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狗找死,竟敢挡我蝙蝠帮刘大香主的道,看掌!”
人影一晃,挥拳打了过来。
江雨舟此时正有满腔烦恼,恨不得找人出这口闷气,见状怒笑一声,右手一摔!
“哇”“扑通!”那位蝙蝠帮中的香主,一合未到,已被他劈落江心,浪花一卷,踪影不见。
另一人见状心胆俱裂,掉转身形,拔足狂奔。
长啸一声,人冲霄而起,五指凌空疾抓,但闻一声惊叫,那人已如
小鸡般被抓了过来。
江雨舟沉吟一声:
“你是蝙蝠帮派来的么?”
那人满面惊惶,连道:
“是……是……”
“可有书信?”
“有……有……这就是!”
江雨舟唰地一声展开,就着月光一看,只见上书:
“今夜三更,生死坪准时候教,生死约会,不见不散!”
江雨舟冷哼一声,手腕一抖,但闻“波”地一响,那封束贴立被震成粉末,月色下如同三春柳絮随风乱舞。
那名蝙蝠帮中的爪牙,看得心惊胆颤之际,又闻江雨舟沉声怒喝道:
“去生死坪之路如何走法?”那人神色一颤,忙道:
“前行十里,左端山脚下就是!”
江雨舟沉哼一声:
“看在指路之情,饶你一条狗命,去!”
反手出掌,废去了那人周身武功,头也不回地直奔生死坪而去。
此时生死坪上一片沉寂,星月微光下时见人影晃动,蝙蝠帮帮主像是一具僵尸,率领着手下数十名高手,埋伏在生死坪里,等待着慕容烈的到来。
突然,沉静的空气里爆出一声叱喝:
“什么人敢闯生死坪?”唰地一声,月光下泻落一条人影,只听他沉哼一声:
“前来赴约之人!”
“咦,你不是慕容老狗?”
“血口喷人的贼子,你找死!”
人疾见,一连两声惨号传来,两名蝙蝠帮高手血溅当场。
“何方鼠辈,胆敢出手伤人!”
身随话起,蝙蝠帮内三堂堂主之一的游龙居士,快似闪电急射而来,身形一落,立即神色大震道:
“你?哼,你就是日间伤我蝙蝠帮两位堂主的小贼么?”
来人哈哈大笑:
“老狗,你说得一点儿不错!”
“既然赴约,就该投贴拜关,怎可出手伤人!”
“鸡毛蒜皮的事情,也值得这般小题大做么?哼,至于出手伤人么?告诉你,这还在后头呢!”
“小狗放肆,我游龙居士看你有何真才实学!”
这身列内三堂堂主的游龙居士,功力较火云三尊高一筹,话声落处,掌势业已攻出三招。
江雨舟哈哈狂笑,卷臂倒抡,反腕扫了过去。
一天休息,使得他精力全复,威势大增,单臂换三掌,但闻一声裂帛大震,游龙居士连退三步。
又惊,又怒,又羞,他大吼一声,正待二次欺身,蓦见场外飘进一名高挑身材的老者,听他轻呼一声:
“游龙兄,且慢,既人生死坪,还怕他逃上天去不成?”
游龙居士沉声说道:
“金兄可知来人并非慕容老鬼么?”
那人猛上一步,江雨舟这才看清,只见他背倒Сhā一支金针,瘦削面容,显得精明无比,此时一见江雨舟,不觉神色一愣道:
“本帮今夜设下这生耀之约,邀请的乃是慕容烈,阁下何人,难道是误入此间的么?”
江雨舟哈哈大笑道:
“慕容大侠哪有闲工夫赴你这班鼠辈之约,我来也是一样!”
“那,金针学究见浅识薄,敢问阁下上姓高名?”
金针学究心机甚深,他见无法把江雨舟支开,只好退而求其次,先把对方身份弄清再说。
江雨舟闻言应声大笑道:
“你问我么?江湖未学,武林后进,江雨舟!”
他把江雨舟三字,说得斩钉截铁一般。游龙居士神色一变:
“你,你就是冷血人?”
江雨舟沉声一笑,算是默认了。
金针学究深知今日之会,乃是为钢肠侠士慕容烈而设,敌人牵扯愈多,成算愈下,因此心中虽惊,表面上依然不动声色道:
“想不到阁下就是蜚声中原道上的冷血人,蝙蝠帮得接嘉宾,荣幸之至!”
