蹄声在夜空里得得儿的鸣响,略带清脆的音却伴着些
蓝云一路上几次回头查看,都没看到什么魔教的人影,更未听到什么声音。当马匹载着两人到了京城的城墙前,两人才算是停了下来,一边等待城门的开启,一边小心的注意着周围。
蓝云忙活了半天再确定无人跟踪之后,才回到了他爹的身边,而他爹依旧保持着他离开的前的姿势,靠在城墙上,目光有些呆滞。
“爹,您怎么了?”蓝云有些担心的询问着。蓝苍枫似是回了神,轻轻摇着头:“没事。”
“爹,您好像从崖上下来就不大对劲,生什么事了吗?”
“没什么。”蓝苍枫有些勉强地笑了笑。
“爹,你有什么别瞒着我好不?是不是那里不是魔教的老巢?”
蓝苍枫抬头看着蓝云,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那里是魔教的老巢,里面不但有,有你娘,还有你弟弟,蓝羽。”
“爹。你见到他们了?”蓝云有些激动。
“没,我只是隔着石壁听他们说话,但你娘和羽儿的声音我是不会听错的。”蓝苍枫说着忽然情绪有些失控,他紧抓着蓝云的肩,艰难地说着:“我听到你三弟和你娘在说话,说着说着就……”
“就什么……”
“……”蓝苍枫说下去。他闹钟全是离开时。那洞中地混乱与心中爱人地怮哭。那只有一个结果。那就是羽儿已经去了……
“爹。你说啊。到底三弟怎么了?不会。不会是白衣说地那个生病地就是三弟吧?”蓝云也明显地紧张了起来。
蓝苍枫看着蓝云一脸地担忧。终于是抱着儿子地肩。呜咽出声。刹时。蓝云便知道了答案。在心头涌上悲戚地时刻。眼泪也在眼圈里转悠起来。
英雄谁人不流泪?只是泣血心底悲。从不湿眸在。夜幕初临眼已黑。
天色渐渐亮了起来。当天才泛起鱼肚白时。城门口也聚集了不少进出地人。蓝苍枫早已抹去了眼泪。只站在城门处看着远方。而蓝云则似乎还未缓过气来。低着头不时地抽泣一下。
“吱呀”一声,城门开启,百姓得以出入。蓝苍枫则拍了拍蓝云的肩膀:“擦干眼泪,咱们回去吧。记得我说的,这事还不能告诉别人。”
“我知道。”蓝云也抹去了泪,牵着马和父亲同行:“那爹,现在我们该怎么办?”
“我回来的路上就想过了,一回去,我就称病,你便急帖,先将这三天之内路程的人召集前来,就说我已经病入膏肓,要先选出新的武林盟主来暂代。等到他们到了之后,我便说出魔教的位置所在,咱们一同去杀,等到最后便论功行赏,谁地功劳大,谁就是新的武林盟主!”
“可是爹,按照这个时间的话,能来地人并不多啊。”蓝云微微皱了眉。
蓝苍枫看着蓝云无声地笑了:“不多不正好吗?难道你希望你娘他们真的就被咱们剿了吗?”
蓝云一时无言,过了一会才说到:“儿子的心思爹永远都知道,可是若是这样,那我们何必还要去剿灭呢?”
“傻瓜,白衣带了消息来,如今告诉你之后便离去,你不动手的话,日后我们就没了可能。而爹已经听到他们不日里就会搬迁,我们只要算好时间带人前去,不但剿灭不了你娘他们,也能证明是我们努力,而无奈魔教太过狡猾!”
“爹,我知道这些年你其实都在小心地容忍,但是你也知道咱们蓝家现在的确是岌岌可危啊,如果再不……”
“孩子,爹也曾想灭了魔教,但是爹做不到,爹怕你们会恨爹。可是羽儿这一去爹倒想通了。我把这名利看的太重了,重的连你娘与我相对,我都不曾醒悟。如今,已经双方视如水火,倒不如爹再带人去剿灭一场,而你则带着君心他们离开无忧山庄,离开这些江湖纷乱,自己好生过活……”
“爹,你再说什么?难道你要放弃我们蓝家的江湖地位吗?”蓝云当即正了脸色。
蓝苍枫看着蓝云的神色,抽了下嘴角说到:“从小你就是看起来最温顺地一个,可是却是最有抱负的一个。爹从来都知道你想趴到最高的位置,为此你可以容忍你二娘,将她称之为母亲大人,也为此在我蓝家遭受磨难的时候,依然不顾他人话语,背着你尴尬的身份而努力。其实爹什么都知道,但是爹却选择漠视你。爹宁可把整个蓝家地担子都给了羽儿也没说给你。爹以为你会怨恨我,会背离我,可是你没有。如今到了这个时候,爹不妨和你直说,爹已经不值得你和我还站在一起,待大战之后,你就丢开爹,自己创立起一派吧。毕竟蓝家的基业已经毁在了爹的手上!”蓝苍枫说着便上了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