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这么长时间的闭门养伤,李胜也努力学习了一番此处的语言,虽然口说还有些困难,但耳听已经没有太大的障碍。他看到木屋一旁有一座两层高的竹楼,心知这就是少女乌玛的家,于是来到楼下叫道:“乌玛!乌玛!”
不一会儿,楼上探出乌玛那银环束发的脑袋,乌玛看见李胜站在楼下,顿时笑着跑下楼来,对李胜道:“你身体刚刚恢复,怎么不在屋里多休息,跑出来干嘛?”
李胜张嘴,一字一句的说道:“我好了,想走走,看——看。”
乌玛最爱看李胜一字一句,鹦鹉学舌说话的样子,每次看到李胜说话的艰难,都忍不住笑得花枝招展,她的年龄比李胜稍大两三岁,今年也就十五六岁的样子,所以每次在李胜面前都装出个大姐姐的样子,此刻她同样如此,一手叉腰一手指着李胜的额头,说道:“一个小屁孩,别以为你受过很重的刀伤就是大人了,你姐姐乌玛我,在你这个年纪,已经能进林子里打猎了!”
李胜其实挺烦乌玛在自己面前装小大人的样子。要知道,就在几个月前,他骑在战马之上,箭如连珠可是杀了好几百魏国jīng骑,这些jīng骑哪一个不是jīng擅刀弓的健卒?恐怕随便拉一个出来,都能一只手摞倒三四个乌玛这样的少女。
偏偏乌玛不知李胜过去的辉煌战绩,还以为李胜真如其编的谎话那样,是一个随亲乘船远行,途中遭遇海盗而意外落水的命苦少年。
这时竹楼前走过两个青年寨民,两人穿着打扮相同,都是身穿蓝布短褂、褚sè裙裤,差别就是一个左耳挂了一只手镯般大小的银sè耳环,另一个则是将耳环挂在右耳。
乌玛见到二人经过,张口叫道:“乌绿左,乌绿右,你们这是往哪儿去?”
乌绿左和乌绿右听到乌玛的叫声走了过来,先和乌玛打了个招呼,乌绿左这才对乌玛说道:“小乌玛,我们要去参加寨里长老的审核,若是今次能够通过,下个月就能编入猎兵外出狩猎了!”
乌玛听得乌绿左叫自己小乌玛,顿时大急,在乌绿左鼻子前面挥舞着小拳头,恶声恶气的恐吓道:“乌绿左,你居然还敢叫我小乌玛,信不信我告诉阿爸,把你编进内兵,天天叫你去掏茅房?”
乌绿左听了顿时脸上变sè,一旁的乌绿右连忙按下乌玛不停挥舞的小拳头,安抚道:“大乌玛,我哥哥总是记xìng不好,他这样也不是一次两次了,你这么聪明伶俐,就像树上叫得最清脆的黄雀,怎么能跟我哥哥计较呢?你就宽恕他的蠢笨吧!”
乌玛听了,这才脸sè好转,恨恨的看着乌绿左道:“哼,你这家伙,我祝你这次审核,还是不能通过!哈哈”
乌绿左脸sè顿时一黑,但心知这乌玛在寨中地位甚高,他们兄弟二人被这个比他们少了两三岁的小丫头从小欺负到大,所以虽知乌玛威胁更多仅限于嘴上说说,但多年积威之下也不敢反驳,只得垂头丧气的和弟弟乌绿右郁闷离去。
李胜看着乌绿左兄弟离去的背影,对乌玛说道:“这长老审核是怎么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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