“好说!好说!”
“本帮与阁下素无仇怨,今夜之事,阁下最好少管!”
江雨舟双目怒瞪,沉声冷笑道:
“你蝙蝠帮与我仇深似海,今夜之事,我算是管定了!”
“那就先毙了你这小贼!”
游龙居士飞身而起,连攻三腿,疾踢两脚。
江雨舟纵声狂笑!
“凭你哪配,快叫蝙蝠帮的帮主来!”
掌势一挥,反手推了过去。
游龙居士被逼退三步。
夜色里人影又至,落下两个,身形高大的老人,领先是个全身黑衣、双目绿芒闪闪的蝙蝠帮帮主,只听他嘿嘿怪笑:
“冷血小贼好大的口气,你要与本帮主动手么?哼!先通过本帮内三堂堂主再说!”
江雨舟纵声大笑道:
“你就是蝙蝠帮帮主么?好,我先宰你手下的爪牙,不怕你逃上天去!”
他掌势如风,直取游龙居士。
游龙居士连攻三掌。金针学究已把背上金针摘下,嘶地一声,圈起闪闪金光。
那站在蝙蝠帮帮主身后的老贼,也在刹那间亮掌攻到。
这三人功力全都十分了得,江雨舟知道不出奇招,难收速效。因此肩头一晃,连避两招,双掌原式不变,又向游龙居士罩下。
游龙居士虽然功力不弱,可也逃不过他全力一击,双目一花,无形劲气已至背后,轰一声,立被撞出三丈。
金针学究与那后至的老贼,见状心头刚觉一凛,江雨舟招式又变。
凤笛奇学,不仅是凌厉诡奥,令人难测深浅,更难对付的还是一个快,蝙蝠帮帮主刚觉不妙,场中惨号又起。
蝙蝠帮三位堂主,三合之内,连去其二,只剩下个惊魂四散的金针学究。
江雨舟杀心已起,双目尽赤,冷笑一声。
蝙蝠帮帮主双臂疾振,背上假翅乘风电射而来,呼呼两掌兜头罩下。
这怪物果有绝学,身法奇疾无伦,掌势变幻难测,一阵阴寒之气,在月夜下嘶嘶怪啸令人心悸。
江雨舟正待挥掌硬拼,突然间心头一动,疾快忙招式一收,连退八尺。紧盯着蝙蝠帮主道:
“老贼,钢肠侠士与你无怨无仇,你为何要暗算于他?”
蝙蝠帮主狂笑一声:
“谁说他与我无怨无仇,他……”话声至此倏住,厉喝一声:
“你问这些做甚?看掌!”
江雨舟一闻此言,就知其中必有秘密,不由冷笑一声道:
“老贼,你如不说,就休想活过今天!”
转肩出掌,五指箕张,神奇莫测直向蝙蝠帮主胁下抓到。
蝙蝠帮主摔手转体,两掌原式不动地反拍而来。
江雨舟大喝一声,掌势陡然一变,万千掌影,劲气嘶啸,分罩蝙蝠帮主周身要|茓。
点|茓之技,他虽新学未久,无奈辅以凤笛奇技,威力截然不同,恰像是一张地网天罗令人无所遁形。
蝙蝠帮主心头大骇,突然双翅疾展,凌空刺出三丈,由那指山掌海中脱围而出,真活脱像是一只巨大的蝙蝠。
江雨舟没想到他那双假翅竟有这般妙用,不禁神色一愕。蝙蝠帮主也没想到对方招式如此凌厉,心头更是一懔。
就在二人相互惊怔之际,金针学究冷笑一声道:
“启禀帮主,属下之意不如让四十八鸟先毙了这小贼,慕容烈来时再说!”
江雨舟心中一动,就听蝙蝠帮主沉哼一声道:
“说不得只有如此了!”
话声刚落,立即发出刺耳怪笑,夜空里飒飒连响,人影凌空乱飞,刹那间落下四十八名黑衣大汉,这些大汉们都背Сhā假翅,手执短刀,把江雨舟团团围住。
江雨舟怒眉倒竖,仰面大笑道:
“老贼,你打算以多为胜么?哈哈,出手吧!小爷保证让你痛痛快快死去!”
