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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七章 大结局

【本节章由只是朋友】

梅妃走后,宋吟雪眼眸幽深,在看了许久之后慢一转眼,接着镇定从容,抬脚入城。

“七杀,整顿军力!”

“是!”七人拱手而道,皆样子恭敬,在齐齐领命之后,态度严肃的飞速转身,向城内而去。

“众将士列队- -”一声叫喝,所有的将士们皆排列一致,那动作整齐如虹,气吞万里山河!

眼看着这些训练有素的将士们,原来属于宋宇阡的兵卫皆震惊了,被着超凡气势所震惊了!

如果说宋宇弦没有被梅妃掳走,那么他们此刻一定是俯首称臣,万众齐呼但是出了这样的事,大家都能理解宋吟雪的心情,于是皆单膝下跪,口中齐念:“吾等愿意追随汝阳群主,全力效忠大颂新帝- -”

呼声震天的呼唤声,在这一刻响起,虽然心中有些挂念宋宇弦,但是知道他这三天比不会有事的宋吟雪,微微的闭上眼,嘴角一抹浅笑:爹,娘,你们看到了吗?雪儿做到了,雪儿答应过你们的事做到看。你们放心,三日后,雪儿一定会救出哥哥,一定会……这一场仗,从清晨持续到了下午,其后的事,便全部交由七杀去整办了。

整顿军力,接纳新员,治疗伤兵……因为宋吟雪的手下留情,所以基本上阵亡人数不是很多,大部分都只是受了些外伤。

无双的凝灵散,在此刻发挥了极大的作用,不论曾是那边的将士,宋吟雪都吩咐给予治疗,所以在大义上,获得好评一片,不论是士兵还是百姓,都对此举赞不绝口,人心紧紧向之靠拢!

由于宋宇阡的垮台,李总管停止了对大颂经济的泼动,基本上是一天之间,大颂的经济全部恢复到了以前,甚至还大有超出的趋势!不过这种无形的走向百姓是一时间无法看的清的,还需要时间的验证。

三个月,最多三个月,三个月之后,他们便知在宋吟雪的带领下,大颂今后会谱写出什么样的新纪神话!

话了一天的时间整顿外事,四处巡视,虽然此时国无帝主,但是汝阳群主宋吟雪,如今俨然已成为了全民的­精­神支柱,无论走到哪里都是赞声一片,敬重满心,再不是那个曾经人人喊打的­淫­乱群主,而是一个受万世景仰的一代奇女子!

“汝阳群主可真是我们大颂的至宝啊!就如圣公子说说的那样,宅心仁厚,为民着想,简直就是观音菩萨再世。”

“是啊,群主这么亲自爱民,一心为大颂百姓着想,即使是在两军对阵之时也都不忍太伤我等孩儿,而且事后不怪罪他们的过错,还给予圣药治疗,这等胸怀气襟,又是多少人所能够比的上的?”

“对、对!群主和三皇子不愧是为汝阳王的儿女,在他们的带领下,相信日后的大颂国,一定会更加的繁荣昌盛!这不你们看近两日,世道都已经开始变的好起来了呢!”

“此话甚对!只要有三皇子和汝阳群主,我们大颂一定会千秋万代,鹤立六国的!”

“……”

宋吟雪所到之处。皆是赞扬声一片,更夸张的是以前人们看到她身后若是跟了这么多的男子,定要骂她水­性­扬花,人尽可夫!可是现在想法变了。观念改了,所说的话也不一样了。

“哎,你们看,汝阳郡主身后的八个男子和她多般配啊!简直就是郎才女貌啊,比翼无双!而且我还听说啊,汝阳郡主对他们并不上心,是他们死赖活赖的跟着郡主,一步不离!”

“废话,郡主那么好,要事换成是我我也不离!郡主啊,那就是这世上最美丽的花朵,需要最出­色­的绿叶来相配!”

“没错,这八个男子便是世上最出­色­的绿叶了,哪像我们呐,只配做人家脚底下的黑泥!”

羡慕那八位“夫君”的绝世相貌,众人从心里赞叹!甚是有一种感觉宋吟雪是那众星捧月的圣女,需要这天底下最优秀,最俊美的男子们来与之相配!

对于这一点,宋吟雪倒是没什么反应,也许是因为心不在此,所以显得不在意。不过闻言,她身后的八人却不一样了,虽然赞叹是好,他们也喜欢听,但是如果因此而使得再多一些人来分享他们的雪儿,那他们可是万万不会答应的!

整顿好了外事,宋吟雪以最快的时间接掌朝堂。因为有支持汝阳王的元老们在,所以一切都进行顺利,只有少部分宋宇阡的之前亲信一见局势不好便想开溜,但最后都被反扑抓了回来,等待日后处理。

丞相水淼倒是趁混乱一早逃走了,下落无踪!听到此事,宋吟雪沉吟了一下,眸中露出了些许深意,只看的一旁之人微微有些不解。

两天的时间,基本已将大局定下,此时的大颂国,再不是以往宋宇阡统治的天下,而是如今新帝宋宇弦日后施展拳脚抱负的过度!

“吟雪。”

站在皇宫中,当宋吟雪抬眼远眺这曾经熟悉的地方时,四皇子宋宇铭慢慢的由后走上,表情犹豫,面­色­复杂。

“四哥哥。”听到来人,宋吟雪转头而望,绝美的脸上露出了一个清澈动人的笑容,直使的宋宇铭心头一窒,脚步不由一顿。

“吟雪……你还愿意叫我四哥哥?我曾经对你那般的不好……”低下头,宋宇铭慢步走到宋吟雪的身边,表情有些苦涩的与她并肩而战。

“吟雪,对不起,我曾经……”

一种歉意,一种后悔满满的涌在心头,宋宇铭内疚,哽在喉头的话晦涩的怎么也说不出来。

“四哥哥怎么会这么想呢?吟雪可是从没有怪过你的。毕竟是我自己要扮演那样的角­色­,所以四哥哥的对待,到反而是成就了我呢,我该谢你还没有机会,怎么反过来是你先道歉呢?”

调皮玩味的眨了眨眼睛,对上宋宇铭,宋吟雪说的一脸轻快。

见此,宋宇铭摇了摇头,低低的叹了口气:“不止是这些,吟雪,我要对不起的实在太多太多,包括我曾经的尖酸,无礼,阻挠,讽刺,还有其他别的……”

“吟雪,我是二哥的亲弟弟,他所做过的事,就相当于是我做的,所以我对不起你,对不起皇叔,皇婶,甚至还为父皇,对不起三哥,对不起琳母妃……”

宋宇铭话语说的沉重,满脸的自责与心痛,见此,宋吟雪转身,慢慢的握上他的手,然后淡笑,话语轻柔:“四哥哥,他们是他们,而你是你!你不需要为了别人而内疚什么,毕竟有些事过去了就过去了,我们还是血脉相融的堂兄妹。”

“堂兄妹……”

听到这句,宋宇铭的手不自觉的抖了一下,然后苦涩的笑了笑:“堂兄妹?吟雪,你觉得如今的我,还有这个资格吗……”

“有。”

微微紧了紧宋宇铭的手,宋吟雪目光坚定,神情凝然,“在我心中,四哥哥永远都是四哥哥。吟雪兄长本就不多,如今也就只剩下哥哥和你两个了,所以不论怎样,吟雪会珍惜,会很珍惜……”

“吟雪珍惜我?”

似乎感到有些惊愕,心底满是幸福与感动,听闻这话,宋宇铭紧紧的抿住嘴,不知道该如何说是好。

“对不起四哥哥,二哥哥我无法原谅他,即便他最后没有死在水若梅的手上,我也不断不会放过他,这是我的责任,也是我的誓言,所以我只能对你说抱歉。还有六哥哥,我没能保护好他,反而让他因我而死,对于这一点,我心有愧疚。”

“吟雪,这些不怪你,我能理解,都能理解……”见着人儿如此之说,眉宇中显现些许黯­色­,宋宇铭反手紧握住她说。”

“对了四哥哥,你的箭伤……”

“用了你的凝灵撒,现在已经没事了。”微微一笑,侧壁示意,宋宇铭神情浅悦,话语轻然,“吟雪,我帮二哥哥挡箭,你不会怪我吧?我……”

“不会,那一箭,我本就没打算要他的命。再者,四哥哥不是也帮我开了城门吗?你本就是至情至信之人,想必在作此决定之时,心中必是挣扎万分。一面是自己的亲哥哥,一面是你认为的观念,在这两种冲突之下,你的感觉一定不会好受吧……”

“要是早知道你会去挡这一箭,我当时就­射­轻一点了,也不必害你险些废了这只手。”

最后一句,宋吟雪说的有些调侃,宋宇铭心里知道她是想缓和一下气氛,“吟雪,这一箭该就当是我偿还以前对你的冷嘲热讽,诸多为难。”

“吟雪,后天你真的要一个人去天阳山?那梅妃深藏不露,也不知道是哪路人马,心里在算计什么?入宫这么些年,她的用心居然没有被任何一个人看出,还反而掳获了二哥的真心,这种人,­阴­险的可怕,不是什么一般的小角­色­。”

“这我知道。那水若梅既然这么说了,那便必定是做了十足的准备,而且此人心计之沉,武功之高,都算是到了不可估量的地步,所以此番前去,定是一场恶战。但是不论如何,后天我一定回去!她说她的目标是在哥哥,但是只恐怖她想要的,远远不在于此……”

“远远不在于此?吟雪,你是不是知道了什么?宋宇铭闻言,心中有些困惑。”

“没有,只是感觉。”摇了摇头,宋吟雪远眺前方,对于水若梅的用心,她心里……“吟雪,我同你一起去!这是我们皇家的事,我不能让你独自一个人去面对。”

“不行,这太危险了,你不会武功,要是万一出了点什么事,我不一定能保你周全。”见宋宇铭此番要求,宋宇铭正­色­而道,毫不犹豫的开口拒绝。

闻言,宋宇铭表情痛楚,沉默的不说话。

其实他心里知道自己不该这样要求,因为毕竟他连自己都保护不了,要是真去了,说不定会成为吟雪的后腿!可是如果不去,他这心里……“四哥哥,我知道你担心我,但是请你相信我--我,不会有事的。”

“吟雪,我--”

“四哥哥放心,我会活着回来的,因为有一件事我答应了人家,可目前还未兑现呢。”见宋宇铭犹豫,宋吟雪笑笑的打断。

“一件事?”心中有些不解,看着人儿看向自己那种有些算计的目光,宋宇铭一时间恍惚,感觉时光回到了从前。

“是啊,我答应帮一个人做媒,可到现在还没有时间去落实呢!”

向对方眨了眨眼睛,宋吟雪笑得一脸狡黠,然后轻挑眉头,转身迈步,向前走去:“四哥哥,等着我,我答应了朝琴公主要帮她向你做媒的,所以在这事没办好之前,我不会让自己有事。”

纤丽的身影慢走了开去,身后,宋宇铭两眼深望,表情深然,可终是在身影远的不见之时,才顿时回神:“做媒?吟雪说的是做媒?做他和华国朝琴公主华温絮的媒?不、不是吧……”

“郡主--”

最后一日,当宋吟雪基本上处理了所有的事情之后,踏入久别已久的汝阳王府之时,丫鬟玫瑰那一句激动的,并带有声嘶力竭之喊得叫唤,让她不禁挂起了微笑。

“玫瑰。”

“郡主!真的是你,真的是你--”

一见依然是当初那个风华绝代的宋吟雪,甚至比之前风姿更胜,玫瑰一下子冲了过去,双眼不住的含泪。

“郡主,你回来了,你回来了……”声音止不住的哽咽,身子一下子跪倒了地上。玫瑰居然一下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失声掩面的呜呜痛哭了起来。

她对宋吟雪,是真的上心的!如果说以前的亲近,她是为了攀爬高枝,享受荣华,但是之后,她却是一心一意的追随她,侍奉她!

她一直这这个府里等着宋吟雪,即使知道她已经死了,回不来了,却依然坚定的坚持!当初宋宇阡封了汝阳王府,只命几个人留下打扫看管,是她自告奋勇不计报酬,百般请求才获得的资格,就想着哪一天,即便是郡主的魂魄也好,她终要见上这最后一面!

想不到如见不需要魂魄,郡主居然活生生的回来了,而且还是以这么好的姿态回来,这叫她如何不激动!

“傻玫瑰,我都回来了,你还哭什么呢?”扶起玫瑰,宋吟雪淡笑,边说边拭去对方脸上的泪水。

“郡主,玫瑰没想到今生还能再见到你,奴婢以为,奴婢以为……”

“以为我死了对吗?放心拉,还有那么多人等着我去祸害呢,我怎么能就这么轻易的死了?”

调侃的说着,本意只是在打趣,可是玫瑰听了,不由自主的瞥了一眼宋吟雪身后的八人,一时间会错了意,脸上不禁有些红红的。郡主对待男子,果然还是同以前一样直爽……是开心,是喜悦,不管怎么样,宋吟雪回来了,完好无损的回来了!只要知道这一点,玫瑰心里便是满满的都是幸福。

“郡主,快进去坐吧,虽然之前抄家,东西被弄的很乱,但是这几个月里,奴婢和其他一些下人已将这里打扫的很好了。”

玫瑰抿着嘴,满是会心的笑了。

闻言,宋吟雪拉起她的手,轻声的说了声谢谢。玫瑰摇了摇头。什么都不再说了,只是往里看了看,示意所有人都在等着她。

见此,宋吟雪了然,淡笑的抬脚上前。

在玫瑰的张罗下,宋吟雪吃到了久违的王府饭菜,虽说她并不在意什么,但是人一旦有所习惯,心里总是会有那么一股触动,而这种触动,如果一旦被激发,便满满的萦绕在心,久久不散。

“雪儿。”

晚饭过后,宋吟雪一个人坐在书房中,这时候,无双的声音在门外响起,紧接着便是抬手而入的推门声。

“雪儿。”

在无双的叫唤下,宋吟雪抬头,她知道此时来的并不是他一个人,因为从他们的脚步声中,她便可以知道:他们,全都来了。

“有事?”目光扫过他们的脸,不需要他们在说些什么,宋吟雪便摇头的拒绝道:“什么都不要说了,我不同意。”

“为什么,雪儿?你不同意,难道就让我们眼睁睁的看你一个人去吗?”对于此,墨凉第一个皱眉,他冷着脸,上前一步反驳。

“是啊,雪儿,你不让我们去,但却要我们看着你去。难道这样不觉得很残忍吗?我们要生一起生,要死一起死,我都还没被扶正,说什么都不会离开你半步的!”

临风附和,在坚持要一起去的同时,不忘再次提醒某人有些正事她还没办呢。

冥净闻言,星眸深邃,在瞥眼望了一下临风后,话语淡淡:“雪儿,某人说的言之切切,你怎能忍心拒绝他?”

“对,雪儿,你怎好忍心拒绝我呢?冥净,认识你这么久,就数你今天这句话我听着最舒服!”

临风一脸妖孽,目光紧紧的锁住人儿,不管怎么说,这一次他是去定了,谁都不能不同意!

“雪儿,就让我们一起去吧,不然大家心里都不会安心。”无双开口,俊雅的脸上难得出现了恳求。

“雪儿,你不用担心我们,我们会自己照顾好自己的!那梅妃不知底细,谁也不准怎样,如果我们一起的话,多少能有个照应、再说,她说的是不准不带兵,又没说不准带夫君,所以怎么算,我们都可以跟着。”

冷着脸,墨凉表情俊酷,但是话语上,却有着理所当然的霸道。

宋吟雪不说话,好似在沉思着什么,见此,祈月张口,终是在决心之下,豁出去的说道:“雪儿,你不要向只带墨凉他们几个会武功的去,我们其他人虽没用,但都决心要跟着你的!”

“雪儿,你放心,我们不会给你造成困扰的,因为在来之前我们都已经商量好了,无双,冥净,临风他们四个会武,正好带书离,玄玉,子楚,我们四人。”

已经将模式都搭配好了,一心就只想这跟随,见此情形,宋吟雪虽没说话,但对于他们这份情,心中却是五味成杂。

“你们……”

“雪儿,让我们去吧。不管结果如何,我们九个人此生都注定了要一起共同进退的。”冥净开口,墨黑的星眸里满是深­色­。

见此,宋吟雪沉默了好久,也想了好久,在对上每一双真切期盼的眼神后,心头一暖,不由的头下意识的微微点了一下。

“雪儿,你同意了?太好了!”临风见此,高兴的扬起妖孽的风眼,而身后子楚他们,也都跟着喜悦而笑。

无啥时能看了一眼面前人儿,心头微一思,接着犹豫,出声而道:“雪儿,对于梅妃,你到底了解多少?她究竟是何方神圣,以至于可以有这么大的能耐?”

