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被人猛烈的摇醒的,睁开好像已经不属于我的眼皮,入眼就看见姓胡的黑着脸,和村长一家人围着圈瞪着我看。
怎么了?
我连忙翻身而起,村长大喝一声,一个箭步抢上来对着我的脑袋就是一摁,他大儿子在后面挥舞着一根木棍,厉声道:“不许动,说,昨晚你都干什么了?”
昨晚?
我猛然打了个激灵,睡意顿时不翼而飞。
昨晚高跟鞋出现了,她没杀我,但留给我额头上辈子上的鲜血……
我顿时明白了,是因为血,这些人才怀疑我昨晚干什么了。
姓胡的警服穿的笔直,一只手按着手枪套子,脸色阴沉,沉声道:“行了,他还活着就行,我又没死,枪也没丢,子弹一颗不少,没事了。”
村长一指我额头和被子:“那,那这怎么回事?”
没有人能答得上来,我正要说昨晚的诡异时,村长的大孙子连蹦带跳从门外窜了进来,手里拎着一头死了的公鸡,哭丧着脸报告说:“咱家的公鸡死啦,被人咬断了脖子,你们看……”
一头五彩大公鸡,脖子已经断了,只一层皮连着身子,伤口处的血迹已经干涸,凝结成了血块。
村长的脸色阴晴不定,一会儿看看他家的大公鸡,一会儿看看我,沉默着没再说话,但我知道,他心里肯定在想着什么坏主意。
我胳膊上起了鸡皮疙瘩,就这一会儿,这已经是第三次听人说出事这两个字了,弄的我心里也直在疑惑,难道真的今晚会出事?
渐渐的,一天的奔波带来的疲惫,让我沉沉入睡,隔着一堵墙,睡梦中我也听得见外头的村路上夜风呼啸而过的声音,恍惚那是有一群人在奔跑,你追我赶的,呼呼的喘着粗气。
我这是怎么了,怎么今天身边还有个人在一起,反而变得这么疑神疑鬼的了呢!
梦里焦躁的我,猛然醒来,这一瞬间,竟出了我一身的汗。
身边的姓胡的警察,睡的甚是香甜,他居然在打鼾,虽然不大,但也不小。
我揉着眼睛,从被子里把脑袋慢慢探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