唰唰唰,八条人影飞起,刀风掌影,疾射而来。
江雨舟大笑出掌,八人倏忽而退,另外八人又从不同的方向攻至。
快捷无伦,变化莫测,江雨舟起先并没把这四十八鸟看在眼中,谁知六招过后,就有力不从心之感。
四十八鸟利用那付假翅,进退攻守,灵活无比,就像是大海寒涛,绵绵不断地涌到。
江雨舟额上渗出了冷汗,暗忖:
怪不得慕容叔叔那样功力也会身负重伤,看来今夜若不想突围之法,非得累死不可!
就在他沉思无计之时,蝙蝠帮主发出了一阵得意万分的怪笑:
“冷血小贼,人外有人,天外有天,你现在该知道我蝙蝠帮不是好惹的了吧?”’
谁知就在他得意万分之际,江雨舟业已想到了破敌之策,原来他
看出蝙蝠帮这班徒众的假翅,俱是最易燃的油绸所制。
于是,就在四十八鸟吱吱怪笑,再次攻到之时,突然欺身直进,十指对正那些油绸假翅,猝然展开太阳神功。
虽说他此时的太阳神功威力有限,但火花溅处,那些油绸假翅竟呼地一声燃了起来。
场中一乱,惊呼惨号之声此起彼落,江雨舟看破好机,运足毕身功力,闪电惊虹般连拍九掌。
这九掌过处,顿见狂涛与血肉横飞,寒风伴骨同舞,哀号声震山谷,悲呼响彻层云,四十八鸟伤之过半。
蝙蝠帮主心懔神骇,又惊又怒,又悲又愤,双目喷火,厉声大叫道:
“冷血小狗,本帮主今天同你拼了!”
他话音一落,正待欺身而上,突闻生死坪上又有嘉宾:“查兄,你与我慕容烈只能受点儿残肴剩饭了!”
话声入耳,场中人同时大惊,就连江雨舟也不例外。
蝙蝠帮主与他那班喽罗,眼看一个江雨舟业已无法收拾,此时钢肠侠士与岭南大侠又到,那岂不是雪上加霜!
至于江雨舟呢,他既由查家堡不告而别,此时又怎肯与这位叔叔见面!
大势已去,留恋无益,蝙蝠帮主怒啸一声,绝尘而去。
江雨舟略一迟疑,放足疾追。
生死坪上鸟奔兽逐,转眼间人踪全渺。
夜风如缕,月华似水,江雨舟紧跟蝙蝠帮主放足狂奔,转眼就是十来里。
讲轻功,江雨舟白驹过隙身法堪称独步武林,可是,蝙蝠帮主仗着那副假翅,竟比江雨舟还快上三成。
月落星沉,曙光初透,蝙蝠帮主终于逃没了踪影。
江雨舟耳闻声声鸡啼,想起了自己那副见不得人的容颜,只好在旅客纷纷起身之际落栈住店。
雄视南天的蝙蝠帮,一夕之间土崩瓦解,江湖中沸沸扬扬,说是生死坪一役,蝙蝠帮主与冷血人……
总而言之,揣测纷云,莫衷一是。
也就在江湖人传说纷纷之际,巫山山脚下又出现了一个神秘人物,他一身黑衣,把身体裹得密不通风,就连脸面双手,也包在重重黑纱之中。
他是谁?他就是存心避世的江雨舟!
他这一次巫山之行,乃是专程为那情海断肠人而来,虽说他没有取到金龙参,可是,他却取到了较金龙参强过百倍的牛龙珠。
他心中有个解不开的死结,那情海断肠人是谁?
他恨不能一步跨入柔肠谷!
奔驰中,耳畔突闻一声冷笑:
“掌门人,没想到你果然又回巫山来了!”
江雨舟闻言一怔,慌不迭隐身窥视,只见左前方山谷之中,此时正站着三条人影。
靠左两人,一是醉乡老顽童,一是那娇憨无比的苓苓。靠右一个,则正是中原九大门派之中,唯一对自己另眼相看的青城一凤。
只听醉乡老顽童话音一落,青城一风立即含笑施礼道:
“醉老前辈,此次也是为江少侠之死……”
她话声未毕,突闻醉乡老顽童嘿嘿冷笑道:
“这全是你们九大门派掌门人之赐!”
