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也让得手的lance有种不真实的感觉,那种不真实的恐惧感曾经缠了他很久很久……
而现在,面对这个可能是他的男人,少年的心里动摇了,他想起了外界的称呼,他害怕了。
吸血鬼啊!那可是吸血鬼啊!我怎么可能打得过呢!少年这么想着,心里就越发的感到恐惧了。
其实,如果少年静下来心来仔细想想的话,他就可以想到,既然自己可以穿越重生,为什么别人不行呢?而且,虽然这个世界上找不到两片相同的树叶,但物有相同人有类似,兴许,这个人只是凑巧,气息和脑海中的印象极为接近,然后再少年一直都有些疲软的神经上面产生了一种错觉,让他误以为这个男人就是那个人。至于吸血鬼,那更是无稽之谈,lance的叔叔之所以会被称之为吸血鬼,除了他那可以媲美吸血鬼的生命力,就是他的做法,视人命如草芥,何等的血腥何等的残忍何等的严苛,称呼他是吸血鬼,只是个代称,象征他到底有多么的没有人性罢了。只是,叔叔的一切在lance的记忆里几乎是被神化了的,他忽略那个男人会出现的疲惫感,那健康的小麦色,那随着时间的推移虽然不明显但真实存在着的衰老憔悴,在他的心里,那个男人,永远都是那健康的,强壮的样子。
永远都是,那么的高不可攀……
不过,这些想法都是建立在少年头脑清醒的情况下,就好比如现在少年终于忆起当时的一切,然后在剥析自己的心境的时候,有些哭笑不得有些懊恼的发现自己的头脑当时究竟是多么的不清楚多么的糊成一团,因为过于紧张而将记忆里男人更加的神化了的少年根本就没有办法作出任何一个冷静的思考。
有句话叫做‘祸不单行’,在继少年发现那男人的踪迹后,罗斯也注意到了,毕竟因为少年的缘故,他是正面面对男人的,如果还不发现的话,只能够说明罗斯的近视明显更加严重了。
看到男人,罗斯明显很惊喜,她挣扎着想向男人跑过去,却怎么都挣不开,反正被少年禁锢的更紧,不过也因为那近乎是肌肤相贴的接触,让罗斯多少感受少年那隐约的害怕,女孩心下一喜,“滕裕!滕裕!”女孩的喊声引起周围黑衣人的注意力,纷纷将视线看向男人。
“首领!”“大人!”异口同声的喊着。
少年咬牙,看着那个慢慢转过身来的男子,身子不住的颤抖着,在那一霎那,少年想起了reborn,想起了云雀恭弥,想起了狱寺隼人和山本武,以及总给自己一种异样感觉的六道骸,就好像电视上那死前最后的回忆,想起了很多很多。少年后悔了,生平第一次,他后悔了自己的行动。
前世有什么呢?为什么要追究那么多呢!那些东西都已经过去了不是吗?再深究有什么意义。
紧抓着不放的我,到底是想要干什么呢?就不担心reborn他们会担心吗?在他们眼里,我是个重要的存在,那在我眼里的他们呢?真的有我所想象的那么重要吗?如果真的重要的话,那为什么我还能够那么心安理得将他们落在一旁,这么理所当然的去寻找与自己以前有关的一切,甚至为此跑来意大利呢?
我真是个混账!
将自己骂了一通,少年的心终于是慢慢的平静了下来。
男人的视线很冰冷,犹如冰刀,带着实质化的阴狠,却又是一脸淡漠的看着自己。
很明显的,男人在生气,非常的生气,但或许是性情使然,或许是环境使然,男人并没有表现出来,他只是用一个颇有几分居高临下意味的眼神看着少年。
深深吸了口气,眼眸一转,那个因为看到男人而整个人都放松了下来甚至还有些得意的少女,少年冷笑一声,枪身猛地抬高,然后狠狠的击向女孩的颈部,一声闷响,女孩倒在了怀里。
在众人戒备的视线里,少年轻轻一笑。
少年脸上有半边脸是肿的老高的,上面还上了鲜红掌印和细细的血痕,少年这一笑,看上去就显得有些恐怖,让周围的人忍不住到抽了口凉气,一股冷气从心底深处森森然冒了出来,让人感到有些毛骨悚然。
少年不动声色的后退了一步,在众人的围观下后退了一步又接一步……
最后?
没有最后。
我们的主人公,总算觉悟·未来的彭格列首领·泽田纲吉从某种层次上来说还是可以顺利离开的,只是不知道为什么突然被什么东西绊倒在地。要知道,有些时候,半秒钟的时间就可以决定一个人的生死。当泽田纲吉终于起身的时候,他的腹部,已经让人打了一枪,鲜红的血渍很快便沾染了衣裳,在白净的衣服上烙上一个浓重的痕迹,而他的身前,那个和lance的叔叔十分相像的,不管是从哪方面来说都会让人觉得这个人就是那个人的男人,已经是站在泽田纲吉面前,在那个虽然后悔了却是无济于事多少感到有些绝望的少年面前,略微低下头,看着那个紧紧的按着伤口一脸隐忍一脸绝望的少年,唇角勾起一个优雅的弧度,略微的上弯,带出一个轻轻的儒雅的笑容。
然后,在少年多少有些模糊了的视线里,一切都是空白的,迷茫的,好似被什么东西一层一层的笼罩了,看不清楚,而自己的嘴巴,则是不受自己控制,回答着什么,更有什么人,曼斯条理的,对自己述说着什么。
再接着,泽田纲吉就真的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了,因为,他已经是彻底的陷入了昏迷了。
这会儿,当这个依旧被人囚禁在水牢里的少年在一点一点的回忆起当时的情形时,他唯一所能确定的,就是催眠的时候,他对于自己的事情并没有多言,lance曾经是一名催眠大师,所以,虽然泽田纲吉因为多年没有碰触催眠和一时的心理落差而落入了别人的催眠陷阱,但到底防备能力还在,他能够在不知觉的情况下挑选不危害自己不泄露秘密的答案来回答。
这恐怖也是威尔森,那男人所始料不及的。
想到这一点,泽田纲吉多少松了口气。
只是,这口气还没吐出来,少年就一个激灵,因为他想起了那个男人,他的名字,滕裕。
叔叔的名字,就叫做滕裕。
泽田纲吉多少有些自欺欺人的想着,或许只是巧合呢?或许只是同音?或许是偶然?这个世界上同名同姓的人多了去,哪那么巧的,或有人和自己一样是重生,哪那么巧,那个人还是叔叔呢,这个世界上哪来的那么多巧合啊。
但是,气息真的很像。
泽田纲吉低下了头,脸上神色阴晴不定。
应该只是凑巧而已,如果真的是叔叔,那么,他不可能认不出他,就算是叔叔,认出了,那可是很倒霉的,那可绝对是八辈子的大霉的!
所以,不是。
不是!!!
或许是因为将近两天一夜的未曾进食,又或许是因为失血过多虽然有所包扎但是在这个黑暗潮湿的环境里伤口出现了感染,或许是因为催眠的后遗症导致少年脑子光是思考就已经很费力了,总之,少年是的将乌龟这个动物的行为贯彻得非常彻底,将自欺欺人这个词语演绎得非常的生动。
只是,现实能够允许他这么做吗?
要知道,人活一世,不如意之事十之□,多这一件不多,少这一件,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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