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舞风缓缓点头,道:“不错,郎兄,我也会全力以赴!”
院内众人闻言面色均有变化,沈艳儿与水月更是担心得不得了,郞歌则满意地一点头,道:“这位兄弟,算起来,从咱们在云州城初见到如今,也有极长一段日子,我却还不知你的尊姓大名呢!”
沙舞风道:“在下沙舞风,起舞之舞,寒风之风。上次交手之时,你便知是我吗?”郞歌点头道:“我叫郞歌,情郎的郎,情歌的歌。我这耳朵比狼还灵,你的脚步声早就被我记在心中。当日在云州时,我就觉得你不是一般人物,上次相遇一交手,却果然如此。”
沙舞风好奇地问道:“上次你在云州时,为何要大闹那录事参军府?”郞歌笑道:“那次我受雇保护一个找录事参军麻烦的富商,几日间听他嘀咕了不少那录事参军的恶事,那日又正巧撞到山贼在城内撒野,心中不悦,就打算为民除害,没想到却被你抢先一步。”
沙舞风淡淡一笑,道:“你身为镖师,竟敢公然大闹高官府邸,就不怕给天海镖局惹下大麻烦?”
郞歌一撇嘴,道:“我管那么多,他们要是连这点小事都解决不了,也不用担这天下第一镖局的名头了。来吧,我苦练多日,为的可不是来和你闲聊。”说着,手向背后一Сhā,再伸出时,已套上了那对精钢银亮的钢爪。
沙舞风缓缓道:“郎兄若觉在这里有所不便,可以另选地方。”郞歌一笑,道:“不必,亮兵刃吧。”
众人见状急忙退开,沙舞风一抖腕,两把钢刀已然在手,左手刀倏然脱手而出,凌空直刺郞歌,郞歌钢爪舞动,将来刀拨开,人已直冲过来。
沙舞风左手抖腕收刀,右手挥刀斜撩,封住郞歌前路,郞歌挥爪抵挡之际,沙舞风左手已然抓住刀柄,右刀收回,左刀刺出,同时运起寒风诀,凛冽寒气,立时向郞歌扑面而去。
然而这令何上仙也头痛无比的阴寒之气,竟对郞歌毫无影响,他钢爪挥动如常,怪招、凶招接二连三如闪电般使出,与沙舞风战了个旗鼓相当。沙舞风暗自惊叹,想起上次一战,寒风诀真气也是奈何他不得,这才确定郞歌必有独特功夫,令他不惧寒气,当下将内力一转,使出狂沙诀来。
霎时间,那凛冽的寒气忽化成无数无形利刃,如狂风中飞舞的沙粒一般,无休无止地击向郞歌,他**的手臂首当其冲,被狂沙诀的无形利气刺得如刀割般巨痛,他大惊下急忙虚晃一爪,快速后退,愕然道:“你竟同时练就了两种神功?”
沙舞风道:“什么神功,不过是个运气的法门而已。郎兄,你为何不怕我发出的寒气?”
郞歌爽朗地笑道:“你果然了得!告诉你吧,我自小在雪山底下长大,早连骨头里都灌满了冰霜,你这点凉风,能奈我何?”
沙舞风点头道:“原来如此……”话音未落,郞歌已道:“你这功夫可挺难对付,我实不该仍像上次那般托大轻敌,还是先使出看家本领再说吧,小心了!”
说着,他猛地抬头嗥叫起来,在那如苍狼啸月般的声音中,他的皮肤渐渐由黄转青,眼中也隐隐发出淡淡的青光,看得众人大惊失色,孙知周不由愕然道:“这……这是什么功夫?上次可没见郎少侠用过啊?”
沙舞风也大感意外,他与郞歌这两次交手,只觉其出手时全靠天生之力,却不带一丝半点的内气,令他以为郞歌走的是以凶悍体力代替内力的武功路子,但此时见他这般变化,却又觉那必是某种神功内劲,不由大为惊讶。
郞歌缓缓低下头,用那隐带青光的眼盯着沙舞风,面容忽然一肃,如一道狂风般疾冲向沙舞风,两只钢爪带着寒芒凉光疾挥而出。
他与沙舞风此时相距数尺,两爪挥出却是空击,但沙舞风却觉一道劲风扑面,内含杀机无限,惊骇中急忙撤步后退,挥刀向那虚空中抵挡,却觉一股巨大的力量撞在刀身上,发出叮当两声金铁交击之声,却仿佛自己双刀撞在一道看不见的巨刃上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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