他一向玩世不恭,此时竟一改常态,疾言厉色,显见其内心的愤恨已至极点。
青城一凤闻言一愣道:
“醉老前辈不要误会,那日之事,我青城派并未出手啊!”
“不错!那日之事你青城一风确未出手,可是你舌绽莲花,支使全局,这还不够么?”
“醉老前辈,你这话是听谁说?”
“巫山飞猿!”
“好,我与你同去找巫山飞猿去!”
“哈哈,你明知巫山飞猿也被孙北斗打下柔肠谷,这不全是废话么?”
江雨舟霍然心动,想到那日谷中所见之尸体,定是巫山飞猿无疑,情海断肠人把他当成了我,真是太便宜他了!
此时青城一凤也被激怒,闻言嗤声冷笑道:
“前辈不信,就请自便吧!”
醉乡老顽童仰面狂笑道:
“你说得到真轻松,难道江少侠就白死了么?”
江雨舟听得心头大动,暗忖:
“难道他还不知我尚在人世么?若真如此,则今日的误会……
他思量未已,青城一凤已沉声答道:
“前辈的意下如何?”
醉乡老顽童大喝一声:
“我要你九大门派的代理掌门人,一个一个为他偿命!”
青城一凤怒笑:
“既然如此,青城一风代表中原九大门派,先请教前辈绝学!”
醉乡老顽童须发乱抖,大吼一声:
“如此再好不过!”
上步挥掌,直向青城一凤击出。
醉乡老顽童拳势攻出,青城一凤连还三剑。
一个是内力雄浑,进退生风,一个是剑招诡奥隐含玄机。只看得苓苓杏目圆睁,惊诧不已。
人影倏分,攻势再起,二人挺剑挥拳,刹那间各攻三招。
这一次双方各出奇招,战来惊险万状,眼看转瞬之间,就要……
江雨舟哪还能袖手旁观,长啸一声,电射而出,两掌一分,硬把双方招式化去。
醉乡老顽童与青城一风同时大愕,闪电般各退三步,满面俱是惊诧之色。
江雨舟知道他们并未认出自己,当下心情一松,变声大笑道:
“江雨舟尚在人世,两位前辈何必这般认真呢!”
醉乡老顽童神色一怔!
青城一凤也是一愕!
但比他们更惊的还是苓苓姑娘,只见她星眸一亮,飘身疾进,惊喜不已地娇唤一声:
“你这话是真的么?”
她满面真挚之情,双目灼灼,流露出难以形容的神色,只看得江雨舟百感交集,木然失神。
“喂,我讲的话你没听到么?”
江雨舟心头一惊,蓦地由迷惘中醒来,连道:
“啊!姑娘是说……”
苓苓复明后的眸子,显得异常明亮,连连眨动道:
“你说我江哥哥尚在人世,这是真的么?”
江雨舟忙定下心神,故意变声答道:
“在下日前在岭南,曾亲眼见他力战蝙蝠帮帮主……”
苓苓听得高兴,忍不住Сhā言道:
“蝙蝠帮帮主厉害么?哼,他一定打不过我江哥哥!”
江雨舟见她如此信赖自己,不禁心头又是一阵惨然,为了保持自己在他心中的美好印象,暗暗决定,今生今世再也不能让她看到自己这副丑恶面目。
心意一定,立即答道:
“不错,你江哥哥本领大得很呢!把蝙蝠帮主打得望影而逃……”
“啊,真好玩!后来呢?”
“后来……你江哥哥要我告诉你们,说他……”
“说他很想念我和义父,是嘛?”.
江雨舟心中一酸,差点儿掉下泪来,当下牙根一咬,装得若无其事答道:
“不错,他说很想念你们,也很感激青城派魏老前辈,因为那日九大门派联手围攻他,只有青城派力排众议,慨伸援手!”
青城一凤闻言吁出一口长气!
醉乡老顽童先是一怔,终于连上两步,向青城一凤抱拳施礼道:
“老朽乍闻江少侠身亡消息,方寸大乱,因而见事不明,多有冒犯,尚望掌门人海涵!”
青城一凤见老顽童向他陪罪,也连忙还礼道:
“前辈说哪里话,魏红菱不是一样心情,要不然江少侠死里逃生之事,怎会没有耳闻!”
