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院长美名其曰胡其善,其人生于一个社会次序非常混乱的小镇,在这个地方各方面都显得极其不和谐。比如想去打篮球吧,球场却早已经有人占先了;按照常规是后来的人申请加入一起玩,毕竟这是集体项目。可是,在这儿却不是那样的,是双方靠拳头来争得在球场上玩篮球的所有权,胜者为王败为寇,由此可见在这个充满好勇斗狠的小镇里,其他的争斗也非同一般。从小学开始,胡其善便开始以大他四岁的表哥为靠山,横行校园。胡其善的第一次胜利是和别的小孩争夺乒乓球桌,当他和表哥将另外三个先玩着乒乓球的小孩打得抱头鼠窜丢盔弃甲之后,在新强占的地盘上无忧无虑地享受运动给他和表哥带来的快乐时,胡其善体验到了一种从未有过的兴奋和激动。随后,在进入镇中学的第一天,胡其善遇到了一件事,使得他瞬间成为了校园里的名人。在校园外的一户人家,他家大门前几步远的地方就是学校的围墙,也不知道当初是怎么回事就这样建了的。那户人家也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越来越看不惯这堵围墙了。这天,那男主人忽然心血来潮,叫了两个帮手来拆学校的围墙。该中学的校长得知此事时,已近中午十分,他纷纷率领几个在校老师,赶到被拆围墙下和对方理论。对方居高临下,痛驳校方不厚道,偏偏让围墙堵住了他的家门让他出门就撞墙等等。胡其善他们班因为上课的老师拖堂,所以胡其善有幸经历了这一事件。当时胡其善和其他刚走入初中校园的新生围在校长的后面,跟着起哄为校方助威。对方看到校方老的老,小的小,并不把这当一回事,他们一边拆围墙一边以牙还牙。校长大怒,伸手一把扯下了那主使拆围墙的男子。那男子大怒,一脚踢倒了校长,又爬到围墙上继续操作。当时,几个手无缚鸡之力的老师,包括两位女老师都愣住了。校长大怒,冲后面的弟子们一挥手,喊道:“同学们,为了保护我们的校园,冲啊!一切责任由校方承当……”只见胡其善一跃而起,跳上残破不堪的围墙,拽住其中一人举拳便打。见有人出头,早已热血沸腾的学子们纷纷亮出了拳脚,吼叫着冲上了围墙。开始对方还能应付,在他们眼中胡其善一行毕竟都是些小孩。但是,当看到带头的胡其善就地取材抡起了砖块之后,他们怕了,都夺路而逃。他们逃回了近在咫尺的家中,急忙关门。胡其善一行势如破竹,他们用脚把门踹开,继续殴打那男主人,那男主人身怀六甲的媳妇见状,急忙过来拉扯胡其善,被胡其善推倒在地……
直到对方苦苦哀求连连告饶,胡其善才肯善罢甘休。此事最终在校方的周旋下不了了之,而胡其善却威名远扬,得到了校长的重用,居然让他做了学校里的团支书。有同窗奉承胡其善,其打倒的不值那户人家的男女主人,他打倒了至少三人以上。谁听了都赞叹“以上”这两个字的修辞手法使用得恰如其分,因为那女主人的肚子里至少还有一个或者两个(可能会是双胞胎)以上的人。后来胡其善应招进入了神经病院打工,在工作之余,他很轻易地混了个当时比较盛行的函授大学,便成为了这所医院的正式成员。经过一番所谓的奋斗之后,胡其善终于问鼎院长一职。期间,他的表哥因本村哥们和邻村发生斗殴被警方拘留,表哥为救那哥们,带了众乡亲大闹警察支局。占着人多势众,表哥殴打了副支局长,而对支局长则使用一口浓痰在其脸上喷之。当晚,从县里赶来增援的警察欲擒拿表哥。心知不妙的表哥匆匆逃离村庄,怎料到他慌不则路,选择逃跑的路正好是警方赶来的路。结果,表哥和警方撞了个正着,被一举生擒。后来,闻听此事的很多人都对警方的能力表示怀疑。其实,现在在胡其善看来,这完全是因为小镇的教育部门的失职。他总觉得教育部门在这些年间,一直走在学生的后面,落后的领导遥遥领先的,只会导致更多的错误出现。教育部门唯一可以彰显功劳的,便是让一些为了增加工资评选职称爬上官职的人,经过不用学习的学校得到文凭而已。在小镇里,几乎每个人都有文凭,他们也几乎都是毕业于同一个学校。就是小镇西边的函授社会大学,简称社大。由于社大所在位置曾经是养马的地方,所以社大被戏称为马场大学。一般对外面的人,他们只采用简称,美名其曰马大。其实,马大的贡献和教育无关,昂贵的学费使得它尽显对经济方面的贡献。就象大学老师中学老师小学老师幼儿园老师,都统称老师一样。所以不管是名牌大学社会大学马场大学,其实都是大学。总之,不能因小镇偏远,就放弃了对大学的追求。这真个是横看成岭侧成峰,远近高低各不同了。