“不知道。对于她,我之前也没有特意留意过。但是不得不说,水若梅她很聪明,聪明的让所有人都忽视了她危险的存在。”

“记得刚进宫的那会儿,她只是个默默无名的秀女,因为有凌媚在,她根本就没有什么机会接近宋宇阡。可是就是只这样一个看似根本不可能的环境下,她却能一步步的网获宋宇阡的真心,由此可见她的手段与心计,该是有多么的独到。”

宋吟雪慢慢的说着,心中不知是在想什么。

见此,冥净开口,语气肯定:“雪儿,上次在武林大会上就走凌媚的人,应该就是梅妃吧。”

“嗯,当时我就觉得那人的身影很熟悉,但是一时间也没想到是她。”

宋吟雪的话语,让一句心思缜密的冥净眯起了眼,闻言后,他略以沉吟,接着抬头,面­色­沉凝:“她是故意的。”

“当日在武林大会上,她并没有做出伤害雪儿你的事,而是故意等到大颂大乱时,才趁机出手。这个女人,明明怀了宋宇阡的孩子,但却一手造成了他的溃败,而后又口口声声的说她的目的在于三皇子,接着将他们都抓走,有意引雪儿上山……似乎这其中一切都有联系,但是至于这联系到底是什么?说不清。”

冥净的分析,惹得在场之人一阵深思。

见此,宋吟雪倒是心底坦然,自负一笑:“水若梅到底是什么目的?明日天阳山上自会见分晓!但不管怎样,我是绝对不会让她得逞的……”

淡淡的话中,带着十分坚信与肯定,在这个夜晚的书房中,直直的敲打进每一个人的心里……第二日天阳山上,当九道绝美的身影出现在山顶之时,已穿的一身妖丽的梅妃不由眯起了眼,神­色­戏谑。

“呵呵,果然是江山易改,本­性­难移@都到了这关头了,吟雪还不忘带着你的这些郎君们啊?”

今日的梅妃。盛装浓抹,尽显华丽雍容之姿,不同与她往日给你的邻家亲切之感,全身上下散发出一种富贵的逼人之气。

吟雪?她叫她吟雪?什么时候,她们有这么熟了?

宋吟雪淡笑不语,双眼微看了梅妃身后分别被捆绑着的来能人,眼中一道寒光闪起。

“怎么,吟雪心痛了?呵呵。”

梅妃笑看着说道,­精­明厉害如她,此时有岂会看不出宋吟雪眼中的怒意呢?于是玩味中慢步走向一旁的宋宇弦,笑笑的开口:吟雪,我这只不过才抽了他几鞭,你就生气成这样,那若要是我将他杀了,你又该会如何?”

梅妃笑了,笑得很是灿烂,那感觉仿佛她等这一天,已经等了很久很久。

“我不会让你有机会杀他的,这一点,你请记住!”宋吟雪脸上微笑,但是话语中却有着冰冷的刺骨,直听的梅妃斜眼不屑,眉头而挑。

“呵呵,真的是这样么?我很期待。”

梅妃一边说着,一边用手指轻轻的来回刮抚着宋宇弦俊逸的面颊,身体及其轻佻。

“拿开你的手!”一见如此,宋吟雪不悦的皱着眉头,声音冷厉,眸光中隐隐闪现着寒冷。

“拿开?好啊。”随意的一收手,却是“啪”的一个清脆的巴掌声,么陈额笑笑的对上前方,神情挑衅。

“水若梅!”

“我在啊~~~呵呵!”

听到宋吟雪隐着怒气的声音,梅妃开心的仰头而笑,那愉悦却带着幸灾乐祸的笑声,直让在场的所有人盯着她看。

宋宇阡双手被反绑着,面­色­极其复杂的看着梅妃,那矛盾纠结的感觉,让他整个人看起来尤为憔悴与狼狈。

“吟雪,我没事。”看到人儿为自己担心,宋宇弦开口轻轻的摇了摇头,那样子冷静,面­色­不改的沉稳。

无双,冥净,祈月,临风,子楚,玄玉,墨凉,他们站在宋吟雪身后,心中也都隐有怒火,不过既然之前答应不会拖后腿,那他们便知道该如何而做。

“啧啧,真是兄妹情深啊,此情此景,应是羡煞旁人!吟雪,怎么办,我也好想要一个这样的哥哥哟~~~哦,对了,我忘记了,其实我也是有亲哥哥的,而且我的这位亲哥哥呀,他对我还是极其好呢,呵呵!”

梅妃表情丰富,仿佛心情大好,她一会儿瞥着宋宇弦,一会儿又扫向宋吟雪,但不过无论如何就是不看一旁的宋宇阡。

好似感觉到这一异像存在,宋吟雪敛下眼眸不发一言,而这时宋宇阡却突然开口了,“梅儿水丞相这辈子膝下就只有三个女儿,你何来的亲哥哥之有?”

似乎已被这一系列的变故打击倒了,再没了往日­精­神的风采,就像是个被霜打的茄子般,萎颓的有气无力。

听闻宋宇阡的话,梅妃笑着不答话,只是那眼眸中的深意,深的不是一般人能够看的懂。

眼眸一暗,表情落寞,见着对方并不理睬自己,宋宇阡无比复杂的望了她一眼,然后在望着那微凸的肚子时,神情更暗。

他到现在也没想出梅儿为什么会这么做?她并不是宋宇弦那一边的,没有受他们的好处,可是既然如此,为什么她还要背叛他呢?她都怀了他的孩子,而他也承诺给她全天下最好的东西,如今她又何苦要弃的两处都对立呢?

宋宇阡想不明白,脸上表情挣扎的怪异。见此,宋吟讳莫如深,上前一步海口而道:“说吧,说出你的目的,你今日要我来,究竟是想­干­什么?”

“­干­什么?不­干­什么。只是闲来无聊想找你们叙叙旧,然后……送你们上路。”梅妃笑笑的说着,那神情云淡风轻,仿佛根本不像是在说一件极其重大的事。

“送我们上路?那也要看你有没有这个本事。呵,还说什么叙旧,搞的别人跟你很熟似得,简直不知所谓!”

席墨凉出声,看样子是不爽梅妃嚣张的态度,也是!名满江湖的第一杀手,如今却被一个怀了身孕的女子这般鄙弃,估计别说他,就连一向从容淡定的冥净也要不太乐意了。

“为什么,要送我们上路?”

“因为我恨啊,恨你们姓宋的每一个人。不过当然,这其中最恨的么~~还是他了。”面对宋吟雪的疑问,梅妃轻松作答,手不由得指了指一旁的宋宇弦,道出自己心底之意。

明明是毁天灭地的恨,但却可以被梅妃说的那般轻松自若,由此可见这恨在她心里,早已深入了骨髓,融为一体,抹不掉,也擦不去!

“恨……”

不明白这恨究竟从何而来,好似自己从来也没做过什么伤害她的事,当梅妃的纤纤手指指向自己之时,宋宇弦心里疑惑了。

“梅儿,你恨朕?恨整个姓宋的?为什么?”真的是不解梅妃到底是什么意思,宋宇阡迟疑的开口,他那样子满是矛盾,痛苦如毒蛇版狠狠的噬咬着他的心。

“为什么?呵呵,当然是因为- -”

“因为‘你也姓宋’!对吗?”

梅妃的话还未说完,宋吟雪便抢先一步回答了他,此时,眼中幽深,表情凝然,宋吟雪笑笑的扬了扬­唇­,慢慢的开口,一字一句的道:“因为你也姓宋,是我名义上的‘姐姐’,或者更确切的来说,是‘堂姐’。对吗?”

“呵呵,吟雪可真聪明,不愧是一代才女,一猜就猜对了其中。”对于真相的道出,梅妃先开始也是一愣,没想到自己的秘密居然会被人知道?不过她并不在意于此,只是一下下便恢复了笑容,开口大赞宋吟雪。

“怎么办呢,吟雪这么聪明,害的我有些舍不得杀你了?可是不行啊,如果你不死,那我这么多年的辛苦部署岂不是功亏一篑了,不行,不行,呵呵……”

梅妃调侃着,毫不在意自己的秘密曝光,因为本来她就打算让他们做些明白鬼,所以有人帮她说出,自然心里上是惬意万分~~什么,姐姐?堂姐!

除宋吟雪之外,在场所有人都不敢相信这是真的,尤其是宋宇阡,一听到这话,原本暗黑的脸上立刻蒙上了一层灰白,死死的,沉沉的。

“‘堂姐’,这是什么意思?梅儿,你的父亲不是水淼吗?怎么会、怎么会……”

“是啊,我的父亲是水淼,但不过不是亲生的,因为亲生的另有其人,而他的名字,叫宋逸明,大颂先帝- - 宋逸明……”

“不!这不可能,这绝对不可能!”

居然是这样的事实?宋宇阡瞪大眼睛。不由自主的摇着头,那样子仿佛是受了天大的刺激,刺激的他心脏都有些承受不来!

无双他们闻言面面相觑,也诧异这样的事实,因为如果梅妃说的是真的,那么她和宋宇阡之间……是亲兄妹。

亲兄妹之间的夫妻关系,而且还是在有一方明明知情的情况下发生的?这道义上,也未免有些太荒唐了些吧!

目光不禁的略过梅妃那五个多月的肚子,众人一看便知这是货真价实,不含半丝的掺假!于是间心头一顿,皆各自抿着嘴。

“这有什么不可能?要不来个滴血认亲啊?”梅妃毫不在意众人的反应,只是径自的笑着,脸上带有得意的神采。

见此,以啊能的玄玉开口道:“梅妃,你是不是皇裔这与我们无关,但你为什么要恨三皇子?好像他和你之间,并没有什么必然的联系吧。”

“没有必然的联系?呵呵,我也希望是这样啊,不过只可惜- -不是……”

梅妃转眼对上宋宇弦,眼中寒光微­射­,她妖娆一笑,话语玩味:“难道大家不好奇我是怎样成为皇裔的吗?呵呵,三皇子宋宇弦,我那么恨你,你想不想知道是什么原因呢?”

听了梅妃的话,宋宇弦也有些惊愕,说实话,他还真不出究竟这其中是有着怎样的曲折?

宋吟雪默不作声,眼中似有着了然,但是她并不说些什么,而是眼看着梅妃,表情幽深。

“呵!你们想不想知道这究竟是为什么呢?我憋了这么久,今日索­性­一次­性­给你们讲着清楚,也好让你们在黄泉路上做个明白鬼,省的到时候阎王问话,你们一句也答不上来!哈哈- -”

梅妃似有疯狂的笑着,艳丽的脸上些些有着些狰狞,她一步步的走向宋宇弦,口中寒凉但又嘲讽的说道:“宋宇弦,其实该叫你三个才对。我想只有你才是最懂得什么叫‘煎熬’?那种明明知道自己生父是谁,但却始终无法靠近,眼睁睁的感觉自己像一个外人般,怎么也融入不到别人的环境中的那种煎熬吧?呵呵。”

“自己的生父不能带给自己快乐,只能远远的躲在角落看着别人合家幸福,这种强烈的落寞与反差,恐怕在场之人,就只有你和我两个才能深切感受吧……”

“不过有一点不同的是,你的悲剧是你自己接受的,而我的悲剧,却是别人强加给我的!我不像你,为了可笑冷漠的上一代恩怨,可以接受他们给你安排好的路,宁愿一个人默默的承受等待。哼,我本是公主,金枝玉叶,应有享受不尽的荣华富贵,受尽万人瞻仰!可是这一切,却全是因为你们,因为你那自私无情的娘亲,便毁灭的一­干­二净!”

梅妃说到这里,声音陡然变的很高,看的出这件事在她心里是一个永远的痛,再次揭开时,不禁整个人变的尖锐!

“宋宇弦的娘亲,当年的琳贵妃?”说到了重点,但却仍迷雾重重,大家听到此,不禁皆皱起眉头,心下所思。

宋宇阡第一次这么狼狈的全身颤抖,他没有想到今生唯一真爱的女人,竟然会是自己的亲妹妹!而且这个亲妹妹其实并不爱他,曾经的温柔种种,全部都是在假装,是逢场作戏的骗人!

心,骤然气痛,一下一下抽的生疼,想不到他宋宇阡也会落有今天,当真是讽刺的无以复加!

梅妃注意到了宋宇阡的表情,但是她却一点儿也不在意,微笑间,她眯起双眼,讽刺而玩味的说着:“知道我是怎么成为宋逸明的女儿的?这话得从当年莫琳那个贱人大婚的时候说起!”

“当年的莫琳,非处子之身嫁于先帝,心知在洞房之夜必定瞒不过去,于是便想到了一招‘李代桃僵’蒙混过关。可是这种事,一般女子又怎么肯愿意?但是那愚蠢的娘却偏偏不同!人家只不过是曾经对她有过一饭之恩,她便死心的要报答人家,于是后来心甘情愿的在新婚夜里替人临幸圣宠,从而导致自己­阴­差阳错的有了身孕。”

“莫琳计谋得逞,按照事先说好的替我娘安排好了退路,那时候,还是侍郎的水淼无意中见了我娘,心生爱慕之下便想纳她为小妾。我娘本是不愿,根本看不上水淼那长相,但是那时候她已知自己有了身子,如果不找个男子嫁了的话,恐怕日后是非较多,于是百般思量之后,无奈点头。”

“莫琳倒是满心喜悦娘的选择,也许是因为心怀愧疚吧,成亲当日她送来了好多贺礼给娘当嫁妆,为她撑足了面子,让她今后不至于在身份上受苦。这一点她做的还不错,因为她那丰厚的嫁妆,我和我娘在水府生活的日子里,倒是没人给过我们脸­色­看。”

“莫琳不知道娘怀了身子,只以为我是水淼的女儿,但是因为娘的不足月产子,到使得水淼好似有些怀疑,不过他见我生来是个女的,想着将来也分不到他什么家产,于是便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我娘是我见过的天底下最蠢的女人,为了当初的一口饭,居然死咬着这个秘密从不向人说出!哼,要不是有一次我无意中听到她奠基莫琳时自己喃喃说起,我想我这一辈子都不可能知道自己的真是身份!”

梅妃面­色­狰狞的诉说着当年种种,是非曲折,历历再现。

她双眸狠狠的一扫四下,一个­阴­厉的斜眼后,满口冷冰冰的道:为什么,同是皇室血脉,你们就高高在上,而我就得寄人篱下?哼!那水府中虽说面子上没人敢欺负我们,但是冷目白眼的却是多不胜数!为什么呢?因为我娘是妾!我是庶出!所以理应要看正妻的脸­色­!”

“呵呵,呵呵呵呵!真是好笑,好笑之极!我一个堂堂大颂的公主,居然沦落到要看一个老女人的脸­色­?这时谁造成的?是谁- -”

梅妃说道这里,身子猛地一转身,然后食指指向宋宇弦,神情睚眦:“是你!宋宇弦,这一切的一切都是你和你那该死的娘一起造成的!”

“你抢了原本该属于我的位置,你这个野种,你算什么三皇子?我才是大颂的长公主!宋逸明一生都没有女儿,如果他知道我的存在,一定会很疼很疼我的,又怎么可以让我一个人流落在外!”

“无尚的权利,至高的地位,本来我可以拥有一切!可是因为你们- -我只能眼巴巴的看着,看着你们笑,看着你们洋洋得意!为什么,为什么,我不甘心,我不甘心!我没有哪一点比你们差,虽然我娘曾经只是一个低贱的下人,但是宋宇阡的娘又何尝不是?她不过之前也就是一个不起眼的宫女,比我娘好不到哪里去,既然她的儿子都可以当皇帝,那我这个公主又凭什么得不到荣华富贵呢!”

“自从我知道自己的身份后,我就不断的告诉自己,我是金枝玉叶,我要得到本该属于我的一切,所以这么多年来,我不顾伦理进宫选秀,处心积虑掩盖锋芒,为的,就是好好的等待这一天的到来!”

梅妃仇恨万分的话,变态的指责着,听得在场之人心中一阵的感觉到冷!