“掌门人宽大为怀,老朽愧对天地,此时我想去趟岭南,改日再登门请罪吧!”
“登门请罪,魏红菱哪里敢当,既然前辈要去岭南,我就先行一步了!”
话音落处,振袂而去。
醉乡老顽童心急如火,也没有请教江雨舟究竟是谁,道谢一声,也率同苓苓姑娘向南而去,江雨舟本想劝他不必远赴岭南,但转念一想,让他去一趟也好,说不定碰上慕容叔叔,可以相助一臂之力,免得又中蝙蝠帮主的圈套。
满天乌云,转眼散尽。
江雨舟目注苓苓娇俏的背影,在山林中一闪而没,这才转过身形,重新扑奔柔肠谷。他身到柔肠谷外,正待举步而入。
突然,唰唰连声,眼前落下两条人影,这两人一身打扮,入眼就知是蜘蛛宫的蜘蛛使者。
江雨舟双目一瞪道:
“两位拦阻在下打算怎样?”
靠左一名蜘蛛使者沉声喝道:
“无知小狗,蜘蛛宫主人令谕,从今以后柔肠谷不准外人进出,还不给我滚回去!”
江雨舟一闻蜘蛛宫主人之名,立即想起三阴手吴绝与青鹫剑客,
这两人全是当年夜袭海天山庄的贼党,而蜘蛛宫主人竟加以庇护收留。
一念及此,怒气立生,当以沉声大笑道:
“该死狗贼,你说得到真轻松,柔肠谷又非蜘蛛宫所有,他凭什么不准外人出入?让开!”
反手一拨,大步而去。
那名蜘蛛使者被他一下拨开三尺,不由又惊又怒,狼哞似地大吼一声:
“大胆小贼,你想死!”
单掌一推,就向江雨舟背心上撞去。
江雨舟知道这些使者,俱是江湖中有名巨寇,功力之强不同凡响,当下猛聚七成以上真力,反身迎了过去。
但闻轰地一声,那名蜘蛛使者立被震退八步,哇哇连声,喷出了两口热血。
江雨舟纵声狂笑:
“凭你这种草包,也想阻我入谷么?”
身形一闪,不顾而去。
柔肠谷内静如止水,他举步疾行,转瞬来到植有九株巨松的洞口,脚步一停,正待开口之际,突闻洞中传来一声冷笑:
“蜘蛛使者,你们既敢入谷,就别怪我老婆子手狠!”
一声金铁交鸣,“铮”地传了出来,疾劲狂流如同排山倒海一般。
江雨舟心头大震,沉喝一声:
“谁是蜘蛛使者,难道我还怕你么?”
抬腕亮掌,迎面推了过去。
洞中人功力实在深不可测,江雨舟一掌接实,脚下猛退两步,不过洞中人却也传出了一声惊叹,显见其对江雨舟之功力,也大出意料之外。就在这一声惊叹之后,洞中人似乎已猜出了江雨舟是谁,只听她沉声说道:
“啊,你是取参之人么?难道你真把金龙参取来了?”
这声音虽冷静,但说到后面一句,仍无法抑其激动之情,可见其对金龙参盼望殷切。
江雨舟闻言沉声说道:
“在下迟到一步,金龙参已被人捷足先得了!”
“哼!既没有取到金龙参你回柔肠谷来则甚?”
“可是,我取到了一粒牛龙珠,不知可否让我见见那情海断肠人?”
“牛龙珠?好,你进来!”
江雨舟脚步一错,向前连跨三步。
但洞中人却像中途改变心意似地,突然大喝:
“且慢!”
江雨丹神色一怔!
“难道我这牛龙珠还不抵一支金龙参么?”
“如果真是牛龙珠,万支金龙参也不足与其相比,我只怕……”
“你认为我这是假的么?哼,你自己瞧去!”
嘶地一声,牛龙珠放出一缕黄光,直向洞中射去。
半晌,洞中传出一声惊叫:
“不错,你这是牛龙珠!我今天不但答应你与情海断肠人相见,并且把这支般若凤笛转赠给你,这支凤笛与老婆子的琵琶有异曲同工之妙,如今它主人既死……唉!留在此地更加惹她伤心,你拿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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