口,李丕魁让手下继续驾车去运酒,而自己则赶紧步行回去取遗漏的资料。

在经过一段小巷时,他本能地感觉到了一股寒意从心中悠然而生。李丕魁立即警觉了起来,他停下了脚步。一边将手伸进衣兜取枪,一边环顾四周,观察着周围的动静。

“啪!”一只黑猫从眼前蹿过,带倒了一个花盆,呈自由落体状态的花盆顷刻之间就被摔得粉身碎骨。李丕魁吓了一跳,他怜惜地看着地上四分五离的花盆,想到了自己的处境。稍有不慎,自己也可能会和花盆一样。每天都在争斗中度过的李丕魁,每次外出都穿着避弹衣,以防仇家的报复。现在,他越发渴望回到家里,只有在家里,才可以放松自己紧张的情绪,才可以脱下那又脏又旧又不舒服,还带有一股子臭味儿的避弹衣。

重新把枪装进衣兜,李丕魁正打算继续往前走。忽然,他看到那只即将转过屋子后面的黑猫,回过头望了自己一眼。

李丕魁心头一震,那黑猫的目光中带着一丝冷漠,一丝怜惜,一丝惊恐。见过无数大场面的李丕魁还从未经历过如此复杂的眼神,这仅仅只是一只猫的目光!巷子里空荡荡的,似乎在酝酿着一种异样的悲愁。李丕魁向小巷尽头望去,不知是谁家把炉子放到了路中央生起了火,前方烟雾环绕,一切都显得分外朦胧。顿时,一股相思止不住地从心中涌起,哀伤顿时油然而生,这是李丕魁从没控制住的情怀。

校长的女儿乘车离开小村时是起点,而这个城市就是她所到的终点站。李丕魁曾经暗自寻觅这份始终放不下的思念,但是茫茫人海令所有的愿望都变成了空想。似乎在这个城市里,一切的理想都会被它的欲望所湮灭。

当李丕魁的眼神由远及近地收回时,眼前的景象不由得让他大吃一惊。不知什么时候,在自己的面前凭空站立了一个人。看到自己成为了李丕魁眼中的焦点之后,那人说话了。

“还记得黑猫酒吧吧?”那人一张口就传来了满腔的仇恨。尤其是最后的两个字,李丕魁似乎只看到对方的一次口型,却发出了极其清晰的两个音节来。由此足以看到对方对自己的恨之深、痛之切了。

“出来混,迟早是要还的。我一直认为阁下是个明白人,谁不是这样起家的,你应该能想得开的。”黑猫酒吧这个名字对李丕魁来说太熟悉了,这是他出道之后第一个下手铲除的同行。虽然从未见过对方,但现在对方是有备而来,李丕魁只好加以忍让。故意装做认识失败的对手,那是对对手地尊重,也是对自己的涵养地表现,更主要是能化­干­戈为玉帛,不战而屈人之兵。李丕魁战术运用得不错,可惜这仅是一相情愿。

“住嘴,失去了黑猫,我什么也没有了,老婆也带着孩子跑了。你还我的一切……”对方气急败坏,险些说出了你还我的老婆孩子来。

“你还有老婆孩子,我连丈母娘在哪儿都还不知道呢?兄弟,我可比你惨了。”李丕魁一听对方的话,就觉得对方太窝囊了,怎么来报仇了还要说什么老婆孩子的。如此孬种,怎么还有女人愿意跟他?李丕魁轻蔑地看了看对方,战胜对方对他来说已经成竹在胸了。

“你……你死到临头了还敢取笑我,给他点厉害尝尝!”对方显然心中只有报仇两字。他向两边一挥手,小巷两边顿时冲出来了数十人。

见势不妙,李丕魁急忙向侧后方的一个墙角躲去,身后顿时响起了阵阵枪声。心理上占了优势的李丕魁,沉着地应对欲致自己于死地的对手。

李丕魁一边还击,一边后退着躲避对方的打击,还掏出了手机给手下拨电话求援。他清楚每个手下的住址,在当初选择自己的住址时,他就把自己的屋子租在了手下聚集比较密集的地方了。就在手下的名叫《二十年后还是一条好汉》的彩铃刚要唱完的时候,一颗子弹打到了李丕魁的手机上。彩铃仅唱到“二十年后还是一条”就戛然而止,李丕魁急忙缩到了一面土墙之后。他看到了嵌入手机的子弹,那是一枚自制枪的弹头。手机在救了自己的同时,也毁灭了得到求援的机会。李丕魁只好孤军奋战。

眼看对方占着人多,大有要把李丕魁包围之势。李丕魁只好一边还击一边向自己的酒吧逃窜。对方似乎很了解李丕魁的意图,他们堵住了李丕魁逃窜回酒吧的路,逼迫李丕魁朝海边逃窜。李丕魁觉得再继续僵持下去的话,处境将会对自己不利,他决定迅速逃离追杀,躲过这次危机。这样想着,李丕魁便快速奔跑,和对方拉开了一段距离。

慌不择路的李丕魁忽然看到了前面的海洋公园,此刻已是暮­色­来临时分,游人显得非常稀少。李丕魁仓皇逃进了海洋公园躲避,前面正在漫步的一对男女不幸被李丕魁撞得东倒西歪,李丕魁和那女的摔在了一起。

“对不起。”李丕魁踉跄着从那女子的身上爬起来之后,匆匆扔下一句话就想离开。

“妈的,想逃跑。”那男子迅速从地上爬起来,左手一把揪住了李丕魁的衣领,右手上来就是一巴掌,边打边骂道:“小兔崽子,先跟你大爷到医院去做个全身检查。”

“大哥,你已经打过我了。”李丕魁不想和这男子纠缠,便警告对方:“请你先把手放开。”

“他想吃我豆腐!红涛,揍他!”那女子在一边大声吆喝,看样子她也不是省油的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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