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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5 师为中央地区军;第119 军为左地区军,并以蒋云台为左地区第一线指

挥官。第119 军与乾县地区之宁夏兵团联系,但两兵团之间空隙很大,这就

给解放军尔后迂回进击造成便利。

“7 月日,解放军第3 军、第4 军、第7 军共3 个军向长宁镇南北之线

进迫。国民党第119 军原在长宁镇担任警戒之两个骑兵团,即被迫退人本阵

地。9 日下午,第247 师前沿阵地哨兵与解放军接触。10 日,解放军以若­干­

小部队攻击247 师正面,而244 师却整天平静如常。此时,原来与247 师联

系的宁夏兵团,因解放军沿西(安)兰(州)公路西进的压迫,早已不告而

退,以致武功、乾县之间成为‘真空’,解放军第4 军乃乘机挺进,经扶风

县之法门寺,直捣益店镇,于10 日午夜,占领该镇,截断了宝(­鸡­)咸(阳)

公路,接着转向南进,占领了眉县火车站,铁路交通亦被截断。并在车站北

源上构筑炮兵阵地,封锁了附近渭河上的各渡河点。至此,在武功、扶风的

裴昌会兵团,全部被解放军所包围,成了瓮中之鳖。

“解放军第4 军迂回完成任务后,一面派得力部队向宝­鸡­方向警戒,准

备打援;一面以主力袭击3 个蒋军军部。11 日拂晓前,国民党第65 军军部、

第38 军军部同时遭到解放军的袭击。该两军第一线部队,不得不向后撤退。

此时部队已溃不成军。

“国民党第119 军已于10 日黄昏,受到正面解放军的大举进攻,战事极

为激烈,延至当日后半夜,才得到军部后撤的命令,命令部队在扶风县城集

结。但此时军、师电话中断。遂由蒋云台决定,两个师均向西南方向撤退,

经过终帐车站,抢渡渭河,向宝­鸡­撤退。

“兵败如山倒。溃退的部队如同潮水遍地漫流,官兵争相奔命,狼狈不

堪,混乱情景如同一窝没了王的黄蜂。国民党第247 师师长陈悼在接到撤退

命令后,让参谋长下达命令,自己只带了几个卫士,离开部队,向西南逃命,

渡过渭河后,沿小径进入秦岭山区,直至5 天后才逃到凤县,但已神经失常,

疯疯癫癫,沿街卖丑。

“国民党第247 师副师长李惠民,在渡过渭河后,收容部队,结果官兵

不足两千人,死伤及失踪、渡河淹毙的官兵约在四分之三以上,参谋长和团

长李鸿轩都被解放军俘虏。

“蒋云台带骑兵排及幕僚人员,指挥第244 师在绛帐车站以西渡河,向

宝­鸡­方向逃窜。沿途战斗未断,部队损失惨重,团长李德凯在战场起义,率

部参加了中国人民解放军。后来,蒋云台在宝­鸡­、秦岭和徽县等地收容流散

官兵,全师不过3 千人。

“国民党第119 军军部于10 日晚发出撤退命令后,王治岐仍怀着一线侥

幸心理,眼巴巴地等待部队集中,企图突围。11 日才发现全线部队,已被

击溃。并得知第191 师师长廖风运,在战斗打响后,一见大势不好,早率部

队不告而逃。直到这时他才下令军部及直属部队向南源撤退。

“王治啦带散兵游勇逃到南源后,又被解放军四面围击,参谋长郭宝贤、

军需处长韩晶琦等,都做了俘虏。

“王治岐只带着警卫营长郭维屏和几名卫士,利用青纱帐西钻南穿,行

至蔡家坡附近,遇到解放军步哨,随行人员均被俘虏。

“王治岐情急智生,跳进渭河,只露出一颗脑袋在水面晃动。解放军战

士曾瞄准­射­击,误以为已经将王治岐击毙在水中,便离开河岸而去。

“王治岐在水中停留了近3 个钟头,等解放军全部离开后,才浮过渭河,

逃往宝­鸡­。

“王治岐撤退时,曾留732 团杨伯达固守扶风城郊,滞留解放军的追击。

但该团受到解放军围击,全团被吓。杨伯达流窜山区,数日之后,才只身逃

回。

“国民党第119 军经过扶眉战役,只剩官兵5 千多人,损失近四分之三

(原约2 万人)。”王治岐穿着一身老百姓粗布装,只身逃到微县。蒋云台师

的士兵并不认识他,见他行除可疑,将他抓起来押到蒋云台的指挥部里。

蒋云台大惊,慌忙离座为王治岐亲自松绑,喝骂两个呆着木­鸡­的士兵

道:“妈的!都瞎了眼啦!王军长都不认识啦?还不快滚!”两个士兵一听,

吓得魂飞魄散,浑身筛糠,夺门而逃。

王治岐故作大度地惨然一笑,问:“蒋副军长,还有多少兵?”蒋云台

一面吩咐备酒为王治岐压惊,一面笑着说:“我带的第244 师收容了3000 人;

