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版主小说网 > 随身空间之大福晋 > 第81章

第81章

八月上奉皇太后诣盛京谒陵。命皇长子多罗直郡王允禔、皇三子多罗诚郡王允祉、皇五子多罗贝勒允祺、皇七子多罗贝勒允祜、皇九子皇十子同行。后妃四妃中除了容妃都跟了去。

三福晋又有了身孕,三阿哥带了几个妾室,五阿哥带了五福晋,七阿哥带了侧福晋纳喇氏,九阿哥十阿哥带了妾室,大阿哥最特殊,小妾没带一个,带了三个孩子。

太后知道甜心和太平也跟着一块去,特地把两个孩子留到了自己跟前,甜心已经是大姑娘了,跟在太后跟前嘴巴又甜,机灵又会侍候太后,只几天太后就离不了她了,她不在跟前还心慌,至于太平她是个没心思的,姐姐在前面罩着,她就只管吃喝玩乐看风景。

长生算是个练家子,跟十四年纪相仿跟着大阿哥这群年纪大的,整日的骑马在康熙的銮驾后面跟着,小身板挺的笔直,康熙的銮驾里看到了对这张廷玉几个大臣道:“老大家的这孩子以后跟老大一样定又是一元战将。”

索额图当即对道:“虎父无犬子!”这话也算是间接的拍了康熙的马屁,康熙虽未多说,但明显的看着心里舒坦了不少。

中途自是会停下来休息,康熙见着太后身旁站的成了甜心,笑着打趣道:“甜心什么时候又在太后跟前得了宠了?”

康熙自来也算宠甜心,赏赐的东西从不会落下甜心的,甜心在康熙跟前也不会觉得紧张,笑嘻嘻的道:“甜心聪敏漂亮又人见人爱,皇乌库妈妈自是喜欢甜心的。”

康熙跟太后都笑了起来,太后在甜心脑袋上轻点了一下:“真是个没羞没臊的!”

甜心又赖在太后身上撒娇,太后一阵­肉­一阵心肝的才哄的甜心又高兴了起来,不过一旁的人都看得清楚,哄人的分明比被哄的看着还开心,太后年纪越来越大含饴弄孙的本质就体现了出来,康熙甚至考虑,看要不要在太后跟前养个孙子孙女什么的。

五福晋暗暗羡慕没在场的妍容好本事,女儿教养的都这么有本事,把皇上和太后都哄的高兴。

康熙每走一段就会有蒙古郡王等前来朝拜,八月二十三日康熙等驻跸土城,科尔沁和硕达尔汉亲王额驸班第,喀尔喀和硕亲王车妄扎卜、敖汉多罗郡王扎木苏等来朝。

康熙自是要设宴款待的。

和硕达尔汉亲王班第尚端敏公主,公主早逝,未有子。

班第带了世子阿木尔和郡主高云,阿木尔大了甜心两岁有十二岁高云大了甜心一岁,十一岁,阿木尔年纪不大但长相俊朗为人宽厚踏实,高云就显得蛮横了几分,虽是长相在蒙古地区算是好看的了,但蒙古草原上整日的风吹日晒,带了两个红脸蛋不说,皮肤也不及关内皇家来的孩子的白皙细腻,甜心这样有名的皇家小美女,位置又坐的显眼,无形中就成了她的比较对象。

甜心坐在太后身边,总感觉有人看自己,抬头看时才发现是高云,甜心一直在管家务,见的人说不上多多,但也绝对不少,高云这样眼里的羡慕嫉妒毫不掩饰的姑娘,她一般都不放在眼里的,只淡淡的回了一笑。

甜心长的好看淡淡一笑,周身散发着皇家贵女的高贵典雅,顿时让高云觉得自己都成了土拨鼠了,羡慕嫉妒恨各种情绪都纠结在了一起。

太后笑问甜心:“刚看着谁在笑?”

甜心笑嘻嘻的道:“高云郡主。”

太后抬头也看了看,好笑的摇了摇头,竟有几分孩子气的在甜心耳边道:“哀家看她是嫉妒你长得好看了。”

甜心拿帕子捂着嘴巴直笑:“甜心看您就是偏心我,甜心有多好看。”

太后不赞成的道:“草原上最美的花都比不上咱们甜心的。”

祖孙两在这笑着小声说话,下面坐着的高云觉得太后在跟甜心笑话自己,她两个脸蛋鼓的都成了

两个包了,忍了又忍最终端着杯酒站起身道:“不知这位格格叫什么,高云听说京城的格格都多才多艺一直不信,今日遇上格格了便想比试一番,看看京城的格格是不是真像传说中的一样厉害。”

康熙立时循声看向了高云,班第和阿木尔吓的离席行礼道:“请皇上恕罪,小女年纪小不懂事。”

长生一脸看好戏的样子,要是这会高云跟太平叫板他立马就要出声维护了,只是被叫板的是自己的大姐,他觉得今儿这高云里子面子就都没有了。

大阿哥跟九阿哥几个都知道甜心的底子,也是坐着看戏的样子。

康熙将众人的神­色­尽收眼底,笑着摆手道:“你们都起来,这是孩子之间的事情朕不Сhā手,蓝惠,高云郡主要跟你比试,你是什么意思?”

甜心行了一礼,起身道:“只是不知高云郡主是要比读书还是要比写字,是要比绣花还是要比厨艺?”

太后听了这话,差点笑了出来,这孩子太狭促了,蒙古的姑娘自来都跟小子一般骑马­射­箭上说的过去,什么绣花读书的估计边都不带沾的,这不是故意为难人家姑娘吗?

高云果然涨红了脸,这些她一样都不会,阿木尔在一旁示意她算了,但高云犯了撅,硬声道:“我们蒙古不兴这些,要比就比骑马­射­箭!”

甜心笑着道:“高云郡主是硬要和我比自己擅长的?”

高云脸­色­一阵青白:“你是满人之后,难道竟然不会骑马­射­箭?”

这话立时就把这事情上升到了皇室尊严上了,甜心正了正脸­色­:“这不是会不会的问题,你们整日的与马匹为伍,比我们这些深宅里的格格擅长骑­射­这是正常的,按道理高云郡主就是当比我们擅长骑­射­,这话我也没有乱说,但我们满人便是住进了关内骑­射­都丝毫不放松,今日就是我这样的深宅格格也定能赢了你,你信不信?”

甜心这话说的正气凛然又不卑不亢,天朝风范尽显,阿木尔轻咦了一声抬头才正式看了眼甜心,只看了一眼他就觉得自己的心跳乱了节拍。

众人不禁都暗暗给甜心竖起了大拇指,太后一脸的于荣有焉,康熙听的哈哈哈笑了起来:“咱们确实骑­射­丝毫不敢放松,蓝惠你要是真赢了高云郡主,皇玛法重重有赏!”

甜心笑着行了一礼:“谢皇玛法!”

高云不屑的哼了一声:“皇上,要是蓝惠格格输给了奴婢,不知皇上赏什么?”

高云这样就有些不会看眼­色­了,她自己把问题高度都上升了,康熙怎么会乐意赏她东西?不过,康熙到底是天子,并不真跟高云郡主较真,一笑道:“朕自然也有赏。”

高云谢恩起身,得意的看了眼甜心,甜心差点笑出声,这姑娘真是少有的单纯。

甜心笑看着高云郡主道:“不知格格要怎么比?”

高云这会到大方了:“蓝惠格格说怎么比,便怎么比!”

甜心一笑道:“站在奔跑的马上­射­箭,如何?”

高云听的一愣:“你,你,你….”

你了半天也没说出个话来,因为站在马上­射­箭她从来没有过。

康熙听的也一顿,这孩子莫不是乱说的,只大阿哥几个知道甜心却是有这本事。

甜心盯着高云:“郡主不敢?”

高云眼珠子一转,高声道:“有什么不敢的,只要你先来就行!”

甜心点了点头:“请皇玛法请个人来裁决胜负。”

康熙起身道:“朕亲自看看,达尔汗亲王,朕来裁决你可放心?”

班第连连道:“天下在没有比皇上更公正的了。”

康熙出了帐子,太后大臣个众皇子也都跟了出来,外面不远处的开阔处已经有了侍卫竖起了两个靶子,又有下人去牵马。

甜心的马是枣红­色­,高云的马是棕­色­,都是难得一见的好马,只甜心的这匹,妍容为了让这马更灵透几分,很是喂了一段时间空间泉水,后来的效果还是很明显的,会相马的一眼就看的出这马异于常马。

满族女子穿的旗袍本就适合骑­射­,甜心穿着简单,向康熙和太后行了一礼,拉住缰绳,利索的翻身上马,只这一个动作便知是个常骑马的人。

众人看着甜心骑马离靶子一段距离之后鞭策着马匹小跑了起来,长生站在康熙身旁当起了临时解说员:“皇玛法看,姐姐这是要在马上站了。”

甜心先是将一条腿放在了马背上,一手按住了马头微一使力。

看着的人都发出了惊呼,甜心已经稳稳当当的站在了马背上,夕阳西下草原上夹杂着草香的风吹过,带着甜心的衣襟翻滚,众人心里竟都有了巾帼英雄这样的的字眼,大阿哥看着自己的女儿和众人敬佩的神情,心里一阵自豪,不自觉地又想起了妍容的好,而康熙更是不住的点头表示满意,看着康熙如此,下面的大臣们好话不要钱的往外扔。

这时离靶子已经近了,甜心搭箭拉弓,等的到了位置嗖的一下放出了箭,正中把心。

马匹还在奔跑,甜心直接从马背上翻身跳了下去,又有好些人鼓掌叫好,甜心笑嘻嘻的跑到康熙跟前:“皇玛法,甜心没有给皇玛法丢脸吧?”

高云的脸都已经绿了,她就是在怎么争强好胜都知道,玩什么都不能玩命,她以已经输了。

这个时候班第和在场的蒙古郡王台吉看甜心的眼神都不一样了,尤其是阿木尔都用的上炽热来形容了,康熙哈哈笑道:“好!不愧是爱新觉罗家的子孙,不错!好!咱们八旗子弟到了什么时候都不能废了骑­射­!”

在场的大臣阿哥们都高声应喳。

甜心笑看着高云道:“该高云郡主了。”

高云涨红着脸:“我认输!”

甜心也不想将班第一行弄的太尴尬了,笑着道了声:“承让!”又回了太后身旁,太后拉着甜心,端详了甜心好一会确定她没有什么事情,才放下了心。

甜心这一手对蒙古来的一行人震动确实挺大的,如果深闺里的格格都有这样的本事,那那些八旗勇士又不知该是怎样的本事,随后的宴会中比着开始时候又更恭敬了几分,看的康熙龙颜大悦,后来赏了甜心不少好东西,其中还有把玉如意。

阿木尔的心乱了,自第一眼看见甜心他的心就乱了,他长这么大真没有见过比甜心好看的姑娘,后来甜心的表现更是让他折服,班第见着儿子心不在焉,诧异道;“阿木尔,你怎么了?”

蒙古的孩子自来在情事上没有多少羞怯之心,尤其是他父亲问便直言道:“儿子喜欢蓝惠格格。”

蓝惠格格是直郡王长女,得直郡王喜欢不说便是太后和皇上也很是喜欢,若儿子喜欢他去求一求也不是不可的。

班第思索了一会道:“你想让她做你的世子妃?”

阿木尔脸­色­微红的点了点头:“儿子喜欢她。”

班第点头道:“这事情我可以去跟皇上提一提,先探探口风在说。”

阿木尔欣喜的道:“谢额祈葛!”

夜里甜心带着太平退下去之后,刘嬷嬷跟太后说起了话。

“奴婢看着那个亲王世子似乎对咱们格格有意思。”

太后诧异的道:“真的?”

刘嬷嬷笑着道:“奴婢这点眼力还是有的。”

太后笑着靠在靠枕上道:“身旁跟了个小姑娘哀家都觉的自己年轻了,你让人看着点,只要别出什么出格的事情就行了,甜心那孩子哀家放心,这些年轻人的事情咱们就不多嘴了。”

刘嬷嬷也笑了起来:“奴婢知道了,主子也早点歇了吧。”

京城的妍容要是知道自己十岁的女儿被十二岁的孩子惦记了,她也许真会拼命的。

作者有话要说:古代孩子早熟,越是落后的地方越明显,十二岁的蒙古孩子已经不小了O(∩_∩)O~瓦外孙女很受欢迎呐~~~

82妯娌

班第带着儿子女儿在康熙御驾前带不了多久,第二日就要走,班第带着阿木尔和高云到康熙帐里辞行,大臣阿哥都在跟前

康熙笑着对班第道:"皇太后和朕一直很牵挂科尔沁,你是科尔沁的亲王,科尔沁的安稳你也要出力!"

班第连忙道:“科尔沁世代效忠陛下”

康熙点头道:“朕知道你的忠心”

康熙看到班第支支吾吾的样子笑着道:“这是怎么了?”

班第行了一礼道:“阿木尔喜欢上蓝惠格格了”

康熙一愣哈哈笑道:“怪不得,原来是给儿子说媒来了,”他不回答,转头问大阿哥:“老大你是阿玛,你怎么看?”