接着说表哥的事。在经过一段漫长的牢狱生活之后,表哥终于被释放了。他和几个同乡到经济发达的地区打工,没过多久有消息传来,表哥疯了。在两个同乡工友的护送下,他们乘火车回来,打算到胡其善控制的精神病院里治疗。谁知,表哥刚出发的第二天,胡其善就从网上得知。在表哥乘坐的火车上,发生了列车长和列车员捆绑并关押神经病患者致死的新闻。表哥毫无疑问是死于非命了,胡其善在精神病院门口为表哥祈祷。突然,一个熟悉的声音传来。胡其善一看,来人竟然是表哥和两个护送的同乡工友。后来胡其善才知道,在列车上被列车长和列车员捆绑致死的神经病患者,也是和表哥同车的乘客。两个同乡工友对表哥的病情在列车上没有放纵而感到高兴,胡其善也感到后怕。如果表哥的病情在火车上突然发作的话,网上报道的火车上就不可能是仅仅死亡一个人了。为了照顾表哥的性情,胡其善经常把新的患者调到表哥的病房里,供表哥施展拳脚。一次,胡其善因酒后误把一女性重患者调到表哥的病房。翌日,胡其善发觉情况不对,又连忙把那女患者调离表哥的病房。那女患者没过三个月后就恢复了正常,出院时居然还带有身孕。
姚感正在觉得乏味,准备停止对胡其善的遥感。忽然,胡其善办公室的门传来了一阵有节奏的敲门声。
“请进。”胡其善理顺了一下头发,说道。
“你好。”只见一个贼眉鼠眼的男子走了进来,贼眉鼠眼自我介绍:“我就是陈劲。”
“你好,快请坐。”胡其善连忙招呼道。看样子他认识陈劲这个名字。
“万事具备只欠东风,我姐夫的事就拜托你了。”陈劲说着,从衣兜里掏出一个信封递给了胡其善。
“好说好说。”胡其善用手往信封上一捏,顿时心知肚明。他从抽屉里找出一张神经病鉴定证明书,拿起公章往上面一盖,说道:“东风吹战鼓擂,当今的世上谁怕谁。”
“胡院长好幽默。”陈劲奉承道。
“合作愉快。”胡其善得意。
陈劲满意地拿着鉴定书走了,胡其善开始数钱。他显得很兴奋,陈劲的姐夫就是当年自己为了当上院长而送礼的官员。这可真是风水轮流转啊,如今陈劲的姐夫东窗事发。为了避免锒铛入狱,陈劲想了个主意,让自己的姐夫变成神经病而逃避法律的制裁。可是,胡其善做梦也没想到姚感正睁大着眼睛看着这一切。
且说颜拯清匆匆赶到了医院,他打算找刘语帮忙。得知苏始已经出院了,是刘语送苏始离开的医院,颜拯清连忙往苏始住处赶。
送苏始回去后,刘语就回局里去了。
苏始刚打算休息一会,颜拯清就来到了,他正要询问刘语的下落。乌海也赶来了,他从新闻上得知儿子被送进了监狱,如雷灌顶坐立不安。
“他是……”看到准儿媳的屋子里有陌生男人,乌海警觉。
“我是来找刘警官的。”颜拯清连忙解释。
“小凯出事了!你知道吗?”乌海顾不得多想,问道。
“知道了。”苏始说道。
“怎么办?他真的偷了船长夫妇的《萤吟录》?”乌海根本没注意到苏始苍白的脸色。
“是的。”苏始回答。
“啊,现在怎么办!当初你也知道这事吧?”乌海大惊。
苏始点头。
“当初你怎么不阻止他?”乌海吼道。
苏始无语。
“被抓时你也在?”乌海又问。
苏始不知该说什么,
“这么大的事,你竟然毫无作为!”乌海对苏始非常不满。他转身就走了。
“等……”苏始要追出去,但是她没有一丝力气。
“你刚出院,别太难过了,要注意自己的身体。”颜拯清连忙去搀扶苏始,他怕苏始再次晕倒。
“没事。”苏始说道。
“你好好休息,有事你找显凤。”颜拯清把颜君墨家的电话号码告诉了苏始。
“刘警官把情况告诉我了,我知道显凤正陪着颜君墨呢。不麻烦了,我有刘警官留给我的电话。”苏始回答。
“那就好。”颜拯清问道:“你能给我他的电话吗?”