第247 师师长陈悼不知去向,部队收容了不足2000 人..”王治岐尴尬地

一笑,随口便说:“仗还没打,你们都自作主张,带着部队不辞而别,难道

想把我留在彭德怀的手心吗?”蒋云台连忙解释道:“共军来得突然,枪一

响,我军就失了联络,陷于混乱..”王治岐冷笑一声,­阴­阳怪气地说:“少

将师长陈悼吓疯了,一副丧家之大的样儿,在沿街卖丑,我是路过一个镇子

时碰见的。你还算不错,指挥有方,把两个师拖出来,全军尚有5000 人..”

蒋云台听出这话中带着刺儿,便起身出门,催促着办起一桌丰盛的酒菜。

酒过三巡,王治岐嘿嘿一笑,举着酒杯说:“我没完,第119 军也不算

完,还跟彭德怀可以较量一阵子!哈哈哈..”扶眉战役接近尾声之际,王

震在前设指挥部里,手捏造着半截红铅笔,正将地图上一支红箭头向前延伸

时,彭德怀风尘仆仆地赶来了。

王震一惊,扔掉铅笔,兴奋中带着惊讶,一边敬礼,一边问:“彭老总,

你什么时候来的?”彭德怀摘下军帽,用指头弹着帽沿上的泥尘,坐在一条

木凳上说:“我去许光达兵团、周士第兵团的阵地上看了看,进展都很快。

你们这里怎么样?”王震高兴地报告道:“彭老总,敌人已经开始逃跑了。”

彭德怀很严肃地说:“告诉部队,要以最快速度紧缩包围圈,乘胜追歼敌人,

务必做到聚歼!”王震胸膛一挺,态度十分坚决地回答道:“是!保证全歼敌

人!”彭德怀从容不迫地说:“要将裴昌会兵团这5 个军聚歼在渭河两岸,现

在的关键,就看杨得志的了。”王震脑子转得快,忙说:“彭老总,打个电话,

问一下杨得志那里的情况好吗?”彭德怀点了点头,表示赞同。

王震亲自摇通电话,风趣地喊道:“喂!你没有挨马继援的蹄子吧!”杨

得志的声音立时传了过来:“王胡子,听说战役进展很快,已经到了追歼敌

人的最后阶段啦!第19 兵团全体指战员得到这个好消息,很受鼓舞,也很

限热啊!放心吧王胡子,第19 兵团保证牵紧马继援的笼头,不让这匹小马

窜过防线半步!”王震这才说:“喂,彭老总就在我这里,他要跟你通话。”

说着,他双手将话筒递到彭德怀的手里。

彭德怀站在电话机旁,一字一句地说:“你们要记住毛主席的告诫,严

防敌人绕到背后袭击,这是青、宁二马的惯用伎俩。总之,要认真对付马军

的骑兵。”从第1 兵团指挥部走出来,东方天际已泛起一抹鱼肚白。彭德怀

来到战地上,一边视察,一边思索着。

渭河两岸,广阔的战场上,弹火在天地间交织出了一幅美妙如锦的壮

景。

潮水般溃退的敌人,东突西奔,混乱不堪。

解放军四面围击,喊杀声犹如滚滚雷鸣。

敌军整连整营整团地在战场举行起义。

数百里战线上,奔走着数不清的支前队伍。送弹药的,抬担架的,救

护伤员的..许多群众从敌尸上摘下枪和手榴弹,跟撞上来的敌人拚杀着,

搏斗着,不让敌人逃掉。

群众在参战,在冲杀,在流血..根山爷爷背着一个受了重伤的小战

士,冒着纷飞的弹火跑下来。

巧姑和一个小伙子抬的担架上,摆满了弹药箱子。他们一边往火线上

奔,一边拣着敌人丢下的子弹和手榴弹,一个劲儿朝担架上垒。

在一棵炸劈的大树下,巧姑和根山爷爷相遇了。

“爹,你一天一夜没喘气,下去打个瞌睡吧!”“你们不是也没喘过气吗?

