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知道,在二十分钟前那两个人还返回来观望了一遍,如果不是少年一直忍着没有出来,说不定那个时候就已经被抓住了,不过也就是在那个时候,其中一个男人的手机,从他们的谈话中,少年了解到他们必须要回去回合了。
因为熟悉意大利的关系,少年从一开始就知道他们在说什么,但便是如此,少年也不敢出来,毕竟,谁知道是不是一个陷阱呢?
动了动因为保持同一个姿势太久而有些僵硬的四肢,少年低头,看着地上的竹篓,忍不住苦笑了下。
那个时候,有些慌不择路的少年在察觉到那两个男人靠近的时候,左右看了看,最后是躲在那两个交叠着竹篓里的。
那两个竹篓,最底下的那个底部已经烂的差不多了,不过长期接触湿润的土壤使得它的底部形成了一层薄薄的黑土,也就是那层黑土使得竹篓在人踢翻后没有暴露出少年的踪影。少年是躲在下面的那个竹篓的,然后再上边把另一个竹篓盖上,因为两个竹篓是重叠着的,中间间隔的东西势必不会太大,所以少年一直都在努力让自己的四肢想自己靠拢,整个人蜷缩成一团。
也就是在这个时候,少年才知道,原来自己身体的柔软度这么好。
当然了,对于这个面临‘生死关头’还有闲心去想七想八的少年,就请大家无视那一脑子让人无力的举动吧。
一股微风迎面拂来,伴随着一股发霉的味道,让少年忍不住皱眉。
“唔。”用手帕捂住口鼻,少年皱了下眉,然后突然想到,自己刚刚是呆在竹篓里,竹篓里的布料也不知道是放置了多久了,估计还有下雨时被风吹着飘到的关系,使得那些布料有一股发霉恶臭的味道,少年一开始注意到,但是那时候并没有多做任何考虑,而现在嘛……少年快吐了。
少年自认没有洁癖,但是他无法忍受的是,身上有一股奇怪的味道,少年的体质比较奇特,如果是碰到他受不了的味道的时候,他就很容易会头晕目眩。
而现在,因为那种好像是发霉了又好像什么东西变质了的恶臭,使得少年在一阵干呕最后因为没有任何进食最多只能呕出一些酸水之后,感到脑袋一阵阵发晕,头疼。
如果这个时候有个人在多好啊。
眼冒金星的少年忍不住这么想着。
小时候,少年动不动就跟着云雀恭弥到处走,云雀恭弥去往的方向可谓是百无禁忌,有些地方,那个味道熏得少年头晕,但是呢,那个时候,少年可以将自己的注意力放在云雀恭弥的身上,尽量的忽略周围的环境,而到了后来,云雀恭弥也不再去那些味道奇特的让少年感觉很不舒服的地方了。
所以,可以这么说,少年已经很久没有遭受这种罪了。
现在,少年就只能祈祷身边能有个什么来转移自己的注意力,让自己不要那么难受才好。
没有人动物也好啊,没有动物乱七八糟的没有奇怪的什么东西也好啊,就算是鬼也不要紧啊。
“呵呵。”就在少年想七想八努力将自己的注意力从那古里古怪的味道上面远离的时候,耳边突然听到了一声轻笑声。
声音不大,带着有些飘忽的朦胧的质感,让人觉得心里有股暖流一涌而过,却也觉得有些毛骨悚然。
少年眯起眼睛,警戒的望了望周围。
“谁?!”少年的声音在小巷子里唯一的一个小棚子里响起。
周围一片寂静,仿佛刚才所听到的笑声只是少年的错觉。
少年抬头,看向了头顶的铁板。
之所以会说自己说出的地方是一个小棚子是因为左右和后面就是墙壁,而头顶,被人安了一块小小的木板,不大,但是如果说有六七个人想要在底下避雨的话还是可以的,许是安装的久了,那木板上面一大片一大面的青黑色,好似青苔,就算是隔着昏暗的月光,少年也能够清楚的看见那明显很是脆弱的质地,像这种说不定只是一个稍微大点的力道就有可能被敲破的木板,那上面想要藏个人明显是不可能的。
那么,人到底藏在哪里。
少年左右看了看,手中戒备的动作并没有丝毫的放松。
只是,不管少年怎么查看,都没有办法找到那个发出笑声的人。
“是走了还是……”难道说我听错了吗?少年忍不住这么想着,但是很快的,他又摇了摇头,不,应该没错才对,那个时候自己还因为那个笑声起了个鸡皮疙瘩,所以应该没有听错才对。那么,是已经走了吗?
“为什么我总觉得那人其实并没有离开,其实还在看着我?”少年忍不住喃喃念出声,他看着周围,最后,上前一步,沐浴在月光。
慢慢的张开了双手,看着头顶上那又圆又大的明月,少年忍不住笑了:“算了,反正既没有杀意也没有杀气,他要看就看好了,又不能少块肉~”少年这么想着,心情也变放松了许多。
柔和的月光倾泻而下,落满了少年一身。
心情很是愉悦因而放松了许多的少年并没有注意到,在自己的脖子上,那没因为太大而无法戴上的象征着彭格列首领身份的大空戒指,此时正在隐隐泛着流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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