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两个无耻的衙役走了过来,轻浮地看了我几眼,走了过去,下一盏桐油灯又亮了。
我漠然地注视着这一切,一动不动,这座连鸟都飞不出去的牢房,我如何出得去?
可是,我又错了!因为那盏被点亮的桐油灯在刚被点燃的下一瞬间就熄灭了,不仅如此,另外两盏也同时熄灭,只剩下两个衙役手上的火把忽明忽暗地燃烧着。
寒光微闪,两个才将腰刀抽出一半的衙役连吭都没吭一声就倒在了地上。火把跌落在地上,蹦出几丝火星。浓重的血腥味儿霎时传播开来,为本就可怖的牢舍平添了几分诡异。微弱火光里,几条身形极快的黑影,就地一,几个分派饭食的杂役就被打倒在地,闷哼了两声,也不知是生是死。
“锵”的一声,金花四射,锁镣被砍开了。
这一连串的动作快得让我无法反应,只得怔怔地站在原地!他们是谁?是来灭口,还是来救我?
“走!”突然被为首之人轻轻一拎,我背朝天地被人扛了起来。
“你们是谁?”我警觉地问。
“出去了再说不迟!”我感到这人声音很熟悉,一时又想不起来,只确定他对我似乎并无恶意。
那火把的光不知怎么回事,也熄灭了,牢里顿时黑得伸手不见五指。牢犯们乱七八糟地叫起来,可那只是一瞬间就过去了。一路上,弯道曲折,一会儿左拐,一会儿右拐,竟连一个衙役也没有。他们似乎对这里的环境非常熟悉,不多时,便扛着我出了监牢大门,看见了通院的火光。
几人悄然一闪,便没入了园中沉暗的一角。
“别出声!”扛我的黑衣人将我放下来,极轻地说了一声。
我顺从地点头,见他探头往外左右一望,回头即对几人做了个噤声的动作。
接着,一个巡逻的衙役探头朝我们所藏的角落张望了好一阵,又来了两个跟在他身后。
“唉,我刚才怎么听见这角落有脚步声呀?是不是有人进来了?”一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