“好的,但愿姚感能早日恢复正常。”苏始把刘语的电话告诉了颜拯清。
“谢谢,你也休息好。”颜拯清说完,也匆匆离开了。
这一切都被门外的摄象机记录了,记者无处不在,尤其是明星的周围。
颜拯清走后,苏始给乌奇凯的唱片公司打电话,希望公司出面解决,她知道乌奇凯的唱片公司在娱乐界比较神通广大。果然,唱片公司告诉她,已经有人去警察局保释乌奇凯了。
颜拯清找到了刘语,他请求刘语帮忙让姚感离开精神病院。
“这应该和我们没有关系吧,这方面应该是医生说了算。”刘语表示无能为力。
“你看姚感象是神经病患者吗?”颜拯清问道。
“我是不相信,可是医生已经说了。”刘语反问道:“你难道认为不是!那你拿出证据来?”
“刚才我偷偷去看了姚感,他让我尽快帮他离开那儿。”颜拯清说道:“至少他很清醒。”
“如果他没痊愈就让他出来,那绝对是在害他。”刘语正说着,手机响了。
“对不起。”刘语对颜拯清说道,他到一边去接电话:“怎么,这么快就决定放人了!这不是不珍惜我们的劳动成果么?好,我马上过来。”
“难道你不相信姚感,他就是说了几句预言才被当成神经病患者的。他在电视台里的预言,不知道你有没有看过,他的预言和报纸里报道的你们破案的经过几乎一样!你想想能有这么巧合的事吗?如果他在神经病院里真的受到了什么刺激,以后……”颜拯清知道刘语又有事要忙了,他在最后时刻力劝刘语。
“跟我来。”在脚步即将跨出门外之前,刘语说道。
颜拯清愣了一下,当他明白过来后,也急忙跟着刘语跨出了门。
刘语打开车门,给颜拯清做了个上车的手势。颜拯清上车后,刘语发动汽车开始上路了。
“你这是到哪儿?”颜拯清忽然发现刘语驾驶的路线和神经病院的地址属南辕北辙。
“先去处理乌奇凯的事。”刘语说道。
“乌奇凯出事了?”颜拯清猜测。他担心乌奇凯接受不了现实,有过激的行为。
“说说看你担心什么?”刘语问道。
“很严重吗?”颜拯清问道。
“唔。”刘语不置可否。
“自杀?”颜拯清小心翼翼地问道。
“呵呵,没那么严重吧!”刘语笑道。
“我怕他和姚感一样。”颜拯清长出了一口气。
“他已经保释了。”刘语说道。
“好啊。”颜拯清替乌奇凯高兴。
“好什么?抓了放,放了抓的,还要我去签字,好象是我做错了似的,烦透了。”刘语说道:“我们的劳动不到二十四小时就化做了零。”
“这到也是。”颜拯清的话顺着刘语说。
“不过,除了顺手牵羊和唱了别人的歌以外,乌奇凯也的确没什么大问题。”刘语说道:“不知以后他是不是还会继续唱歌。”
“不就是盗了本《萤吟录》吗?”颜拯清说道:“船长夫妇可能也没有过多地责怪他。”
“我已经把《萤吟录》带来了,等会让他亲自还给船长夫妇。”刘语说道:“当初苏始为了替乌奇凯顶罪,还硬是要亲自还船长夫妇呢。有些事你还不知道,那首比较流行的《流浪星》你知道吧?”
