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基闻言微微一笑,他现在对于这些身外之物业已没了一丝的兴趣,但却十分体恤兄弟的感受,毕尽他不同于自身的经历,没有遭受过那般生离死别的劫难,亦无正式从道。
“你要是喜欢,就拿去好了,让小雨施法,送去长安菱花酒家你爸那儿,也别开什么店了,回家尽享晚年之福,免得受那些王八羔子的气,岂不是好。”他挑起剑眉,笑看喜豹。
喜豹被他这么一说,到不好意思起来,心想,自己可真是俗气,还要从道,跟随柳兄弟拜师学艺,真正惭愧。
其实他到误会了石基的一番好意。石基虽洁身自好,不随物流,但对于民生疾苦还是颇为关注的,毕尽他们要以经济为生存的基础嘛,哪能人人向道,修得正果,不吃不喝成仙飞升的,那不实际。
见喜豹脸红,又显扭捏之态,石基赶紧收口,知他误解了自己的意思。罢了罢了,他最怕男人这种女儿之相,拎不清,讲不明。便一挥手,啪的将箱盖合上,又走到另一个箱子跟前。
统共有宝箱三只,这是最大的一个,不知里面藏有何物。他们依前将箱盖打开,原以为仍是些钱财黄金之类,却不想,里面尽整齐有序地摆放着二十几件青花瓷,还有数十件进贡的器皿,精巧别致不说,色彩斑斓,华丽非常。
对于这此艺术品,石基到是颇为欣赏。这要是带去江南琼花观,以为日后盛酒之用,不是再好不过了么?到是省去了采购之累。想是他酿酒之心犹盛,到是为他飞升天界打下了良好的外交基础。此乃纯粹日后笑柄,暂不提。
一旁的喜豹,伸手拿起箱中的一盏酒鼎,翠玉萌血,红绿交配,虽俗却喜,好似里面酒气荡漾,未饮却已觉芳香满口。
“这杯子却好,师尊可拿它来盛酒,一定妙不可言。”他知石基早有将琼花酿制为美酒的心愿。
石基点头赞同,这回他俩到是不谋而合。待临走时,将其俱一并携带了吧。
当他们来到最后一只宝箱跟前时,石基隐隐觉出此箱虽比其它两只略小,却很是与众不同,至于哪儿不一样,除却表面形体外,再看不出其它的异相,只是有那么一种直感。
果然不出他之所料,当把箱盖打开之时,眼前一道白光飞来,石基疾身一闪,本能的将喜豹护于身后,再定晴朝里观看,箱中仅有一书一剑,那剑虽晶亮如雪,却无鞘无囊,且还是把断了半截的残剑。
在它下面,压着一本薄篆,页面亦是斑黄不新。但上面所镌字迹,清晰如刻,石基看罢,不禁望月兴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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