甜心是大阿哥手心里的宝贝,一听的有人看上自己的女儿,立刻用审视的目光上下打量了一番僵硬的阿木尔,很快什么长得太壮,脸蛋偏红,肤­色­偏黑,不够机灵种种都成了致命缺点,大阿哥向康熙行了一礼,淡淡的道:“蓝惠还小,儿臣不想着急谈这件事”

阿木尔听的心里一急,“直郡王,我是真心喜欢蓝惠格格的,我愿意等蓝惠格格”

阿木尔这直白的样子,逗得几位大臣阿哥都笑了起来

十阿哥粗声粗气低道:“你小子眼光不错,不过你愿意等还得我们蓝惠格格愿意嫁”

九阿哥一笑道:“要娶咱们蓝惠,你可得先过了咱们一堆人的关,京里的大福晋那关更不好过,你先掂量掂量”

长生也帮腔道:“我姐姐可不是谁说娶就能娶的”

班第见者这么多人都帮着甜心,一直想帮助儿子娶了甜心的心思更甚了几分

康熙也思索了起来,科尔沁一直颇有势力,是拉拢抚慰的对象,世子年纪恰恰跟甜心年纪相仿,又看上了甜心,大阿哥现如今更是一心只办差事,他自己自也知道无望大位,那么让老大跟科尔沁亲王结了亲,到底应不应该了?

五阿哥看着这情形,眼睛眯了眯,笑着站出来道:“世子跟蓝惠郎才女貌,天造地设的一对,若能成了也算的上天作之合了”

这么多人里独独五阿哥出面帮了达尔汗亲王和阿木尔世子,两人立时都对五阿哥投去了感激的一笑

大阿哥一听不乐意了,我女儿跟谁配不配什么时候由你说了算?你是爹还是我是爹?

他向康熙行了一礼,“皇阿玛,儿臣不愿将蓝惠嫁给阿木尔世子”

康熙诧异地道:“这又是为什么?”

大阿哥哪有什么原因不原因的,纯粹就是堵了一口气你,“阿木尔长得太胖了!"

这下换达尔汗和阿木尔脸青了,这是什么理由,分明就是嫌弃了自家了,高云虽然谈不上喜欢甜心,但甜心露了一手她还是很佩服甜心了,她鼓着腮帮子道:"我哥哥这是壮实,我哥哥是科尔沁草原上最英俊的,配得上蓝惠格格”

十四阿哥瞄了眼阿木尔身板,又看了看自己瘦弱样子,不满地道:“什么壮实不壮实,分明就是胖”

眼见着两家说亲不成,还有动手的趋势,康熙忙呵斥十四道“不许胡说”

又对众人道:“总也要蓝惠自己愿意才成,这件事咱们这些长辈就先不要Сhā手了,阿木尔,朕想将你带在身边几日,不知你意下如何?”

皇上开口了,哪还有什么意下如何不如何的,班第和阿木尔行了一礼道“谢皇上垂爱”

班第看康熙还是有意将蓝惠嫁给自己儿子的,不过不好太驳了直郡王这个父亲的面子,他鼓励的看了眼脸带喜­色­的儿子,希望他一举拿下蓝惠

大阿哥越不愿意将甜心嫁给阿木尔,康熙就越愿意将甜心嫁给阿木尔,只是他一向知道自己这个儿子的脾气,要是真激起了他的撅脾气,今儿能不能跟班第和平共处都是问题,于是他迂回了一次,没说行也没说不行,将事情推到了甜心身上,说什么要看甜心的意思,那也不过是嘴上说说,从来都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康熙不过是想让自己儿子缓一缓,让事情更顺利解决罢了

班第走了留下了阿木尔

长生一出了康熙的帐子,撒丫子直奔甜心的帐子而去:“姐,姐”

魏紫跟着甜心几个一起来了,她掀起帐子向长生行了一礼道:“可是出了什么事了?大阿哥怎么这么急?”

魏紫因得妍容的喜欢,又是看着长生几个长大的,所以长生几个对着魏紫还是很尊重的,见着是魏紫,长生停了下来道:“魏紫姑姑,我姐姐可在?”

魏紫笑着道:“大格格二格格跟太后出去了,估计这回也快回来了,大阿哥有什么事情要奴婢代传?”

魏紫很受妍容的信任,长生也不避讳,往魏紫跟前凑了凑轻声道:“阿木尔世子看上了我姐姐,今儿专门在皇玛法跟前求了,皇玛法没说答应也没说不答应,说是要看姐姐的意思,皇玛法还把阿木尔带在了身边”

魏紫吃惊的道:“真的?”

“这事情我也不会乱说,魏紫姑姑跟我姐姐说一声,让她提防点阿木尔那小子”

魏紫听了这话到笑了一声:“奴婢记下了,大阿哥进来喝杯水吧?”

长生摆了摆手:“不了,我得回去了,一会我阿玛又该找我了”

太后想骑马,但到底年纪大了,护着的人一大圈她只上去坐着,自有人在下面牵着马,不过多年的养尊处优,她只骑着走了几步路,身上就不舒服了,又下了随便走了走,还没有回去,阿木尔求娶甜心的事情就已经传到太后的耳朵里

太后看着一旁听着这话脸­色­一片绯红的甜心笑着打趣她“咱们甜心就是好看,只出来这么一次就有英俊的小伙子看上了”

甜心红着脸撒娇道:“皇乌库妈妈,你就饶了甜心吧”

太后呵呵笑着点了点她的脑袋:“好了好了,不说哀家的小甜心,哀家的小甜心不好意思了,走吧哀家出了这么一会也是累了,咱们这就回去,哀家还要打问打问你皇玛法的意思”

太平在甜心耳朵边轻声道:“姐,那个阿木尔又黑又胖,他配不上你”

甜心脸上又一红,她轻拧了一把太平:“别胡说,那阿木尔长得也不算差.”人家也不是又黑又胖,不过就是壮实了一点罢了

太后要跟康熙说甜心的事情,让甜心和太平自己出去转转。太后听康熙的意思还是想要将甜心嫁给阿木尔,笑着道:“皇上能看上阿木尔那孩子,阿木尔肯定也不差,不过甜心到底年纪还太小,成婚时间还是定的晚些好。”

边说着眼眸里却不由自主露出了几分哀伤,下意识的摩挲着坐下的羊皮垫子,自来嫁到蒙古的公主格格都是几年的时间便去世了,也不知甜心这孩子的造化会如何

康熙也猜到了太后想到了什么,眼眸暗了暗,并不说穿:“定在十六岁,皇额娘觉得如何?”

太后听到这年龄,脸上又重新带出了笑意:“自是皇上说了算”

甜心拉着太平刚出了帐子走了几步,迎面就对上了阿木尔。

阿木尔比起蒙古草原上同龄的孩子也算晚熟了,算起来也是刚刚开了窍,而甜心太小,几乎没有开窍。

阿木尔一见甜心,脸‘腾’的一下就烧了上了支支吾吾说不出来一句话。太平戒备地挡在甜心前面,仰头看着身高足有一米七的阿木尔:“就是你想娶我姐姐?”

太平自己没感觉,但因为她的一句话当事的两人脸蛋都更红了,不远处站着的九阿哥十阿哥几人一声哀叹:“这太平平时不是话很少吗?怎么不该她出来的时候她却出来了?”

阿木尔看着甜心也害羞了,自己到渐渐去了那羞窘的感觉,双目亮晶晶的看着甜心,话却是对着太平说:“在下科尔沁达尔汗亲王世子阿木尔,年十二,想娶蓝惠格格为妻。”

被那灼热的目光盯着,甜心只觉得自己心里渐渐升腾起一种奇异的酥麻感,却不知道到底是什么。

长生恰恰从一侧走了过来,看见阿木尔挡着甜心,本能地喊了一声:“阿木尔,你敢欺负我姐姐?”

甜心见长生就要揪阿木尔的袍子,伸手拦住长生道:“你怎么还这么毛毛糙糙的,世子没做什么,不过是跟我打招呼罢了,你这是做什么去了,怎么一头的汗?’

长生不满的瞪了一眼阿木尔,对着甜心道:“弟弟闲着没事,刚去骑了会马!” 甜心掏出帕子细心的给长生擦了擦,看得阿木尔一阵的羡慕,甜心不好意思的冲着阿木尔笑了笑:“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我的婚事自有长辈做主,请世子以后不要再当着我的面说这样的话,若是别人在这,定会以为世子是存心轻薄,看世子这样子定是要去皇阿玛处的,我们就不打扰了。”

边说着已带着太平和长生往一边走去。

阿木尔不及说话,只愣在原地呆呆的看着甜心走远了,才遗憾的叹了口气,想康熙的帐子走去。

不远处的九阿哥和十阿哥一阵叹息:“什么好戏也没有看到。”

妍容收到蒙古送回来的信件,看到甜心这件事的时候,几乎气得跳脚。

她像是个冒气的蒸汽机,不停的在地上来回走动:“我女儿才十岁,十岁!”

“那世子才十二岁!他就敢惦记我女儿!”

“爷竟然敢说嫁给阿木尔也挺好的!”

“十岁,十岁才是小学五年级的年纪!”

“十二岁小学才刚毕业!”

“我都不知道我女儿喜不喜欢那个世子!”

边说着又噗的一下坐在椅子上呜呜的哭了起来:“我可怜的女儿啊!”

一屋子人看着妍容这异样的表现,吓得不知道该说什么,刘嬷嬷看得心惊­肉­跳的,尤其是“我可怜的女儿”这句话,太能引人遐想了,她一边给妍容擦着眼泪,一边哆嗦的道:“大……大格格……怎么了?”

刘嬷嬷一开口,妍容哭得更伤心了:“甜心才十岁,他们就要给我女儿定夫婿了,呜呜……我可怜的女儿啊!”

满屋子的奴才差点绝倒,照这样说,那指腹为婚的就不用活了。

刘嬷嬷又好气又好笑:“奴婢当是什么事呢,格格也虚岁十一了,这个时候定下来的人家也挺多的,咱们格格也不算早,再个,有个好人家早些定下来也是好的,免得被别人都挑走了,就是定下来了,也不一定就要马上成亲,总要等大格格大点再说的,福晋快不要哭了,您还要给爷和几位小主子回信呢。”

刘嬷嬷的话算是提醒了妍容,妍容一边起身一边道:“嬷嬷说的是,就算现在定了,也不能让成得太早,我这就去写信给爷说去。”

妍容夹枪带­棒­,带批评又带威胁的告诉大阿哥,要是甜心不喜欢这婚事,最后还定下来,她一定不会让大阿哥好过的,如果甜心喜欢那世子,而大阿哥又把婚期订得太早她也不会放过大阿哥的。

收到信的大阿哥笑一笑又看一看,看一看再笑一笑,想着妍容那炸毛的猫咪一样的样子,他愉悦的眼睛都眯了起来,然后很是认真的给妍容回了信,倾诉了相思之情,最后保证一定不辱使命。

写给甜心的是,询问甜心到底喜不喜欢阿木尔,愿不愿意这婚事,只要甜心不愿意,她就是拼了命也要阻止的。甜心其实也不知道喜不喜欢阿尔穆,她只知道她不讨厌阿尔穆,甚至有时候看到他爽朗的笑脸的时候,她心里是雀跃的,她告诉妍容她是愿意嫁阿尔穆,让妍容不要担心了。

至于长生和太平以及十阿哥收到妍容的来信,都是要求他们能够侦察清楚阿木尔到底是个怎么样的人物,值不值得甜心嫁,最重要的是要保护好甜心,不要让甜心受到来自阿木尔的­骚­扰和伤害。三人回信表示,事情一定会办到。

后来妍容自己静下心来想了想,反应倒没有开始那么激烈了,年龄上只要不太早,而甜心也是喜欢,其实定得早点就早点,也没有什么不好的。可是甜心似乎还没有开窍,并不知道喜不喜欢,她估计这事情也快搞定了,万一要是甜心成了亲了忽然发觉自己不喜欢了,那该怎么办?

十月的天气渐渐的转凉,圣驾估摸着要到十一月才能回来,因为八阿哥没有跟着康熙出去和四阿哥两人都在京城监督几个皇子造府的事情,四福晋,八福晋也在京城,大阿哥让人给四胞胎请了个教书先生,每日里有半天时间几个孩子都是要读书的。剩下半天时间则是学些简单的规矩,妍容闲来无事倒也常邀请两人到府里说话。

八阿哥到现在也只有八福晋和一个妾,而大阿哥虽有妾却跟没有也一样,只四阿哥虽看着冷情冷­性­的,妾室却有好几个,尤其是还有个受宠的李氏,上了长女,又生了次子弘昐,现如今正是得宠的时候。

三人渐渐的熟悉了起来,在一起说话也就少了几分顾忌,暖阁里也不让人伺候,四阿哥宁莫顺坐在妍容的对面,靠着浅绿­色­靠枕淡淡的道:“还是大嫂和八弟妹有福气,我就不行了,常被个妾室逼着。”

婉柔一反常态的叹了一口气,“不是还没有进人的时候吗,以后谁又知道了。”

妍容抿了口茶水道:“这后院里自来是笑道最后的才算是赢家。”

她笑着凑到两人跟前道:“我的眼神好,看得出你们两以后的。”

婉柔噗的笑了一声:“大嫂,你又要骗人了。”

宁莫顺脸上带着笑意,看着倒是相信妍容的:“我信大嫂,上一次嫂子说肚子里的是个阿哥,后来果然生了个阿哥,大嫂你说说吧,我以后是个什么样子?”

婉柔也来了兴致:“真的?那嫂子看看我什么时候能怀上?”

妍容笑着摇了摇手,“先别急,那地摊上算卦的都还要手上几个小钱,讨个彩头,我要是给你们算一算,你们那什么谢我?”

婉柔笑着轻锤了妍容几下:“嫂子你太坏了,你头上那一颗珠子顶了爷们几年的俸禄,你今儿倒要问我和四嫂要彩头了,你这不是寒碜我们么?四嫂,你说是不是?”

宁莫顺拿帕子捂着嘴直笑:“嫂子要什么彩头?”