爹不能落后呀!”公公和儿媳说着话,擦身而过。

越往前走,炮火越密集。忽然,斜刺里冲上来一支解放军。

“连长,前面好像是敌人指挥部,电话线架得像蜘蛛网。”“好!就朝着

敌人指挥部冲!”巧姑听到这声音十分熟悉,突然放下担架,猛冲上去,拉

住刚才下令冲击敌人指挥部的那人后襟,激动地上气不接下气,一边跟着跑,

一边使劲喊:“长柱!你当连长啦?”长柱猛回头,借着炮火的闪光,见是

巧姑,脚步便稍微犹豫了一下。但又很快冲了上去,一边跑,一边朝后喊:

“巧姑!你咋在这里?快下去,太危险!”巧姑拚命追着喊:“不!我要跟你

去打敌人指挥部!”长柱生气地吼道:“快下去!你是担架队的,伤员等着你

们呢!”巧姑愣任一下,收住脚步,望着钻入枪林弹雨深处的长柱,人声喊

道:“长柱!当心点!..”太阳从浓云迷雾一般的硝烟土雾后面渐渐升起

来。渭河两岸依然响着零零星星的枪声。

战士们平端着枪,押着成群的俘虏。

枪炮弹药堆积如山。

尸横遍野,血凝大地。

彭德怀在王震、许光达、周士第、李志民等人陪同下,视察大战之后

渐趋平静的渭水两岸。

“很好。这才叫全胜。”彭德怀望着远方说。’王震忍不住鼓掌道:“这一

役,胡宗南丢了5 个军,又得跑到重庆去找他那个校长先生哭鼻抹泪了!”“今

后,我们在西北战场L,就可以集中全力来对付马步芳、马鸿逵了。”彭德

怀一边说,一边往前迈着步子。

刚走了几步,第4 军政委张仲良和第31 团长王学礼跑步迎了上来,行

着军礼道:“欢迎彭老总和兵团首长来我们第4 军!”彭德怀还了一个军礼。

许光达指着王学礼,向彭德怀介绍道:“这是第爿团团长王学礼,打起

仗来就像只老虎!”王学礼不好意思地摸着脑门。

彭德怀握住他的手,问:“哪里人?”“报告彭老总,我是陕北人。”“哪

年参的军?”“闹红军那会儿。”“嗅!刘志丹的红小鬼。结婚了吗?”“孩子

都俩啦!”“妻子做什么?”“在军部医院做护士。”“好嘛,又是一个革命家

庭!”王学礼听了彭德怀这句话,心里好一阵热乎。

张仲良Сhā话道:“这一次,王学礼的第31 团打得很出­色­..”彭德怀打

断张仲良的话,语意深长地说:“很好。你们第4 军这次打得好,立了功,

为夺取战役全胜起到了关键作用。一年前西府战役中第4 纵(队)打得不好,

特别是警3 旅,怯敌怕战,临阵畏缩,部队根本就没到位,结果使其他纵队

遭受了重大损失。这次打得很出­色­,这就是从战争中学习战争嘛!部队虽然

伤亡大一些,但打出了一个好的战斗作风。”扶(风)眉(县)战役的胜利,

使西北战场解放军与国民党部队力量的对比起了根本的变化,解放军由相对

优势一变而为绝对优势,战争的主动权已完全掌握在解放军手里。

西柏坡。毛泽东的居室里。房东老大娘抱着一个大西瓜走进来,轻轻

地放在小饭桌上,正要用刀切时,周恩来捏着一份电报大步跨进门来。

“主席,总司令,扶眉战役大获全胜。”毛泽东惊喜地接过彭德怀发来的

告捷电文,和朱德一块儿看着。毛泽东竟然读出了声。

房东老大娘见他们有重大事情,便悄悄退了出去。

毛泽东双手展开电文,念了几句,见周恩来站在旁边笑,大声说:“恩

来,来嘛,咱们一道看!”周恩来其实已经看过了,见毛泽东要他一道看,

使微笑着走到毛泽东和朱德的对面,一同看了起来。

看过电报,毛泽东掩饰不住内心的喜悦,燃起一支烟,却没有继续抽,

只是扶在右手食指和中指间,高兴地喊道:“德怀同志,真给我们抱回一个

大西瓜喽!这么大的仗,总共不过两天,电文不会搞错吧!”说着,他把电

文交给周恩来,提议道:“恩来,咱俩再来一次合作吧!”周恩来理解地点点

头,急忙准备好纸和笔,望着毛泽东的脸。

毛泽东这才大口大口地抽着烟,开始口授电文。

