麻瓜学部与卓尔学部离得有点远,奇怪的是这时间竟然没有学生上户外课,无人的广场过道看起来既荒凉又清冷,但君子诺偏要搞特立独行,就像秋天里突兀的一只苍蝇
他一边哼着小曲,一边踏着毫无章法的舞步,毫不怜惜脚下凋零的落叶跟枯黄的草根,他似乎已经忘记现在是上课时间
“不去上课,在这里晃啥?”一个突如其来的声音冷冷地在君子诺的背后响起
君子诺倏地回身,便看到了一个凛然而立的白衣青年虽说这男青年的眼神毫无感情,毫无波澜,但就是可以让君少爷从中顿悟人生苦短
君子诺是混过的,单从这孙子的眼神,他就知道要坏菜
他先看了一眼那人,然后转头看了四周,但见四周无人,才慢慢地伸出一根手指,先指着对方,再点点自己的鼻子,不确信地问道,“你是在叫我?”
那俊朗的青年男子皱了皱眉,语气漠然,还带着一股轻蔑,“我不想为了一个麻瓜浪费我的耐性,你自己看看这里,除了你还有谁?”
青年轻蔑的语气让君子诺有点不爽,君子诺懒得搭理他,懒懒说道,“很抱歉,我还要赶着去上课……”
说到这里,君子诺习惯性地看了看自己的手腕,就在同时,他突然意识到这个世界没有手表这玩意君子诺在心里苦笑一声,也不管那个青年理不理解自己的意思就抢先说道,“这样吧,有什么事下次再说”
说完,君子诺继续迈开步子
但君子诺并没来得及把三十六计走为上计这个古中国的兵法精髓赋予实践,就看见几条脏兮兮的蛇藤从地面钻出来,极其迅速并且异常精准地缠绕在他的脚上,还他丫的越勒越紧……君子诺的眼睛当下就像灯泡似的鼓突起来,痛的随后他在心里暗自叫苦:这家伙是一个藤卓,还他妈的对一个麻瓜下手
“大家都是文明人,有话好说,别他妈拉拉扯扯的”君子诺用力瞪脚,消把脚上的蛇藤抖掉,却发现这些藤条竟然未动分毫,反而勒得自己越来越痛
见徒劳无功,君子诺不由得停止动作,一时间火气急剧拉升,各种版本的三字经憋在嘴里,最后浓缩成了一个字:草!
它悄悄的,隐蔽的,徒有嘴型,没有声音
“是炎少叫我来找你的,他要我告诉你,以后不要来卓尔学部了”白衣男子名叫祝笛,是卓尔学部三巨头之一炎?的左右手
他说得很清楚,君子诺当然也明白但君子诺可不是常人,也不是任人欺负的主
“凭什么?”君子诺的鼻子里发出了一声冷笑
“因为你不配知道吗?”祝笛低着头玩弄着自己手指上的白色戒指,看似说得云淡风轻,其实是对少年最大的漠视在他的眼里,眼前的少年充其量就是一只出身比较好的臭虫,但也仅仅是臭虫
沉默君子诺觉得自己没必要再多说废话,因为眼前的人根本说不通的既然无需再多说,那他又何必再呆在这里浪费口舌呢
见君子诺良久没有反应,祝笛突然停止玩弄戒指的动作,浅浅笑了一声,“怎么?怕了!”说话间,祝笛慢慢抬起头来,当他接触君子诺迎面看来的目光,仿佛看到了那天,那地
君子诺的眼神不带一丝情感,就像那主宰万物的天一般在那眼神中,祝笛好像如那猪膨马,河流石头
作为紫京学院的风云人物之一,祝笛平日在人前,那可是耀武扬威,可是今天,一个自己平日里根本不会理睬,甚至是忽视的小人物居然将自己给狠狠无视了,虽然只是眼神上的亵渎,那也是他不能接受的,因为对方只是一个麻瓜
“我想我说的话已经够明显了,不管你听与不听,只要你记赚这里是炎门的地盘”祝笛看到君子诺一脸的顽固不化,知道自己说的话他根本不当一回事,既然这样,那自己也不会留情
他突然凑近君子诺,在这之前他从来没有离一个麻瓜这么近过,“要不是炎少交代的要给你一点教训,老子连你理都不愿理你”
不再是那种云淡风轻的语气,而是异诚峻冷彻的调子随着祝笛的话语,周围的空气仿佛都欲凝固,“今天我就要你这个麻瓜给我牢牢记着,你就是一只蝼蚁,我祝笛要灭了你,就如同捏死一只蚂蚁那么简单”
刹那间,只听“轰”一声巨响,竟是君子诺身边的一株三人粗的大树被拦腰折断轰然倒地
君子诺面色一白,因为他知道这株大树是被祝笛释放的蛇藤硬生生勒断的,这是什么样的力量?都说麻瓜与卓尔之间存在着一道不可逾越的鸿沟,这下子君子诺倒是真见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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