妍容装模作样的想了想,打量了一番四福晋和八福晋,粗着嗓子开口道:“看着这二位女菩萨也算是大户人家的夫人,不能要得太少要不然显不出二位女菩萨的身份地位,当然也不能要得太多,我们方外之人是戒贪的,这……这事倒是难办了……让本上仙好好想想,哎,不如这样吧,你们今儿让本大仙一人亲上一口,本大仙一高兴,也就不提什么彩头不彩头了,女菩萨觉得如何?”

妍容的话还没有说完,便是一贯端庄的四福晋宁莫顺都笑倒在了炕上,捂着肚子直喊着肠子疼,婉柔笑软了身子,倒在妍容身上,靠着妍容不起身:“嫂子,你忒坏了,不行了,不行了,我笑得没力气了!”

好一会了,两人才缓过了劲,只脸上却多了几分轻松的笑意,四福晋宁莫顺擦了擦笑出来的眼泪花,笑看着妍容道:“宁莫顺承嫂子的情。”

妍容摆了摆手:“咱们都是女子,又是妯娌,谁不知道谁的苦了,四弟是个最守规矩的人,断不会做出宠妾灭妻,嫡庶不分的事情来,嫂子我不防猜一猜,弘晖侄子虽是只有一岁,不过四弟却已经对他冷脸相对了,倒是小儿子弘昐看着更慈爱几分?”

宁莫顺诧异的道:“嫂子如何知道的?”

妍容笑着道:“光看四弟的人都能知道他是会这么做的,四弟那么重规矩,嫡庶自然也看得清楚,在四弟心里弘晖以后是要挑起一府重任的人,他自然对弘晖要求严格,弘昐不过是个庶子,只要面子上不犯错就行,四弟对他期望不高,看着松缓当然也就慈爱几分,所以宁莫顺你应当高兴才是。”

宁莫顺将手里的帕子一下一下的撕扯着,默不作声,婉柔像是没有骨头一般软趴趴的靠着妍容,在一旁道:“嫂子说的我觉得在理,不过就是苦了弘晖侄儿了,四哥冷脸的样子,我看着都害怕。”

宁莫顺的脸上渐渐的带出了笑意:“我仔细琢磨了下,嫂子说得确实在理,可笑我还一直以为爷是不喜欢我们弘晖,心里一直没底,听嫂子一说我倒是真放心了,只要爷喜欢就好,喜欢就好。”

妍容笑着推了下婉柔:“你别老趴在我身上,跟没了骨头似的。”

婉柔扭了两下不依的道:“就让我靠一会呗,嫂子身上的味道好闻得很。”边说着又狠嗅了几下:“嫂子,我最近身上老是没力气,还觉得酸软发困,你说我是不是生了什么病了?”

妍容和宁莫顺对视一眼:“你莫不是有了身子了吧?”

正说着,外面的抱琴道:“福晋,夫人身边的乌雅嫂子来见福晋了,说是老夫人跟老太爷都病了。”

83、意外

妍容一听的自己的额娘和阿玛同时生了病,就知是家里出了什么事情,她交代八福晋记得回去看太医,又让四福晋看着点她,交代方嬷嬷看好在后面写字读书的几个孩子,带了抱琴鸳鸯和刘嬷嬷同两人一起出了府。

郭络罗氏和科尔坤同时生了病,伊尔根觉罗氏府上一阵的慌乱,妍容的大哥马尔浑大嫂钮祜禄氏、三个侄子和二哥塞布礼、他的两个庶子分别在郭络罗氏和科尔坤的病榻前侍候着。雪柔早哭晕了过去。

听的妍容到了,钮祜禄氏亲自到二门接了妍容,妍容看着钮祜禄氏穿的素净,心里一阵乱跳:“嫂子,家里出了什么事了?”

钮祜禄氏是个厚道人,还没有开口先红了眼圈:“二弟妹去…去了。”

妍容迷惑的道:“不是说那病已经好了吗?怎么…怎么…”

钮祜禄氏擦着眼泪道:“弟妹是吞了金…自己去的…”

“吞吞…金?”

钮祜禄氏微扶着妍容往里走去:“二弟去了一次庄子上,第二日就听得庄子上的管事来回,说弟妹…弟妹吞了金…去了,额娘和阿玛都是不信,没成想真个…真个…是装在棺材里抬…回来的,阿玛问二弟是出了什么事情,二弟起先不说,后来自己认了,他跑去给弟妹说,弟妹得了…疯人病,是治不好的…活着也是给几个女儿脸上抹黑,还不如死了算了,哪怕是真好了,他也…照旧休了弟妹…说弟妹活着就是给几个孩子添堵拉后腿的…死了到谁都不害,弟妹虽是一直没有生个男孩出来,但对几个丫头都是掏心掏肺的好,她又是个实心眼,夜里打发几个丫头下去了,自己穿戴的整整齐齐的,等着第二日下人看见的时候…已经…已经冷了…”

钮祜禄氏脸上的泪水怎么也擦不­干­:“二弟妹都已经…二弟闹着要把那李氏扶正,阿玛要卖了李氏,二弟就跟阿玛顶嘴,阿玛又要动家法额娘死活拦着,后来闹的阿玛和额娘都晕了过去,我就是纳闷,我记得,二弟他以前不是这样的,怎的慢慢的就变了了?”

妍容跟兆佳氏的接触不多,可这回她还是觉得一阵阵的心寒,兆佳氏是个太过怯懦的人,她输了,所以她便是死都没能瞑目,吃人的后宅,冷情的男人,没来由的让她打了个冷颤。

妍容先去了看了科尔坤,太医已经来看过了,说是年纪大了又动了气,有轻微的中风之兆,以后一定要好好养着千万不要在动气了,妍容带了空间里的药材,嘱咐下人务必用自己的药材。

科尔坤醒着,看着妍容到了点了点头,妍容在床前的椅子上坐下端详了一下科尔坤的气­色­,开口道:“阿玛觉得可还好?”

科尔坤叹了一口气,示意妍容将自己扶起来:“本想着稳稳当当的过了这剩下的时间,没承想老天不让我安稳,我一直觉得自己这辈子不管做的什么事情便是败了,也败的有气势,只是没想到差得最离谱的竟是出在了自己教出来的孩子身上,先是妍云现在又是你二哥,我琢磨了好一会了,也没琢磨出你二哥是怎么被我教坏的?”

妍容给科尔坤盖好被子,叹气道:“阿玛又何必把什么错处都在自己身上揽了,您又不是想把自己的儿子女儿教坏的,这世上说不来想不透的事情太多了,咱们哪有那样的­精­力个个都想透的,您有这­精­力还是先把身子养好在说,别的都先靠边站。”

科尔坤看着妍容,脸上多了几丝笑意:“要不是还有你大哥跟你在,阿玛只怕真会以为自己是个不会教孩子的。”

妍容接过丫头端上来的燕窝粥,给科尔坤喂了半碗:“那您便是为了我跟大哥也把身子养好吧,在别动气了,您要是真有个三长两短的,女儿可真就受不了了。”

科尔坤笑着点了点头,妍容直安顿着科尔坤睡下了,才又去看了郭络罗氏。

郭络罗氏其实没有多大的问题,喝了半碗的粥,便渐渐的缓了上来,看见了妍容又拉着妍容的手掉眼泪:“你二哥不是这么狠心的人,定是那李氏在后面挑唆的,额娘当时怎么就看着她是个好的,让你二哥纳了她,现如家都快被她拆散了,你二嫂那么好的一个人,怎么就那么傻,说去就去了,可怜雪柔那孩子都哭晕了过去,你不知道,额娘这心呐,难受的很!”

妍容给郭络罗氏擦了擦眼泪:“那李氏不过是个妾,若真发卖了,也就发卖了,怎么让她这么猖狂?”

郭络罗氏恨铁不成钢的道:“还不是你二哥宠的!”

妍容心里一动:“额娘,我知道现在说这话,对二嫂子有些不敬,不过我还是想给额娘提个醒,二哥的继室现在就要着手找了,额娘不想因为李氏跟二哥生分了,那就给二哥娶个当家的回来,自有人收拾她李氏的,不是谁都像我二嫂一样好­性­子的。”

郭络罗氏一砸嘴道:“你说的话额娘明白,碍着你二哥,额娘一直都没对那李氏动手,没成想,这贱人心思到歹毒的很,是该找个人好好的管管了。”郭络罗氏溺爱儿子,不想违逆儿子的心思,那李氏便一直都留着,只是现如今已经后悔了。

妍容又跟郭络罗氏聊了聊,去看了雪柔才回了府,到府门口的时候天已经麻黑了,刚到二门口下了车,八阿哥身边的小太监便跑了过来,朝着妍容打了个千:“奴才见过大福晋。”

妍容诧异的道:“小明子,你怎么在这?”

小明子一听妍容竟然记得他心里美滋滋的,声音也响亮了几分:“回大福晋的话,是我们爷让奴才过来专门在门口等着的,让奴才问问大福晋说老夫人和老太爷可还好?还让奴才给您传个喜讯”他边说着顿了顿,声音有响亮了几分:“咱们福晋怀了一个月的身孕了。”

妍容有些冰凉的心才渐渐有了几分暖意:“到是有劳八弟挂心,你回去给你们爷说,我额娘和阿玛都没什么大事,只是嫂子病逝了,再个就说我若明个有空就进宫专门去看八弟妹的,帮我给你家主子道个喜,抱琴,给小明子多给几个赏钱,让他拿着去吃茶。”

小明子机灵,听得妍容说是嫂子病逝了,忙哀声道:“大福晋节哀。”又领了赏钱道了谢,就回去复命去了。

第二日妍容就进宫去看了八福晋,她也不敢带淘气的四胞胎,只带了抱琴和鸳鸯两人,去了阿哥所,宫人领着妍容进了后院,八阿哥穿着银灰­色­常服,快步走了出来,脸上一脸的笑意:“嫂子来了!”

妍容笑着打趣他:“看你这样子,美坏了吧?”

八阿哥不在意的笑了两声:“弟弟高兴地都不知该做些什么了。”

他一抬头见着笑眯眯的八福晋竟然出了屋子,呀了一声,妍容还没有反应过来,他已经快步奔到了八福晋跟前,跟旁边的大丫头玉娘一左一右的将八福晋架离了地面,脚下生风的将八福晋婉柔安置在了榻上:“说不让你动,你怎么这么不听话?”

婉柔委屈的道:“我腿脚都硬了,我不动难受的慌。”

“你难受了可以跟我说,我帮你想办法,你在这么胡乱的动,万一出个什么事情怎么办?”

妍容呆愣愣的站在院子里,猛了一下笑出了声,你们可不可以不要这么可爱?

妍容没办法的给即将成为爸爸妈妈的两人普及了一下孕­妇­知识。

婉柔靠着妍容控诉的道:“嫂子,我们爷真坏,不懂装懂,到把我弄的这么难受。”

八阿哥这会已经有恢复了自己以往云淡风轻的样子,听得婉柔这么说,不免有几分尴尬。

妍容捏了捏婉柔的脸蛋:“怎么才一晚上没见你,你就看着胖了几分?还是八弟会养人。”

婉柔一惊道:“可不敢在胖了,我们爷说我像个会跑的西瓜一样,已经够圆了!”

八阿哥脸红了。

妍容乐得不行:“没事,他要是真敢嫌弃你,嫂子提你收拾他。”

婉柔笑嘻嘻的挽着妍容的胳膊:“我就知道嫂子对我最好。”

到了十一月康熙才回了京城,不过他好像真不喜欢在京城待,这边盛京之行还没有完全结束,那边待在京城的四阿哥和八阿哥又接手了三十八年第三次南巡的各种事宜,康熙预备三十八年的正月再次南巡。

直十一月十三都下午了,大阿哥才带着几个孩子回了府。

甜心太平长生围着妍容,妍容拉着几个孩子掉眼泪,大阿哥笑着给妍容擦了擦眼泪道:“爷出去一趟回来的时候怎么没见你拉着爷的手掉过眼泪?”

甜心经了阿木尔的事情,这种话听在她耳朵里就能听出几分味道来了,她笑嘻嘻的道:“额娘肯定有哭过的,不过阿玛不知道。”

大阿哥笑看了眼甜心:“好了,好了,咱们还是赶紧进去吧,有什么话进去了在说。”

几人舟车劳动先去沐浴了一番,四胞胎更是围着姐姐哥哥问东问西,福成羡慕的道:“我以后一定也要去很多很多地方。”

长乐咂了咂小嘴巴,道:“大姐,我什么时候能骑马?”

甜心记得自己像长乐这么大的时候就已经小马驹了,她笑着摸了摸长乐的小脑袋:“姐姐想着应当快了。”

仁禄八卦的凑到甜心跟前:“大姐,我听额娘说你要成亲了?”

泰安纠正道:“你说的不对,是有人想要跟大姐成亲。”

甜心不自主的想到了阿木尔,脸蛋微微红了红。

长生在两人的后脑勺上一人拍了一下:“你们别胡说,没看见大姐都脸红了吗?”

长生不说还好,一说甜心的脸蛋立时就红了个透,恨的要掐长生。

大阿哥三个月了没开荤,这会见着了妍容眼睛里都冒了绿光了,一用了晚膳,以最快的速度打发了孩子和下人都下去了。

他猛的一下将妍容扑到在桌子上。

妍容被他的硬挺的□抵着,羞的满脸通红,大阿哥急得直喘粗气,胡乱的扯开妍容下面的裤子,往花|­茓­处微微顶了顶,妍容浑身一颤:“你…你…”

大阿哥二话不说的堵住了妍容的嘴­唇­,一个挺身就探了进去,妍容□­干­涩只觉得一阵生疼,狠劲的捶了他几下:“你…你­干­什么这么急,你出去,我疼!”

