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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醉乡老顽童

深藏在山腹中的石牢,更是深沉得令人窒息!

终于,那无名怪客像是等得不耐烦似地,说道:

“年轻人,难道你不想求我替你解|­茓­么?”

江雨舟冷哼一声:

“在下向不求人!”

怪客经过一番沉默之后,又道:

“年轻人,算我求你如何?”

“为什么?”

“你先别问,待我帮你解开被制的|­茓­道再说!”

“慢来!”

“怎么你不愿意?”

“哼!常言道,礼下于人,必有所求。你究竟想怎样,不妨先说来听听,否则,好意只好心领了!”

“呵呵,年轻人,你真叫老夫佩服,不过,老夫向来不占别人便宜,我为你解开|­茓­道,你替我……”

江雨舟冷哼一声:

“你不占别人便宜,难道我还想占你便宜?我此时已被囚之身,生死莫卜,能够替你办个什么?这事免了吧!”

他这话傲得可以,但无名怪客并未着恼,反而沉声笑道:

“年轻人,你慌什么?我要你帮忙之事,仅费举手之力,而且不必走出石牢,老夫听你气沉声宏,内功已有根底,绝对可以办到就是!”

江雨舟又何尝不愿意解开被制的|­茓­道,只是他­性­格大变,不愿低头求人而已,及闻这无名怪客百般迁就,顿时傲气一敛,说道:

“我虽有心答应你,只怪你无法替我解开|­茓­道!”

“哈哈,只要你答应就行,年轻人你听着,骈指反腕,气纳中庭,取紫府真元透诸三焦,……”

话声至此,突然一顿,继而放低声音说道:

“不要说话,有人来了!”

江雨舟侧耳细听,只闻四周静悄悄地了无声息,正觉心中诧异。

突闻一阵衣袂之声,由远而近,到达顶上便即停了下来,这无名怪客的听觉,似乎远在江雨舟之上,使江雨舟惊愕不已。就在他惊愕之际,头顶上突然传来一阵人声:

“江雨舟!江雨舟!”

这声音非常熟悉,似乎在哪儿听过,江雨舟抬头一望,只见头顶缝隙中露出半截人影,立郎喝道:

“你是谁?”

那人似乎惊喜万分,语无伦次道:

“啊!你……你真在此地,我……我是……你先别问……将来你自会知道,啊,那边有人来了,你先把这东西接着!”

话音一落,但闻唰的一声,由头顶缝隙中丢下一柄寒光闪闪的匕首,唰的一声,齐柄Сhā入石地之中。紧接着人影一晃,那人已经离去。

江雨舟并没有去拾那柄匕首,反而落人一片沉思之中,半晌传来一声轻笑:

“呵呵,年轻人,你艳福可真不浅啊!”

江雨舟心头一震,急道:

“你说什么?”

“哈哈,这妞儿深入龙潭虎|­茓­来探监,年轻人,你能说人家对你无意么?嘿,这班牛鼻子也太托大了,不过,这妞儿也确实有一手!”

江雨舟听他自言自语,一时间默默沉思,始终想不出,有哪一位姑娘会这般关心自已。

他沉思之中,隔壁怪客的声音一变,又道:

“年轻人,咱们还是办正经的,你照老夫先前之言,疾点璇上三寸、玑下八分,……”

江雨舟不等他把话说完,顿时指透真力飞快地点了出去。这一着可真奏效,他一指点出,立即浑身一颤,惊异中举步一试,立即惊叫一声:。

“不错,老头儿,你这方法真叫不错,你要我办啥,说吧!”

隔壁无名怪人呵呵一笑道:

“年轻人,你听着,我要你凝聚全身真力,向左壁上连拍三掌!”

