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洁的石室,干净清爽,兰花芬香,正是花小逝的住所。
即使在这里,也能隐约听到外面热闹的吵杂声,忽远忽近,忽起又忽落.....不过,对于外面的喧闹,他似乎充耳不闻,盘坐床榻之上,手上拿着的是一把闪烁寒光的锋利小刀。
缓慢而又有些艰难的抬起受伤的右臂,那伤口竟是未流出血来,反而周围皮肉变得青黑开始化硬。花小逝知道,这是毒入血肉的缘故,如不及时救治,恐怕会直入心脉。虽然他以御着自身的毒气进行施压,暂时封锁毒『性』蔓延,不过如不尽快进行驱血放毒,迟早还是会将原本在朱大常身上出现的毒噬现象在自己身上重演。
而他手上那把小刀的用途,便是用作驱毒放血之用。
花小逝吸了一口气,左手持刀,照着原先的伤口迅速而下,手起刀落,皮肉绽开,略带黑『色』毒渍和青雾的毒血顺着垂落的手臂,一道道的滴落在了地上.....
毒血待尽,将一种止血治伤的白『色』『药』膏均匀涂抹臂上之后,花小逝这才闭目养神,运起毒经心法,调理内息。不过尽管解下了右臂上的毒『性』,但是若真要全然恢复,使出劲来纵也困难。若是明天还未起『色』,那到时在比试之上便会落在下风,胜算甚微。
许不知过了多久,花小逝缓缓睁开眼来,虽然臂上隐痛不再,但右手还是如作废一般,即使注入力道也使不上劲来。也罢,他轻叹一声,正准奋放弃调息起身之际,却看到了枕下『露』出半角来的书本。
“或者,它上面会有什么办法也说不定。”
他轻轻的拿起枕下书本,无极太上道这本让多少人觑视的修真秘宝,如今也只是随意的被他压在枕下而已。毕竟他屋子里可藏东西的地方,寥寥无几,或者可以说是根本没有。
太初之境,重在根基心法。
书载:太初者,始见气也;虽变有气,而未有形,是曰太初。太初,气之始而未见形者也。
这便是许多正道修真人士的修行法门,重在气。所谓气,便是根基内力,而太初只是气刚刚出现的阶段,是天地万物阴阳变化出现了气,但尚未有形象,只有进入太始境才可筑形。
前几次的修炼,花小逝早已熟悉所谓的太初之气,也已进入了太初上境,进入太始境的瓶颈。现下他照着太初之气的心法要诀运息调作,身上的七筋八脉犹如被一股暖流侵袭一般,犹如朝阳方暖之气照耀万物,却未见到朝阳的形态。而这股温暖的感觉也似乎将多年沉浸在毒法之中的身体洗涤了一样,全身暖洋舒畅,精气倍增。
直至全身那七筋八脉的暖流汇聚一处,冉升胸口,花小逝似乎感觉到一股炙热无比的东西在身体内隐隐突破。犹如是那无法阻挡的朝阳升起,慢慢的,慢慢的游至喉咙,再到灵台,直至后来一股脑儿的灌顶而出.....
“呼呵.....”他轻舒了口气。
运行灵气之后,手臂虽未完全恢复到行动自如的境地,却也多少可以勉强行动了。更让人料意不到的是,花小逝的境界竟在此次运气之后破颈进入了太始之境。并且对原先修行的毒法也起到了一定的效果。
“看来,这真法还真是有相铺相成的效果,对原先修行毒法的危害也大有调剂,看来自己以后还得多修练才行。”
他啐念着,定了神,入了境,便修炼起了太始境界。而这太始境界,从无形到有形,重在功法修为。以太初之气为铺,练就道行功法......
如此一来,又不知是过了多久,待得花小逝从入定中醒来,遥望窗外,已是残阳垂挂,余晖尽洒。
黄昏之下,晚霞绚丽,迎着拂面而来薄如蝉翼般的微风,花小逝来到了大试的北位场地。其它场位上的弟子,仍是依次进行着比试,而一旁围观叫好的弟子似也不觉疲惫般兴致盎然。
北位场上正在进行着止云薇与一名弟子的毒斗比试。
旁下为止云薇助阵最为显眼的便是连蹦带跳得正兴的雨依依了。看着她那副样子,花小逝多半猜知她已胜出了今日的比试,毕竟雨依依在第二境的弟子当中,实力也不算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