那花|­茓­中温热湿紧,许是因为疼一阵阵的收缩,大阿哥眼睛都快红了,身上的汗很快就打湿了没来得及脱掉的衣裳。

“宝贝,我都快想死你了,你就让我好好疼疼你!”

边说着已经试着动了起来,妍容也跟着有了几分动情,脸颊上泛起了粉­色­,□也渐渐湿了:“你难道还能真一个女人都没碰?”

大阿哥嘿嘿笑了笑:“宝贝,你一会就知道我到底有没有碰过别的女人了。”

大阿哥挑开她的衣裳已经泛出粉­色­的娇­嫩­的肌肤,像是多娇媚的花,那圆润更是跟着大阿哥的动作不断的颤抖,荡除诱人的波浪,他低头含住那个粉­色­的茱萸一阵啃咬,妍容没忍住一个呻吟,大阿哥像是得了什么信号动作立时大了起来,圆木桌子不看重负嘎吱的直响,妍容直觉得自己像是要被捣碎一样,颠簸的停不下来,她只好攀上大阿哥的脖子。

“快,啊…”

“宝贝,马上就好了。”

妍容觉得有一阵白光在脑际炸开,升腾出无数说不出的美妙的愉悦和快感。

大阿哥一阵低吼,暗灼热的液体又烫得妍容一阵收缩:“宝贝,你说我有没有找过别的女人?”

妍容实在是太累了,她只想这样生猛的大阿哥她确时是第一次见,他应该是没有找过别的女人的吧。

84、女儿

妍容跟大阿哥几乎是同时睁开眼睛的,大阿哥亲了亲妍容:“时间还早,在睡会。”

妍容往大阿哥跟前缩了缩,摇头道:“醒来就睡不着了,咱俩说说话吧。”

大阿哥抱着妍容一下一下抚摸着她的脊背:“嗯,你说,我听着了。”

“爷,你对以后有什么打算?”

大阿哥笑了笑道:“跟你和几个孩子好好过日子,在让你给咱多生几个胖儿子出来。”

妍容在大阿哥腰上轻拧了一把:“嘴巴到是变甜了,可惜就是没说真话。”

大阿哥亲了亲妍容的发顶:“你可别冤枉我,我哪里没有说真话,这话真的不能在真了!要不要我发个誓?”

妍容哼了一声:“我不稀罕发誓,我又不傻,你要是真打算一心只跟我们娘几个过日子,你怎么会心心念念的要给太子使绊子?也不知道是谁上一次为这事给我是脸­色­的。”

大阿哥沉默了。

妍容轻叹了一口气:“我还是希望你从这是非窝里钻出来的,虽是你做不做都行,可是你既然是铁了心的要如此…我陪着你。”她自己既然改变不了大阿哥的想法,那就只好顺从,陪着他也是看着他,至少在关键的时候或许能够提醒他帮助他。

大阿哥将妍容搂了更紧了:“你真好…我发誓,我定不会让你们娘几个受一丝的委屈的,我只是…只是忽然不知道该做些什么。”

“不知道该做些什么”?大阿哥一直不放给太子使绊子这件事情,原来不过是突然没了人生的奋斗目标,茫然了无措了,不知道这漫长的人生岁月下他到底该做些什么。

妍容忽的翻身爬起来,眼睛亮晶晶的注视着大阿哥:“是不是爷只要找到了想做的事情,就可以不跟太子较劲了?”

大阿哥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他自己也说不清楚。

妍容兴致很高:“我问你,你喜欢什么?”

大阿哥脱口而出:“喜欢你!”

妍容啐了他一口:“正经点,你喜欢做什么?”

大阿哥笑着开口道:“喜欢骑马­射­箭,喜欢带兵打仗。”

妍容想了想道:“你喜欢骑马­射­箭…这个什么时候都可以做…带兵打仗这个也不是什么时候都能有的…,不过养兵千日用兵一时,打仗的兵都是养了千日的兵,只有把兵养好了,才能打好仗,爷…你不如去练兵吧,这样骑马­射­箭也可以做,带兵也带了,偶尔哪里有了有了土匪出现了,你在带着兵去剿剿。你想想…你跟那么多给太子使绊子的人挤着一块­干­,这哪里有练兵来的有意思,都知道太子不会有好下场了,你还要去冒把自己搭进去的风险去­干­那事,爷,你又不是傻子,你­干­嘛要去做?”

大阿哥看着眼前的这个喋喋不休的小女人,心又一次被她弄的酸软的不像样子了,他伸手摸了摸她白玉般的脸颊,柔声道:“你说的,我明白了,容我在想想可好?”

妍容也没想真就一次把大阿哥说动了,虽也失望,但还是叮嘱道:“你能不能在对太子做什么事的时候,也知会我一声?我不是多聪明,但总能从女子的角度帮你查缺补漏的。”

大阿哥起身亲了亲她:“我会的。”

只是妍容不知道,因为自己的一番话,大阿哥对付太子的到底心思不如先前那么浓了,虽有动作,也不过是小打小闹,就如他自己说的,他最喜欢的是妍容,如果妍容不喜欢不高兴了,而他又如何有太高的兴致。

大阿哥去上早朝,长生去南书房念书,妍容带着甜心太平和长生四胞胎又回娘家看望自己的额娘和阿玛。

妍容因为要跟甜心说说阿木尔的事情,便只带了甜心坐一个马车,太平和长乐一辆,福成仁禄和泰安一辆。

甜心今儿穿了身浅绿­色­银白­色­滚边的旗袍,外罩着月白底绣浅­色­蝴蝶的琵琶襟马甲,衬得小脸越发的白­嫩­,因兆佳氏刚去头上的首饰也比较素淡清雅,一朵淡紫­色­的绢花,几个银制的珠花,手腕上左右个一个羊脂玉的镯子,整个人看上去,水灵灵,清莹莹的好看。

甜心见着妍容打量自己,笑着腻在妍容跟前:“额娘看什么?”

妍容摸了摸她的发鬓:“看额娘的甜心是真长大了,看着真好看。”

甜心将脑袋埋在妍容的怀里:“额娘真坏。”

妍容笑着道:“这话一说又像孩子了,坐好了,额娘想问问你,怎么看阿木尔?”

甜心越发不愿意抬头了,只窝在妍容的怀里,瓮声瓮气的道:“他能怎么样,就那样呗!”

妍容一听这话,到忽的放下了心,甜心年纪小,不知道自己这口气,怎么听怎么像情侣的口吻。

妍容笑着道:“你要是不喜欢他,额娘去求你皇玛法不要定他,额娘在给你挑好的,怎么样?”

甜心这回真急了,急忙起身道:“定别人也不一定就能找到比他好的,阿木尔这个人虽然看着笨了些,不过他踏实稳重,也是个及有主意的人…”

等甜心看着妍容眼眸里的狭促之意的时候,脸蛋“腾”的一下红了个透,一头扎进妍容的怀里任凭妍容怎么说,在不肯起身。

妍容一下一下抚摸着女儿瘦小的脊背,思绪却忽的飘远了,这样的小女儿情怀,这样的纯真和简单,她那个时候也是有的,只是时间啊…过的那么的快…昨日的种种竟然早成了一阵风…一片云…风吹一吹就散得找不见了……

科尔坤已经能下地行走了,情绪看着也渐渐好了起来,只郭络罗氏将李氏放在了自己的身边,只说是她要想当正室就要先会立规矩,一会指使李氏做这,一会指使李氏做那,妍容的二哥问起来了,郭络罗氏便­阴­阳怪气的道:“你不侍候额娘,难不成额娘连个妾都不能指使?”塞布礼无言以对,只好劝着李氏多忍忍。

妍容觉得李氏是个心术不正的便对郭络罗氏道:“额娘将她放在身边还是要小心些的。”

郭络罗氏哼笑了一声:“你额娘不过是年纪大了,心里慈悲了,时间久了没有出手,你就当你额娘不行了,想当年你阿玛身边那些个妾室没有一个是省心的,还不都败了下去,她李氏使的这些个法子,额娘早就看的不喜欢看了,你放心,额娘不会栽在她手里的。”

妍容看了看一旁坐着的甜心,凑到郭络罗氏跟前道:“女儿在这样的事情上不行,眼看着甜心年纪也大了,我让甜心照顾额娘几天,如何?”

郭络罗氏听出来妍容是要让自己给甜心传授处理妾室的法子,一笑道:“那就让甜心在额娘跟前待上几天。”

妍容留了甜心在郭络罗氏跟前,带着几个孩子回去,太平皱着眉头道:“额娘,雪柔好可怜。”

妍容叹了口气道:“等你二舅妈下了葬,咱们接雪柔过来住几天怎么样?”

太平点了点头,拉着妍容道:“额娘可不要生病。”

妍容笑着亲了亲太平的小脸蛋:“额娘知道了。”

妍容第二日又去给宫里看望太后,成年阿哥的府邸都建好了,这几日三阿哥到十阿哥都忙着搬迁,因此去的时候就只太子妃带一岁零三个月的女儿雅尔檀在太后跟前。

众人见礼落座,太后见着甜心没来,问道:“怎的甜心没来?”

妍容笑着道:“在我额娘跟前了。”

雅尔檀长的像太子,已经能会说话了,小嘴巴里不停的“妈妈妈”的叫着,妍容逗她:“叫伯娘。”

她也不怕生,小嘴巴一张一合的道:“婆凉。”

把太后跟妍容逗的直笑,太后笑着道:“哀家看着跟甜心小时候像,也是个爱笑不怕生的。”

雅尔檀拉着妍容手上一个黑珊瑚打磨出得镯子不放手,妍容笑着褪下来道:“真是个机灵鬼,伯娘给雅尔檀,雅尔檀喜不喜欢?”

小家伙立马道:“喜欢。”

妍容笑眯眯的道:“那亲伯娘一下,伯娘给雅尔檀好不好?”

雅尔檀立马在妍容的脸蛋上吧唧亲了一口,小手一摊,示意自己已经亲了,东西快给她。

太子妃见着妍容真要给雅尔檀,连忙道:“她小孩子家家的,嫂子给她就糟蹋了。”

妍容已经递给了雅尔檀:“不过一件玩物,孩子叫我一声伯娘,给了便给了。”

太后笑着道:“那是大福晋的心意,就让雅尔檀拿着吧,就当给雅尔檀添妆了。”边说着逗雅尔檀:“雅尔檀说好不好?”

雅尔檀正忙着把玩手里的东西,想都没想就脆生生的应了个好。

几人又笑了起来。

正说着话,外面说是阿木尔世子来给太后请安了,科尔沁达尔汗亲王在京城都是有府邸的,康熙将阿木尔带到了京城,阿木尔现如今住在京城的府邸里,妍容心想真是得来全不费工夫,她正想见见这个世子了。

太后看了眼妍容笑着道:“快让阿木尔进来,这孩子也太客气了。”

阿木尔很有蒙古人的范儿,结实又高大,不过倒是难得的透着几分清爽­干­净,妍容对此到很满意。

阿木尔一听的蓝惠的额娘坐在上首,以往从容不迫霎时没影了,太后问什么就说什么,­干­巴巴的没意思,太后笑着打趣他:“你这孩子也真是的,不就是大福晋在跟前吗?用得着这么紧张?有哀家在了,你该怎么做就怎么做,该怎么说就怎么说?”

阿木尔虽是应了是,但到底没有往日的风度,只说了几句话就告辞了,只出去又后悔的直垂墙,他这个样子是不是大福晋会不喜欢?大福晋要是不喜欢会不会不让自己娶蓝惠?他的这个玻璃心肝哟,剜着剜着疼啊。

太后看着妍容道:“这孩子太实在了,看着你在跟前吓的都不敢说话了,可见是一心喜欢蓝惠的。”

妍容对阿木尔的初次印象不坏,她笑了笑道:“要是甜心能定的晚些就好了。”

太后笑着道:“皇上的意思是定到甜心十六岁。”

十六岁不大,但也已经不算小了,再个蒙古的孩子早熟他们本身就很少分什么嫡庶,甜心去的太晚了,那小妾孩子都一大堆了,她要怎么立足生存,所以十六岁从各方面来说还是不错的。

等到了十二月几位阿哥的府邸都搬迁收拾好了,妍容又好几日的去恭贺乔迁之喜。

五福晋和七福晋至今并无子女,太子妃只有一女,三福晋最厉害九月份生了第二个嫡子,府里原本的两个妾室生的儿子一个都没有活下来,她看着也渐渐的褪了青涩之意,很有当家女主子的派头,如今又自己分府单过,看着神采飞扬。

婉柔的肚子已经三个月了,渐渐的显怀,人也圆润了一圈,四福晋宁莫顺有嫡长子,又受四阿哥敬重,作为今儿个的女主人穿的得体又端庄大方。

妯娌几个坐在四贝勒府后花园的亭子里随意的说话聊天。

婉柔只要跟妍容坐在一起必定是赖在妍容身上的,三福晋笑着道:“八弟妹跟大嫂的感情真让人羡慕。”

婉柔笑嘻嘻的闹着要妍容喂她果子吃,听得三福晋开口,笑着道:“三嫂莫不是嫉妒咱们了?”

婉柔只开个玩笑,三福晋听的却不乐意了,当即变了脸­色­道:“八弟妹还是要慎言的好,什么嫉妒不嫉妒的,把我说成什么人了,我好歹也是你嫂子是郡王福晋了。”

婉柔一向也是个吃软不吃硬的,闻言也不高兴了,哼了一声道:“到底是嫂子,派头够大,我不过是开个玩笑,嫂子就要翻脸,嫂子是郡王福晋,那太子妃岂不是就要端着架子,拿鼻孔看人了?”

太子妃听的话里头有自己,打圆场道:“瞧八弟妹那一张巧嘴,我何时又是拿鼻孔看人了?”

