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我们都失去了谈话的兴致,当车转过一座小山丘的转弯时,眼前豁然开朗。
望见前面的景象,我立刻从座椅上站起来,抓着椅背往车窗外看去。
这时候,我们坐的这辆黑色房车也停住了,随手从旁边的车座上拿起事先就准备好的雨衣。
“咯”的一声打开车门后,我从车里钻了出去。
我定神向前方的远处望去,顿时发现外面的情况比我想像中更奇怪。
只见在前方不远处研究所的附近,大量警车包围了学窗的基地,身穿黑色雨衣、打着黑色雨伞的员警正在疏散车辆,下着雨的漆黑夜晚,大量警车的灯光,还有那种令人不安的警笛声,使那所建筑附近的气氛异常的紧张。
原以为当我们到这边的时候,这所研究所附近会很安静,却没想到会是现在这种场景,而且日本警方找到这里是为了什么原因?真是使人完全想不明白这是怎么回事。
我收回视线,疑惑地看向身旁的Kamijo,不由自主地问了他一声,说:“这是怎么回事?” 这时候,Kamijo也摇了摇头。
我很疑惑地说了一声:“难道说,行为主义学窗还干过什么出格的事,因此才使警方的人半夜不睡觉到这里来?真是奇怪,这事很不好办啊,前面有那么多员警,我们要怎么过去呢?”
Kamijo顿时露出个狡猾的小拜,突然就笑了起来,说:“该隐,你别忘了一件事,我可不是什么蹩脚的小妖怪,而是活了七百年的吸血鬼,那些员警如果能看清楚我的影子,我Kamijo就跟他们姓。”
我怔了怔,顿时想到确实有这回事,可能是以前十几年的观念很难在一时之间转过来,因此我才没有想到这点,再一转念,我又想到自己的情况,虽然我自己遇到这么多警方是绝对没办法,但我忘记在自己身体中还存在着另外一个灵魂。
即使我没有办法,恐怕他也能轻而易举的办到。
我忍不住叹了口气,觉得事情还是顺其自然比较好,更何况也很觉得奇怪,这些员警为什么会包围住行为主义学窗的研究所,自他们能从容自若的抓人研究的习惯来看,他们会做出惹火警方的事情,也未必不可能。
这时候,旁边的Kamijo已经收回视线,转身走向他自己的那辆黑色房车,边走边说:“该隐,别管他们了,先把这些东西拿上,然后我们从他们中间穿过,我想他们也不会有所察觉。”
我扭头看了他一眼,摇摇头说:“先等一等,开车过去好了,我想找机会问清楚,他们雨夜包围这地方,究竟是为什么原因。”
转念之间,我想到以前认识的凌纯子,又说:“这么盛况惊人,说不定我以前认识的某个人还会在里面,假如到时候问清楚原因,那些员警不放人,我们再进去也不迟,总之,只要能炸了那所研究所就可以了。”
Kamijo收回正要迈出去的脚步,有些无奈地说:“好吧,那我们都先上车吧,距离那里还有些时间,想想究竟要怎样做,才能将那个行为主义学窗的研究所完全破坏。”
我点了点头,随口说:“那我们就先上车吧。”
说罢,我站起身来,在钻进房车里的时候,顺手脱掉身上的雨衣,思绪有些混乱。
直到他重新开动车子,我才从那种混乱的思维中醒转过来。
盲目地望向车窗外倒退的景色,我觉得这件事情非常奇怪,随即又想到以前从未想过的某些事情,就是行为主义学窗究竟是什么组织?
我用手按住额头,开始想一些事情,我被关在学窗中将近一星期的那些天里,曾经有过关于那个组织的某些印象,那地方不像是只有人类,或许是吸血鬼或者怪物之类所组建的组织。
这样的一个组织,抓住自己难道也是为了该隐的力量?Kamijo当时不是说过,说他只是在妖怪之中流传开那个流言的吗?假如和那个流言无关,他们又为何要抓住自己做那些实验?
难道他们是为了其他原因,那究竟是什么原因呢?
我揉着自己的太阳|茓,想到这里时,已经完全想不下去,觉得还不如把这件事情放开,等一会儿进到研究所里面后,随便抓个人来问问。
正当我想问Kamijo到地方没有,黑色房车已经停了下来,这时候,车窗外出现两个警员,正在向我们比着手势,仿佛是示意我们立刻从车里出去,需要接受查问之类的。
Kamijo已经将房车停下来,此刻正用手撑着脸颊,优雅的露出好笑的神情,蓦地,他回头瞥了我一眼,说:“当初听我的,就不用听这么啰嗦的盘问了。”
我耸耸肩,对他笑笑说:“这根本一点都不麻烦,一会儿你只要在旁边看着就行了。”
我又说:“我不喜欢雨衣,车里面有几把伞?”
我朝车厢四周瞥了几眼,没发现当初带的伞放在哪里。
这时候,Kamijo把一样东西扔过来,我反射性地伸手接住,才看清楚那是把伞。
立刻,又听见他说了一句话:“我们这柄伞也是黑色的,不知道日本警方是从什么时候开始,也变得喜欢用黑色系颜色的东西,一大群人穿着黑色的雨衣,撑着黑色的雨伞,看起来还真是够肃穆的。”
我翻了下白眼,又朝车窗外那几个员警看了一眼,随口说:“好了,别废话了,那几个员警已经等不及了,小心一会儿他们会拿枪对着我们,还是马上出去问清楚这是怎么回事,顺便解释一下来历吧。”
我边说边打开车门,并把那柄黑色的伞放出去。
“刷”的一下撑开雨伞,我走出房车。
0 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