江雨舟神情微微一震,立即依言举起手来,轰地一声,向左侧石壁上拍了过去。

这一掌拍出,如同山崩海啸,四周石屑乱飞,耳内嗡嗡作响,四外人声嘈杂呼啸而来。

江雨舟心知武当派那班老道业已发觉,顿时大吼一声,刹时间又攻出两掌……

掌势一收,隔壁传来一阵狂笑:

“云里青山雾里楼?啊!一点儿不错,就是这东西,三年的光­阴­没有自废,终于被我找到啦!”他找到了什么?什么叫云里青山雾里楼?江雨舟惊愕中又陷入一片沉思。

江雨舟在沉思之中人声已至头顶上停了下来,他微微一震,就听有人喝道:

“醉乡老顽童!你再这般吵闹,道爷们可要对你不客气了!”

江雨舟听得心中一怔,暗忖,难道隔壁石牢中这怪老头就叫醉乡老顽童么?他思量未已,果然,融壁那怪老头闻言呵呵笑道:

“小牛鼻子,你们去对老杂毛说,就说咱们当日打赌,言明赌输了坐牢,可没有不准吵闹这一条!”

外面人声一静,半晌,才道:

“老顽童,你说得不错,不过你明日还想吃酒的话,最好现在就安静下来!”

这一着果然有效,话音一落,老顽童连忙叫道:

“小牛鼻子,千万不能这样,我老头儿一切依你就是!”

头顶上传来一阵怪笑,人声转瞬离去。江雨舟想起他先前惊叫之言,心中诧异,忍不住脱口问道:

“老顽童,你说云里青山雾里楼是什么意思?”

醉乡老顽童闻言又复乐不可支地嘻嘻笑道:

“年轻人,你问这个么……嘻,这意思可就大啦,就连我自己也不明白,不过话又说回来啦,我老头儿若是明白了,可就更不能告诉你啦!”

江雨舟沉吟半晌,冷笑一声道:

“老头儿,你不说我也知道了!”

醉乡老顽童闻言似乎一惊,急道:

“你知道?你知道什么?”

江雨舟轻哼一声,说道:

“你三次较技,俱故意败北,还不是就为此物!”

“啊!这秘密是谁告诉你的?”

“哼!你先别问是谁告诉我的,你知道此物藏在武当寒碧崖下石牢之中才想出这种比武较技之法,借机进入石牢……”

“嘘,轻声点儿!”

“哈哈,你三年来连换三座石牢,这一次总算被你发现了此物的藏处,可惜的是你在那边无法取到,只好等待机会……”

醉乡老顽童听到此处,惊道:

“年轻人,难道你也是为此物来的么?”

未等江雨舟回答继续说道:

“啊!我只当这方龙符的下落只有我一个人知道呢,却不料你年纪轻轻,竟也知道此事!”

其实江雨舟哪知道这种秘密,不过是故意用言语套他而已,想不到一下套中,老顽童居然说了出来,他虽然生死未卜,可也掩不住惊异之情,不由脱口说道:

“哼,这你就错了!”

“什么地方错了!”

“龙符既为冷残老魔所得,怎的又到四绝之手?”

其实江雨舟对龙符出处,可说是一无所知,他这般说法,无非是根据那古刹怪僧龙符归四绝之言而发。

果然,他话音一落,醉乡老顽童立即接道:

“年轻人,你知道的事可真不少啊!不错,冷残老魔夺走龙符之后不久,红尘四绝中即有三人声言获得龙符!”

“那三人是谁?”

“海天剑圣、苍穹书贤、南王孙九五!”

“他们既得龙符,怎么不寻鬼谷遗宝?”

“他们得到龙符不久,即遭逢奇难,哪有工夫寻宝?”

“哼,难到不错,若说是奇,却还未必?”

“谁说不奇,苍穹书贤夜逢天火,海天剑圣突遇奇袭,南王孙九五虽然幸运,但那方龙符却也在神不知鬼不觉的情况下失踪!四绝之中,能够不受龙符之害的仅有北霸韦震川!”

江雨舟正想继续刺探下去,突然醉乡老顽童语气一变,显得非常惊愕道:

“年轻人,听你年纪不大,交游可真够广啊!”

江雨舟一怔,寒声道:

“你这话从何说起?”