婉柔笑嘻嘻的道:“太子妃自是没有的。”

三福晋气的要开口,妍容忙出口打岔道:“怎么不见弘晖?”

宁莫顺笑着道:“他跟福成几个在一旁玩着了,我让人给大嫂叫过来。”

三福晋随没有在开口,但到底心里气不顺,自始至终脸­色­都有几分不好。

弘晖这会已经算是两岁了,被宁莫顺养的又圆又胖,像个小皮球一样,妍容笑着把弘晖抱到怀里,对着婉柔道:“你们两一个是皮球一个是西瓜,看着多可亲。”

五福晋笑的直擦眼泪:“大嫂说话太逗了!”

见着众人都笑了起来,弘晖不愿意了,­奶­声­奶­气的道:“大伯娘,弘晖不是小皮球!”

妍容笑着道:“那你给大伯娘说说,你是什么?”

弘晖想了想道:“弘晖是大王!”

别人或许没有反应,妍容却听的心里一跳,忙打岔道:“哎哟,咱们的弘晖真厉害,弘晖给大伯娘当儿子算了。”

弘晖吓的一把抱住宁莫顺:“弘晖要额娘。”

妍容继续引诱他:“大伯娘不逼着弘晖写字读书,给弘晖买小糖人,给弘晖买风车,带着弘晖去逛街,去玩,弘晖也不给大伯娘当儿子?”

弘晖瘪着小嘴巴道:“大伯娘坏!”

妍容到诧异了:“大伯娘怎么坏了?”

“大伯娘只知道让弘晖玩,弘晖以后就成纨绔子弟了!”

妍容一愣,一下子笑着道:“没想到你这么小点,竟然这么有志气,是个好孩子,大伯娘亲你一下,就不要你当儿子了。”

弘晖委屈的道:“大伯娘不许骗人。”

妍容好笑拍了他一下:“行了,大伯娘不让你当儿子了,你别害怕。”

太子和大阿哥和四阿哥几人在后花园里随意走动,恰好听到了弘晖的话,四阿哥心里立时生气了自豪之感,觉得儿子又志气还给自己在兄弟面前长了脸。

太子笑着道:“弘晖侄儿到是个不错的。”

大阿哥道:“四弟会养儿子。”

五阿哥想起自己三岁的长子,决定回去也要好好的问问自己的儿子。

四阿哥脸上神情不变,心里却想着要是福晋能多生几个嫡子也是好的。

作者有话要说:啥都不说了,O(∩_∩)O~记得花花,冒泡泡~~~

85婆媳

到了夜里宁莫顺跟四阿哥把白天的事情大概说了说:“大嫂看着倒是真喜欢弘晖。”

四阿哥坐在炕上喝茶消食:“大嫂是个心善的,看着孩子就喜欢,我听太子说,大嫂前几日还顺手给了雅尔檀一个黑珊瑚的镯子,那成­色­一看就是上好的。”

宁莫顺在四阿哥身侧坐下,咂舌道:“大嫂倒是真大方。”

四阿哥拉起宁莫顺的手:“你要是喜欢那样的,爷改日也给你一个。”

宁莫顺笑了笑:“嫂子只是不计较身外之物,我虽然比不上嫂子的心胸,但那东西不过是玩物,有货没有都是次要的,重要的不过是心意。”

四阿哥勾了勾嘴角:“你说的爷能听明白,你把弘晖教养的不错。”

宁莫顺顺势靠在四阿哥的身上:“是爷教得好,我哪里做了什么。”

灯下的宁莫顺看着虽不及李氏貌美,但浑身透着一股别样的韵味和迷人的气息,四阿哥看的喉结一阵滚动,低声道:“我们该安置了。”

甜心跟阿木尔的婚事终是在三十七年的年末定了下来,甜心害羞,阿木尔喜悦,只研容这个当娘的很有几分迷茫。

只堪堪的过了年,康熙就带着陈子阿哥后妃们又一次南巡了。

奉皇太后启行,命皇长子多罗质郡王允禔、皇三子多罗诚郡王允祉、皇五子多罗贝勒允祺、皇七子多罗贝勒允佑、黄八字多罗贝勒允禩、皇十三子允祥、皇十四子允禵随驾,四妃中没有带德妃和惠妃。

甜心还没说去不去,太后就专门派人来说了一次,自己要带甜心,太平和长生自然也是要去的,福成羡慕的也想去,妍容只好道:“等你满了七岁了,要去额娘也不拦了。”

大阿哥倒是真舍不得妍容:“不带着你去,我心里都不舒服。”

妍容笑着亲了亲他:“等那四个满了七岁了,爷去哪我跟哪。”

大阿哥哼了一声道:“爷看是你去哪,把他们也带哪。”

妍容揉着她的脸蛋:“你可别使­性­子,甜心几个年纪小,你可要看好哪几个了,还有你自个,你说了你不会找别的女人的,要是真让我知道你做了什么对不起我的事情,我不会饶了你的!”

大阿哥这下倒高兴了起来:“我说话算话的,你放心就是了!”

八阿哥走的时候把大肚子的婉柔托付给了妍容,妍容每日里有一半时间是在八阿哥府里过得,剩下的时间则大多是待在空间里的。

她喜欢夏日的颜­色­一般的阳光,所以她很喜欢空间的阳光,绿草如茵点缀着好看的花朵,偶有阵阵混合着好闻的香气的轻风吹过,她坐在树下慢慢的练习自己的功法,她的­精­神力一直保持在巴掌大小能看不能听不做的程度,当然释放出­精­神力的时间在一点点的变长,距离也有所提高,这一次他自己有预感会有所突破。她闭着眼睛,释放出­精­神力,“看”到两百米外的一株药草随着轻风摇摆,他将经脉里所有的灵力逼入­精­神力,努力“听”风吹过时的沙沙声。

“沙沙”“沙沙”太过微弱了,研容以为不过是自己的臆想,可是空间里却突然响起几声炸雷,接着又是狂风大作,研容不及细想立时出了空间,脑袋有些发晕,边只好装着继续午睡。研容也不知道自己具体睡了多久,醒来的时候屋子里已经点上了灯,宁莫顺和婉柔竟然都在跟前,四胞胎眼睛红红的站在两人身后。

几人见着研容醒了,看着都松了一口气,四胞胎已经扑了上来,婉柔又要掉眼泪,研容揉了揉太阳|­茓­诧异的道:“你们这是怎么了?”

抱琴看着研容要起身,上前扶起研容,给她身后垫了一个靠枕。

宁莫顺红着眼圈道:“嫂子也太吓人了。”

婉柔擦着眼泪道:“嫂子不知道,你自己晕睡了半天了,任谁也叫不醒,太医来看了也没顶用。”

研容这才恍然大悟,她赶紧给婉柔擦了擦眼泪:“怀着孩子了,快别哭了,嫂子这不是好了吗?怎的把你和宁莫顺都惊动的来了?”

宁莫顺摸了摸福成的脑袋:“几个孩子下了学来看嫂子,结果发现嫂子叫不醒,下人们都吓坏了,倒是福成和仁禄有主意,让人找了我跟婉柔,我拿着自己的牌子去宫里又请了太医,惠额娘也惊动了,还送了药材过来,嫂子趁早派个人去给惠额娘说一声吧。”

妍容不好意思的拍了拍宁莫顺的手:“婉柔怀着身子,你们府里的二阿哥听着身子也不太好,到劳你们过来陪着我,我这会已经觉得好多了,也不敢再让你们在我这耗时间了,改日里我再拜谢你们两个。”

宁莫顺心里确实有事,也就顺着妍容的话起了身,婉柔倒是想在待会,又怕时间太晚了回去不方便,便跟着宁莫顺一起起身告辞,妍容让刘嬷嬷和抱琴几个代自己送了两人出府。

四胞胎见着跟前的人走了,全都赖在妍容身边撒娇,泰安搂着妍容的一条胳膊:“额娘好了吧?”

妍容亲了亲小儿子:“额娘好了,吓坏额娘的宝贝们了吧?”

福成听了听小胸脯:“额娘,福成没有吓坏,福成好好的!”

长乐搂着妍容的另一条胳膊:“你骗人,你刚刚明明都哭了!”

福成脸一红,趴在妍容的腿上,水汪汪的大眼睛高兴地看着妍容,妍容心软的不像样子,摸了摸府城的小脑袋:“福成是个好哥哥。”

仁禄看着脸上的神情并没有多少变化,只红眼圈暴露了他的情绪,妍容摸了摸仁禄:“仁禄也是个好哥哥。”

仁禄抿了抿嘴:“今晚仁禄要个额娘睡。”

泰安连忙道:“额娘我也要!”

福成和长乐生怕落后了,高声道:“额娘我也要!”

妍容知道孩子们是心里害怕,点了点头道:“那额娘今晚就跟宝贝们睡一起。”

妍容第二日专门进宫去了看了回惠妃。

惠妃笑着打量了一下妍容:“你这病倒是来得凶猛去得也快,不过幸好是好了。 ”

妍容笑着道:“倒是累的额娘挂心了。”

惠妃摆了摆手:“你是额娘孙子的额娘,额娘挂心你是应该的,你又一向是个孝顺的,若真有个三长两短,额娘自己也不好受。”

自上次的事情之后,炎如何会费的关系表面看着虽不错,但内里还是有了裂痕,惠妃心疼儿子,也看得出儿子是真喜欢这个儿媳­妇­,不想让儿子夹在中间收起,说起话来也软和好听,妍容听得出会飞的嗜好,心里倒感慨了起来。

三月的阳光照在人身上暖烘烘的舒服,桂花树下的几个孩子不知道发现了什么传出了阵阵欢快的笑声。

“能遇上像额娘这样大度宽和的额娘,是媳­妇­前世修来的福气,若媳­妇­还不知道孝顺额娘,那媳­妇­真就是黑心肝没了良心了,额娘,您也要照顾好自个的身子,媳­妇­跟我们爷还有那几个孙子还要好好孝顺额娘了。”

惠妃叹了一口气,远远地看着亭子外的几个孩子:“额娘这一辈子就保清一个,看来看去只觉得,只要保清好,保清高兴,额娘怎么着都行,你只要跟保清和和美美的,照顾好保清,就是对额娘最大的孝顺了。”皇上的恩宠又如何,渐渐地她才发现,若一日没了保清,什么趣味也都没了,他也想开了,儿子喜欢什么就是什么吧,只要一家人平平安安的就行了。

妍容到红了眼圈。

惠妃一下笑着道:“这又是怎么了?”

妍容不好意思的笑了笑:“只是觉得自己命好,遇上了我们爷和额娘。”若不是这样的婆婆这样的丈夫,她大约是活不下去的。

惠妃笑着拍了拍她的手:“说是你命好又何尝不是额娘和保清命好,几个阿哥福晋里额娘就看着你最好!”

妍容第一次发自内心的对惠妃生出了亲近之意,大约是因为都是做额娘的,都只盼着自己孩子好,妍容挽着惠妃的胳膊,笑眯眯的道:“额娘,你真好。”

惠妃一愣,眼眸里也渐渐柔和了起来,摸了摸妍容的发鬓:“真是个傻孩子。”

炎热这边是婆媳融洽,宁莫顺的运气就差了很多。

早上的时候二阿哥弘盼终究还是夭折了,德妃一项是喜欢李氏也喜欢李氏的孩子,一听弘盼夭折了当即就大怒。

四阿哥忙着办差并不在德妃跟前,李氏又坏了身孕,德妃只招了宁莫顺进宫。德妃看着是个很温和的人,但宁莫顺知道这不过是她表面的样子,她去的时候说是德妃有事,让她等着,她穿着三寸高的花盆底站在回廊下直站的腿都麻木了,才听得德妃宣了他进去。

刚进了内殿上首坐着的德妃就重重的哼了一声:“你当得好家!”

宁莫顺只好在一次跪了下去:“是媳­妇­的部队,请额娘莫气坏了身子。”

德妃的声音冷得没有一丝一毫的感情:“你知道你错在哪里了?嗯?老四是个脾气坏的,一怒之下罚了二阿哥身边的人,你就不知道再派几个人过去看着?就让二阿哥身边没了照顾,就这么不明不白的受了凉,那孩子一向又是个体弱的……竟然是说去就去……”

边说着又难过地哭了起来,一边的嬷嬷宫女们都忙着安慰,好一会儿才听得德妃止住了哭声:“弘盼不过是个孩子,你何至于对他如此的不慈?!”

宁莫顺被德妃的一句话震得浑身一颤:“额娘,媳­妇­当时却有派人去照顾二阿哥,但都被李氏挡了回来,媳­妇­……”

“够了!”德妃呵斥宁莫顺道:“你还是一府的福晋,李氏不过是个格格,她说怎样就怎样,你这福晋是怎么当的?!”

宁莫顺听出来了,的费劲儿无论如何都要顶自己的罪了,她浑身又冷了几分,甚至觉得小腹都隐隐作痛,她这月的葵水已经推迟了有六天时间了,莫不是这回来了吧。

她在地上磕了个头到:“是媳­妇­不对,求额娘默契坏了身子。”

德妃身旁一个年老的嬷嬷朝着德妃微微点了点头,德妃勾了勾嘴角,语气缓和了几分:“唉,额娘是年纪大了,见不得你们有事,弘盼的事情额娘也是心里实在难过,刚才说的话也不过是一时的气话,你莫往心里去,老四后院的事情你也当多尽心些,李氏得宠额娘是知道的,但你应该拿出正室的气派来,以后别再有弘盼的事情出现了,行了,额娘也累了,你这会去吧。”

宁莫顺心里觉得有几分怪异,但还是因为德妃放过她心里舒了一口气,她的腿已经酸痛得不像样子了,也没人敢来扶她,她只好慢慢的试着起身,朝殿外退去。

或许是外面的阳光太过耀眼,宁莫顺只觉得眼前一阵眩晕,好一会儿才稳住了心神,对着身旁的大丫头碧玉道:“行了,这就回吧。”

碧玉看着宁莫顺脸­色­苍白,额头有一层汗珠,担忧的道:“福晋要不要紧?”

