茂名是一座海边的城市,空气中有一种咸涩的潮湿气味,只是我的住处靠近工业区,多数时候会有刺鼻的焦油味道参杂其中。郊区的天空,在晴天的时候会有在四川见不到的蓝色云朵。这是我一直喜欢的,也一直期待。
四川因为地形的原因,很少会有蓝色的云朵。天空老是灰蒙蒙的,很压抑,心情不好的时候,仰望天空会难过老半天。从心底里,对于故乡,我没有特别深的感触,也许有一天我真正离开它的时候,那份感情才会像酒窖里的五谷一样发酵出浓烈的醇香吧!
就像茂名,明明知道所有的人离开以后就是一座空城,却还是一遍一遍地回望,仿佛有我可以从中找回什么似的。
茂名的冬天很少下雨,这与家乡阴沉的天气形成宣明的对比。在我的印象中,我的小时候去上学总是会走在泥泞的稀泥里,小脚总会长出很多冻疮,晚上的痒痒得特难受。
这些都过去了好多年了,现在怎么都不会再长冻疮了,躲在暖和的屋子里,寒冷无法侵袭,思绪也容易变得慵懒。
就像在茂名这段日子,我是实实在在地忘记了冬天是怎么一回事。人总是容易在安逸的环境里遗忘时间洪荒里,印于心底的镌刻。也许在某一刻,信誓旦旦,可是,又一年,又三年,那些誓言是否还如初般,音质顿挫有力?
心底的答案并没有想象那般坚定。
所幸在茂名的日子都是开心的。很多的不快都在时间的磨合下,融进矿物质中,成为笑颜的养料。
所以,我愿意在一座空城里找寻遗落的快乐,笑容那么真实,让我割舍不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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