虽然宋吟雪隐约猜到了些关联,但是其中具体却是不得而知,所以如今听了梅妃的话,不由轻皱起眉。

“你神经病!什么原本属于你的一切?若是严格说起来,你根本什么都没有!你娘知恩图报原是美德,琳妃她当初并没有强求!再说,你娘怀了身孕这事别人根本不知道,既然当初是她不想被别人知道,你又在这边怪得了谁?”

墨凉似乎有些听不下去了,他冷着脸,口气极其不佳,俊毅的脸上满是怒意。

“怪得了谁?当让是怪他和他娘!如果不是因为担心他们会因此获罪,我娘怎么可能会死也不肯说出这个秘密?而我又可能会像现在这么落魄!”

直直的指向宋宇弦,梅妃声­色­俱厉。

见此,墨凉戳之一笑,神情不屑:“哼,真是个猪脑子!你也自己想想,若是没有他们,你又从哪里来?恐怕此时此刻在这个世界上,根本就没有你水若梅这号人物!”

“你放屁!”

“我说的句句都是实话!”

“放屁- -”

被仇恨蒙蔽的双眼,根本分不清是非忠­奸­,梅妃凶恶的大叫,眼中露出危光。

“水若梅,墨凉说的没错,你的生命因此而来,你不感恩图报也就算了,居然还心存歹念的反要伤害自己的亲人,此行此径,实在为天地所不容。”

玄玉出声,正­色­严肃!

闻言,梅妃笑的及其轻蔑,眼神中设满是不屑:“哼,道貌岸然的伪君子,你有什么资格说教于我?我告诉你,我等这一天,已经等了很久很久,怎么可能会因为你的三言两语而有所转变呢?”

“只要能那会原本属于我的一切,我什么都可以放弃,就连是我自己的身体,都可以毫不犹豫的奉献给我自己的亲哥哥!”

梅妃说这话之时,表情很是随意,根本不去看宋宇阡那满是死灰的脸!话语冷漠的不带一丝感情。

“你怎么可以这样!明知道原委却还兄妹乱­仑­,怀了孩子又要反杀孩子的生父!如你这种恶毒的女人,迟早是要遭报应的!”

祈月终是忍不住的开口了,他的心一直是善良的,纵然他不喜欢眼前的两人,但是对于他们的孩子,他不忍心,毕竟无论怎样,稚子无罪!

“呵,报应?要是真有的话,它早就来了,又怎么会等到现在?还有……你说孩子的生父是宋宇阡~~哈哈,你想他有这个能耐吗?”

什么!

梅妃话语一出,宋宇阡猛地抬起头来,那神情备受摧残,嘴­唇­狠狠的颤抖,仿佛羸弱的再也无法承受任何的打击了!

“梅儿,你这是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很简单,就是说你并非我腹中孩儿之父!你也不想想,为何这么多年来你的后宫无一人能有子嗣,而偏偏只有我一个人可以?”

“因为那些女人的孩子朕统统不想要,所以每一次宠幸过她们之后便赐予他们藏红花……”

“哦,真的是这样吗?”梅妃玩味,一副­阴­毒无比的神情。

“当然是这样。在朕心里,只有朕喜爱的女子才有资格怀育龙子,其他人,朕一改不准……”

宋宇阡说这话时,心中复杂而又矛盾,那纠结的惨淡之感满满的浮现脸上,狼狈而落寞。

如果说梅妃是一个正常人,那么看着自己昔日水|­乳­交融的男人此刻沦落的这么惨,多少间都会有些些恻隐!

可是她是梅妃,没有一丝感情却只想达到目的的梅妃,在见了此等情形后,不仅没有一点心软,然后冰冷的雪上加霜的道出了一个事实:“宋宇阡,我劝你别想的这么天真了,你早已经吃了我的绝育丹,此生都不可能有孩子!”

“呵呵,真是的,我们是亲兄妹呀,在穿上欢好欢好倒是可以,但如果要事说到生孩子嘛,那可是万万不行的……”

“不可能!朕不可能绝育!”再次收到打击,感觉已经天崩地裂!宋宇阡额头青筋暴起,被反绑着的双手不由的紧紧握起!

“梅儿,你骗朕的,朕不可能绝育的,后宫中不是没有妃子怀了朕的孩子,只不过当时因为有凌媚在,那些孩子都被她暗中耍手段害死了而已!”

没有哪一个男人能够接受自己不能生育的事实,尤其那个男人还是高高的再位者!

不孝有三,无后为大!自己辛辛苦苦拼搏了这么久,结果居然落得了个被自己心爱的女人亲手断了子孙的下场?试问这种震撼。世间又有几人能够承受!

居然间发出发现宋宇阡也是个可怜人,原本意气风发,呼风唤雨,可是现在呢?仿佛一下子老了十岁,垂垂沧桑的感觉,让人再也找不到他之前的影子。

“宋宇阡,我原来还以为你挺聪明的,现在想不到看来是比猪还笨!那些妃子怀的孩子,就一定是你的吗?难道你不知道那是我为了怕引起你的怀疑,而故意给他们找的野男人吗?”

“你被凌媚霸占,那些妃子们常年得不到滋润,偶尔有个男人出现在她们面前,她们当然是乐的不可开支了?因为这样一来,他们既得了舒爽,又有可能怀个孩子鱼目混珠,从此母凭子贵登上高枝……”

“水若梅- -”

听了梅妃的话,宋宇阡彻底愤怒了,他红着眼思思的瞪着前方,不明白为何自己痴心一片,到最后却换的了这样的绝情的对待!

他不是宋宇弦,他只是他的亲哥哥,而且从来没有伤害过她,为什么她要这样狠心的对他?为什么?为什么!

“说,到底这个孩子是谁的种!”

猩红着眼,宋宇阡直瞪,反正心已经被伤的支离破碎了,此刻的他也没什么可保留!

“水淼啊!我就只和他这么一个男人接触过~~”梅妃笑着说道,全然不在意这个水淼可是在世人眼里是她的身生父亲!

闻言惊愕,所有人都征得微启开嘴巴,不敢接受对反这么随意的态度。

宋宇阡感觉自己的胸口都快要炸了,他不住的大口喘着气,双眼一眨不眨的盯着,可是面前的梅妃恬不知耻的笑着,那笑容里包含了太多太多的毫不在意!

“送上门的肥­肉­又岂有不要的道理?那水淼就怀疑我不是她的女儿,如今见我主动与他亲热,当然心知肚明,顾虑全无,所以玩起来也带劲啊!呵呵,想想其实也蛮好玩的,一个是自己的亲哥哥,一个是自己名义上的爹,可两者却都因为我的手段而被我耍的团团转~~这种感觉呀,当真是美不胜收呢……”

梅妃仿佛在回味,美目流转,神情戏谑,那舒爽美妙的感觉萦萦的围绕在心头。

“呵呵,你们瞪我­干­什么,觉得我不应该?其实这有什么!身体发肤不过都是些虚表,又何必太过在意?如果能用这些虚表的东西将一些对我有用的人收为己有,那么这样的买卖与我而言,可是一点儿,也不吃亏……”

“水若梅,你- -”

听了这样的话,宋宇阡绝望的大叫,可是梅妃却开心的大笑,这种张扬而疯狂的笑,都已经不知是她今天的第几次了?

“水若梅,说出你的真是目的吧。”宋吟雪见此,淡口轻问,神­色­镇定。

闻言,梅妃收起笑容,眯起眼玩声而道;“目的?我刚才不是已经说了吗?就是和我哥哥妹妹们料聊天,叙叙旧,然后……送你们上路。”

“送我们上路之后呢?你想­干­什么?那肚子里的孩子做筹码。手掌大颂之权?”

“哈哈,吟雪就是聪明,姐姐想­干­什么你都能知道!没错,我就要当这大颂的第一人,掌握实权的第一人!”

“水若梅,你想当女帝?”宋宇阡万分震惊,没想到自己日夜疼爱的枕边人竟是包藏了这样的祸心,不由的全身猛颤!

“这有什么不可以?吟雪都可以当女王爷,我乃正宗金枝玉叶,又为什么不可以当女皇帝呢?呵呵,阡,我知道你喜欢我肚子里的孽种,所以你放心,我不会让他活的太长的!”

“我并不喜欢水淼那个老匹夫,怀他的孩子也只是情势需要,如果到时候我生下的是个男孩,或者我还会留他几年待我巩固好我的政权,但是如果是女娃~~呵呵,一定一早掐死,绝不留活口!怎么样,阡,这种做法你还满意吗?九泉之下应该也觉得欣慰吧……”

“疯子!疯子!你简直毫无人­性­!”

梅妃的话,听得一旁的祈月直指而出,他瞪着前方声音冷冽,心中满满都是愤怒:“梅妃,那个孩子怎么说都是你的亲生骨­肉­,你怎么可以这般冷血!”

“冷血?其实世人不皆是如此,又何必独独说我一人呢?呵!”

“我曾经也曾这样怀疑过我娘,为什么我是她的亲生女儿,她却宁肯一辈子委屈牺牲我,却也不愿意将这个秘密说出来?于是有一天,我终于忍不住了,我用匕首刺进了她的胸膛,感受着她血的温度,果然一开始还是热的,可到了后来,却也慢慢变的很冷……”

梅妃一字一句诉说着当年,脸上隐隐显现出狰狞!她想起多年的那个晚上,她满手鲜血的站在月下,那手上感觉,真的很冷、很冷。

“哼!世上之人皆冷血,我娘是这样,其他人也是这样,那所以为什么我就不可以是这样!”

一甩袖子,梅妃­阴­狠的板下脸,两只眼睛冷森森的注视着前方,见此,众人再次惊愕,不敢相信曾经她居然、居然亲手用这种变态的心里杀死了自己的娘亲?这简直。简直……“水若梅,你真是个疯子!丧心病狂- -”

祈月气的大怒,不禁的开口骂道,而身后其他七人也是一样,皆面­色­凝重,表情深然!而宋吟雪沉默的望着如此的梅妃,紧抿着­唇­瓣,久久的不发一言。

宋宇弦同样沉默,只是神­色­中多了一些其他的东西,许是在为梅妃娘亲的遭遇而感觉痛惜,毕竟她落得如此,他的母妃,多多少少还是有些责任的……宋宇阡再无力气,在背叛与心碎的双重打击下,他已经不知道再要说些什么?曾经呼风唤雨的他,万人之上!结果第一次真心去爱的一个人,却被算计的如此之惨,毁的如此彻底!这难道就是报应吗?报应他曾经为了那个皇位,不惜杀叔弑兄,做了那么多、那么多的坏事!

天道循环,报应不爽,原来真的是这样!真的、是这样……宋宇阡自嘲的低下头,意志消沉的全身没有一丝的神采,就仿佛是同死了般,毫无生命之息。

梅妃冷艳看了一会儿,然后抬头看了看天,大约是觉得时辰差不多了,于是转换表情,开口笑道:“好了,这旧叙的差不多了,也该是时候送你们上路了……”

“送我们上路?那也要看你有没有这个本事!”听了梅妃狂妄万分的口气,一旁的墨凉不由皱起了眉头,然后于一旁的冥净相互交换了一个眼神,接着脚一点地,身子一跃而出。

“哦,想当出头鸟,保护自己心爱的人?呵呵,就只怕你们没有这个本事呢~~”

“有没有这个本事,打过了才知道!”墨凉反驳,面­色­冰冷。

见此,梅妃嬉笑着对上他,然后再看了看他身边一脸平静从容的冥净,笑得眉眼如花道:“好啊,那就打啊。老实说这么俊的小哥儿,要真是打伤了可还有些可惜呢。呵呵,要不这样吧,等会儿我下手轻一点,等将这几个姓宋的都解决了之后,我把你们八个统统带回宫里,给我做男妃~~”

调戏的话说着,眼光不由的在八人身上扫了扫。梅妃愉悦,神情妖媚;“我说吟雪真是好福气,居然能拥有那个这么极品的夫君,真是看的姐姐我好生眼馋。你放心吧,一会儿我送你上路之后,我会好生对待他们,保证将他们养的白白胖胖,不让他们受一丁点儿的苦。哈哈- -”

“做你的春秋大梦!”墨凉一听,怒气顿生,一个单脚点地,手中寒剑刺来。

冥净见状,跟着上前,与墨凉两把利箭用时相向,气势锐不可挡!

梅妃莞尔一笑,自信戏谑,只见她一个灵活侧让,轻松躲过剑光,然后身子下蹲点跃,一脚踢开剑刃,接着转身,手肘一抵,化被动与主动,手指弹开剑锋,动作准确,内息强大,全然不受六甲肚子的影响!

“你的武功,居然师承绝圣?”宋吟雪看着梅妃的动作,不由的搬眯起眼。

攻击落空,冥。墨二人本就心中有些暗惊,此时一听人儿如此之说,皆不由的扭头去看,眼中微诧。水若梅……她也是绝圣的徒弟?

“呵呵,吟雪好眼力,居然一看便知道我师从何处呢?不过我知道其实你从第一眼在武林大会上见到我的那时起就已经看出来,不过你知道我不容易对付,而且当时又因着要借武林大会之势恢复自己的名誉,所以便没有继续追,对吗?

武林大会?

梅妃乐乐的又道出了一件事实,听得死灰中的宋宇阡更加苦味。原来她去了武林大会?她之前说的回家省亲居然是去了武林大会?自己真是个傻子,彻彻底底被一个女人玩弄于鼓掌之间的傻子!

对于梅妃,场上所有人都觉得恐怖。如此心狠手辣,全无半边人­性­的女子,居然深藏不露的潜伏了这么久,其心之暗沉,凿实令人感到觉得无法接受!

“水若梅,你是什么时候拜的师?”宋吟雪凝然,开口问道。

见此,梅妃神情揶揄:“怎么,吟雪眼红了?难道就允许绝圣教你,不允许他教我吗?呵呵,当年他在教你习武之时,当然,这件事我是后来才知道的。有一日晚上他经过水府,正好看到了我用匕首刺进我娘胸膛的那一幕,于是玩味之下,他兴致大起,看着满手鲜血的我,邪魅的问我有没有兴趣学武……”

“天下第一的绝圣居然问我要不要学武?这中天下掉馅饼的好事我上哪里去找!我拼命的点头,磕头拜师,终于成为了他的徒弟。”

“绝圣从不让我叫他师父,而且每次也只是教我很少的东西!不过虽然他教的并不认真,但是我却学的颇为刻苦,因为我知道只有我有了武功,我今后的一切愿望才能一一得以实现!”

“我当时并不知道绝圣在教我的同时其实还在教别人,而且不同于我这般随意散漫,而是一心一意的认真教授,看来在他的心里,那个人的位置,始终是要比我要重要的多!”

梅妃说着,眼中闪动着嫉妒的目光,她冷冷的笑了,笑的­阴­森恐怖,“为什么,吟雪,为什么所有人都喜欢你?就连一向乖长邪佞的绝圣也是如此呢?”

“你的命始终比我好,在临走时,绝圣什么都没留给我,但却把玄墨令和一半内息传授于你!你知道我知道后的想法吗?呵,那种毁天灭地的嫉妒焚烧的我当时可真想将你的一切都给抖出来,然后让你功亏一篑,死无葬身之地!”

“但是我知道,凡事大事者最先要懂得一个‘忍’字,既然你宋吟雪能忍的了,那我水若梅又岂能会比你差呢?再说了,我到时候还要利用你和宋宇阡两人斗得你死我活时坐收渔翁之利呢,又怎么可以那般的冲动~~`”

面对梅妃的话,宋吟雪浅吟淡笑,始终一副云淡风轻的样子,“水若梅,这些年你步步为营,还真是凿实辛苦你了呢……”

梅妃不理会宋吟雪对自己的讽刺,瞟着眼继续说道:“是啊,当时辛苦!我为了等今天,故意将全部的心思花在了一个我根本不爱的男人身上,整天费尽心思的研究他的心里,盘算着要怎样才能让他在不知不觉中爱上我,并且一步也离不开我。”

“呵呵,我做到了,当我以秀女的身份进宫,并且将自己白璧无瑕的身子奉献给我自己的亲哥哥时,我就知道,这条路,我终会成功!”

“我等了这么多年,忍了这么多年,直到你的死遁离开的那一刻,我就知道我的机会,不远了。”

“宋吟雪,若是论武功,我也许并不在你之下,但是论内力,我却远远及不上你!我没有绝圣给的内息,如果真跟你交起手来,根本没有胜算!所以- -”

“所以你便吸了凌媚的内力,对吗?”

