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舞风倒在屋顶那处,一动也不动,白望烽打量了半晌,道:“小子,按说中了这么多针,你已经不能再动,可你毕竟是能杀死老何,重创老金的高手,我却不能不多加小心,这样吧,我先收拾了你的两位朋友,再来慢慢和你玩,你看如何?”说着,已冷笑着向孙知周走去。
方走出几步,便见沙舞风已颤巍巍地站了起来,道:“你动他一下试试。”
他不由笑道:“妇人之仁,果然是妇人之仁,我一试,便将你试出来了。其实你只消等我收拾他后,对你全无防备之机,待我接近时突然下手,我必死无疑。可惜啊,可惜,我从前对付过的人里,有不少这样的傻瓜,只是没想到你这么有才华的小鬼,竟然也是个傻子。”他越说越得意,不由哈哈大笑了起来。
此时,附近已有几间屋里亮起灯光,其中一扇窗子微微打开,有人从里面探出头来,向这边望,白望烽瞥了一眼,手指轻轻一弹,便听到一声惨叫传来,探头那人已跌回屋中,而屋内立时传来一阵女子惊叫。白望烽高声道:“都给我听着,不相干的都给我老实在屋里睡觉,否则老子将你们一起办了!”
周围灯火立刻全数熄灭,再无人敢看,被白望烽射中的那人屋内灯火也跟着熄灭,但男子呻吟及女子低声呜咽之声,却隐约传来。白望烽得意地一笑,冲沙舞风道:“小鬼,别急,老子这就来了。”说着,又是一挥手。
沙舞风一动不动地站在原地,白望烽发出的十几枚钢针,全数刺入他胸前,但白望烽并不想致沙舞风于死地,运力甚轻,那些针却只刺入一点,到不算什么大伤,只是毒性袭入体内,却加剧了麻痹。
这次,白望烽已完全放心,好整以暇地将两手背到身后,慢慢踱步向前,来到沙舞风面前,弯下腰侧头看着他的脸,只见他脸色铁青,肌肉僵硬,只有一双眼还可转动,不由笑道:“想不到如此了得的人物,竟然被我老白一人解决掉,我还真是有些佩服自己。我真是越看越喜欢你,真想将你割成百八十条看看,可惜还要将你交给红姐和楼主来邀功。有了,我便将你的手脚割烂,只要留得你的命在,红姐和楼主便自会赏我,你说好不好?”
他一边说,一边得意地笑着,缓缓从袖中取出一只七寸钢针来,看着沙舞风持刀的右手,道:“你这只手刚才伤了我的腿,我就先断了它的筋吧!”说着,左手一翻,持着那钢针向沙舞风右腕狠狠刺去。
蓦地一线白光闪动,白望烽却刺了个空,正惊愕之际,那道白光已划出一道弧线,自下而上闪起,却是沙舞风的右手刀袭至,他惊呼一声,急忙向后退开,却觉左手掌上一阵冰凉,将手抬起低头一看,却吓得尖叫一声,跌坐在屋顶,捂住左手惨叫不止,却原来是被沙舞风一刀将左手斩去了一半,伤却与沈德一般无二。
沙舞风冷笑着,颓然摔倒在地上。他方才拼尽全部力量,将蜂毒勉强压住,却假装中毒,倒地不动,只求诱白望烽过来。不想白望烽如此狡猾,却逼得他站立而起,又受了许多针。然而他的寒风诀气劲阴寒无比,用来对付蜂毒,却是以毒攻毒,颇有效果,因此他仍有一搏之力,只是白望烽来得太慢,到最后,他却只剩下了挥刀一斩之力。
白望烽看着自己的左手,心疼得直跳高,强忍剧痛,冲沙舞风怒吼道:“小子,你他娘的笑什么?我要把你碎尸万断!不,不,我要把你割成一条一条的肉丝,却又不死,让你尝尝什么叫生不如死!我的手啊……”说到最后,竟然哭了起来。
沙舞风放声大笑,道:“有种就过来杀我啊,我好把你另一只手也斩下来。”白望烽吼道:“好,且看是谁做了谁!”说着,右手一挥,抽出一根七寸长针,怒吼着向沙舞风扑来。
便在此时,一个人忽从旁边院落中飞上屋顶,正好挡在白望烽面前,打了个酒嗝后,冲白望烽笑道:“老白,大半夜,在屋顶上闹什么呢?莫不是看上了哪家的小娘子,来偷人么?”
白望烽定睛一看,却是金尘飞,当下气急败坏地叫道:“偷人?我还有这个闲情吗?你看我的手,我的手啊!”说着,将左手举起,用力地摇了摇。
金尘飞假装酒醉,哈哈一笑,道:“我知道了,你是来偷狗,想吃香肉,对不对?不然怎么弄了一手狗血?”
白望烽怒道:“你他娘的给我滚一边去,等我收拾了沙舞风这小子再说!”说着,伸出右手来推金尘飞,金尘飞大笑着轻轻一格,却突然施展擒拿手法将白望烽的右腕擒住,白望烽一惊,道:“你……”话未说完,一股冰冷无比的气劲已如利刃般刺入他腕中,顺着血脉而走,瞬间将整条右臂冻僵,白望烽惊呼道:“你干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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