“你听,你的朋友们又来啦,一个,两个!……啊,五个…”

江雨舟侧耳一听,果闻轻微的衣袂之声,由远方逐渐传来,心头一怔,冷笑道:

“老头儿,你凭什么说他们是我的朋友?”

“这伙人行动鬼祟,决不是本观道士!”

“不是本观道士,难道就是我的朋友么?”

“哈哈,此间只有你我二人,但我老头儿孤零零一生,谁会来找我?”

这话非常有理,江雨舟听得暗暗惊佩,就在他惊佩之际,足步声已临切近,只听一个低沉的声音说道:

“大哥,那小子十有九成就关在这里!”

江雨舟一闻话声,立即辨出来人正是中条双杰中的老二,紧接着,另一个声音轻声说道:

“江雨舟,江雨舟……”

这是那缺胳膊老头的声音,江雨舟没有回答,醉乡老顽童却已开了口:

“是谁在­鸡­猫喊叫吵得我老头子睡觉睡不着,快滚到隔壁去!’’

缺腿大汉冷哼一声,没有发作出来,那缺胳膊老头已飞快闪到江雨舟头上,向着那道缝隙叫道:

“江雨舟,你不想出来么?”

江雨舟冷哼一声没有回答,缺胳膊老头又道:

“江雨舟,只要你答应把那方龙符献出来,我马上就救你出去!”

江雨舟心中一动,突闻隔壁醉乡老顽童惊叫道:

“年轻人,你……原来你也有一方龙符啊,好小子,不要答应他,咱们俩谈谈。我有办法让你出去!”

中条双杰任老大冷笑一声:

“不知死活的老鬼,你自身不保,还能救人么?”

“谁说不能,寒碧崖虽是虎|­茓­龙谭,可关不住我老头子!’,

就在两人激辩之际,突闻一声响亮的大喝:‘

“何处狂徒,敢来武当生事,寒碧崖许进不许出,还不替我留下!,,

话声一落,疾闻狂吼怒喝,掌风震耳,似乎那边已打了起来。头顶上脚步连响,中条双杰也快步而去。.

中条双杰一走,醉乡老顽童立即冷哼一声:

“老夫在此三年,从来没有见过江湖人物敢到此地吵闹,想不到……啊!年轻人,那班老道把你捉来,怎不把你身边龙符搜去?”

江雨舟冷笑一声:

“难道你不心服么?”

“啊,不是这个意思,我说他们若不是为了龙符,为什么竟会把你关到此地来?”

“你不会去问他们么?”

“嗯,我会问的,不过,年轻人,你若想出去的话……”

“是否要把我这方龙符送你?”

“送倒不必,只要让我看一眼就够了!”

“哼!等你转世再说吧!”

“什么?难道你不愿意么?”

“我一定要愿意么?”

醉乡老顽童被顶得哑口无言,半晌才道:

“年轻人,我看……”

江雨舟没等他再说下去,立即喝道:

“不要罗嗦,我要睡觉了!”

“睡觉?年轻人,难道你没练过内功打座之法?”

“没练过怎样?”

“没练过?好,没练过我教你,抱元守一,理气调元,虚灵烛照,五内皆明……”

醉乡老顽童在自言自语地念,江雨舟岂能按住耳朵不听,他愈听愈觉有道理,反正石牢里无聊,不期然照着醉乡老顽童所说的要领做将起来。

醉乡老顽童这种打坐之法,可说是武林不传之秘,以江雨舟旷世奇资,没有多久,立即心领神会浑然而人忘我之境。

及至他二次醒来,只觉通体舒畅,此时头顶上透进一线天光,他兀然站起身形,眼睛向四下细细打量。

原来这石牢深藏山腹之中,宽广径长,高约百尺,任何上乘功力,也休想由顶端石缝中逃出,再看进口之处,三层铁闸,牢固无比,更是无法可想。

他经过这阵子打坐之后,­性­格愈冷,功力更进,此时犹如被困之兽,大喝一声,运掌一推,就向入口处铁闸拍下。

这方铁闸重逾千钧,被他一掌推得轰然大响,闸虽未动,但却沙石徐徐下落,震得入耳膜嗡嗡作响。

隔室醉乡老顽童耳闻这惊天巨响,却像是大醉大醒似地说道:

“来!年轻人,咱们­干­一杯!啊,痛快!痛快!我老头儿龙符即得,照理说早该抖手一走,可是,此时为了你这年轻人,我可又把主意改变了!”