“当然知道了。”颜拯清心说这是自己写的歌曲,哪能不知道呢?
“知道就可以了。”刘语说道:“办完了乌奇凯的事,我们就去找姚感。”
说着话,两人来到了监区。
“我不能进去吧?”颜拯清在监区门口问刘语。
“那当然了,只有罪犯才能进去的。淡然,是警察押解进去的。”刘语笑道:“不过,我可以请你进去啊。”
“别,我什么邀请都接受,就是不接受这儿的邀请。”颜拯清说道。
“什么东西都要未雨绸缪啊,尤其是给大众以警示作用。”刘语说道:“我带你去参观一下,也给你点警示。”
“我只对自由有想法,对犯罪没想法。”颜拯清说道:“要不,你还是自己进去吧!”
“走吧,不然不去找姚感了。”刘语说着,带颜拯清进了监区大门。他们在监区大门外看到了几辆报社的车,做新闻这行的对事物的预见性一般都比较强。
经过一番盘查等程序,刘语和颜拯清跟着狱警来到了牢房外。颜拯清瞪大眼睛看着这个人类给还没承认属于自己同胞的人类后备役选择的地方,感慨万千。监区静悄悄的,不时传来一阵镣铐的响声。颜拯清忽然想到了鸟笼和鱼缸,贪婪使得动物没有了空间,欲望使得人类失去了自由。
“那人也是警察!”段帆咫从铁门上的窗口看到了颜拯清,连忙问道。
“不知道,应该不是警察,但不排除是便衣的可能。”乌奇凯看到了颜拯清,他问段帆咫:“怎么,你认识他?”
“这帮警察还真是有效率,竟然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就找到了《流浪星》的作者。”段帆咫不得不服。
“你说那人就是《流浪星》的作者了!”乌奇凯大惊。
“这种时候你要先主动交代问题,争取宽大。”白冬青对段帆咫说道。
狱警刚打开牢门,还没来得及叫乌奇凯的代号,就听到段帆咫大声说道:“报告大兵,我要交代。”
“押到审讯室去。”狱警对另外一名狱警说完,又喊乌奇凯的代号,说道:“你也出来。”
给两人带上手铐,狱警押着段帆咫到审讯室。在经过颜拯清面前时,颜拯清突然看到了段帆咫,惊讶不已:“你不是那乞……”
“不许和犯人说话。”狱警吼道。
“你认识他!”刘语连忙问道。
“认识。”颜拯清说道:“我看到他在码头乞讨,就给他写过歌。”
“哦,想不到你还会写歌。”刘语说道。
这时,乌奇凯也被狱警带出来了。一夜之间,乌奇凯憔悴不堪,似乎比乌海还老。颜拯清看着带着手铐的刘语,他能感受到乌奇凯内心的痛苦煎熬。
“对不起,《流浪星》原来是你的作品。”乌奇凯对颜拯清鞠了个躬,说道。
“怎么回事?”刘语说道:“你真是《流浪星》的作者!”
