龠兹此次听了宙已之言,却不复前番惊喜于色,倒是陷入沉思,久久不动。下面宙已一阵冷汗淋淋,以为怕是自己所言恶了这祖巫龠兹,大祸在即。
“还望祖巫恕罪!宙已一番乱言,却是出于爱护巫族,别无它意!”宙已一下下的以头抢地,怕到了极致。巫族中有此等贪生怕死之人,倒是少见。不过蝼蚁尚且偷生,巫族就不能有那惜命之辈!?
“你且先退下,吾须得好生计较一番。”龠兹倒不是生气,反而是震惊于宙已所说。巫妖之斗,久久不能分出端倪,此番宙已所言,居然让他觉得眼前一片天空,豁然明朗。千万年的宿敌,居然有了解决的办法,龠兹顿时被这巨大惊喜弄得有些头晕。
“此番所言,切莫外传于人,出得你口,入得吾耳!否则…”龠兹顿了顿,觉得还须好生赏赐一番才是,随即叫入一个职司祭祀,朗朗说道:“尸神钧旨:日后吾之尸神部落,巫师大祭司之职,由宙已担当。宙已须得感恩祖巫,好生值守,泽被族中兄弟。”
“谢,谢祖巫!!!宙已定当殚精竭虑,为吾巫族大兴,出得绵薄之力。”宙已闻言顿时大喜,此番自己为巫族所筹划之事,已然传达祖巫,不料却还意外得了这祖巫部落大祭司之职,日后却是风光无限了。
龠兹打发走宙已后,细细地想了想他所说之话,愈加觉得可行,心里激动实在按奈不住,遂起身赶往烛九阴所在之地,却是那洪荒西北的祖龙部落。祖龙之说只是意指烛九阴巫体似龙之身,却不是真龙。“烛九阴,烛大哥,好消息,好消息啊。”龠兹一到祖龙部落就忍不住放声大喊,毫不顾忌此地亦是祖巫所辖。
“龠兹,你怎地到我这祖龙部落来了?莫要那般吵闹,进来吧。”烛九阴也对这个素以脾气暴躁的龠兹不太感冒,不过一见他就会想起前段时间被镇压在蓬莱岛上的共工和祝融两人。三人的性格何其相似。
龠兹撤了巫法,径直落地,也不管顾一众守卫参拜,径直甩手入祖龙殿去了。烛九阴性情有些乖僻,所居的祖龙大殿和别的祖巫一比,简直是天壤之异,云泥之别。只有龠兹的和烛九阴有的一比,否则龠兹也不会放着近的祖巫不去找跑这么远来找烛九阴。整个大殿就似那古墓一般,阴森骇人,隐隐露出一股湿冷的寒气。
烛九阴高坐殿中正位,一脸祥和之色,却是和这大殿气氛完全不对称,真个是怪事。见得龠兹进来了,随即着那有司值守的巫人侍奉看坐。“龠兹,此番有何要事,如此喧嚣,成何体统。”烛九阴虽然对龠兹的性格大有不满,但是同为祖巫,谁又能指责谁呢。
“烛大哥,吾此番前来,却是为一关乎巫族未来生死之大事。”龠兹对烛九阴所说之话,毫不顾忌,心中反而对他极为尊敬。他倒是难得谨慎,挥手散去了殿中巫人后,方开口说道:“呃,何事关乎巫族生死,你且到来。”
“吾族中有一吾师,名宙已。此人心系巫族存亡大局,多番前往洪荒寻求破解之法。不日前,终有所成,回报于我,吾中意甚矣。”龠兹觉得宙已此等巫族大才,能出在尸神部落,实在是大涨脸面。
“宙已?吾亦有所闻,传言为我巫族中少有之智者。他发现了什么?”烛九阴也被勾起了兴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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