打胡胜利极大,甚慰。不顾天热,乘胜举行打马战役是很好的。

周恩来将记录的电稿双手送到毛泽东面前,将铅笔递给他,请他签发。

毛泽东紧靠周恩来站定后,目光扫了一下电文,龙飞凤舞地签上名字,

叮嘱立即发给彭德怀。

朱德喊来作战参谋。周恩来将电稿又交给朱德,请他过目。朱德接过

电稿,直接交给作战参谋,笑着说:“主席口授,你笔录,我就站在这里听,

用不着再看了。立即拍发!”毛泽东弯下腰,从小饭桌上抓起菜刀,用拇指

试了一下刀刃,再顺势用宽大的衣袖抹了一下刀口,然后抱过一个西瓜,嚓、

嚓、嚓,乱七八糟地将瓜切了一大片。

他扔下刀,先挑了一块最大的,挺起腰身,先痛快地咬下一口,然后

才对周恩来和朱德招呼道;“好甜!来,吃瓜!吃瓜!”

蒋介石抓起一块西瓜送到嘴边,才发觉忘了戴假牙满盘切成牙儿的西

瓜,摆在椭木茶几上。

蒋介石坐在广州客厅的大沙发上,­阴­沉着脸,半晌才没好气地说:“唉!

才一两年的光景,把个大好的河山,硬是葬送在毛泽东、朱德、彭德怀这一

伙人手中了!”陈诚、白崇禧、阎锡山几个人,耷拉着脑袋,大气儿也不敢

出一下。

蒋介石生硬地说:“吃嘛!瓜切开来,大家才好吃嘛!”这一语双关的话,

似乎有意讲出来让人听。

谁还敢动手吃瓜?蒋介石瞅瞅这个,瞧瞧那个,赌气地抓起一块西瓜,

双手送到嘴边,刚要咬时,才发觉忘了戴假牙,只好沮丧地把瓜放在茶几上。

几个人正想动手吃瓜,这样一来,都扫兴地缩回了手。

蒋介石叹息道:“胡宗南令我失望,他连连吃败仗!”没人开口,谁都生

怕祸从口出。

蒋介石恶狠狠地骂道:“马鸿逵耍滑头,打滑头仗,有意保存实力,竟

敢置党国利益于不顾!临阵退缩,怯敌怕战,成何体统!应当军法从事!”

阎锡山左右看了看,终于壮着胆子说:“西北局势,只能依靠马步芳、马鸿

逵支撑着。马鸿逵与傅作义是拜把子兄弟,逼急了..”蒋介石摸着秃脑门,

沉吟半晌,无可奈何地说:“狼多骨头少,娘希匹!那就把马鸿逵兼任甘肃

省主席的委任令发了吧!”陈诚和白崇禧乐得点头应和,日后见到马鸿逵时,

也好有个顺水人情。

蒋介石窝着嘴,问了一阵,还是骂出了口:“马步芳,也不是好东西!

娘希匹,刚让他出任西北长官,他就想独霸西北,做草头王,竟敢违抗我的

手令,岂有此理!”胡宗南于7 月20 日,在双石铺召开军事会议,追查失败

责任和研究新的部署。

气氛森严的会议室里,铺着绿呢料的长桌两旁,端坐着两排头戴大盖

帽胸系奖章的国民党将官。

裴昌会如坐针毡,满脸沮丧,心神不定。

赵龙文却不同,刚当上陇南绥署主任,显得神气十足,得意洋洋。

随着门外一声长喊:“胡主任到会!”两排军官哗啦一下站得笔直。

胡宗南脸­色­­阴­沉地走进会场,一直走到蒋介石佩剑的画像下,站定后,

带着杀气的目光左右扫视一下,从头上摘下军帽,“啪”地一声甩在桌上。

裴昌会吓得魂不附体,浑身抖动着,额头沁出一层冷汗。

有几个逃回来的军长,一个个丧魂落魄的样子,哭丧着脸,比裴昌会

更难受。

赵龙文等人,蔑视地盯着裴昌会和他手下的几下败将,脸上浮出了兴

灾乐祸的冷笑。

胡宗南坐下,将手中捏的小枪朝桌上响亮地一拍,扯下白手套,冷声

道:“坐下!开会!”裴昌会几个败将不停地挪动着身子,仿佛人人的ρi股底

下就滚动着一个火球。

胡宗南­干­咳一声。众将官瞅着他的脸。会议室里鸦雀无声气氛异常紧

张,空气几乎就要凝固了。

胡宗南皱着眉头,满脸­阴­云,冷冷地说:“扶眉之战,有辱党国!将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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