颜拯清点头。
“段帆咫,就是刚才被带到审讯室那人,他把这首歌曲卖给了我。现在,他去坦白了。”乌奇凯说道。
“你还真行。”刘语对颜拯清刮目相看。
“我有事去找刘警官,看到你父亲很焦急,他一早就去找了苏始。昨天苏始突然晕倒了,是刘警官送到医院的。”颜拯清把外面的情况告诉乌奇凯。
“我对不住他们。”乌奇凯觉得自己没脸见苏始。
“你们唱片公司的人来了,他们要保释你。”刘语看乌奇凯的反应。
“我还是应该在这儿赎罪。”乌奇凯的回答出人意料。
“只要有悔过之心,在哪儿都一样的,你还是先出去看看你的父亲吧!”刘语劝解道。
想到父亲,乌奇凯无语。
狱警、刘语和颜拯清带着乌奇凯朝会见室走去。乌奇凯所效力唱片公司的人早已经在那儿等待了,他们看到乌奇凯的形象如同换了个人似的,都感到万分惊讶,暗暗提醒自己今后要日日反省,天天思过。这里面不但没有自由,还要接受精神上的折磨,实在是个后备役人的所在处。
“都说好了,就是有一点,不知你会不会同意。”公司代表对乌奇凯说道:“他们说,只要你同意每月到这儿来给犯人演唱一次,就同意签字。你觉得怎么样?”
“同意。”乌奇凯说道。
这时,有狱警过来打开了乌奇凯的手铐。乌奇凯公司的人都愣愣地看着那闪着银光的手铐,更直觉地感到了监狱的气氛。
公司代表点头,他特怕乌奇凯对这儿产生恐惧的心理,再也不愿来这儿,更不用说来唱歌了。他心里有自己的算盘,乌奇凯到监区为犯人们演唱,公司完全可以大肆宣传,让唱片畅销更上一层楼。让坏事变好事,这是他这么多年在娱乐圈里摸爬滚打练出来的本事。
“希望你使用写《流浪星》的方式多写一些有关于改造犯人的歌曲。”监狱长对乌奇凯旋提要求。
“据段帆咫交代,《流浪星》不是乌奇凯写的。”那名审讯段帆咫的狱警刚好进来,他告诉监狱长。
“是的,《流浪星》是颜拯清写的歌曲。”乌奇凯指着颜拯清,说道。
“希望你能写写有关改造犯人的歌曲。”监狱长对颜拯清说道。
“我会的。”颜拯清点头。
“你可以加盟我们唱片公司,我们需要你。”唱片公司的人连忙说道。还真是想什么来什么,他打算向懂事提出进军全世界监狱市场的计划。
“谢谢。”颜拯清兴奋,终于等到了这一天。
“你处理好其他事,尽快来找我。”唱片公司的人把名片给了他,说道。
随后,乌奇凯被带回了公司。在公司里,乌奇凯见到了形容憔悴的父亲。由于这些天到处是寻觅乌奇凯的记者,所以经理先安排乌奇凯在公司里住些日子,待风声过后在行打算。洗换完毕,保健医生替乌奇凯检查了身体,乌奇凯无恙。保健医生走后,他询问乌奇凯的情况。
“你真不应该去盗人间的古董书。”乌海说道:“你已经是一流的歌手了。”
“我也不知道,当时头脑里就是很想得到有关音乐的书。”乌奇凯说道。
“在里面受委屈了吧?”乌海转了个话题,问道。
“没有,经过这一遭,我还找到了《流浪星》的作者呢。”乌奇凯岔开话题。
“刘语那小子跟我们有仇。”乌海说道。
“刘警官不错啊,他还救过我和苏始呢。”乌奇凯说道:“对了,我要给苏始打个电话,她是不是还很虚弱,要不就是还在恨我呢,不然怎么没来?”