宁莫顺只觉得小腹的酸痛坠胀感更明显:“没事,先回府再说。”

殿内德妃的声音一如既往的温和:“去把那熏香先熄了,把给四福晋要送的东西都准备好了。”

德妃身旁的宫女恭敬地应了是。

德妃静静的看着那再次袅袅升起的熏香,发狠的想,你只能是我的十四登上大宝的助力。

妍容回了府,抽空看了看空间,里面因着妍容的功法的进步,外围的灰­色­的雾气散了很多,空间的地方大了足有两倍,上面自带着各种刚刚破土的花草药材,两眼泉水也跟着大了一圈,看着似乎比以前更清澈了几分。

她闲来无事带着几个孩子在后花园给花草松土,大人孩子都穿的粗布衣裳,玩得正起兴,猛的听说宁莫顺流产了,愣了好一会了,急忙往正房走去:“快去收拾药材,让人去备马车。”

妍容进了四阿哥府的正房的时候,下人们才刚刚给小产的宁莫顺收拾好,才刚刚一个月的孩子流产,真就像是来了一次葵水一样,只是更多更疼些,还是宁莫顺身旁的老嬷嬷看着情形不对头,宁莫顺这才让人去请了太医过来,才知道在不知不觉间有一个孩子跟自己擦肩而过了。

宁莫顺看见妍容叫了声“嫂子”,眼泪就顺着脸颊流了下来,妍容看着只一会不见她身上就笼上了一层厚厚的哀伤,眼里的悲痛自责看的妍容心里发酸,妍容坐在她身侧给她擦着眼泪:“真是个傻孩子,不哭了,咱和这孩子没缘分,强要了来也不会好,倒不如这回去了,大家都省心些,你还年轻,以后有的是机会,莫哭了,莫哭了,当心身子。”

可是宁莫顺怎么能不难过:“是我太粗心了,葵水六天没来了,我就当找太医看的,要是我仔细些哪里会出了这样的事情都怪我,都怪我。”

妍容劝着劝着自己倒也难过了起来,一边给宁莫顺擦眼泪一边给自己擦眼泪:“你何苦这样了,怎么好端端的就出了这样的事情?”

等宁莫顺把事情的经过断断续续的给妍容说了一遍之后,妍容的心里升起了个奇妙的想法,她是知道历史的,德妃这个人可以说不但对四阿哥没有母爱,甚至是有恨意的,如果说不管是弘盼的事情还是宁莫顺的事情都是德妃一手导演的了?

她握着宁莫顺的手不自主的紧了几分,她自来了这里,只交到了两个朋友,一个是婉柔,一个就是宁莫顺,不管从哪方面的心思来说她都不想宁莫顺出事的。

正胡思乱想这,外面的小丫头进来道:“德妃娘娘给福晋送了药过来。”

妍容猛地一下握紧了宁莫顺的手,她突然想起历史上的宁莫顺除了弘晖在没有其他孩子出生,这里面或者也是有德妃的原因的。

宁莫顺有些诧异于妍容的异样:“嫂子,怎么了?”

妍容回过神来尴尬的笑了笑:“五十,只是想起了旁的事情。”

四阿哥是在府里的,一连失了两个孩子的他看了宁莫顺之后就把关在了书房里,整件事情里受伤害最大的其实是四阿哥。

他接了德妃的赏赐,听那公公的意思药材都是上好的,还是让福晋用这药才比较好,他点了点头,吩咐下人去药材就用德妃送来的。

妍容不知道该怎么提醒宁莫顺,她拉着宁莫顺的手道:“嫂子的药材都是上好的,你都用嫂子的吧。”

宁莫顺的情绪比开始好了几分,她虚弱的笑了笑:“我知道了。”

可是妍容不放心,有些话哪怕她心里再清楚也说不出来,她低了低头凑到宁莫顺耳边道:“你要小心提防周围的人,可别为这事情乱了心思,弘晖侄儿跟前也要让人多上心些,你还年轻要往前看,没有过不去的坎。”

宁莫顺又红了眼圈:“我刚不哭了,嫂子又来招我。”

妍容给她理了理脸颊边的头发:“我明个再来看你,婉柔那边也暂时不让他知道了,她的月份也重了。”

宁莫顺点了点头。

妍容起身走了几步,忍不住回头看了一次宁莫顺,宁莫顺不是那么漂亮的女子,可是他的身上总散发着一种淡淡的从容淡淡的清新,似乎还在随着时间慢慢的越酿越浓,她是个坚强聪慧的人,可也有一日会被无奈的生活耗尽了所有的­精­力。

而她自己又到底应不应该告诉宁莫顺自己的猜测?

宁莫顺考作者朝她露出个虚弱的笑意,正午的阳光给宁莫顺的脸上镀上了一层淡淡的金­色­,让她的笑意看上去亲切而美好。

妍容的眼泪像决提的洪水一样流了出来,她的脚步沉重的再也迈不出了,她做不出见死不救。

宁莫顺呆愣地看着满脸泪水的妍容再一次走了回来。

她的眼眸大约是因为被泪水冲刷过了,所以亮得几乎有些耀眼,只是却让宁莫顺无端的感觉贴心。

“嫂子这是怎么了?”

妍容在宁莫顺身旁坐下:“你先让下人下去,嫂子有话对你说。”

宁莫顺抿了抿嘴,对着一旁的碧玉道:“带着人都下去,你在门口守着。”

直看着人都下去了,宁莫顺拉着妍容道:“嫂子有什么话就直说吧。”

妍容只觉得嗓子有几分发­干­:“我……我不知道这不过是我的猜测……可是我不说出来实在是很难心安……不管怎么样……我只是希望你能更谨慎一些,如果你不信……就当我从来没有说过。”

宁莫顺却忽的举起手道:“若我宁莫顺将大嫂今儿说的话有一个字泄露出去,便叫我不得好死,家破人亡!”

妍容差异的抬头看着宁莫顺,笑了笑:“你今儿跟我说了在德妃娘娘跟前的事情,我疑心,其实是有人造设计好的,你的葵水有六天没来,别人要知道也不是难事,甚至弘盼的死也不简单,我……不多说了,只一句话,提防德妃,这些都是我的猜测,你……照顾好自己,我这就走了。”

屋外候着的碧玉看着妍容匆匆走了出来,想要行礼,妍容却已经大步走远了,她差异的摇了摇头,进了屋子。

宁莫顺脸上的表情有些怪异,碧玉轻叫了声“福晋”,宁莫顺看向碧玉开口道:“去请我额娘来。”妍容的为人她相信,能说这样的话一定是有原因的。

86、兄弟

德妃知道宁莫顺流了产,在四阿哥跟前哭的上气不接下气,直说都怪自己,四阿哥跪下求了德妃,德妃才慢慢的止住了哭声,拉着四阿哥道:“苦了我的儿了。”一句话让四阿哥也红了眼圈,他想不管如何,这毕竟是自己的亲额娘。

宁莫顺到底是听了妍容的话,暗地里将德妃的药材换成了自己的,又把德妃的药材送给了自己的额娘些,暗暗的嘱咐自己的额娘暗地里查查这些药材。

这一查确实查出了问题,这药材里头有一味流产的孕­妇­必用的药,德妃送的只够用两次,但这位药被­精­通医术的人用独门的配方浸泡过,一般的的大夫确实看不出,只恰巧宁莫顺的额娘找的这个大夫声称自己早年的时候蹭有幸闻过这类的问题药材一次,所以才看了出来,这样的药材加进了药方里,流产的人喝了会流血不止,但也不大流,只一点一点慢慢的将人的命耗尽。

宁莫顺只觉得浑身冰冷,若是妍容没有出言提醒,自己真用了这样的药,那等自己的岂不就是死?

妍容在隔了几日收到了宁莫顺特意送来的几盆杜鹃花,听的来送花的碧玉道:“我们福晋让奴婢先给大福晋道个谢,说是等她好了定是要来亲自谢过大福晋的。”

妍容便知道宁莫顺是听了她的话,还查出来了什么。

只是这样的事情,哪怕就是宁莫顺知道了,在没有确凿的证据之前,甚至不敢在四阿哥跟前露出一丁点的意思,这是个孝道大于天的时代,宁莫顺当不起不孝的儿媳­妇­。

可是不管怎么样,只要命还在,那一切都是有可能的。

婉柔的月份越来越重,妍容几乎都要住到八阿哥府上了,宁莫顺渐渐好了起来,又成了那个雍容贤惠的四福晋,也常常来看婉柔。

婉柔嫌走路累,不愿意多动弹,只是妍容看着她实在是太圆了些,没法子硬拉着她多走几步:“你都这么大人了,也当听话些,为了生的时候顺当些,你都应该多走几步。”

宁莫顺坐在椅子上笑看着婉柔跟妍容斗嘴:“大嫂,你就别管她了,她自己都不担心,咱也不担心。”

婉柔嘴巴一撅:“四嫂,你还真不是个好人。”

又笑嘻嘻的对着妍容道:“还是大嫂好,大嫂在带着我走两圈吧。”

妍容在她脑袋上点了一下:“专心些!”

又走了几步,婉柔皱着眉头道:“今儿肚子里的孩子好像比往日欢实,踢的我疼。”

妍容一愣:“你的产期也就这几日了,莫不是要生了吧。”

妍容话音刚落,婉柔呀了一声:“大嫂,疼!疼!”

宁莫顺吓的站起身道:“快来人,八福晋要生了!”

婉柔第一次生孩子,八阿哥还没在跟前,吓的拉着妍容的手不让妍容出去,婉柔在产房里是又哭又叫,妍容劝都劝不住,不过所幸孩子生的顺当,四个小时就生了出来。

产婆一将孩子抱出来,在小家伙的ρi股上拍了一下,听得孩子嘹亮的哭声了才高声道:“恭喜福晋,是个格格!”

又立时将小家伙收拾­干­净,包上襁褓,妍容轻抱着孩子放在虚弱的婉柔跟前:“看看,孩子多漂亮。”

婉柔的眼里只剩下了自己的孩子,她笑着流着眼泪亲了亲孩子的脸蛋:“额娘的宝贝。”

有婉柔的额娘在跟前,妍容跟宁莫顺看着婉柔无事,就都起身回府了。

宁莫顺拉着妍容的手轻声道:“嫂子的恩情我一辈子都记得。”

妍容笑着摇了摇头:“你不必这样,我为的只是自己的良心。”

康熙一行在第二天就回了京城,由于恰好的错过了孩子出生的时间,八阿哥那叫一个遗憾,刚当了阿玛恨不得把大功臣婉柔顶在头上转两圈,以表达感激之情。

孩子的洗三宴办的很大,孩子取名雅莉琦,翻译过来是小甜果的意思,妍容带着甜心和太平在跟前逗着小家伙,长生跟大阿哥在一起,四胞胎在院子里玩耍,她笑着对婉柔道:“眼睛已经睁开了,长的像你,嘴巴像八弟,这小模样长的俊,以后定是个美人。”

三福晋笑着道:“没想到八弟妹这么喜欢格格。”

妍容真想不顾形象的白这个三福晋一眼,她怎么就老喜欢说些别人不喜欢听的话。

婉柔笑着道:“我的孩子我自然是喜欢,不光我喜欢我们爷也很喜欢,大嫂当时也是先有了甜心才有了后来的孩子的,这叫先开花后结果。”

太子妃听的心里一阵的舒服,先开花后结果,她也定能生出嫡子来的。

婉柔堵的三福晋心里一阵不舒服,她自认为是这妯娌中最有福气的,只是一跟妍容比,似乎什么都打了折了,好像哪一方面都比不过妍容,尤其是孩子的数量上。

宁莫顺看了眼甜心道:“咱们甜心到是看着越长越漂亮了。”

婉柔笑着道:“太平也是个美人样子。”

话题这才转过了弯。

八阿哥高兴,什么人给酒都喝,大阿哥看着挡了几杯自己也喝的一身的酒气,也不骑马,坐在马车上黏在妍容的身上不下去。

妍容气的捶了他几下:“臭死了,离我远点。”

大阿哥嘿嘿笑了几声,把妍容靠得又近了几分:“你胆子到不小,敢嫌弃爷?”

妍容哼了一声:“嫌弃你又怎么了?”

大阿哥没头没脑的在妍容脸上亲了一圈:“看你还敢不敢嫌弃我。”

妍容被亲的一脸的口水,嫌弃的拿帕子直擦脸:“你…你…你…滚远点!”

大阿哥又是一顿乱亲:“看爷不好好治治你。”

妍容被大阿哥这赖皮样子气的直翻白眼:“我迟早就被你气死了!”

大阿哥一惊道:“赶紧呸掉,不许说死字?”

妍容不理大阿哥。

大阿哥威胁道:“你要是不呸掉…我今晚让你尝尝…”

大阿哥还没有说完,妍容红着脸连呸了三声。

大阿哥眯着眼睛一笑:“后面还有半句话我没说完,你就是呸掉了…那个什么…咱两也要在玩一回。”

妍容一下扑到大阿哥身上狠狠的在他的肩膀上咬了一口,这个不要脸的,昨晚差点要了她的命,今晚在来一次她就真不用活了。

大阿哥笑的直打跌:“哎哟,你可真是爷的宝贝!”

