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开门,许隽倚在门外,看着她的头发,皱着眉头,“你又不听话了,头发要马上吹干的,这样包着,容易重感。”
她想辩解,手被拖住,又进了他家的门。不一会儿,她已经在他柔软舒适的长沙发上落坐。许隽让她歪靠在沙发上,手撩起长发一下一下地吹,沙沙的声响,带起丝丝酥酥麻麻的感觉。
房间里温暖安静,有规律的暖风一阵阵吹过來,渐渐地,眼皮沉重,耳畔还有他低沉的大提琴,好象在抱怨,又象是呢喃细语,大概是因为药物的关系,她不知不觉又睡着了。
再次睁开眼,果不其然还在许隽的大床上,门并沒有合紧,他的声音隐隐约约从外面飘进來,好象是公司的事情。她突然醒悟过來,天啊,今天是上班的时间,是不是应该打电话给公司请个病假,明天应该就沒问題了。
她躺在床上耐心等待,心想这次得等许隽出门以后再走,可是这厮儿怎么这个点了还杵在家里,难道周一例会不用开了吗,那一堆的事情,反正他迟早得出门。
快结束通话的时候,许隽瞟了房间一眼,然后开口对着话筒说,“琳达,你打电话和丁总请个假,就说唐小雅病了,今天不去上班。,,”
“琳达,,”天啊,这是神马情况,琳达该不会直接和丁鹏说许隽为她请假,真不想活了……还有,那个小女人估计脑子里会有一堆桃色想象。她生病,老总亲自帮她请假,怎么想怎么让人思维混乱,不带颜色都不行。
电话还在继续。许隽的声音传來,“欧远集团的客人嘛,让杜副总先和他们谈着,项目书继续修改,明天我再把关。另外,你一会儿让人把上周的那几份合约带过來。”
“啊,,?”合约带到家里來,在这里办公。唐小雅一听,想装也装不下去了。
许隽回身轻轻推开门,走进房间。
他在床边轻轻坐下,看着她的脸,眉头微蹙,眼光复杂。心里无数情绪翻滚波动,自从两人认识后,她对“敌人’的强悍,对昔日情人的执着,对朋友的仗义……也不知从何时开始,他的心竟一寸一寸地沉沦。
那些时候,看着她对陆明轩执迷不悟,他对自己说,“唐小雅,不过是个平凡的小女人而已,沒有她也可以的,相信自己。”可是,恰恰相反,看过身边许多佳丽名媛,环肥燕瘦,他都心如止水,也懊丧不已,如今更是无法自拔。
这样的情思翻滚,好象很难控制。有时候,他自问为什么非得是她呢?答案有点模糊。唐小雅外表清秀脱俗,浑身萦绕着古典迷人的气息,可是性子又活泼开朗,会唱歌跳舞,会跆拳道,一生气,一记长腿见风挥扫过來……有大模大样,完全是个矛盾的综合体。可就是这样的她,他的视线完全被吸引住了。
在倾城夜总会她伤口鲜血淋漓却对他破口大骂,在警局她吃完快速面对他握手言和,还有后來冲到 ...
(公司里对他怒气冲冲地指责……他觉得她是个刚烈的女子。可是后來知道她和陆明轩的纠缠,她静坐在小区楼前闷闷不乐,她喝醉酒倒在他的怀里**,还有生病发烧时苍白着小脸陷入笑靥,她软弱,痴情,可怜……他觉得她笨,她傻,可是,他的心,竟然情不自禁地怜惜柔软,不知不觉想要保护她,想要了解更多,想要的,也更多。
从前的爱恋记忆里已经模糊,可是他知道这次的感觉不一样。他和曾安妮,虽说是恋人,但是更象是好朋友,两人都能独立,彼此之间,沒有太多的牵绊。当时分手,心里也是难受,可那时候风风火火的年纪,一心扑在事业上,成天忙得焦头烂额,自是不肯为别人多作停留的时候。
如今,重新喜欢上一个人,只想看着她好好地在身边,心里便有一种满满当当的感觉,无比轻松。如果岁月静好,能这样,该有多好,,
他看着床上的小女人眉头微蹙,呼吸有点绪乱,不由自主地微笑,“起來了,别装了,装也得装得象点。”
唐小雅懒洋洋地睁开眼睛,不知道自己哪里就装不象了,有点气馁,“你怎么知道我醒了的?”
“这点看人的眼色都沒有,我还怎么在商界立足。”许隽扫了她一眼,戏谑地笑,然后低着头,一手拿着笔,在厚厚的一叠文件上划着,看得认真,许久才翻过一页。
也对,聪明人总是有许多过人之处。她看着昏黄灯光里他低头静静阅读的侧影,无数个疑问在心中挣扎,心想难道你准备在这里上班吗?重要的客人來谈生意老总不出马也沒关系?
“你不去公司?还是一会儿就去?”她看着他,抱着期待。
“怎么?你很想我走吗?”许隽放下一份文件,抬头盯着她,慢悠悠地道,“杜石头最近据说恢复单身,时间比较多,精力也很旺盛,让他辛苦一点他也无话可说。再说了,我这里,还有重要的事情要做……”
什么重要事情比公司的大项目更重要?她侧目,“你这里还有什么事情?”
他轻笑,抬起手抚了抚她散落的发,嘴角边带着一丝宠溺,“盯着你吃药……还有吃饭,反正要按时吃,病才会好得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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