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见紫光中的彩逸,衣袂飘飘,双目灵动,两道秀眉似颦非颦,刚才因焦急,双颊的绯红仍未褪尽,似彩霞拂面,更让人不觉怜惜。
于是,石基便动了侧隐之心,不禁温言对她道:“梅姑娘,你要这灵草做什么?能否告诉我。”言下之意,似有回旋的余地。
那梅彩逸也不是傻子,经过这一番的斗剑,虽然对方取胜多出于自己一时轻敌,但她见石基面目清俊,一身的浩然正气,并不似自己原先所想的那样猥琐。况此灵草为万物之灵草,是天下人都可拥有,如何只单单非专为一人独霸?
如此一想,已是气消一半,又见石基问她,态度诚恳,语气歉和,纯真的她便将花旗圣母命自己采药草一事告诉了他。
“哦,原来是梅姑娘的姥姥要炼丹之用啊,这到不难,我要这草也无多大用处,可以给姑娘,只是....”石基听说,原来是这样,到是自己错会了别人,当她是不讲道行的野蛮女呢。罪过!
彩逸起先听石基尽愿意把薲草送于自己,高兴的跟什么似的,脸上又重现孩子般天真的笑颜,可后来见石基又吞吞吐吐,象是有什么难言之隐,不禁着急地问道:“只是什么?你道是快说呀。”
她这性急的毛病,石基虽与她打交道不长,只刚才斗剑这一会儿,却业已看得清楚,心知肚明,不禁笑道:“姑娘别急,只是这薲草原为千年修行的灵物,已幻化为人形,如何忍心拿去做药引,我想...”他原来准备说,这不是修道之人所为。但觉这话太过伤人,便随即住口,又只说了半截,把下面的这句给活活咽了回去。
不过,这下梅彩逸却听明白了,不由得想起那锦匣中的美丽“小公主”,禁自面生愧色,低下头去。真正弄不懂,自己一向尊敬、崇拜的圣母,德高望重,道行清正,怎的会想不到这点呢。
石基见彩逸低头不语,想是她也觉着自己刚才所言有理,更觉先前错怪了人家,她确是位好姑娘。便手入怀中,取出那株灵草,又对彩逸说道:“梅姑娘,花旗圣母没见到这草,并不知道它的情况,如果她了解了,我想,也一定会放弃初衷的。”石基仍在为那草中的小人担心,其实他还不知道,另有一棵母草在彩逸那儿,彩逸更是一肚子的难受。
彩逸看着他手中那棵灵草,也不觉伸手去取自己囊中的锦匣,抽开匣盖,那棵母草兀自立于她的手中,与对面那棵雄草遥遥相契。
石基见了正在惊讶不已,忽然两人的手中同时放出异彩,绽开的花冠里,飞出一对伉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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