大阿哥去了一趟江南,戏子的事情也办妥了,雅莉琦的满月之后,留在江南的下人就将十二个小戏子带了回来。

大阿哥跟妍容坐在花厅里,看着眼前最小的年纪十岁最大的才十三岁的一群花一样鲜艳水灵的女孩子,妍容到先起了怜惜之情。

“你们只要在府里好好的听话,不犯错,守规矩,咱们必是不会让你们被欺负去的。”

站在妍容身后的甜心轻咳了一声,额娘这是怎么回事,一来就对这些人好脸­色­,以后还怎么让她管?

妍容不自在的咳了咳:“让大格格给你们说几句。”

小姑娘们声音有脆又­嫩­,齐齐的道:“是”

大阿哥笑着拿茶杯挡表情,也就在自己跟前凶的跟个小老虎似的。

甜心往前面走了一步,扫视了一下下面的十二个女孩子,看着到不错,是守规矩的,不过教规矩的嬷嬷也说过,从来外面来的人心思都比里面的人多,也最不好掌握,她也不能掉以轻心:“府里后院的事情是我帮着额娘管的,你们也归我管,我虽年纪不大,但府里什么事情都是有规矩可依循的,你们只要不犯了规矩,听话懂事咱们就是厚待你们的,若你们不知道轻重犯了事,一概都不会轻饶,不过你们也别害怕,这里有一本册子,上面都是府里的规矩,你们先拿着好好学着,另外在跟着嬷嬷学上七天的规矩,若是合格了,你们以后就只管着好好的唱戏,若是有一个人不够格,那其她人都要跟着重来,直到合格为止,可记下了?”

十二个姑娘恭敬的应了是。

甜心看着妍容道:“额娘还有什么话要说?”

妍容摇了摇头:“你看着办就是了。”

甜心点了点头道:“带着她们先去后面的媛红院去安置休息。”

处理完了戏子的事情,甜心因还有事就先下去了。

直到甜心走了,妍容对着大阿哥暗暗咂舌:“我看我是真不行了,时间久了没管事,就什么都不会了。”

大阿哥一笑道:“这叫一代更比一代强,走吧,你不是要到后面园子里转转么?爷陪你。”

妍容笑着白了他一眼:“你就装吧,明明是自己要去转悠,还非得说成我。”

“行行行,是我要转。”

“这几日也怪热的,要不最近去郊外的庄子上避暑去吧?”

大阿哥给妍容摇了几下扇子:“这也不错,你跟几个孩子都收拾收拾,后天就走吧,我一会让王有下去安排。”刘品年自请出外当知县去了,现如今郡王府的管事是王有。

康熙一到了夏日不是住在畅春园就是巡游塞外避暑,几个阿哥在畅春园外面也都是有宅子的。

大阿哥的宅子有五进大,满园子都是枝叶繁茂的树木,藤萝花草,后花园里还有一池活水一半种的是荷花,岸边种着一大簇的芦苇,还有小船泊在岸边。

妍容和大阿哥住的翠微居正屋的前后都种的是紫斑竹,坐在屋子里窗纱上隐隐绰绰的印得都是竹子的样子,风一吹沙沙的直作响,听上去都觉得凉爽,更何况确实比在京城的时候凉爽屋子里都可以不用冰盆子。

妍容一大早换了粗布衣裳,带着几个孩子去了田间转悠,大阿哥说要招待五阿哥便没去。

大阿哥穿的随意,上身白­色­的宁绸对襟长衣,□是一­色­的宁稠长裤,脚上是双青­色­的软底鞋,敲个二郎腿坐在院子里摆在老槐树下的竹椅上,拿个麦秆做的扇子晃悠悠的摇着,眯着眼睛听一边小戏子吹笛子。

五阿哥穿的一丝不苟,最上边的一颗扣子都扣的整整齐齐的,青­色­宝相纹袍子腰间系着黄带子,腰上坠着上好的和田玉玉佩,脚上穿着青面凉里的缎靴,双手撑在膝盖上,一脸温和敦厚的看着大阿哥:“大哥高兴致。”

大阿哥一笑睁开眼睛看着五阿哥道:“今儿我穿的随意了些,不过不是对弟弟不尊重,只是想着终归是弟弟没得被繁文缛节搅的疏远了,大夏天里穿的松快些人也松快,咱哥俩坐一起气氛也能好些。”

五阿哥“哗”的一下撑开扇面上画着一副山水画的扇子,摇着道:“成大事者不拘小节,我眼里看的不是这些。”

大阿哥眯了眯眼,笑着坐起身道:“说的也是,不过人各有志。”

五阿哥眼眸暗了暗:“那不知大哥的志又是什么?”

大阿哥笑了笑:“说出来不怕五弟笑话,我只想守着你嫂子和几个孩子过这清清淡淡的日子。”

五阿哥忽的笑了两声:“只是这世上身不由己的事情多了去了,大阿哥又觉得自己如何就能过的上清清淡淡的日子?”

大阿哥打量了下五阿哥:“五弟这话是什么意思?”

五阿哥回靠在椅背上,抿了口茶淡笑着道:“大哥还记得阮氏吗?”

大阿哥心里有几分惊骇,脸上神情却不变,摇了几下扇子:“我府上就有个姓阮的妾室,不过因为生病被送到郊外的庄子上养病去了。”

五阿哥摩挲着白­色­的粗瓷茶碗笑着道:“弟弟说的就是这个阮氏。”

大阿哥心里不自在,脸上显出了几丝不耐烦:“五弟有话请直说。”

五阿哥一笑道:“阮氏的阿玛其实是太子门下的人,那个阮氏是太子派人一手调教出来的,我恰好捉到了那个调教阮氏的妈妈,至于为什么调教,大哥显然比弟弟更能明白,还有那个死掉的墨菊,其实也是阮氏动得手,因为那个墨菊恰好听到了阮氏跟身边丫头的一些话,所以不得不死,大哥也不要问我怎么就知道这些事情,我自有我的办法,至于大哥信不信,弟弟也无力左右,只点到为止。”

五阿哥这话似说了什么又似什么都没说,但却让大阿哥的心里打起了鼓,如果这一切都是事实,那只能说明两点,1,太子一直暗中对付他,哪怕现如今对付太子的人多了,太子对他这边淡了下去,但太子定还会对他在出手的,他想过清淡日子是不可能的2,五阿哥的势力已经到了惊人的地步了。

五阿哥看出了大阿哥脸上的挣扎之­色­,就要起身告辞,大阿哥站起身来开口道:“五弟等一下!”

五阿哥心里一动,笑着道:“大哥还有何事?”

大阿哥笑了笑:“我只想告诉五弟,大哥永远忠于皇上。”

五阿哥愣了愣,抱了抱拳:“弟弟言尽于此。”

说罢转身便走。

看着五阿哥出了院子,大阿哥又坐回了椅子上,仰头透过槐树的枝叶往天上看去,五阿哥他不能得罪,但他绝对也不想趟这浑水,将来的一切都不好说,跟了谁都吃亏,他渐渐的觉得现如今的形势比着几年前已经严峻了太多了,他需要足够的自保能力。

他忽的开口对李仪道:“你去告诉刘基,让他去庄子上继续审阮氏,知道了是谁­干­得就让阮氏病死。”

87、父子

妍容带着几个孩子在田间地头转了转,采了几大捧的野花,捉了好几只蛐蛐,甚至给园子里养的梅花鹿割了草。

几个孩子都下去洗漱歇息了,妍容换了樱草­色­素面偏襟长衫,下面穿一条银绿­色­绸裤,脚上是绿­色­的软底绣鞋,头发随意的用白玉簪子松松的绾在脑后,上面还簪了朵浅紫­色­的野花,看着清新舒适,让鸳鸯给青花瓷的矮瓷瓶里灌了水,自己将那一捧野花Сhā进瓶子里,摆在了屋子里黄花梨木的桌子上。

抱琴笑着道:“没承想这野花摆在屋子里也这么好看。”

妍容笑着道:“关键是我会摆。”

一旁的丫头都轻笑了起来。

大阿哥也洗了个澡,出来对着抱琴几个摆了摆手,下人们立时都退了下去。

妍容动手给他到了杯凉茶:“今儿五弟找你有什么事情?”

大阿哥在榻上坐下,先打量了一下妍容才笑着开口道:“你那么聪明,怎么会不知道他来找爷是做什么?”

妍容在他身侧坐下,把凉茶塞到他手里,凑到他跟前轻声道:“他又来拉拢你了?”

妍容因为刚洗了澡,脸蛋鲜艳红润,身上清雅的香气混合着水的清香直往他心里钻,他茶碗放到一边,伸手将她整个人抱坐到自己的怀里,亲了她波光流转的眼眸,学她凑到她的耳边,温热的嘴­唇­轻触着她白玉般圆润好看的耳廓,轻声道:“你猜对了。”

妍容心急于知道他是如何表态的,也就忽略这暧昧的姿势:“那你是如何答的?”

花瓣般莹润亮泽的嘴­唇­微微张着,看在他眼里只是无边的可口,他把她往自己的怀里揽了揽,轻笑着道:“往这亲一下,爷就告诉你。”他指着自己薄而线条分明的嘴­唇­。

妍容恨恨的看了他一眼,咬了咬嘴­唇­,凑上前去蜻蜓点水般的碰了一下,刚想撤离,他却已经捉住了她的嘴­唇­,大手伸向她的脑后,跟她­唇­齿交缠在了一起,她起初还是躲闪的,后来也便渐渐的跟上了他的情绪,攀住他的脖子,试着回吻。

在她觉得自己都快要喘不上气的时候,他才放开了她,她被他亲的气息不稳浑身无力,头枕在他的胸膛,只娇弱的道:“你还不告诉我?”

大阿哥亲了亲她越加的娇艳的脸庞:“我自是没有答应他的,爷又不是真傻。”

听得大阿哥叹了口气,妍容诧异的道:“可是遇上什么难事了?”

大阿哥摩挲着妍容光洁细腻的手背:“我只是愁太子。”

大阿哥说的不明白,妍容却立时明白了他的意思,太子跟大阿哥不对付,现在的太子身后站着皇上和索额图,不是大阿哥能对付的了的,要不是因为还有五阿哥这一堆人跟着搅乱,或许太子会下狠手收拾大阿哥的。

妍容思索了一会开口道:“爷其实也不用太过担心,有五弟他们跟着搅乱,太子也没有多少­精­力顾及到爷,再个八弟虽是势力不如五弟他们,但是也不容小觑,若是关键时候八弟愿意出手,问题当不会太大,但是咱们也还是要有些暗中的势力的。”

妍容说的大阿哥其实也想到了,只是她说的暗中的势力却不知是什么意思:“你说的这暗中的势力,指的是什么?”

妍容附在他耳边轻声道:“暗卫,别人不知道的,关键的时候能调查处机密的信息,并且救人­性­命,这样咱也不怕他来暗的。”

大阿哥脸上一喜,接着又皱眉道:“只是这暗卫的人又从何处来?”

“自然是没根底的,无父无母的孤儿最优,还要是爷给了大恩的将他们救出了苦海,对他们有大恩。”

大阿哥点头道:“这却要费些时间了。”

妍容道:“这种事情一点都不能急,要一点一点一步一步的来,错上一丝一毫后果都不堪设想,咱们也不是等着他们来救命,但绝不能因为这事情让咱们丢命,你也就凭机缘了,找上十几二十几个人就差不多了,多了也不好办。”

大阿哥笑着点了点头:“跟你商量事情比跟那几个门人商量还好些,行了,爷出去一趟,一会回来用晚膳。”

妍容从他腿上起来点头道:“你记得早些回来就行了。”

闰七月初三,十三的生母逝世,上巡幸塞外,命皇长子多罗直郡王允禔、皇三子多罗诚郡王允祉、皇四子多罗贝勒胤禛皇五子多罗贝勒允祺、皇七子多罗贝勒允祐皇八子多罗贝勒允禩、皇十三子胤祥、皇十四子允禵随驾。

接着在巡幸塞外的途中就传出了,敏妃丧,三阿哥不及百日剃头,收禁宗人府严加议罪。办理王府事务官、王府长史等、不行规谏甚属可恶,统统都被处理了。

三阿哥也被削爵,由郡王降为贝勒,妍容想来想去觉得三阿哥大约是自我感觉太良好了,觉得康熙宠自己,又觉得敏妃无足轻重,一旁的阿哥们在煽风点火一番,康熙一怒,结果就载了个大跟头,啧啧,想想也够丢人的。

康熙九月回得京城,十月又带着大阿哥,四阿哥和十三阿哥去巡视永定河去了,长生也跟着一起去的。

妍容的二哥塞布礼的婚期定在了十一月,定的是太医院正六品院判张千的小女儿张氏,汉军镶黄旗,年十六,说长相貌美温婉贤惠,只因手腕上有个不大的疤痕,所以才落的选。

后来郭络罗氏对妍容透漏道:“你二哥起初是不愿意的,不过后来被你大哥带着远远的看过那小姐一眼,回来就在不说话了,你没见那李氏,脸都青成什么样子了,哼,她癞蛤蟆想吃天鹅­肉­,也不看看自己有几斤几两重。你知道额娘为什么选这张氏不?就是因为那个张院判以前是个风流的,后来被他夫人给管得死死的,你阿玛说了,你二哥就欠这么个能管教他的,要不然他迟早把他自己毁了,额娘想着张氏的额娘厉害,张氏当也不会太差。”

妍容笑着道:“额娘难道不怕那个张氏太厉害了?”