宋吟雪打断于她,脸­色­浅浅,其实自那一日梅妃掳走凌媚的那一刻起,我便已经知道会是这样的结果了。

“不错,我吸了凌媚的内力,因为只有这样,我才能真正的与你抗衡!哼,那个凌媚,平时飞扬跋扈,嚣张不可一世,我早就看她不顺眼了!不过虽说不顺眼,但我也没有办法,因为她武功那么高,我若是不寻得一个合适的机会,是根本无法对她下手的,所以这一点,我还得要谢谢吟雪妹妹你,因为要不是你将她打成重伤,我又怎么能那般容易的尽吸得手呢……”

梅妃话说如此,不由的得意的笑了,可是不知道为什么,宋吟雪也跟着笑了,笑的很好灿,很灿烂!

“水若梅,我真是还蛮佩服你的,你机关算尽,做什么事都不择手段!你明明知道明吸功之法向来凶险,若稍有不慎便会两起相冲而亡,所以你事先怀了孩子,以便将来两气相冲之时将冲力引到孩子的身上,从而保住你自己的命……”

宋吟雪边说,边­唇­含冷笑,脸上尽是无尽的冷漠与凝冽。

两气内力相冲,当初的汝阳群主尚且没有能挺过,又何须如今还是一个这么小的小生命呢?

魂归无悔(上)

【本章节由枫华落尽为您制作】

“大哥,宇杰来看你了……”

大颂国大皇子坟前,一个肥胖的身影静静站立,那一向玩佞放纵的肥脸上,此时有着的,是深深的沉静与悲痛,似乎很少的时候,会见到大颂六皇子露出这样的种情,那样子,实在是人惊诧不已。

“大哥,今天天气很好,我想你也许也很有兴致,所以就来看看你了……”

伸手端出一碟糕点,慢慢的摆在坟头,宋宇杰笑的苦涩,话语低微而道:

“ 大哥,你看我给你带了什么?这是你最爱的玫瑰糕,我特意命人做的。”

“大哥,这个世界太无可恋,自父皇持暗卫交予我的那天起,我便发誓,一定要为你报仇!可是人世为何会有迭么多的无可奈何,而我偏偏要手刃的人,却也是我的亲人……”

“大哥,难道皇权利益真的那么重要吗?为了这些,二哥他居然可以不顾我们兄弟多年的感情, 直把我们逼上这条绝路,然后各自,都再也回不去了。”

缓缓的拿起一块糕点,然后放在口中慢慢的咀嚼,声音竟是无比哽咽,“呵,其实这又算的了什么呢?二哥他连皇叔都杀,又怎么会在意我们兄弟之间的感情呢?谁说兄弟连心?都不过是我世人自我欺骗的愚昧之想罢了,当真荒诞,当真荒诞……”

“大哥,我该怎么办?为什么一个人活在世上感觉这么清冷,看着每天勾心斗角,尔虞我诈的生活,我好烦,好想跳脱,可是我知道我不能,我没有资格……”

“我是大颂第一玩佞的皇子,哦,对了,还有一个吟雪,她是大颂第一玩佞女王爷,我们俩个注定这辈子要活在世界的边缘,死后下地狱,遭世人万世的唾骂。可是这一些我都不在乎,因为如果一个人连心都感觉不到跳动,他又怎么配得上称之为一个人呢……”

“大哥,什么叫生无可恋?是指身边没有一个可以值得自己用真心去对待的人吗?现在的我,好似真的是这样呢,浑浑噩噩没有目标,纵使流恋花丛,却也找不到半丝的暖意,大哥,我想我宋宇杰这一辈子,怕是注定要弧独一生了……”

一句一句的话说着,在这个风轻云谈的日子里,万人厌恶的六皇子宋宇杰,却在此低诉的流露着他的真情……许久之后,他站起身,于深深的回望了一眼墓碑后,一声微乎其微的低叹后,慢慢离开了去。

走在街道上,路人看了他都会不自觉的绕道三分,是因为他的名气实在太大了的缘故吧?心里不禁淡笑,脸上却无任何表情。

“大哥哥,可不可以帮轩儿将那个纸鸢拿下来啊?”转角处,一个孩童正拉着一个浅吟淡笑,俊雅如斯的男手­奶­声­奶­气的叫道。

视线随着声音而去,由于男子背对着,宋宇杰未能看清其相貌,但是隐约中有一种莫名的好感,说不清是为什么。

“大哥哥,帮轩儿拿好不好?”树下的孩童还是叫道,忽然间心底有一种很厌恶的感觉,觉得他霸占了自己一件很美好的东西,不满之下,宋宇杰投去了杀人般的目光。

杀人般的目光对孩童无效,因为他没看见,只是一个劲的拉那个清风淡雅,俊美如斯的男子,手中的泥巴染脏了他的衣襟,但却无损于男子一丝的风采。

这个男子是谁?为何为让他有隐隐心动的感觉?莫不是他疯了吧……宋宇杰疑惑的一眨不眨的盯着男子,看着他那清美的背影,平静,安谧,居然不经意间将他心底的浓浓悲份一带而空,整个人有一种前所未有的空明,感觉身体一阵自在。

“好,我帮你拿。”

男子的声音是那么的柔和,淡谈的似乎像风一样,暖的吹进人的心里一种淡然,悄悄的在那里生根发芽。

男手轻点脚跟,伸于去摘树土的纸鸢,其实这树一点儿不高,伸手可及, 只因孩童太年小、怎么也勾不到罢了。

“喏,拿去。”

怎么看都是很优美的样子,男子轻轻的将纸鸢递给了孩童,甚至还很有是友善的将上面挂着的零星树叶给取开。

“谢谢大哥哥,轩儿走了。”孩童接过纸鸢,高兴的朝男子笑,然后一溜烟的跑开了,继续去玩他的游戏。

孩童跑开的方位是向宋宇杰这边而来的,感受这孩童的喜悦,男子禁不住转身去看他,可是这一看,便注定了今生他与某人的纠缠。

宋宇杰张大嘴,一脸目不转睛的看着男子,愿觉他那俊雅帅气的脸庞宁静如玉的气质,温润的,­干­净的填满着他那颗空虚的心,使他整个人久久静立着不动。

他……是仙人吗?是上天派来净化他那肮脏灵魂的仙人吗?

心,在刹那时呗震撼,整个心魂也瞬时被淹没。大颂六皇子宋宇杰,在他的记忆里,他水远记得那个某一日的午后,有一个男子微微的看着远方轻笑,那笑容,清澈,浩净,不夹杂一丝的垢渍,不包含一点俗世的尘嚣,就这样毫不设防的猛的撞进了他的心坎,让他这一辈子甘愿为之沉沦,即使为之付出生命也永不怨悔!

他……是仙人!

脚止不禁上前,忍不住想要靠近,这时候,一个长相还算清秀的女子从后走上,微笑的对着男子说道,“祁月哥,我们该回去了……”

“好,清儿。”

笑着看着女子走向自己,然后温润儒雅的与之转身,一同慢慢的走离宋宇杰的视线,动作清尘而淡美。

他……叫祁月……“喂,你,你知道刚才过去的那个公子是身份吗?”情急之下随手抓起一个路人,一副恶狠狠的样子问道。

在路人惊吓的摇手直说不知道之时,快速的放开,猛的再去寻找下一个人。

“喂,你知道祁月公子是谁吗?”

“我、我,我知道一点点……祁月公子本名萧祈月,是大颂第一‘文公子’ 家住……”

当有知情路人说出男子的具体情况时,宋宇杰的心里如吃了蜜一样甜,连他自己都不知道为什么,总之就是很开心。

“那我问你,刚才他身边的那个女子是谁?看起来两人关系还不错的样子,那是他的妹妹吗?”

“不是妹妹,那是文公子未过门的妻子……才女慕容清。他们两人从小,是指腹为婚,长大后又志趣相投,是京城颇得人赞的一对呢。据说再过几月,等选了一个黄道吉日后,萧家便会正式向慕容家下聘礼,娶清儿姑娘过门呢!”

路人将自己的事言无不尽的相告,闻言后宋宇杰松手,心像被人掏空了一样的疼。

他要娶妻了……他要娶妻了……路人得了自由,怯速的跑开了去,只留下转角旁宋宇杰呆呆一人,感觉身体一抽一抽的揪着疼。

他要娶妻了?忽然间,心里好羡慕那个叫慕容清的女子啊……如果、如果那个女子不在了,那他是不是就不用娶了?不用被家室所牵累的和他一起游玩了?

宋宇杰迷茫……“六哥哥,今天这赛龙舟还挺好玩啊!”湖堤边,一个长相绝美,但打粉却极其恶俗的女子高兴的叫着,那指向前方的手还不停的挥舞着。

“是啊,吟雪,今年的龙舟大会好似特别热闹,参加的人也多!”颤着一脸肥­肉­,一身锦衣的宋宇杰说道。

“哎,好可惜,这就完了,我还没怎么看够。”恶俗的女子跺着脚,一脸不甘的样子,听口气,似乎她还没有看的尽兴!

“走吧,吟雪,这有啥好可惜的?今年没了明年再看,赛龙舟还不都是一样的!”

“你懂啥?谁知道明年那个头号划浆的美男还会不会参加了啊?”依然跺着脚,这次还将嘴巴翘的老高,被唤作‘吟雪’的女子花痴一般的盯着远处的男子,那眼种直勾勾的吓人的很。

“哟,我的吟雪又开始想男人了?前两天你不刚劫了法场,将应书离那小子给抢了回去?怎么才这几天,你又开始不安分了?难道是那小子没能够满足你?”

肥肥的­肉­颤着,宋宇杰笑的一脸调侃暖昧,见此,宋吟雪没好气的白了他一眼,一脸嗲声嗲气的说道:“我的书离哥哥才不会满足不了我呢,我这是怕他太累了,所以想给他找个伴儿,帮他分担分担!”

“分担分担?给给,吟雪,这话儿也就你好意思说的出来。明明是自己想男人了,还偏偏要找个冠冤堂皇的理由。绝。够绝!”

竖起大拇指,宋宇杰笑的一脸灿烂,而在他这般贬义的夸赞中,宋吟雪也不生气,反而‘咯咯’的直笑,眼中媚眼乱抛:“还有六哥哥知道我,呵呵、”

“好,既然吟雪这般坦诚,那六哥哥今天就为你做主,替你抢了那个男人,好回去供你夜夜春宵!”

笑的放肆加­淫­贱,宋宇杰一把拉起宋吟雪,说罢就要任湖那边走,可是正在这时候,他与迎面而来的女子撞了一下,然后各自向后的退了一步。

“哪个瞎了眼的东西,竟然敢撞本皇子我!”

一声大喝,咆哮而去,一听到对面有人这么凶,女子弱弱的低着头,小声抱歉道:“对不起,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我管你是不是故意的,撞了本皇子我,今天就跟你没完!”霸道野蛮的说道,宋宇杰说罢就要撂起袖子,直吓的女子花容失­色­,不由的大声而叫:

“啊,不要……”

“你是……”

本来都已经要动手,却奕然之间瞥见了女子的长相,宋宇杰身子一顿,口中犹豫的说道:“你是……慕容清?”

“殿下何以知道我的名字?”要说别人不知道女子可以,但是京城恶贯满盈的六皇子却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

“你是慕容清!你真是慕容清!”确定了女子的身份,宋宇杰失声大叫, 那样子显得格外的激动!

一旁的宋吟雪觉得奇怪,不就是一个姿­色­平平的女子,用得着宋老六兴奋成这个样子吗?

可是当时的宋吟雪,她哪里知道因为萧祈月的存在,宋宇杰早已将这个名叫慕容清的女子视为眼中钉,­肉­中刺了。

哼,慕容清啊慕容清,这真是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你闯进来呢!

如果你不在了,那你的未婚大不就……暗暗的想着,咸猪手就不由的伸了上来,一把猛的抓住女子的胳膊,抱着就要往反方向走!

“走,你个贱人……”

“殿下这是要带我去哪里?我不去……” 边挣扎边大叫呼救着,慕容清此时妄想有人能上前帮她一把,可是她忘了对方是名臭京城的六皇子宋宇杰。

这个闲事,又有几人敢帮?

“放开我,放开我,你要带我去哪……”

“ 带你去哪?哼,告诉你,本皇子看上你了,现在就要去和你好好翻云覆雨一番!”

强拉着慕容清,宋宇杰恶狠狠的说道,见状,一旁的宋吟雪眸中清光一闪,然后一手拉住那只咸猪手笑呵呵的说道:“六哥哥,你这是要­干­什么呀?不是说好帮吟雪去抓美男的吗,怎么自个儿倒风流快活起来了?”

“哎呀,吟雪,六哥哥这会儿有急事,你要真是想要美男,改明儿个六哥哥给你抓一大箩回来!”

因为急着要脱身,宋宇杰连声笑着哄骗道,可是那抓着慕容清的手,却死死的怎么也不放!

“不行,六哥哥,你说话不算数!”眼角余光瞥了瞥那攥紧的手,宋吟雪跺脚撒娇,脸上厚重的粉开始隐隐的往下掉。

“不嘛不嘛,六哥哥,人家要美男啊!你跟我一起去抢啦!真是的,这个女子有什么好?要身材没身材,要长相没长相,六哥哥拉她去泄火,也不怕降了你的品位?我看算了,还是放了吧。”

“不行,吟雪,这个女子对我至关重要!我偷偷告诉你……”

一把拉过宋吟雪,悄悄的附在她耳朵边将萧祈月之事全然相告,说完后,宋宇杰不顾对方的诧异,飞一般的转身紧拉慕容清,在其大呼小叫声中,粗暴的将之一肩扛起,然后走进了不远处的深巷……

当“啊……” 的一声惨叫从不远处传来时候,所有人都驻足了,指指点点的错戳宋吟雪的脊梁骂道:“真是个祸害,简直丧尽天良,居然怂恿自己的哥哥当街弓虽暴一个女子!”

“就是。汝阳王一生英明,怎么偏偏生出来的女儿这般下作不堪呢。唉!真是替汝阳王感到心寒!”

那边宋宇杰肆虐不断,这边宋吟雪被骂个不停,也许是众人刚才看见了他们交头接耳说悄悄话的样子,所以直觉上误以为是宋吟雪怂恿的,于是恼怒之下,开口谣传。

宋吟雪也并不回辨,她根本无所谓别人怎么说她,只是楞着心中考虑刚才宋宇杰对她说的话。

那胖子喜欢男人?而且还想要将其强抢过来?他这么对待一个女子,其实上是有目的的,他是想……就这样低凝的犹豫,错害了一条生命,也错启了一段姻缘,还有了一年之后山崖边的奋力相救,似乎在这个将日落西山的傍晚,一切在冥冥之中已然注定……

“放我进去,放我进去,宋吟雪在哪里?那个贱人在哪里……” 当一脸悲愤的萧祁月,手握短匕的冲进汝阳王府时,他所说的,就是这样的几句话!

“你是谁?”不解的看一下眼前看上去一副文质彬彬,但却因气愤而涨红了脸的男子,宋吟雪心里疑惑的问道。

“哼,你不知道我是谁?但我却知道你!

你这个畜生,败类,禽兽,人渣,!你、你不得好死!你们全家死光……”

到底是斯文人,一开始的时候,祁月骂起人来还并不是那么顺溜,而一年之后,他的功力却不一样了。

“你在说什么?”还是没搞清楚他的来历,宋吟雪微皱眉而道。

“哼,这就是你们皇家草菅人命,鱼­肉­乡邻的最好证明吗?随意一个高兴就逼死了人,事后还一副全然不知道的样子?好,宋吟雪,今日我就坦白的告诉你,你怂恿那个宋宇杰在街头玷污我未婚妻,害的她羞愤自缢,你说这笔血债,我该向你如何讨回来!”

“什么,你说那个女的……那个慕容清,她自缢了?”似乎感到很惊讶。

宋吟雪浓妆艳抹的脸上微微的闪过一丝诧异的表情,不过这些她掩饰的很好,没有被在场的任何一个人看出来。

“呵,怎么,想起来了?不错。看来他们说的那些都是真的,果然是你这个贱人害的清儿!”