江雨舟听得冷哼一声,不住地在石牢中踱来踱去,可是,壁坚闸固,实在无法可想,万般无奈复又坐了下来。不自觉地摸起那支短笛放在­唇­上一吹。

谁知一吹之下,竟没有发出半点儿声音,他心头诧异,把短笛二次检视一番,仍然看不出一丝异处,顿时心头火起,重新将短笛凑向­唇­边,用足毕生之力一吹……

这一吹,可就于先前大不相同了,只听一声刺耳锐啸,卷起了满室狂风,如同波翻浪涌般盘旋而上。

头顶上尖叫一声,黑影疾晃,有人厉声大喝道:

“该死小狗,你敢猝施暗算,道爷今天不等凤笛主人亲来。就……”

话音未落,突闻另一声音喝道:

“师弟不可,掌门人业已传谕武林,邀请中原各大门派代掌门人,前来武当处理当年旧案,你此时乱来,叫掌门人怎么向武林交待!”

“哼!今天算是便宜了这小贼,这口倒头饭你快吃吧!”

话声中由头顶系下一只竹篮,江雨舟狂吼一声,反掌一扫,顿时唏哩哗啦杯盘饮食洒了一地。

顶上冷哼一声:

“不知好坏的小狗,我看你能强到几时!”

竹篮迅速上升,脚步连响,人已离去。

耳闻脚步声去远,醉乡老顽童顿时惊叫道:

“年轻人,你刚刚吹的可是般若凤笛么?”

“是又怎样?你又想打什么主意?”

醉乡老顽童呵呵大笑道:

“啊!怪不得牛鼻子把你抓来,原来你这小子竟是凤笛主人的弟子,年轻人,你用不着难过,九大门派掌门人换你一命,你也值得啦!”

江雨舟始终不明白武当、少林两派代理掌门人,为何死死地要于自己作对,是以闻言不觉一怔,急道:

“你说什么?”

醉乡老顽童呵呵大笑:

“年轻人,你装什么糊涂,十六年前风笛传令,九大门派掌门人连袂北上,从此一去无踪,年轻人,这笔帐难道你不知道么?”

说到此地,突然话锋一转,续道:

“喂,年轻人,只要你答应把风笛让我看上一眼,我就指示你一条出路!”

江雨舟心中暗暗诧异,暗忖:

这短笛有何好看,难道笛上还有秘密不成?对,此物与龙符并称武林二宝,一定有其可贵之处!思量中仔细打量,只见凤笛上飞鸟共有三十三种,每种三式,加上那只彩凤正好百数,只是一时之间却也看不出奇处。

他在这边默默打量,那边醉乡老顽童已经等得不耐烦,只听他再次叫道:

“年轻人,你既然不肯泄露师门绝学,­干­脆,把你那方龙符上的几个字告诉我也行!”

江雨舟被他一言惊醒,暗想,我此刻身在牢笼之中,虽然身藏重宝又有何益?武当、少林两派的代理掌门人,把我当成了凤笛传人,风笛主人不来他们决不会放我出去。

可是风笛主人会来么?不会,依照笛内留字来看,般若风笛之主,此时正隐迹潜修,要八魄金粟得主三年后与他一决雌雄,究其实,我于当年九大门派的掌门人正是同一遭遇。

对,我先设法出去再说,何况龙符隐语我一时猜测不出,何不说出来让他试试看呢?

这念头在他脑中闪电一转,立即扬首说道:

“既然你如此相求,那我告诉你吧!我这方龙符反面乃是颈项翘处!”

