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怜停下脚步,看着眼前的这些孩子,突然想起那天坐在湖边挨饿时的情景,和现在多么相似。
看到她茫然的神色,蓝危诧异道:“怎么了?”
莫怜抬起头,朝他嫣然一笑,道:“没什么,走吧!”
两人在沙滩上漫步,朝断崖走去。
断崖下,岩石上,两人相依而坐,静静地不发一言。风吹起莫怜的长发,撩起她的衣襟,在脚下波涛的衬托下,两人仿佛乘着石船,迎风破浪。
莫怜将头轻靠在蓝危肩上,看着眼前熟悉的一幕,似乎又回到了那惊心动魄的一刻。她缓缓闭上双眸,享受着此刻的温馨。
“哎,莫怜,你看,那是什么?”
莫怜睁开眼,湖面上漂浮着一个黑乎乎的东西,随着波浪若隐若现。
“啊,黑瓶?”
莫怜大惊,霍地站了起来,脚下一滑,差点落入湖水里。
蓝危将她揽入怀里,笑道:“一个黑瓶子怕什么,咱把它埋进地里去,让那魔鬼永世不得超生!”
他心想,那黑神早已魂飞魄散,自然是不得超生了。
那黑乎乎的东西越漂越近,原来是一段木头。莫怜心有余悸地拍拍胸脯,道:“吓死我了!”
“有什么好吓的,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有我蓝危在,怕他个鸟!”
蓝危此话是有感而发,对付蓝电就得像对付魔鬼一样,不犹豫,不留情,狠狠打,往死时整!打得他痛,打得他怕,打得他皮开肉绽也不敢叫!
儿子瞎了,心腹翘了,那老混蛋此时的心情想必精彩极了,可他敢怎么样?揭露我的身份?他不敢!暗中杀我?他还舍不得!
“我们回去吧。”
莫怜站了起来,好好的心情被一段木头给破坏殆尽,她有点怕留在这里了。
阳光隐入了云层里,天阴沉了下来,风大了些,湖面上,鸟儿低飞。
“可能要下雨了。”蓝危道。
“啊?那还不快走!”
莫怜真怕再看到那个黑瓶子,赶紧扯着蓝危就走……
平静日子又过了几天,这一天,蓝危和莫怜修炼刚回来,侍女紫衣就告诉他,公爵大人让他过去。
“你打死了城主府的一名侍卫?”
公爵大人问出此话时,脸上没有一丝表情。
蓝危瞧不出他是不是要发怒,略一沉吟,恭恭敬敬道:“是的,爷爷。”
做了就是做了,没什么好隐瞒的。
“对方是一位高级色狼!”
声音依旧不咸不淡。
“是的,爷爷。”
“你居然杀了一位高级色狼?”
这一回,蓝危似乎听出了,爷爷的语气中似乎多了一些惊奇。
“是的,爷爷。”
“你小子怎么都是一样的回答?”公爵大人脸上有了怒容。
奇怪的是,蓝危看到了爷爷的怒容,却没感到怒意,心中一宽,回道:“爷爷,你的问题也都一样啊!”
蓝家辉一怔,想想也是,心中想笑又忍住了,看着眼前这个几乎和孙儿一模一样的年轻人,他的心底涌起了惆怅……或许,真的可以把他当成孙子。
“看来你用针的技术又有进步了。”
蓝危点头:“我天天练着呢!”
蓝家辉淡淡道:“你天天练的不止这个吧。”
蓝危一愣,什么意思?目光里充满了疑惑。
公爵大人顿了顿,道:“你成为色镜师的事儿想瞒我到几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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