萧祁月嘲笑一声,俊秀的脸上尽是愤恨!他紧皱着眉头,那握着短匕的手高高举起,就在下一刻,猛的对准宋吟雪的身体扎去,“宋吟雪,我要你为清儿偿命……”

坐享八夫 番外之魂归无悔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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银晃晃的匕首.猛的对向了那一身恶俗的女子,就在萧祈月奋力欲刺入时,一个修长俊美的身影突然从旁凌空而降,一个挥手打掉了他手上的凶器,然后转身阻挡间,将他狠狠的击倒在了地面。

身子在重重的和地面接触时,手臂上的皮有些被擦破了,可是萧祈月并不感觉到疼,他两眼猩红的瞪着立于面前的两人,俊气的脸上尽是愤恨。

“郡主,要如何处置这个人?”冥净的声音,从容平静.没有一丝波澜让人听不出他的一丝喜怒。

“哼,狗腿!”

一听这话,还不待宋吟雪回答,萧祈月便抢先一口恕斥,不顿平时的君子礼仪,只像一个被惹恕的困兽,宣泄出他心中已至极点的愤恨!

冥净并不理会他的怒骂,依然淡定自若的等待着宋吟雪开口,在骄阳下,他,静站的身子是那么的笔直,笔直的让人无法忽视他那种与生俱来的高贵气息。

“如何处置他么……”

转动着眼眸,宋吟雪微思,耳边不由的响起了那日宋宇杰悄悄对她说过的话:吟雪,实话不瞒你说,我不是看上了这个女的,我是看上了她未婚夫,你想啊,今日我要是将这个女的给­奸­污了,他日她未婚夫必定来找我寻仇,那到时候,我就可以借口将其留在府里,然后慢慢…

一想起宋宇杰说到这个“慢慢”时的一脸­淫­荡表情,宋吟雪心中就一阵反感,不由的排斥!可是如并未将这种排斥表现在脸上,而是换上了一副绕有兴致的模样上下打量着正慢慢站起的萧祈月。

他就是萧祈月,大颂第一文公子,才女幕容清即将要嫁的未婚夫?

宋宇杰喜欢他,想将他占为己有,然后在这样的情况下,他去迫害了一个女子。如当时没有能及时的阻止这一切的发生,一来是不想在人前暴露了,自己真正的心­性­而引麻烦,二来则是当时没考虑到宋宇杰真的敢这么做,因为当时的她,直觉的认为他只不过是在做做样子罢了。

一时的错判,导致了一个女子当街被污,从而受不了这个打击的悬梁自缢!初听这个消息时,她是震惊的!是后悔的!是无比自责的愧疚的!

这个人,他的未婚妻已经死了,而他自身,也被宋宇杰虎视眈眈的垂涎着。她该怎么办?是任其不问死活吗?她已经错了一次,害了一条人命,难道现在还要再眼睁睁的看着另一条生命消失吗?

罢了,罢了!是她没能够救的了慕容清,那么对于她的愧疚和弥补,就让她转移到她的未婚夫身上吧。

她要保住祈月,即便是让他很她,她也要保住这个人!

“郡主,到底要如何处置这个人?”见宋吟雪一直盯着萧祈月看,但就是一句话不说,冥净再次开口,话语依旧听不出喜怒。

回了回神,宋吟雪笑的一脸暧昧,她上前几步摸着下巴,双眼不住的玩味打量:“上次六哥哥说要抓一箩筐美男回来给我,结果到现在一个影儿都没看到,我有些等不急了,索­性­就拿眼前这个来充数吧!”

“郡主是说要将他收于府中做为夫君?”冥净总结­性­的发言,一语道破深意,闻言宋吟雪点头,而一旁的萧祈月则暴怒着脸。

“荒唐!我堂堂七尺男儿,怎可被你这等贱­妇­收于府中?简直可、笑、至、极!”

“有啥可笑不可笑的?本郡主看上了你,想要纳你为夫君,这是再正常不过的事呀?就像书离一样!你看他一个人在府里多没劲啊?不如和他一起玩玩,你们俩好作个伴。”

面对萧祈月的义正言辞,宋吟雪笑的花枝乱颤,一点儿也没淑女的形象,简直一个混事­淫­娃!

冥净不说话,深邃无垠的眼眸中异光一闪,一丝厌恶隐现于上,不过他掩饰的很好,在场的没有一个人发现。

宋吟雪不管其他人怎么说,一副铁了心的贪图对方美­色­,定要纳之为夫君的有昂自!她娇柔轻佻的想要伸手覆上祈月的胸膛,可是在手还没有接近时,便被对方一把无情的推开了!

“请郡主自重!”

“自重?那是什么东西?本郡主从来不知道!来嘛月月,跟我回房间,我教你许多好玩的东西!”

宋吟雪说罢又要去拉对方的手,不顾周围之人表现出一种“他们家郡主又开始发花痴了”的神情,满口乐乐的说道。

萧祈月一把猛的甩【爱】开触碰到【家】自己皮肤的咸猪手,在满脸【手】怒气的对上那正【打】笑的一脸恶俗,活脱脱一个【团】艳丽女妖怪的人儿时,口中恶言相向:“宋吟雪,你做梦!我绝对不会如你所愿的!”

“如不如愿,那可又不得你!”媚笑一省,抬眼示意冥净,只见一瞬间之中,萧祈月那已经跑出好远的身子便被立刻抓了回来。

“你这个狗腿,放开我!”怒目的吼向冥净,萧祈月挣扎,可是以他之力又怎么能够摆脱冥净的束缚?只能喘着粗气满腹怨恨!

“月月啊月月,我劝你就别再白费气力了,既然被我看上了,那就乖乖的留在我府里伺候我吧。你要知道,我这个人脾气不好,你要是一而再,再而三的跑。虽然我是舍不得动你,但是其他人么……我到是不会客气!就比如说你的全家……”

要挟张扬的话说着,宋吟雪微微上前。此时,萧祈月一口唾沫唾在了宋吟雪的脸上,口中狠咒:“卑鄙!无耻!宋吟雪,你给我记住,今生若不杀你,难解我心头只恨……”

“我管你恨不恨,只有袄我开心就好了。记住了,从今以后不准给我踏出王府半步,否则……我杀光你全家!我说到做到,不信你可以试试看。”

笑笑的擦掉脸上的口水,宋吟雪挥手示意下人将萧祈月带下去,而自己则娇滴滴的说自己累了,需要回房休息一下。

转身的瞬间,笑容淡隐,心中惘思,低低而道:萧祈月,虽然使得你禁足,但也总好过被宋宇杰糟蹋。今后我会找个适当的时候还你自由,而在这期间,你如果要恨就恨吧!不管怎么说,对于慕容清,她是真的抱歉了……

慢慢的闭眼,步履远去,没有人在意到汝阳郡主此时脸上表现出来的淡淡哀伤,只是皆在心里大骂其荒­淫­放荡!

……

“怎么样?怎么样?事情到底怎么样了?”大颂六皇子府中,一脸横­肉­的宋宇杰急切的向手下侍卫打探道。

“回殿下,属下查到那慕容清回去后因不甘受辱,一尺白绫吊死在自家房中。”

“什么?慕容清死了!”

初听这个消息,宋宇杰全身一怔,似乎是没想到会有这样的结果,不过被­色­心迷惑了双眼的他,只是开始有些惊讶,但随后便将此事抛于脑后,关切起其他来,“那祈月公子呢,他如何反应?”

“回殿下,祈月公子听闻消息十分震惊,当即愤恨,说要报此深仇。”侍卫回复。

“那他怎么还不来啊?不是说要报仇吗?那应该很急着来找我才对啊!”想着只要等祈月一来,他就将他困住,从此不让其离开自己的身边,宋宇杰心里急切,不由的嚷嚷出声。

一脸为难,侍卫低头,犹豫之中,缓缓道来:“呃,启禀殿下,祈月公子他昨日已经去寻仇了,只不过不知道为什么,他找的是郡主,而非您。”

“什么!他找吟雪­干­什么?又不是吟雪上的他女人!”一听此话,宋宇杰暴跳了起来,那有昂自直感觉到一副不可思议。

“好像是祈月公子不知道从哪里听说殿下之所以辉­奸­污慕容姑娘,皆是受了郡主的挑拨,所以一气之下他就、就……”

“那吟雪没把他怎么样吧!”见着侍卫吞吞吐吐,宋宇杰不知道为什么心里居然有一种隐隐的不安,眼皮都开始有些跳。

“郡主她、她……她看中了祈月公子的美­色­,硬是将其抢了去当夫君了、”侍卫小声。

“什么,她敢抢我的人!不想混了?走!我这就去将我的祈月抢回来……”宋宇杰闻言,勃然大怒!猛的一拍桌角,也不顾手上那辣辣的疼痛,抬脚迈步,火一样的冲了出去!

……

“宋吟雪,宋吟雪,你给我出来,出来!”走在汝阳王府里,宋宇杰一边气势汹汹的大叫,一边到处急躁的乱转。

见此,满身浓艳的宋吟雪笑的一脸灿烂的扭捏走出,那恶俗的脂粉香味弄的周遭的空气里到处都是!

“哎哟,六哥哥,什么风把你给吹过来了呀?”绡帕一甩,话语揶揄,宋吟雪慢步来到宋宇杰面前,满脸笑嘻嘻的问。

“哼,你少给我装!我为什么来?我就不信你会不知道!”愤怒的压低声音,此时还是有所顾及的宋宇杰,不满的瞪着眼睛,一口恶狠狠的对宋吟雪说道。

“我怎么会知道六哥哥为什么会来啊?真是的,我又不是属冲的。”挥手示意四下皆退,宋吟雪一脸兴致的对上眼前。

“宋吟雪!你明知道我做了这么多都是因为祈月,你居然还霸道的将他占为己有?你真是想气死六哥哥我啊!”一见四下无人,宋宇杰也不再顾及,气氛的大叫出声来。

见此,宋吟雪理直气壮,一副厚颜无耻的样子说道:“六哥哥,这我也没办法啊?小月月长的那么俊美,我看了芳心直动,所以为了我不至于日后夜夜失眠,所以我便将他留了下来,好天天陪着我睡觉。”

“六哥哥,正所谓‘君子有成|人之美’嘛!你也不希望吟雪天天夜里睡不好的折磨人,所以还是算了吧,别在这里大吵大闹,给人看见了多不好?反正‘肥水没留外人田’,你睡我睡不都一样嘛!”

宋吟雪笑的花枝招展,宋宇杰气的眉须乱颤,他一把抓住她的手腕,低声切齿的说道:“吟雪,我那天明明跟你说的清清楚楚,我要那个萧祈月,就只要那个萧祈月!六哥哥知道你好­色­,喜欢美男,六哥哥可以去为你找很多过来,随便你睡!但是你不能这样横刀夺我所爱,知道吗?”

“六哥哥,算了,我不要那么多美男了,我看月月挺顺眼的,觉得就这样让他和书离两个人轮流着伺候我挺好的!”宋吟雪笑道。

“吟雪,你真的不放人?”知道宋吟雪的脾气,通畅她话讲到这里就代表着没有商量的余地,宋宇杰不悦的板起脸,冷声而道。

“不放。”

“当真不放?”

“六哥哥见我像是在开玩笑的样子吗?”

“好,你给我等着!我去找二哥给我评理去!”猛的一甩衣袖,宋宇杰怒走。

身后,一脸浅笑的人儿,眼放微光,衣服笃定确信的轻声径直而道:“去吧,不过我敢肯定,在这个上面,那个人,他始终是站在我这一方的……”

……

“哎哟,六殿下,今儿个怎么一副闷闷不乐的有昂自啊?莫非是翠翠哪里伺候的不好,惹殿下你不开心了?”醉香楼里,花魁翠翠做嗲的说着,那样子柔情似水,眉眼横波。

“去,别烦我!今日本皇子没有心情!”一把推开直往自己怀里钻的翠翠,宋宇杰,沉着脸,一口一口的喝着闷酒。

真的想不通,为什么二哥要帮着吟雪!难道就是因为他们兄弟几人就只有她这么一个妹妹吗?

说什么要疼爱幼小,礼让女子?可是他也不看看吟雪那样,是幼小,是女子吗?那简直比吃人的老虎还凶猛,还残忍,是他长这么大以来,见过的最强大的一个女的!

一抬头,又是一杯酒下肚,宋宇杰酒过愁肠,一脸苦闷:什么嘛,明明是他先看上的祈月,凭什么让那个丫头给捷足先登了!

祈月他是那么好,那么清澈,一想到现在他有可能正被吟雪那个­淫­荡的丫头压在身下蹂躏,他这心啊,就揪着起来疼!

“怎么了,殿下,你不舒服吗?”

一旁的翠翠看见宋宇杰捂着心,关心的连声上去问,可是那宋老六并不领情,一个挥手甩开她,“走开,你们这些个庸脂俗粉!一闻到你们身上的香味,就让本殿下恶心详图!”

眼签满是那日萧祈月树下摘纸鸢的情景,清风儒雅,淡笑浅俊,风景美的跟一道画一样,久久的震撼着他的心灵。

“月……月……”不自觉中,口中低低的唤出了这个名字。

闻言,好不容易坐正了身子的翠翠灵机一动,口中恍然的叫出声来:“哦~~原来殿下今日想找小月啊?不过小月她前几天已经从良了,不好再侍奉殿下你了呢。”

“滚……”

感觉像有个苍蝇般在耳边飞来飞去,宋宇杰一声大吼,吓的翠翠花容失­色­,连忙起身逃了出去。

正这时候,六王府下的侍卫带着几个手被捆绑着的男子走了进来,然后一脸毕恭毕敬的说道:“殿下,属下在城中抓了几个长像貌似祈月工资的男子,还请殿下过目。”

“是吗?我看看!”一听这话,宋宇杰来了­精­神,万分激动的抬眼去看!

可是当他【爱】的视线在【家】那几个男子身【手】上扫过来又扫过【打】去的时候,他猛的【团】一摔酒杯,愤怒的站起,然后一脚踹在侍卫身上的大声喝道:“瞎了你的狗眼!就这几个歪瓜裂枣,还说长的像祈月?我看你是活的不耐烦了!滚!都给我滚!再不滚的话,小心我把你们几个统统剁了喂狗!”

胸口剧烈的起伏着,那小小的、下陷的眼睛也不由的突瞪了出来。此时的宋宇杰,在看着那几人鼠窜而逃之后,心里忿忿怒道:“宋吟雪,咱们明着不行来暗的!你给我等着……”

……

夜幕之下,宋宇杰一身夜行衣,肥胖的身子终于在侍卫们艰难的合力之下,摇摇晃晃的爬上了汝阳王府的围墙。

“殿下,要不你就在这儿待着,我们几个去替你将祈月工资给偷出来?”压地了声音,侍卫们小声的说,气势在他们心里,不是真的担心宋宇杰累着,而是怕再这么拖拉下去,这人还没见着,自己的身份反而给暴露了。

“不行,我一定要去!我要亲自去把月月给偷出来,然后再亲自的把他抱回府里去!”执着之下,宋宇杰坚持,话语声令得一旁的几个侍卫头声冷汗直流,皆翻翻眼睛,郁闷的望着天。

“走吧,我大厅过了,现在月月正被吟雪安置在西院更名后的祈月阁,我们现在就去找他!”

“是!”

随着一声命令儿下,侍卫们抱拳,开始趁着夜­色­缓慢前行,当然,他们这个缓慢不是因为他们功夫不好,而是因为要等后面的“某人”

……

“祈月,我的心肝,我的宝贝!你别害羞呀,来,快给我亲一个!来嘛来嘛~~”祈月阁中,汝阳郡主的声音高亢的响着,此时,不需要用眼睛去看,是人都能想象的出当下里面是怎样的一番光景。

“这个吟雪,他竟然敢糟蹋我的月月!”黑暗中,宋宇杰大怒,紧紧的捶着拳头,恨恨而道。

“嘘,殿下,你小声点,小心惊动了郡主。”侍卫回头,好心告知。

闻言,宋宇杰一个巴掌拍在他的后脑勺上,口里忿忿骂道:“嘘你M个头!还不快想办法将吟雪弄走?要是真让她玷污了我家月月,我唯你们几个是问!”

“啊?”

“啊什么啊?快想!”

“哦!”

侍卫们低头,微微一思,然后快速的对看了一眼,异口同声道:“声东击西!”

“那还不快点儿?还等什么!”又是一巴掌,一人脑后一个,宋宇杰快速说着,样子着急。

“是!”侍卫们得令,开始拣起地上的小石头往阁里扔,想着一会儿将宋吟雪引出后由两人上前去支开她,然后另外两人偷溜到阁里去抓人!

“谁?谁在外面?月月啊,你等一下,我先去看看外面发生了什么事,然后回来再和你缠绵。”

房间内传出了宋吟雪暧昧的话语,然后在对方一阵茶杯摔落的响声后,宋吟雪­奸­笑了两声,然后一句“你一定要等着我哦~~”的话语中,浓艳的身影慢慢走了出来。

“是哪个不怕死的东西?居然敢扰本郡主的好事!”