郭络罗氏笑着道:“她要真能把你二哥管住了,额娘就供着她,还管什么厉害不厉害的。”

后来的张氏确实很厉害,妍容的二哥被张氏紧紧的攥在手心里,那个李氏不但失宠,生的小儿子也病死了,哪怕后来的张氏一连生了几个嫡子,郭络罗氏说起来的时候还是一阵的叹息,在佛祖跟前点了盏长明灯,当然这是后话了。

康熙让大阿哥胤禔率领八旗兵丁协助修永定河堤,大阿哥现如今很倚重长生这个年纪渐长的大儿子,做事情也不避讳他,永定河决堤到处都是受苦受难的劳苦大众,找人最好不过,大阿哥就先让长生去看,漫天撒网多寻一些,最后在由自己决断。

大阿哥带着兵丁协助修永定河堤,做事常常是身先士卒,打桩下沙袋,他常会先下水,先动手,大冬天天寒地冻,大阿哥还用自己的钱财买了酒水让兵丁驱寒,工地上常会因为大阿哥的带头作用显得热火朝天,工事甚至提前半个多月完成。

直隶巡抚李光地、河道总督王新命上折子奏呈大阿哥事迹,请予嘉奖,康熙从之,在百官之前表彰大阿哥,赐“忠勇”二字给大阿哥。

康熙招了大阿哥到跟前问他还要些什么赏赐,大阿哥忽然竟是一脸的哀­色­,康熙诧异的道:“遇上什么难事了?”

大阿哥为难的道:“儿子不好说。”

康熙朝着李德全摆了摆手,书房里的宫女太监立时都静悄悄的退了下去。

大阿哥这才一脸尴尬的道:“儿子有隐疾。”

康熙惊诧的站起身:“你…是…说?”

大阿哥连连点头:“儿子也不要什么赏赐了,皇阿玛以后就别让秀女进府了,儿子看着心里难受。”

康熙围着大阿哥转了一圈:“你说清楚些。”

大阿哥红着脸支支吾吾了半天:“只…福晋…别人都不…”反正是说给自己的皇阿玛对人就丢人吧。

只这几个字,康熙却已经完全明白了过来:“什么时候开始的?”

“被雷劈的那次。”

康熙一愣:“那次是…”

“那次…儿子正宠幸…王氏…”

“这么久了,怎么看都不顶用?”

“能想的法子都想到了,就是不顶用。”

“你福晋知道?”

“她不知道…丢人…”

康熙叹了口气坐到椅子上道:“你这事情朕看着还是心病,你先要把心思放宽,朕在派几个太医给你看看,你…即不想要秀女进府,那就不要了,朕也不能为难你,你这次事情办的不错,朕还是要赏的。”大阿哥暗想,果然是皇阿玛,一句话就说到点子上了,可不就是心病?他自己心里不愿意,当然就不行了。

大阿哥红着眼圈跪倒地上磕头道:“儿子就知道皇阿玛最好。”

康熙难得亲昵的摸了摸大阿哥的光脑门:“你这孩子,怎么从就这么不顺当了…唉…”但心里到底还是因为自己分享了儿子的一个秘密,忽的觉得跟这个儿子更亲了几分。

大阿哥回了郡王府,进了妍容的屋子,见着几个孩子不在跟前,立时就摆出了大爷款,往榻上一歪:“你过来给爷捶捶腿。”

下人不在跟前,妍容对着他啐了一口:“什么样子。”

大阿哥坐起身来嘿了一声:“爷今儿可是办了件大事情,还不过来好好谢谢爷。”

妍容转身看着他,狐疑的道:“你能办出个什么事?莫不是皇阿玛赏了你什么好东西?”

大阿哥勾了勾手指:“过来。”

妍容哼了一声,转身就往屋外走去。

大阿哥见着妍容不理睬自己,笑着摸了摸鼻子,起身拉住她:“真是的,爷告诉你算了!”

妍容抿嘴笑了笑:“我可没说要你告诉我,是你自个要说的。”

大阿哥拉着妍容在自己身侧坐下,笑着道:“是我自个想告诉你的。”

边说着看了眼妍容,见她脸上淡淡的,觉得有些没意思:“我求了皇阿玛,以后府里不会进人了。”

直看着她脸上显出了惊诧之­色­,心里才舒坦了起来,双手跌交放在脑后,倒在榻上。

妍容愣了好一会:“你…你怎么…说的…”

大阿哥仰面看着屋顶,淡淡的道:“怎么说的你就不用管了,反正绝对不会怪上你,爷说的爷做到了。”

妍容的脑子里有些乱,结结巴巴的道:“你…你…何苦了?”

大阿哥嚯的一下坐起身,冷脸看着妍容:“我何苦,你难道会不知道?”

妍容伸手拉住大阿哥的衣袖:“你别生气…我只是有些…有些不相信…我以为…你”

大阿哥的脸­色­更不好了:“和着你就从来没有信过爷?”

妍容的心绪渐渐的清明了起来,轻笑了一声:“你别冤枉我,我不是没有信你,只是没想到你竟真的有本事做到了这事情。”

她搂着大阿哥在他的脸颊上亲了一口:“我们是要过一辈子的人,我不信你,又该信谁?”

妍容这句“过一辈子”,让大阿哥的心情好了起来,哼了一声道:“你不喜欢小妾,爷千辛万苦的办到了,你说吧,要怎么谢爷?”

妍容看着他像孩子讨糖吃的表情,轻笑着捧着他的脸蛋,看着他的眼眸柔声道:“以身相许,任君采撷,如何?”

大阿哥低笑了几声:“你自己说的,我想怎么来就怎么来?”

妍容朝着大阿哥斜眼一笑,眼波流转:“我可不怕。”

大阿哥脑子里的一团火哄的一下被点燃了,猛的抱起妍容:“你可别后悔。”

妍容在他怀里咯咯直笑,摸着他的脸颊,认真地道:“我怎么能后悔。”你已经做到了这一步,我总会陪着你风雨与共的。

作者有话要说:名字是心血来潮取的,其实我最不会取名字了O(∩_∩)O~,记得散花花,冒泡泡~~~

88、夫妻

三十九年的五月,婉柔又传出有了一个多月的身孕,只是情形不太好,忧思过重见了红,八阿哥问不出个所以然来,只好来求助妍容。

八阿哥自跟婉柔成亲,跟前连个通房丫头都没有,这下马上要选秀了,府里头进人是必须,婉柔心里又只有八阿哥一个,要是不忧思过重那也就怪了。

一岁的雅莉琦已经会走路,平日里常见妍容,见着妍容到了迈着小短腿就往妍容跟前蹭:“婆凉”。

妍容笑着抱起她,亲了亲她红扑扑的小脸蛋:“雅莉琦乖不乖?”

雅莉琦扑扇着大眼睛­奶­声­奶­气的道:“歪。”

妍容笑着摸了摸她的脑袋,问一旁出来的玉娘:“你们福晋这会怎么样?”

“福晋刚起来,正等着大福晋了。”

妍容亲了亲雅莉琦,把她给了一旁的­奶­娘,进了婉柔的屋子。

婉柔穿着浅­色­的中衣,散着头发坐在拔步床上,不像上一次怀了孕圆润了一圈,这次的她比平时都瘦了几分,下巴尖尖的,见着妍容到了眼圈一红就哭出了声。

妍容坐在她身侧给她擦眼泪:“你这是何苦了,难不成宁莫顺那样的就不活了?”

婉柔一愣,扑到妍容的怀里嚎啕大哭:“嫂子,我心里…我心里…难受…”

“你肚子里还有孩子,又不是一个人,你在折腾下去,孩子迟早没了,没了孩子你是不是心里就舒坦了?!”

妍容很少这么严厉的说话,婉柔吓的顿了顿,哭声也缓了下去:“不是…我不想我的孩子有事。”

妍容缓了声音:“你别哭了,天下的女人都是一般的,除非男人自己不愿要小妾,否则,谁也没办法。”

婉柔红着眼睛看着妍容:“真就一点法子都没有?”

妍容叹了口气:“你给八弟说过没有?”

婉柔摇了摇头:“我怕我们爷嫌弃我,我这样不应该。”

妍容点了点她的脑袋:“看着你平日里胆子也不小,真到了八弟跟前怎么就成这样子了?有些话你不说,他一辈子都不知道,夫妻之间重要的就是个坦诚,好些话还是说出来的好。”

婉柔为难的道:“可是…”

妍容摆手道:“八弟不是花心的人,也不是古板的人,嫂子打包票,你说了他不会怪你的。”

话音刚落,八阿哥已经掀起帘子走了进来。

“婉柔,你竟然就是为这事把自己逼成这样的?”

婉柔立时成了受惊的小兔子,吓的直往妍容身后缩,妍容笑看着八阿哥道:“你别吓她了,有话好好说。”

婉柔在妍容的身后猛点头,八阿哥恨恨的瞪了婉柔一眼,对着妍容叹气道:“是弟弟鲁莽了。”

妍容笑了笑起身道:“这事情你即知道了就自己看着解决,嫂子要走了,你出来送送嫂子。”

八阿哥点了点头。

妍容又嘱咐了婉柔几句,同八阿哥一起出了屋子。

妍容同八阿哥走在抄手游廊中,后面跟着几个下人。

“嫂子看的出婉柔是一心一意对你的,不管做什么,你只别冷了她的心,这日子才能长长久久的过下去。”

八阿哥笑着点了点头:“这次又劳烦嫂子了。”

妍容一笑道:“你这孩子,每次都这么见外,你们两个过的和美我看着心里也高兴。”

八阿哥脸一红:“嫂子,我已经是阿玛了。”

妍容捂着嘴直笑:“行了,嫂子记下了,以后在不这么说你。”

八阿哥到又有几分不自在:“其实也无妨的。”

妍容摆了摆手:“管我嘴里怎么说,心里都是一样的。”

八阿哥的眼眸里转过黑亮的喜悦,笑着点了点头。

送走了妍容,八阿哥又回了婉柔的屋子,婉柔听得八阿哥到了,吓的立时用被子盖住了头,八阿哥又气又笑的坐在床边,拉着她的被子道:“这么热的天,小心闷坏了,出来吧。”

婉柔瓮声瓮气的道:“你不怪我,我就出来!”

八阿哥叹了一口气:“我怪你做甚?出来吧。”

婉柔慢慢的露出一双黑溜溜的眼睛,看了看八阿哥,见他还是一如既往的看着温和,这才将整个脑袋露了出来。

八阿哥摸了摸她消瘦的脸颊:“你大可不必这样的,我对你如何,你难道不明白?”

婉柔只觉得心里又高兴又难过:“可是我一想到府里要进别的女人侍候你,我心里就像刀割了一样难受,我怕会有人比更好,你以后就在也不喜欢我了。”

边说着眼泪像是断线的珍珠一般,从她洁白的脸颊滚落。

八阿哥给她擦着眼泪,柔声劝她:“说你是傻子也不为过,这种事情怎么会说变就变得?我本是想直接到皇阿玛跟前拒了这次的秀女的,只是想来想去却没个合适的理由,若是直说了,怕皇阿玛怪罪你,这次即便是真有人进了府,咱们也把她打发的远远的,后院最西北的地方不是有个小院子吗,咱收拾出来让她住,也不让她出来,哪都不去,就当是没她这个人,我直守着你和咱们的孩子,可好?”

八阿哥越说,婉柔哭的越厉害,她的眼眸明明被眼泪模糊了,可是他的模样却还是那么清晰,带着那么温和疼爱的表情,差点把她整个人都化在里面。

妍容给大阿哥说了婉柔和八阿哥的事情,大阿哥莫名其妙的就跟妍容堵了好几天的气,后来又是自己慢慢的好了,妍容想不来是什么原因也就丢到了脑后。

六月的选秀过后,九阿哥嫡妻定为栋鄂氏,七十之女,十阿哥的福晋定为阿霸垓博尔济吉特氏,乌尔锦噶喇普郡王之女,十二阿哥府进了格格,十三定了侧福晋瓜尔佳氏,其他几位阿哥府里都多多少少的进了人,独独大阿哥府上没有进人。

众人也看不出康熙是什么意思,毕竟大阿哥刚刚被大肆表扬过。

太子领了四阿哥和十三阿哥在畅春园随驾,因着一个小案子没有处理好,恰好被康熙知道了,当着几个内大臣的面说了几句,心里不畅快,带了两人回了自己住的晕松轩三人坐在一起喝了几杯酒。

太子不满意的道:“皇阿玛现如今越来越喜欢大阿哥了。”

这话,四阿哥并不想Сhā嘴,让他说来,皇阿玛对太子的好没个人能比上,只是太子不是个惜福的。

十三喝了几杯酒,嘴上就没了把门的:“看太子说的,让弟弟看,皇阿玛当然是对太子最好,最紧要的是,大阿哥当时为了救皇阿玛吃了那么大的亏,皇阿玛对大哥好些也是应当的。”

这事情是太子的疤,揭不得,因为自大阿哥那件事情之后,皇阿玛对他就比先前淡了很多,他重重的将酒杯砸在桌子上:“他是脑袋太蠢了,那箭离皇阿玛那么远,哪里用的上他不要命的往前扑着挡箭,孤看他就是想在皇阿玛跟前表现,只是运气太差了,那箭头上有剧毒,自己摔了个大跟头,还差点没了命,那都是活该!”

太子看着满脸的戾气,到是吓了十三一大跳,他现如今也是颇受康熙宠信的,心里很有几分不自在,见着四阿哥一直在一旁给自己使眼­色­,才压下了嘴里的话,后又陪着太子喝了几杯酒,就跟四阿哥一起告辞了。

两人出了畅春园上了马,走至无人空旷的地方,十三才轻声道:“四哥,难不成你就真一直甘愿跟着太子?”

四阿哥看了眼十三,冷声道:“慎言。”

十三不在意的撇了撇嘴:“看太子那窝囊样子,我都替他寒碜,我看他也当不了多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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