犁、耙地三儿也是好手,套上牲口在那里开第一犁,一块地用几圈犁完,在他那里是胸有成竹。下犁的深浅、宽窄肯定符合深耕细作的要求。而且地边子留的极少。耙地时那块地应该吊角耙、锁边耙、牛套扳耙、四兜耙他闭着眼都能说出来,他耙过的地就象花一样漂亮。
生产队用牲口犁地一天能犁多少,都是三儿先试过,他一天犁三亩半就定个标准是三亩。谁去犁地得不到这个标准就等着挨三儿的批评吧。
三儿间择苗更是一绝,弯着腰迈着步小心的站在苗龙的中间,一步三按,象针大小的谷苗儿 在他的锄头下,每按四五棵苗不多也不少。别人择过的苗在后来的间苗时。两三天间不了一亩,他择过的苗一亩不用两天。
大多数人扬场是看风来扬,在三儿眼里没有风照样扬。站在麦堆前,拿一张木掀将麦子扔上去,麦粒象线一样笔直的落在麦堆尖上,糠落到麦堆边,在没风的情况下自动分开。
在三儿的带领下,我们队各项工作,在整个大队十七个生产小队里一直名列前茅。那几年小麦每年产五、六万斤,除去人们的口粮和种子两万来斤,再留一两千斤的储备粮,其余全部交给了国家。最兴旺的时候,一个工值到八、九角钱,队里的账上余有*千元钱,仓库里余的粮食一年没收成,人们的口粮也有保障。
三儿在我们队里人的眼里是一个真真的男子汉,真真的共产党员。想想队里各户成堆的农家肥,是三儿带头用独轮车一车一车推到地里,他的车里总是装得最满的。往回推庄稼他也是推得最多的一个。收割庄稼最前面的人一定是他。队里的钟声响过走在最前边的也是他。收工后又总是走在最后面。
我小时候跟着他去修过渠,早起到地里一直干到中午,四周的人们都走了,他带头还在干着,直到有人说:
“三儿,都走了,咱是不是也该下工了?”他抬起头,看看天空,再看看四周,接着使劲再干几下好象还没有干够似的说:
“走,咱也下工。”队里的人都知道他的脾气,上工必须是第
一个,下工必须是最后一个。
2009-9-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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