呵斥的声音传出,宋吟雪双眼不由的四下转着,而当她眼尖的看到那黑夜下躲藏的肥胖身体后,不由的心中好笑。

一个身影从眼前跃过,接着又是一个,原以为宋吟雪那丫头会好奇的追上去,可是第三个身影过去了,她却依然站在门口,一副不感兴趣的样子道:“这大晚上的黑漆抹乌怪吓人的,还是进去找月月玩比较好!嗯,刚才看见了几个黑影,也不知道是什么东西,还是待会让冥净过来看看比较好!要真的是什么不­干­净的,改明儿请个道士来,但要是有人装神弄鬼的话……我让他见一个杀一个!见两个杀一双!不管是谁!”

放了狠话,宋吟雪转身走进房中,在目光略有深意的瞟了瞟一眼旁边之后,笑笑的乐声高喊:“月月,我来了!今天晚上,我要跟你奋战一个通宵!”

奋战……一个通宵?

听了这话,宋宇杰的嘴角不自觉的抽了又抽,他一脸绝望的看着那房内的灯火,在冥净的脚步渐渐到来之时,被侍卫们硬生生的拉了开去。

“殿下,我们走吧,郡主她今晚是不会出来了!万一真被冥净那小子给看到了,把我们都当成刺客杀了就不好了!”

劝说中,宋宇杰的身影慢慢离去,回眼不舍中,他的心底深深的呼唤:月月!我的月月……

……

“苍天在上,我宋宇杰今日以宗家名义发誓,从今往后,再不会纠缠萧氏祈月,如违此誓,天诛地灭,死无葬身之地!”

之前说过的话,言犹在耳,揪心刺骨的痛,宋宇杰绝望的一杯接着一杯猛灌着白酒,那样子使人看的分外悲伤。

“杰,别喝了!不就是个誓吗,用的着这么痛不欲生吗?难道在你心里,那个萧祈月真的就这么好?好的你可以去为他死?”

身旁,六王妃明玉一把夺下宋宇杰的酒杯,满脸心痛悲愤看着,手不由的紧紧握起。

“明玉,把杯子还我!”心痛中,宋宇杰伸手欲夺,但笨重的身子却不怎么灵活的给予配合。

“我不!”

见此情形,六王妃扬­唇­苦笑,她那还算是漂亮的脸上尽显讽刺,“杰,难道在你眼里,所有人都比不上他吗?他是个男人,是个男人啊!”

“明玉,你不懂,你不懂。月月他虽然是个男人,但是你不知道他对于我来说究竟意味着什么?没有他,我的心不会活,不会活……”

苦涩的摇头,索­性­端起酒壶,宋宇杰张口,“咕咚咕咚”大口喝着。

六王妃满眼心碎,轻轻的放下杯子,她无力的抬头,自嘲而苦楚的道:“不会活?不会活?原来你的生命,就只是为了一个男人而活!呵呵,呵呵呵呵,宋宇杰啊送进,我爱了这么久,忍受了你所有的不堪,只是希望有一日你在玩累了,闹够了,一个人夜深人静时能够想起我,能够明白不管怎么样,在王府里,始终有一个人在真心的等着你!可是你却、你却……”

“我傅明玉,一辈子争强好胜,虽然知道你并不是那个能给我幸福的良人,但是只要是我爱上的,我就一定会争取到底。”

“我放纵你完了,任由你胡闹,甚至容许你一房小妾接着一房小妾的往府里娶,但是我却不能够接受你对别人动真心,尤其是对一个男人动真心!因为小妾我可以一个个弄走,但是一旦心动了,我便怎么也拉不回来了!”

“杰,杰哥哥,你爱我吧,爱我吧!虽然你哪里都不好,可却依然是小时候那个舍身救过我的杰哥哥!我从看见你的第一眼起就发誓奖励要嫁给你,可是我不想到头来我所嫁的人,在他心里只装着一个男人,一个我连输,都不知道是输在哪里的男人……”

低控诉说中,六王妃哭了,依稀中记得宋宇杰也哭了,他们各自为抱,泪痕斑驳,只是心中触动,并无相同……

……

“什么,你说吟雪她跳崖了!那可有看见祈月!”六王府中,听得侍卫回报,宋宇杰全身猛的震站起来,一脸的明灭不定,晦暗交转。

吟雪死了?她就这么死了?难道刚才在大殿上,他对她,是猜错了?心头汹涌不定,澎湃起伏,宋宇杰没有做作片刻犹豫迈开腿的向外冲去。

“月月!”

当他看到一脸失魂,全身落魄的祈月踉踉跄跄的从山上走下来的时候,他的心,疼的都快要碎了。

“月月,你没事吧?”

他知道祈月对吟雪的感情,就像他一样,深的无法自拔!越是靠不近就越想靠近,挣扎着心里久久无法平静。

“月月,真的没事吧?”想要伸手去扶,可是手却被一下子甩开,祈月空洞而茫然的眼神与他对望一番,却是在顷刻间,惊的让他觉得连呼吸都痛。

那是一种什么样的眼神啊?仇恨,自责,愧疚,深爱,仿佛突然间世上所有东西都不存在了,只剩下那毁天灭地的怒潮久久的憋压在心底,怎么,也无法释放。

那一刻,宋宇杰知道祈月是死了,带着对宋吟雪的爱,和灵魂一起化为了幻灭。

看着祈月无意识的往前走去的身影,夕阳下不再那么清儒俊美,而是染上了一层浓浓的哀伤,宋宇杰的双眼慢慢的闭上了,口中无力的苦涩:“你死了,我也死了,而且早在立誓的那一天,就已彻底死了……”

……

“禀殿下,暗卫之力已全部交接于三殿下,期间并未引起一丝异动!”暗林前,一个黑衣侍卫半跪的身子而道,样子十分恭敬。

“嗯,我知道了。”闻言,宋宇杰双手于后,轻点着头示意其退下。

偌大的暗林中,静静的只有宋宇杰一人,他微微的叹了口气,缓缓的仰天低道:“吟雪要回来了,所以我必要带月月走,不然时间晚了,二哥他说不定……不行,我不能让二哥伤害月月,我要保全他,必须要保全他……”

“开门啊,月月,快开门……”

门外“砰砰砰”的敲门声,宋宇杰大力的敲着,然后在许久无人应答后,“嘭”的一声一脚大力踹开门,然后提步迈脚走了进去。

“月月,原来你在书房啊?我说我怎么敲了半天的门你都不应呢,敢情是没听见。”嬉笑中揉着腿,宋宇杰一步步靠近。

见此,满脸清冷的萧祈月,迅速起身,声音寒厉:“你来­干­什么!”

“我来接你去我府里住啊!嘿嘿,月月,我是吟雪的哥哥,你是吟雪的夫君,如今吟雪不在了,理应由我代为照顾你的!走嘛走嘛,我府里可是应有尽有,怎么着也比你这儿强!”

“我不去!宋宇杰我告诉你,你若是再要纠缠,就休得怪我翻脸不认人!”身子往后退着,手里紧紧的攥着砚台,祈月告诫,一脸怒恨。

“别这样嘛,月月!跟着我保管你吃香喝辣,今世再无忧愁!走啦走啦,我这马车都在外面给你备好了呢!”

说罢就要上前去扑,宋宇杰一脸­淫­笑。见此,祈月高举砚台,寒声说道:“宋宇杰,你要是再往前一步,就别怪我手下不留情了!”

“呵呵,月月真是淘气,居然这般吓唬于我?我知道你舍不得下手的,所以我才不怕!”微微转动着眼眸,宋宇杰满有深意的看了下祈月手中的砚台,然后笑嘻嘻的上前,伸手就拉。

“啪!”的一声不假思索,祈月用尽全力一下子狠狠的砸在了宋宇杰的脑门上,当场让他痛的眼冒金星,两腿发软。

这个月月,下手还真是狠啊!

当一道鲜血不停的从额头上流淌下来的时候,宋宇杰心中好笑的说道。

不过他并未将此表现出来,而是捂着伤口,一脸愤怒的夸张大叫道:“萧祈月,你竟敢伤我?我今天要是不把你拖到府里好好蹂躏一番,你就不知道我宋宇杰这三个字是怎么写!”

作诗要抓,但因鲜血迷糊了眼,宋宇杰却总是抓偏。

祈月见到这情形,自知今日并不得善,立刻扭头转身,飞快的向府外跑着,然后一下子跃上了宋宇杰那原本用来接他入府的马车,快速的往前驶去。

“萧祈月,你给我站住!今日我一定要抓住你……”

鲜血直流,宋宇杰吃力的“追”到了门口,看着那绝尘而去的马车后,慢慢的停下脚步,站在门旁重重的喘着粗气,脸上却不禁的扬起了笑容:跑吧,月月,跑的越远越好!我说过要保你周全,今生就一定保你周全!

……

保你周全?我做到了!

当冰冷寒厉的剑瞬间穿透宋宇杰的身体时,他想到的,最先就是这一句话。

笑笑的倒下,满足的闭上上演,­唇­边凝着幸福的笑容,口中无声,但却是在真真切切的感慨:月月,我做到了,做到了,即便那代价,是要让我付出鲜血、和生命……

我宋宇杰,一生浑浑噩噩,不知为何而活,但唯有这件事,永远、

无悔。

月月,我走了,今生不能再看着你,唯有托付吟雪,好好对你。

是谁说“最好不相见,如此便可不相恋”,虽然在这场感情里,从来都是他一个人的独角戏,但是他却从未后悔,曾经在某一日的树下,他见到了,那个伸手摘纸鸢的男子,那个男子,他是那么­干­净,那么清澈,只一瞬间,便将他的心灵浸透……

如果有来生,他还是会义无反顾的选择遇上他,然后爱他,不计代价的保护他!只是希望下辈子,他们不要是同一­性­别,哪怕就是“君生我未声,君老我未老”的苍凉,那也总好过世间最无奈的道德束缚强……

……

夜风之下,苍凉山边,萧祈月俊雅的身影静静站着,面向远方,目光沉凝。

“宋宇杰,我原来你了,连同清儿的死,连同你曾对我造成的困扰……”

“宋宇杰,我没有办法回应你对我的爱,但是在你走之后,我还是要真心的,向你说一句,‘对不起’,还有‘谢谢你’……”

如果爱,请深爱!我想这个道理,我一辈子记在心中,一辈子,一辈子……

坐享八夫 番外之汝阳郡主的番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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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爹,吟雪不喜欢三哥哥,他总是那般沉默的吓人……”

说话间,一个三岁的粉雕玉琢的小女孩,跌跌撞撞的张开双臂,微苦着小脸向面前一个俊美高大的男子扑去,其边扑还边口中委屈的叫道。

“雪儿。”

抱起小女孩,男子面露异­色­,不过对于自己的女儿,他还是极其宠溺的摸了摸她粉扑扑的小脸,话语轻轻而道:“雪儿,怎么了?”

“呜呜,爹爹,雪儿不要三哥哥!三哥哥就像是冰块,冷冷的,看的雪儿心里害怕。”小女孩三岁的年龄,虽然她被誉为大颂的小神童,大是在看到一些让他觉得很是凶凶的人和偶,她也还是会表现出三岁孩童那般的胆怯。

听到自己女儿的话语,男子先是一愣,俊美的脸上一丝痛苦的表情闪过,他低叹了声,轻轻的摸着人儿的小脸,话语轻柔而又劝慰道:“雪儿,你不能不喜欢三哥哥,这个世界上,你可以不喜欢的人和物很多,但是唯独他,你不可以……”

“为什么,爹?为什么雪儿不能不喜欢三哥哥呢?他那么凶,好像跟谁都有仇似得,雪儿不喜欢。”女孩嘟着嘴,委屈而乌黑的大眼中竟是不解。有时候孩子便是孩子,天真,直率,让人无法去说。

“雪儿,你记住,今后无论怎么有昂,你都要保护好你三哥哥。因为那个孩子,他实在太苦、太苦……”

内疚的,满是苍凉、自责而无奈的话语,低低的在女孩的耳边慢慢响起,那一刻,虽然她不是那么完全懂事,但是就这一句话,她一直铭记心头,知道多年后想起,依旧言犹在耳,痛心难彻。

“雪儿,爹对不起那个孩子,我们一家,都对不起那个孩子……”

……

“三哥哥,这块糕点给你吃,是我娘亲手做的哦!”四岁的小女孩一脸笑吟吟的说道。

“姨娘做的?”十余岁的少年接过女孩手中的糕点,沉默寡言的脸上露出丝丝的表情:“吟雪,今天是你生辰?”

“是啊,三哥哥真聪明,一猜就猜对了!”貌似自己的生辰被人记住,小女孩很开心的露出了甜甜的笑。

“这个有何难的?这种千层糕,只有在你生辰的时候姨娘才会做。”少年说道,伸手将糕点塞进嘴巴,轻轻的咬了一口,慢慢咀嚼。

“三哥哥,好不好吃?吟雪就最喜欢吃这个千层糕了!可是娘说再好的东西吃久了也会边得无味,所以无论我怎么求,她也只肯在我生辰的时候做给我吃。”

似乎被这一奇怪的举动所不解,小女孩微微的撅着嘴,张口狠狠的咬了一下手中的糕点,然后大口的吃着,津津有味的点着头,“嗯,好吃!”

少年看着女孩,一向清冷的眼神中不由放出了和­色­,嘴角也微微变的隐有柔意。

估计无论是何人,再对上这个眼前可爱无比的小人儿时,都会心中觉得欢喜的吧?更何况这个小人儿,还是他的妹妹,是他一父同胞的亲妹妹……

“吟雪,今天是你的生辰,你想三哥哥送你什么?”难得一次主动开口,少年墨­色­的眼眸里压抑流淌着兄妹间的亲情。

“嗯……吟雪什么也不要,只想要三哥哥对吟雪笑一个。”歪着头,女孩天真的讲着,黑白分明的大眼睛中尽是真诚的期盼。

“吟雪……你为什么想要看三哥哥笑?”似乎是有那么一瞬间的愣怔,少年眼见着女孩所提的要求,口中迟疑。

“因为吟雪觉得三哥哥如果笑起来,一定很好看很好看,比爹还好看!”笑笑的吞掉了最后一口糕点,女孩上前,撒娇的去拉少年的袖子。

见此,少年不语,紧抿着­唇­不知道是在想什么。

“三哥哥,娘说心痛的人就不会笑,三哥哥莫非也心疼了?要是真这样的话,吟雪帮三哥哥揉揉,揉揉后三哥哥就不痛了。”

踮着小脚,伸手压向少年的胸口,女孩浅笑,漂亮的小手轻轻的开始揉着。

“吟雪,你为什么要对三哥哥这么好?你以前,不是很不喜欢三哥哥的吗?”一手抓住女孩的小手,轻轻的握在手里,少年开口,表情凝然。

“爹爹曾说过,这个世界上吟雪可以不喜欢的人和物有很多,但是唯独三哥哥,吟雪不可以不喜欢。以前吟雪还不很明白,但是现在好像有些懂了。”

“那吟雪懂了什么了?”少年低头,目光深幽。

见此,女孩灿烂一笑,漂亮可爱的小手紧紧抓着道:“懂三哥哥其实是这世间最好的!虽然三哥哥平时不笑,但是却总那么令人安心,尤其是站在你身边久了,吟雪心里就自然的有一种亲切感,挥之不去!”

“亲切感吗……”少年无语,一脸沉默,只是那抓住女孩的手却不由的微微握紧。

“三哥!吟雪!”

一声稚气未脱的唤声,一个八九岁大的微胖的男孩招呼着向这边走来,跟在他身后的,是四个十余岁的少年。

“六哥哥!”听到叫唤,女孩转过头,笑嘻嘻的对上面前那个微胖的小子,然后同时对其身后的少年行礼:“大哥哥,二哥哥,四哥哥,五哥哥,好!”

“吟雪,你在­干­什么呢?”笑的一脸亲和,大皇子眼看着女孩那放于少年胸口的手,微笑的出声道。

“大哥,吟雪就是个小­色­女!她定是看上了三哥的美­色­,想要伸手吃豆腐!”六皇子挤眉弄眼的开着玩笑,对着女孩的小胖脸上­肉­嘟嘟还挺可爱。

“老六,休得胡说,吟雪她才多大啊?你以为跟你似得,看到漂亮姑娘就想抱。”打趣的看着自己的亲低低,大皇子微笑的呵斥。

闻言,六皇子低下脸,颇为不好意思的“嘿嘿”两声,然后很没底气的辩解道:“我就抱抱而已,又没­干­什么。”

“你还想­干­什么?你才多大!”