“别提苏始。”乌海阴沉着脸,说道:“救你的是刘语,抓你的也是刘语,这小子是不是想横刀夺爱呢。”
“苏始是不会原谅我的了。”乌奇凯知道自己为了得到《萤吟录》,事情做得过分了。
“你没那家伙精。你不知道,对于从事这行的人来说,雄性激素是比较常人强许多的。”乌海说道:“他们特别喜欢在罪犯和女人之间周旋。”
“刘警官不属于那种,他的大脑受过很严重的伤,没准只剩下了对付罪犯的那一丁点了呢。”乌奇凯回答。
“他被罪犯打伤过。”乌海问道。
“不是罪犯打伤的,不过也可以说成是罪犯打伤的,听说他的大脑细胞只剩下了三分之一能使用的了。”乌奇凯把自己在监狱里听到的关于刘语小时侯被酒瓶砸伤了大脑的事说了一遍。
讲完,乌奇凯发现父亲没说话,他感到奇怪,看父亲纹丝不动地呆坐着,便端了一杯水递给了父亲。杯子从父亲的眼前划过,乌海似乎反应过来了,他猛然站立。乌奇凯手中的杯子被碰到了地上,摔得粉身碎骨。而乌海则整个身子呈自由落体朝地上倒,欲学杯子宁为玉碎不留瓦全。乌奇凯大惊,急忙拉住即将落地的父亲。
乌海很快就被送进了医院,乌奇凯也跟随而去。乌奇凯觉得这是因为自己的事,给父亲造成了巨大的打击。他找了个大口罩遮住自己的面容,在医院里守侯着父亲。
在乌奇凯被唱片公司的人带走之后,刘语和颜拯清朝精神病院赶去。
“你好,我们要见姚感,请配合。”刘语和颜拯清正好在过道里找到了马叠青,刘语边说边出示自己的证件。
“你们是不是要让患者加重病情!”是不是刚才自己的事被颜拯清知道了?刚才他悄悄和姚感见过面的。马叠青心里有些忐忑,他不能让警察和姚感见面,便大声强调道。
“不会的,我们只是去看看。”刘语说道:“我们可以不说话。”
“现在我正千方百计地为患者医治,这儿不是其他医院,患者只要能张嘴说话就可以去调查了。这儿的患者都能说话,但都不是正式语言。”马叠青问道:“你们为什么连一个患者都不放过,难道他是犯罪嫌疑人?”
“这你无权知道,耽误了办案你要负责。”刘语不得不吓唬马叠青。
“别拿这些来吓我,这儿我说了算,我要为患者负责!”马叠青死活不答应。
“怎么回事?”胡其善突然出现在过道里。
“你好,我们需要和一个叫姚感的患者见面。”刘语看到胡其善胸前的牌子上写有院长的字样,便再次将自己的证件拿出来给胡其善看。
“本来和患者见面没什么不可的,但是这儿的患者情况特殊。”胡其善心头一惊,他对警察有莫名的恐惧感。自己刚办了伪精神病患者鉴定证,就有警察出现在这儿,胡其善觉得不妙,他连忙说道:“现在,患者的具体情况由马专家负责的。所以能不能见患者,我们都得听他的。”
“你们的心情我理解,刚才他偷偷去和患者见了面。结果,患者的病情就复杂化了,你们刚进来前才消停呢。”马叠青对一向和自己反着来的胡其善说出这番话来感到很是意外,但他来不及多想,便指着颜拯清对刘语继续编制谎言:“过一个疗程也许患者就恢复了,到时我打电话通知你们。”
“好吧,我们尊重院方的意见。但是,你总得让我们看看姚感现在的情况吧!”刘语说道。
“既然这样,我们陪两位去看看吧。”胡其善也觉得奇怪,这个叫姚感的病人究竟是怎么回事呢?他决定去看个究竟。
“好吧。”马叠青只好同意。
一行四人来到了姚感的病房外,他们朝里面偷偷地看,只见姚感在病房里转圈子。刘语的心思好象没在姚感身上,他打量着四周的病房。刘语在观看旁边的一间病房时,突然大声叫道:“快来看,他……”
胡其善和马叠青顿时吓了一跳,胡其善急忙跑过来,问道:“他怎么了?”
“好象没事啊?”闻声赶过来的马叠青看了看里面的情况,说道。这间病房是胡其善表哥的,属于精神病院的五星级待遇。
“他……他喝自己的尿!”刘语指着里面喝水的患者,胡乱找了个理由。
“他好象没这个嗜好啊!”胡其善纳闷。
“跟别的患者学的呗。”马叠青嘀咕着,往姚感病房这边走回来。
在胡其善和马叠青被刘语吸引过去的时候,只剩下了颜拯清在姚感的病房前。只见姚感迅速来到门口,将一张纸条从窗口递给了颜拯清。颜拯清一愣,急忙用两手紧紧抓住了纸条。
“怎么样,现在满意了吧!”来到颜拯清身旁,马叠青问道。
“这人还真是说不清,命运啊!”颜拯清长叹了一口气,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