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如流水,转眼柳石基在寺里已呆了十数天,身体基本恢复,在静养的这段时间里,为增进体内的真元,使玄气更加的至纯,他抓紧对华山心法的修炼。所喜,五台秀山,灵气充溢,是绝好的吐纳运功之境。
让他最为欢心的是,按照小雨指点的方法,他已能将青罡剑运用自如,化剑为雨,脱手而去,旋手即回,丈剑飞起,提住真气,至空中停留可达十来分钟之久。但毕尽入门尚浅,功力还相差甚远,体内真气不足,仍非纯阳之体,无法将剑与身合一,驭剑飞行。即便这样,他业已十分的欣喜了,能飞起,离飞行还远吗?
他心里明白,本体的三关(尾闾、夹脊、玉枕)尚未完全冲开,内丹正处于待结未结之时,体质未彻底改变,无法将气炼至纯阳,从而便谈不上将剑祭炼成光了。因此,更为勤奋用功,除尚不能辟谷,有时仍要吃点东西外,基本都静坐于寺后山崖处的一个石洞内打功炼气,或在院中习剑。
这其间,他已将胸口那块玉筒简彻底收起,归入锦囊。
至于那匹袖珍小白马,在他身体康复期间,去寺院后的一间念经禅堂看试过两次。见它完好无损,且更加神彩昂扬,四蹄蜷在身下,卧于一宽大的佛垫之上,高仰着殷秀的长颈,马鬃披拂,似“白发魔女”般,二目流波,正专心致致,在听位于上首盘坐的智云禅师讲经。
禅师讲道聚精,小白马听得汇神,以至石基走进,它也无丝毫地反应。石基不便惊扰,也在侧下坐定,盘于佛垫之上,耳际聆听佛语,眼晴凝望小马,它那专注的眼神,在蓝洼洼的眸子里顾盼生辉,很自然的将周围人等带入一种空灵。
“他真是一个灵物。”石基心想。
至到现在,他也没能完全接收,此马就是五百年前那匹驮经载佛的白马这一实事。但最起码他希望是,他知道这一理念上看法的差异,来自于自己本身的修为。自身入道太浅,不能将此信以为真,实属正常,也许有一天,他柳石基真的得道修成了真果,那么,他自然不信也信。
此后,他一直每天勤习功课,希望在炼功之时,尽快使自己身体完全恢复,好早些回去,便没再去佛堂听经。但他知道,那小白马天天都在听智云禅师讲经法,而禅师也是专为它特意腾出有限的时光,可见他是多么的看重这匹前世的神驹。因此,石基也就安心于自己的修炼,不再去打扰他们了。
再说小雨,那日为找寻小马和一起失踪的师兄,把五台山各峰各顶各条山道沟涧,乃至各洞包括密林草丛等都搜索了个遍,就差没把五台山的五座台峰给翻个个。可未了,这一人一马毫无一丝的音讯,就象突然在人间蒸发掉了,但他唯一就是没有去寺庙里找。
不是没有想到,主要是他觉得受惊的小马若往高大恢宏的寺里冲,如果是,那么他在天空的上方,一定能窥其一二,看到寺庙遭受惊扰而佛僧大动的情景,但所有的寺院庙门都一点无此征兆。因此顾此失彼,反误了最有可能的地方。
事已至此,他也别无办法,眼看天色将晚,恐那边的军兵和喜豹他们再有闪失,那就真是雪上加霜了。便只好暂停搜索,打道回府,准备明日再一路探查。
却不想,在他飞走,去寻找柳石基和小马,军中群龙无首之际,被一群山中的野兽所袭,才引出梅彩逸出世救千军,薛青拜师修道上青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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