“大哥,你别凶我嘛,我啥也­干­不了,就只是喜欢闻闻那些姑娘身上的香味。”六皇子的声音越说越小,到最后索­性­听不见了。

见此,女孩睁着大大的眼睛,笑意而道:“六哥哥羞羞!吟雪只是看到三哥哥心痛,这才帮他揉揉的,才不像你那样一天到晚往人家姐姐们的怀里儿钻呢。”

“我哪有往人家怀里钻啦?是她们自己要抱我的好不好?不信你去问那个傅明玉,前天我只不过是是顺手将他从荷花池子里救了上来,她就抱着我不放,还口口声声的说就爱尼古拉要给我当王妃,吓的我出了一身冷汗。”

“怎么,傅姐姐不好啊?”

“好什么好?长的又不漂亮!”

“真的是这样吗,六哥哥?依我看你是觉得傅姐姐平时为人太凶,怕将来将他娶回去后,她妨碍你纳多房小妾吧……”

“你个死丫头,就知道埋汰我!”

听闻道出真相,六皇子心中一片吴御,他朝着女孩吹胡子瞪眼以示警告,可是女孩偏偏当他不存在的扭过头,一看都不看他。

“哼,四岁的小屁,懂的啥叫心痛!”这时候,一旁的四皇子看不下去了,昨天他就因为下围棋时输给了这个小屁孩,害的他被其他兄弟们嘲笑奚落,心中本就很不爽,今日再见她,瞧她那一副老气横秋的模样,不高兴的忍不住出言讽刺。

“我当然知道!这心痛嘛,不就是四哥哥每次和吟雪下完棋后,那输的一副捶胸顿足的样子吗?”

眨着狡黠的眼,女孩狐狸般的笑着,见着四皇子大怒,欲上前教训。可是女孩一下躲在大皇子和三皇子中间,挑衅的笑道:“来啊,来啊,来打我啊!今天我是小寿星,你们谁都不能碰我!”

“宋吟雪,我叫你小寿星!你给我等着,看我今天不把你打成个烂寿星!”

穿梭在大皇子和三皇子之间,追逐着小人儿跑,一不小心间撞到了身旁之人,使的他不由往后退了几步。

“大哥,你没事吧?不微是个伤寒,怎么吃了这么多天的药还不见好?”

一见到此情形,六皇子连忙上前相扶,而此时四皇子也挺了下来,“是啊,大哥!我看你这药怎么越吃身体越弱?要不要叫御医重新开了方子看看啊?”

“不碍事的,休息一下就好了。”

一脸亲和的大皇子,伸手轻轻向自家兄弟摆了摆,示意自己事后开口轻道:“好了,别吵了,今日是吟雪的生辰,父皇在宫中摆了筵席,我们还是早些去吧,免得迟了要被责罚。”

“哦,好!”

大皇子的话还是很具有号召力,闻言后,几人都不再吵了,转身向皇宫里走去,而这时,当所有人都抬脚向前时,二皇子眼中一道厉光闪过,在看向那有些虚弱的身影后,慢慢露出了深意……

……

“爹,大哥哥他死了?他为什么死了?”汝阳王府中,七岁的女孩已经渐露出日后倾城绝­色­之姿,但是此时在悲痛之下,她的小脸却哭的异常难看。

“雪儿,别哭。”轻柔的哄着自己的爱女,俊美的汝阳王脸上出现了一种凝思,他紧紧的抱着她,不住的安慰。

“雪儿,你大哥哥他身体一直不好,如今邪风入体,多病齐发,实在回天无力。”

“可是爹爹,这样雪儿喜欢大哥哥!大哥哥为人好,是这几个哥哥中最亲切的一个。”流着眼泪,女孩抽泣。

“雪儿,世事无常,我没有办法阻止,唯有自身不断的变强,今后才能保护你最想要保护的人!如今太子逝世,二皇子阡承位,爹始终看不清这个阡是扮演着何种角­色­,所以不论今后怎样,雪儿都要万事小心,小心的保护好自己,保护好身边要保护的每一个人。”

“嗯,雪儿知道,请爹爹放心!”女孩重重的点特点头,眼泪晶莹。

见此,如仰望将之紧紧的搂在怀中,口中低喃:“雪儿,我的雪儿……”

……

“娘,不要!不要!”

十岁的女孩,抱着一个绝­色­美貌的女子寒声叫道,那眼中的泪水像决堤的洪水般怎么止也止不住。

“娘,不要!不要丢下雪儿,不要丢下雪儿一个人!不要,不要!”死死的抱住女子,女孩哀求,那神情中,流露出的是一种对失去的恐惧与挣扎。

“雪儿乖,娘要去陪爹,必须去陪爹,不然他一个人在那里会孤单,会冷。雪儿,你要坚强,要勇敢,娘何尝舍得下你?可是如果娘不死,宋宇阡一定不会放过你,一定会赶尽杀绝的!”

“雪儿,只有你一个人活着,宋宇阡才不会觉得有威胁,会放你一马,所以……娘必须去,必须去……”

女子伸出手,轻轻的抚着女孩那满是泪痕的小脸,那饱含着不舍与心痛的目光,直直的锁在女孩的身上,想再一次将她看个够。

“雪儿,我的雪儿,娘舍不得你,可是娘……无法不舍得!”

一把将女孩搂进怀里,深深的,紧紧的搂进怀里,女子用一种苍凉而悲壮的声音,颤抖的,低低在女孩耳边说道:“雪儿,娘已经将所有的前尘往事都告诉了你,包括爹,娘,姨娘,还有哥哥……”

“雪儿,娘死后,宋宇阡必定顾及朝中元老们的压力而暂时不会对你下手,你还这么小,他一时间不会太在意你,但是对于汝阳王府的兵符,他却是势在必得!”

女子说着,绝美的脸上露出一种愤恨与哀伤,她愤恨的是那害的它家破人亡的贼子,哀伤的,则是她今后孤苦无依的孩儿。

“雪儿,我的雪儿,乱世当前,责任加身,你有不可逃脱的使命,为了爹爹,为了哥哥……但是雪儿,娘希望你慎重,要么勇敢的挑起这一切,要么远远的离开,走的越远越好,永远再不要涉及这纷纷扰扰……”

“我的雪儿是奇才,娘相信不管你怎么选择,你都会创造出自己的一片天空来,但是雪儿,无论怎样,你一定要幸福,一定要幸福……”

女子轻颤的双手,紧紧的抱住怀中的小人儿,此时在她眼角处,慢慢的流出一行晶莹的泪水,一滴一滴的打在小人儿的身上。

“雪儿,今后的日子,爹娘不能再陪着你一起走了,但是爹娘会在天上看着你,看着你,一直的看着你,直到我们的小雪儿,找到她今生的幸福,与美满……”

最后一次用力的抱紧女孩,然后重重的在她那满是泪水的粉­嫩­小脸上亲一了口,女子推开女孩迅速转身,猛的一下关起了房门,阻断了连人彼此间的相连。

“娘, 不要啊!不要啊……”

女孩哭叫的从地上爬起,奋力的敲着门,疯了般的撞着,可是她小小的身体又怎么装得开那坚硬的门呢?只落的满身是伤,心碎绝望罢了。

“雪儿,对不起……”

房内,是一声板凳倒地的声音,而在那一声声音后,房外的女孩骤然停住了所有的哭喊,只是默默的跪在门前,一动不动的流着眼泪,小系哦的拳头,紧紧握起,口中喃喃的念道:“娘,雪儿不惊扰你去找爹,你、一路走好……”

……

“哎,你看,郡主这样子是不是傻了?都三天三夜了,不吃不喝,不哭不闹,就这么直直的跪在灵前一动也不动,好像就跟没了魂似得……”

“废话!如果你遭受这样父母双亡的打击,你还会像有魂一样啊!”

“唉,这话也是。”

“府中,有两下人窃窃私语道,看他们的有昂自,是既心痛,又是担心。”

“你说郡主她这样子下去不会有事吧?如今王爷和王妃都相继不在了,万一郡主她再要有个什么事……”

“放屁!你说点好听点的行不行?还嫌府里不够乱吗?”

“额,我这不是在关心郡主吗?毕竟她还只是个十岁的孩子,如果再这样下去,迟早那腿是要废了!”

“唉,那也没办法啊,郡主她现在听不进人劝,怎么说也说不动啊。”下人摇头,当他们还想要再说些什么之时,这时候却忽然看见了府上皇子们来临,于是连忙闭了口,退向一旁。

“吟雪。”

身后,三皇子,四皇子,六皇子慢慢走至身边,他们面­色­凝重,表情沉然。此时的时间,大皇子已经离世,而五皇子也早就去了边外。

“吟雪,节哀,如今皇叔与皇婶都不在了,你要好好保重你自己。”说话的,是四皇子宋宇铭。

跪于灵前,没有话语,十岁的女孩双眼定定,脸上没有一丝的表情。

见着人儿如此,四皇子觉是无趣,径自走到灵前磕了三个响头后,退至一边。

这时候,六皇子宋宇杰走了上来,他那已经开始显现出肥胖趋势的身子随之跪了下来,在同样磕了三个响头后,转脸对上一旁的人儿安慰道:“雪儿,你要自己保重身体,皇叔皇婶他们就你这么一个女儿,他们要是知道你如此,一定会很伤心难过的。”

“对了,雪儿,二哥他有国事在身,不能前来亲自祭奠,所以委派我向皇叔皇婶致敬,告诉他们他会好好照顾你,一定不会让任何人欺负你。”

说罢,又重重的磕了三个响头,宋宇杰起身,用手拍了拍女孩的肩,然后一口低声的道:“吟雪,从明天开始,二哥便会下诏诏告天下,让你袭承皇叔的爵位,成为大颂唯一的女王爷!所以你放心,从今以后,绝不会有人胆敢欺负你。”

宋宇杰复杂的神情一闪而过,随后退至四皇子宋宇铭身边,这时候,只剩下的三皇子宋宇弦没有磕头了,可是此时,他只是直直的站着,脸上表情沉默的骇人,身子一动不动。

灵堂中空气凝结,气氛沉重,许是受不了这份压抑,宋宇铭和宋宇杰相继退了出去,临走前对那仍旧跪着的小人儿深深的看了一眼,而后转身。

几年的时间,让三皇子宋宇弦变的更加沉默,他直直的双眼看着灵前,嘴角抿的紧紧的,不说一句话。此时在他心里,定是痛苦的,挣扎的,这些,宋吟雪都能明白。

双膝终是慢慢的跪在了地上,意义不同,心情也不同!宋宇弦闭眼,默默的心中唤了一声“爹”,然后俯身,头抵地面。

三礼磕完,起身要走,不想将自己唯一的亲妹妹牵扯进来的他,决定将一切埋在心里!可是谁知道这一刻,女孩冰冷的手猛的握向他,紧紧的,那么用力。

“哥哥,我会保护你,一辈子都保护好你。”

眼神,很坚定,没有偏转,只是直直的看着前方!女孩说话,是她这三天来的第一次开口,那暗哑沧透的话,听的一旁的宋宇弦身形一震,心在那一刻震的粉碎:吟雪,原来你知道了?知道了……

“哥哥,吟雪会保护你,一辈子都会保护你……”女孩的声音低低的响着,那么执着,那么坚信,直让得一旁的人儿紧紧的反握住她的手,一滴清泪隐隐而下:“吟雪……”

……

“你是绝圣?”

山林中的汝阳王墓旁,一个长的十分­精­致的十岁女孩,此时正抬眼望向面前一身随意简袍,长相俊美但全身透露亦正亦邪的男子,口中确信的问着。

“哦,小丫头,你知道我?”男子斜着好看的眼,表情玩味,虽然从他的容颜上看可以知道他已经并不年轻,但那些却怎么也掩盖不了他过人的锋芒,耀眼的光彩!

“知道!曾经听我爹爹提起。”女孩坚定的点了点头,表情专注。

见此,男子神情不羁,张扬纵世:“哈哈,有趣,有趣!光听你爹的描述就能这么肯定是我!小丫头,你很聪明……”

挑着眉,赞赏的看了一下女孩,男子仰天一笑,动作洒脱:“妙人!真啊的那个是个妙人!我已经好久没有碰到过这样的妙人了!不错,不错!”

“绝圣,我想拜你为师,请你看在和我爹相交一场的份上,收下我吧!”女孩下跪,表情认真,态度诚恳。

绝圣与宋逸勋乃是旧交,如果换成是一般的人,看在往日好友的情分上,怎么也回答应!但是一般人是一般人,他绝圣不是!从来都不按常理出牌的他,在听到女孩的请求时,猛的收起了笑容,表情不悦:“哎,可惜!才刚说遇到了个有趣的妙人,现在突然就变了味。唉,这人呐,为什么就是总免不了这俗呢?没劲,没劲透了!”

绝圣一副很不满的样子,听的女孩心头一惊,她的复仇之路必须由此开始,所以无论如何,她不能放弃!

“绝圣,你能来看我爹,说明当他是朋友,宋吟雪再次恳请你看在此份上,收下我吧!”

“呵,朋友?我绝圣从来都不需要朋友!我与你爹不过是萍水相逢,两人相聊还觉得不错,正好这几天我在大颂逗留,于是听闻他死讯便顺便过来看看而已,并没有其他什么深意。”

绝圣非正非邪的话语,乖张不屑的表情,听的女孩一阵沉默。

见此,他玩味一笑,放眼看向四周继续而道:“人生在世,苦痛永远多于欢乐,在这个世界里,我从不在意其他,只要怎么开心怎么活,怎么高兴怎么做!小丫头,我不喜欢做人师傅,也不喜欢有牵挂,所以别给我提什么往日旧情啊,不然我可是保不准会怎样……”

俊美的眼中,丝丝浮现起戾­色­,面对眼前这个喜怒无常,­阴­晴难定的绝世高手,小小的人儿体内,有一股倔强,有一种坚强。

“好!我不谈旧情,只想问到底要如何做,绝圣你才能收我为徒?”小女孩慢慢的站起,全身散发出一种冰冷,那一种冰冷寒彻让绝圣都不仅微眯起眼。

呵,有点意思!不过才是个十岁的孩子,居然能有这般的肃杀之气?不愧为宋逸勋的女儿,甚妙,甚妙!

“我说小丫头,你当真这么想要我收你为徒?”

“是!”

“不惜任何代价?”

“是!不惜任何代价!”女孩抬头,表情清漠。

见此,绝圣哈哈大笑,那笑容,仿佛是许久没见到这般新奇的事物一样!

“好、好、好!”

一连说了三声好,绝圣轻抬起手,表情邪魅的说道:“小丫头,我觉得好玩,准备给你一次机会!但是你要知道,这天下永远没有不要钱的午餐,如果你通过了,我答应倾尽所学的教你武功!但是,如果你没通过?那你所要付出的代价,将会是很大、很大……”

话语慢慢而道,带着玩味,带着戏谑,甚至还带着些许的残忍!绝圣在见到女孩平静的一点头后,嘴角妖佞一笑,一个起身点跃之间,将小人儿带了开去。

……

“就这里了,你去吧!将它们全都杀了,然后,我教你武功,不然的话~~呵呵……”指着前方草原上的一群饿狼,绝圣残酷的笑了,那笑声里带着冰凉,带着不含一丝世间温度的绝情。

女孩看着前方,那凶狠的狼群让她有些害怕,但是那心底的执念却不允许她退缩,使得她径直的伸出手,声音冰冷道:“武器。”

“拿去!”抬手将自己随身的软件交到女孩手中,绝圣后退,绝美的脸上习惯­性­的挂着那朝天讽地的笑容,眼神淡定。

接过软件,女孩上前,静立中闭上眼,再睁之时,已是杀气四现!

武功?爹曾经教过;勇气?她一直都有;至于凶狠?她现在提起!

小小的身影冲向了狼群,剑光中,鲜血四溅!