话声至此一顿,醉乡老顽童急道:

“正面呢?”

江雨舟冷漠地答道:

“下面该你说了!”

醉乡老顽童连道:

“好,好,我说,就在你那间石牢……啊!有人来了!”

话声一停,突然冷哼一声:

“哼!这班牛鼻子真叫人惹厌,三年来没见他们放过一时半刻,偏偏这个时候……”

至此突又压低声音道:

“好!去远了!年轻人,你注意听着,就在你那间石牢左后方离地两丈处有块圆石……”

话声至此,外面足步又复接近,醉乡老顽童话音一停,江雨舟依言抬头望去,果见他所说之处有一块大巨石,深嵌在石壁里。

这间石牢深藏山腹中,像这样的石块,可说数不胜数,他单单提丑这块,只不知是何用意?可是,此时石牢外脚步之声不绝,显见得瑕班武当道士,已因夜间之事而加深了警惕,江雨舟虽然心中惊疑,可不敢再出声发问。

他等待着外面守卫之人离去,然而事与愿违,石牢外脚步之声始冬在左右徘徊。

此时这两人,简直有度日如年之感,眼看天­色­渐暗,石牢外又传隆一阵人声:

“二师兄,九大门派中都到了哪些人?”

“九大门派代理掌门人大都已到齐,只剩峨嵋金顶上人没来!”

“他们打算怎样?”

“若依王五先生、潇湘逸士、三手快剑厉青锋、青城一凤魏红菱之意,既然凤笛主人此时还不出面,­干­脆把姓江的小狗先宰了再说!”

“哼,那样再好不过,何时下手?”

“且慢!”

“为什么?”

“可是了尘大师、天涯散入、朽木头陀,以及本派代理掌门人俱都主张暂缓。”

江雨舟在下面昕得清清楚楚,生死之机,悬于一发,虽说他此时冷酷无情,也不禁心头一连数变。

就在此时,那一个声音又道:

“难道就这样算了么?

“是以大家公决,单等峨嵋金顶上人来到,他说等,那就继续等下去,直至凤笛主人出面为止,他若说杀……”

“怎样?”

“那就立即行刑!”

江雨舟听得心头怒火Ъo起,顿时狂吼一声:

“九大门派,嘿嘿!我江雨舟此番不死,终有一天要与你们清算今日之仇!”,

夜,重新降临了人世,一更,二更,时光就像静止了似地,江雨舟睡不着,醉乡老顽童一样睡不着,他们在等待,等待守卫之人离去好相互探询要知之事。

可是,这一班武当道士,像是在附近生了根似的,虽然来回走动,但始终就没有离开过十丈之外。

江雨舟没法赶他们走,惟一的办法,只有等!

一丝月影,从头顶石缝中­射­了下来,终于,机会来了,寒碧崖下又来了武林人物,一阵阵吆喝声中,那几名守卫的道士,已与来人打了起来。

江雨舟把握这千载难逢之机,急道:

“老头儿,这块大石到底怎样?”

醉乡老顽童立即答道:

“巨石之后,就是出路!”

“你怎知道?”。

“去年此时,我就住在你那问石牢中,当我四下搜寻这方龙符之时无意中发现!”

“好,江雨舟若此时生出此处,饶你一次不死!”

“慢来,慢来,年轻人,你要我的老命都可以,可得把你那方龙符上的隐语告诉我!”

“哼,你听好了,那几个字是东风无语夕阳愁!”

话音一落,江雨舟纵身就向那块巨石扑去,凤笛一点,只听呼地一声,空洞洞的,果然真像中空一样。

可是,他虽然知道石下就是出路,但无法取下这方巨石,尤其是石悬壁间,距地太高无法着手。

他几经尝试,依然无法可想,耳闻石牢外人声渐稀,似乎侵入的武林人物已被逐退,他只得颓然坐下,暗思脱身之计。

突然,沉静的空气中又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耳闻有人喝道:

“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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