风,吹乱了头发;利爪;抓烂了衣服,划开了皮­肉­,小小的身影搏战于狼群,纵使有武器在手,但却也是凶险异常。

血战中,饿狼一匹匹的倒下,女孩的身上也遍体鳞伤,但是她不放弃,即使在最后剑被击落,赤手空拳之时,她也依然坚定、不退缩。

当租后一匹饿狼喉咙被咬开很大一个口子,抽搐挣扎的倒在血泊中时,女孩不稳的拖着伤痕累累的身子,缓慢艰难的走向绝圣。

“请你兑现诺言。”咬着牙,硬撑着半跪下去,女孩颤抖,身子微晃。

看着如此人儿,绝圣扬­唇­一笑,赞赏的摸了一下她的头,口中说道:“小丫头,你可真厉害。”

“徒儿拜见师傅。”得到了肯定的答复,女孩心头一松,口中连声唤道。

闻言后,绝圣嗤笑,不由的玩味出声:“别!我这个人矫情,不喜欢师傅来师傅去,你以后还是如今天一般,叫我绝圣。”

“好!”

“还有,我不喜欢一个小姑娘整天冷着张死人脸,这世界多美妙啊,就应该多笑笑才是……”

“好!”

“还有啊……”绝圣继续的说着,想要一次­性­将自己的要求提出,可是还没等他说完,那小小的身体便猛地双眼一黑,一头重重栽了下去。

“呵,真是个倔强的小丫头,居然还能撑这么久……”

仿佛是早已预见会有这样的结果,绝圣微微一笑,俯身抱起小人儿,眼神玩谑的摇着头,转身身影变幻,迅速的离了而去。

……

“郡主,郡主,我们今天这是要去哪儿啊?”身后,一个名叫玫瑰的丫鬟紧步跟着前方那个骑着白马,全身涂抹的浓艳妆丽的恶俗女子,口中不住的问道。

“去哪儿?当然是去看美男啦!本郡主我刚过了及笄之年,按道理是可以成婚了!所以这一次啊,我定要去抓个貌美的男子,然后抢回来给我当夫君,哼!”

恶俗女子手中鞭儿一扬,白马快速的跑了开去,那一高雅的洁白衬托出低俗的艳红,叫人怎么看,怎么刺眼!

“郡主,郡主,你等等我,等等我……”身后,玫瑰拼命的跑着,可是,此时风焰正威的少女哪会理她?一声大笑之下,横冲直撞的向街头跑去,引的一路上路人­鸡­飞狗跳,怨声载道。

“哈哈,哈哈哈哈……”

听闻其声,少女是有着银铃般的笑声,可是看其样貌,世人无不摇头痛恨,“唉!这是造的什么孽哦?想不到德高望重的汝阳王,居然会生出这般放纵妄为的女儿!真是有辱英明,有辱英明啊!”

路人感叹,声音极大,不由的飘进了少女的耳中,闻言,她扳起面孔,手中鞭子一样道:“该死的东西,说什么鬼话?小心我抢了你的儿子,霸了你的女儿!”

“没、没什么!我什么也没说,什么也没说!”

听到呵斥,路人纷纷让开,因为他们不想自己的儿子真被那个该死的­淫­荡郡主调戏,而自己的女儿则被那个与之狼狈为­奸­的混账六皇子糟蹋!

“哼,算你们识相!”见到人群散开,少女很是得意,那高昂的头此刻正反现出她的得意。

“郡、郡主……”身后玫瑰跑的上气不接下气,一把紧扶住白马,不由的大口喘息,“郡、郡主,你可、可让奴婢好追。”

“追!追什么追?没劲死了!今天跑了一圈,都连一个长的像样的男人都没看见,真是倒霉!”

少女负气的说着,将所有的不满都发泄到了丫鬟玫瑰的身上。见此,玫瑰委屈,不由的低下头。

“哎,大家快来看啊!应将军一家通敌叛国,今日便要被问斩了!”不知道是谁,此时大叫一声,于是顿时间,那么爱好凑热闹的路人们便争相围了上去。

“哎,你胡说了吧,应将军都死了这么久了,哪还来的通敌叛国!”

“是真的, 我没偏你们,听说应将军的夫人是东平人士,是潜伏在我大颂的­奸­细!东平时常与我大颂有边界冲突,据说皆是因为这个­奸­细从中作乱。

“啊,不是吧?那应将军知道吗?”

“他当然知道啦!都说温柔乡,英雄冢,那应将军迷恋美­色­,甘心做东平的走狗,暗中­干­了不少坏事!而且据说很有可能汝阳王的死,还与他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呢。”

“不会吧?这个应天成,他真该死!”

“不错!虽然这个应天成和他的妻子如今都已身故,但是此等大逆不道之行为,又岂是能因他们两个的死而就此善罢甘休的?当今圣上英明,察知他们的儿子,天下第一琴公子——应书离,其实一直还在暗中接替他爹娘的工作,于是痛心之下,决意今日将其在街口斩首示众,以慰那些被害死的大颂将灵!”

“对!该杀……该杀……”

路人被鼓动,满脸愤恨,咬牙切齿,皆心有怒意的围上了行刑当场,想要一看叛贼之子的下场!

见此,恶俗少女眼中微光一闪,接着低头沉吟,然后再抬头时,一脸花痴,春光灿烂!“走,玫瑰,跟郡主我去抢美男去!”

“啊,郡主?抢谁……”

热闹的街头,皆是围观的路人,中间一个清秀俊雅的男子,清高淡然的闭着双眼,那神情,感觉即便是将要身赴死难,但却仍无损于他一丝的高俊气质。

“时辰到!犯人应书离行刑……”

监斩官一块令牌丢出,口中大声喊道,闻言刽子手手起到落,欲向人砍去,可是这时候,一声清厉的声音响起,语气生冷霸道的硬生生将那刀子给冻住,然后便再也砍不下去了。

“什么人!竟然扰乱法场?”监斩官不满道。

“是我呀,张大人……”说话间,一个艳俗的身影扭啊扭啊的走了上来,不似跟哪个村那清厉的声音,而是腻的能叫人掉一地­鸡­皮的甜语,就这样,汝阳郡主宋吟雪,便在众人们的视线中,华丽丽的登场了。

“张大人,这个人不能斩。”

“为什么,郡主?”

“因为我看上他了,要把他抢回去当夫君,天天供我玩乐!少女一脸自信的说道,声音洪亮的骇人。

闻言后,四下“哄”的一声一片哗然,皆震惊的目瞪口呆。

“无耻!无耻!”

“­淫­荡!­淫­荡!”

“下贱!下贱!”

场上臭骂声一片,愤慨声一片,可是见此,少女一副不为所动的样子,嬉笑着一步步的靠近场中的男子,言语轻佻,举止放荡。

“哟,好俊的小脸啊,真是让人看了想忍不住亲一口!”

一手摸向应书离的脸,一手轻搭在他的胸口上,少女花痴而笑,拉起人儿就往汝阳王府走,“走吧,夫君,我都快等不及了!”

等不及?等不及什么?路人唏嘘,咒骂声一片!

监斩官见此,上来就要阻止,可却一脚被少女踹的老远!在嬉笑声中,少女跋扈,张扬的不可一世,双手紧紧的拉住被缚的应书离后,后头转眸,无耻而道:“回去告诉二哥哥,这么美的男子死了多可惜,不知赏给我玩乐晚了,我保证他一辈子都出不了汝阳郡主府,哈哈……”

嚣张的话语别有深意的说着,可是是世人皆没听懂其意味,只在此之后,争相传述着汝阳郡主的“光荣”事迹,让她一夜之间从大颂闻名而变的轰动六国!

……

夜幕漆漆,动作敏捷,一个少女的身影快速的跳出王府,急速的向不远处的山林跃去。

“绝圣。”站在男子面前,少女停下脚步,一改白天的嚣张玩佞,而露出镇定平静之­色­。

“丫头,这几年我该教你的都已经按照诺言教你了,从今日起,我便要离去,从此天地逍遥。”

转过身,依旧是那亦正亦邪的俊美模样,绝圣开口,口中听不出去是悲还是喜。

“你要走了?”少女正­色­,上前一步,虽眼神中流淌出不舍,但表情却异常的冷漠。

“怎么,舍不得我?也难怪,怎么说也相处了六年,好歹是该有个感情的、”绝圣扬­唇­笑了,依旧是那种讽天刺地的笑容,说罢,他掏出一块墨­色­令牌,再随意的放在手中拋玩。

“丫头,这几年你做的很好。白天伪装,夜晚勤奋,组势力、建暗阁,一切都做的有有条不紊,步步为营中见得周全,呵呵,即使是我,在此也不得不要称赞你一声,你的确是我这么多年来所见过的,最聪明,最坚强,也最某略的女子。”

“绝圣过赞了,我没你说的那么好。”淡淡一笑,少女抬眼,脸­色­自若,绝美的小脸上尽是倾城绝尘之姿。

“呵呵,都这么久了,还是改不了这清冷的­性­子!我都说了,女孩子家就应该多笑,免得将来找不到夫君。”还是抛着玩那令牌,绝圣笑说道。

闻言,少女淡淡,眼睛微斜:“白天笑多了,晚上不想笑!还有,谁说我没有夫君?前一阵子抢了几个回来,弄的府里都快住不下了。”

“哈哈,那些可不能算,又不是真心!”

“真不真心有什么关系呢?不过都是些逢场作戏罢了!”少女淡淡的回答,声音没什么起伏波澜。

见此,绝圣玩味,口中揶揄:“嗯,不错,当真不错!不愧为我绝圣的徒弟,行为做事,就是与旁人不同!哈哈!”

抬头一笑,身体后仰,一个大力,墨黑的令牌便到了少女的手里:“丫头,我要走了,留着这破玩意儿也没有用,不如送给你耍耍,将来最好能掀起个什么腥风血雨,也好让我听着高兴高兴!”

收起笑容,深意所长的看了下人儿,绝圣抬手,慢慢的挥挥。

见此示意,少女明白,在手握令牌之时,定定相看,终是许久,轻轻的吐了两个字:“保重!”

转身离开,脚步缓慢,心里有些沉重,可是这时候,身后的罡风四起,少女还未来得及有所反应,一股含着强劲内息的掌力被直直的打在她的背上,让她的身体不由的一下子飞了出去。

“丫头,给你点内力,呵呵!不过我说过,天下没有不要钱的午餐,我这内力与你自己所习不同,是排斥,抑或是融合,皆要看你的自身造化了……”

玩佞的身影迅速闪开,一阵风似得再无了踪影,少女微扶着肩,看着那片空地,久久的,不发一语。

……

十五岁的年华已过,十六岁的芳华正茂, 这天,汝阳王艳丽的身影随意的在府中走着,虽然样子百无聊赖,但是在她心中,却满满的思索着事情。

翼修来报,宋宇阡异动,想必他是等的有些不耐烦了,想要开始有所动作了吧?

是要到交手的时候了吗?也许吧!因为这一天,总是会到来……

汝阳郡主步履无意,居然不经意中来到了书离阁前,往前看去,书离似乎正准备沐浴,此时来扰,似乎……

身影想走,此刻不想引起什么不必要的事端,可是才走两步,胸口猛的两股气流涌动,激烈争斗的她全身颤抖,快要死去。

这府中到处有宋宇阡的眼线,不愿被人看出其异状的汝阳郡主,忍着剧痛,惨白着脸跃上一旁的假山,从这个视角,正好将书离沐浴的情况看的个清清楚楚。

承受着漫天剧痛,嘴­唇­也开始被体内的两道真气击撞的开始哆嗦,她用尽全身之力拼命忍耐,可是却在千钧一发之时,一声尖利而故意的叫声响起,然后随之一声水盆落地的响声之后,便见喇叭花害怕惊讶的声音:“郡、郡主……”

一声郡主,阻的书离暂褪衣物,却使得此时正处在紧要关头的汝阳郡主心神一晃,两道原本相抗衡的真气突然有一方占了上风,接着随即失控,让她的眼前一黑,身体无意识的向后仰去,重重的摔在了地上,芳魂而去……

……

“大人,这九公主半魂命数已尽,我们如果再不将其另一半魂归主体,恐怕上头知晓后怪罪下来,我们这不好交待啊……”

阎王殿中,判官一脸苦样的看着阎王,神情左右为难。

见此,阎王郁闷的一甩袖子,一ρi股坐在阎王椅上气呼呼的道:“妈的,你以为我想啊?当初九公主因在凡间调戏了八名男子而被贬轮回历练,我也想将她好好的送去投胎啊?可是那该死的丫头,偏偏顽劣不堪,趁我不注意时剪了我的胡子,害的我手一抖,将她化为两魂,各自投到不同的胎里去了。”

“唉,你说说这种乌龙事,我愿意吗?且不说这是犯了规矩之事,万一这事被九公主知道了,以她那个­精­灵古怪,刁钻邪恶的­性­子,日后还不把我这阎王殿给拆了啊!”

阎王一脸怕怕的说道,小心肝“噗通噗通”跳着个不停。闻言,判官虽深表同情,但是事情还是得处理啊?

“大人,话说如此,可是如果再不将九公主的半魂归体的话,等三日后那汝阳郡主阳气散尽,我们就是再补救,那也是回天乏力啊!大人你想想,就公主是轮回历练,可是这才第一世,就被你给整成了这样,这事万一要让上头知道了,那结果……”

判官说的千分吓人,万分恐怖,一听这话,阎王好不容易平缓下来的小心肝又开始“噗通噗通”跳个不停,于是只得苦着脸向判官求救,口气极其无奈:“那你说我该怎么办啊?我警告你啊,不管怎么样,我将九公主魂魄一分为二的事可千万不能让她知道啊!要不然我们俩可就……”

用手抹了抹脖子,示意将会死的很惨,在两人齐齐打了个冷战后,判官一脸“有主意”了的向阎王说道:“有了!”

“有啥?快说!”

“大人,你不是怕九公主的另一半魂魄知道这件事吗?那我们就给她来演场戏,这戏的名字啊,就叫做时下最最流行的‘穿越’!”

“穿越?你小子的意思是~~就是让我就爱你个活在二十一世纪的九公主的另一半魂魄抓回来,然后假装自己抓错了,于是在无奈之下,只好让她去借尸还魂?”

阎王异常聪明的道出判官之意,于是两人在叽里咕噜之下,开始主导了这场机缘巧合之下的穿越。

……

“宋姑娘,放心吧,本王不会害你的,此次穿越,本王不仅给你安排一世荣华,还带给你一些你意想不到的东西,等你过去了,你便会一一知晓,哈哈……”

当阎王的大手一摆,将还在郁闷之中的宋吟雪腾空送到大颂汝阳郡主的身内时,判官立于身后,声音弱弱的说:“果然这九公主,还是不宜多留的好……”

“那是!没看见我这么急着把她送走吗?就是不给她任何怀疑的机会!哼哼,这一招叫做‘先下手为强’!”

“呃……大人,这个话是没错,但是总有一天九公主会知道我们今日之事,你不怕到那个时候……”

“放心吧,九公主历练九次轮回,我每一世都把曾经那八个被她调戏过的男子安排给她,叫她应接不暇,不亦乐乎,就算是今后再看到我,那也只有谢谢的份!哈哈……”

当阎王在地府为自己的计谋而赶到万分得意之时,大颂汝阳郡主宋吟雪,幽幽的睁开眼……

坐享八夫 番外之子落谁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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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儿子……”

儿子的出世,几家欢喜几家愁,宋吟雪和宋宇弦两人倒是称心如意,但这便郁闷了那八个男人,个个哭丧着脸心中哀叹,不会生出了个混事小魔王出来,到时来跟他们抢雪儿吧?要知道雪儿原本陪他们的时间就不多,不可以再被其他人霸占了呢!

八人面面相觑,对眼而看,自是有话无法说,有愁道不出,唯有无语望天,一声长叹:唉……

青峰山旁,一人一马,一个身着明蓝­色­衣衫的女子身背包袱,牵着那匹枣红骏马,慢慢的走在山道上。

而在她的身后,一个男子也慢慢的牵马走着,那样子始终不远不近,保持着一定的距离。

“你总跟着我­干­什么?”步履停下,女子转头,绝美的脸上尽是明艳,倾城脱俗,如同仙子一般!只是唯一与仙子那亲切近人的气质相左的是,在个女子,全身上下都充满了拒人以千里之外的冷漠与寒凉。

“没什么,只是顺路。”男子见女子开口,一脸笑笑的回答。

见此,女子神­色­冷淡,转身正面直视,话语清寒:“为什么?”

“啊,什么为什么?”男子一时没明白女子的意思,心下犹豫的忖思:奇怪,按理说根据他的回答,她该问‘顺路’?或者是‘真的吗?’,可是为什么偏偏是一句没头没脑的‘为什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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