铿锵的铜钟声刺入天穹,从万空寺内远远的传了出去。在万空寺的一座外庙内,往来参拜之人络绎不绝,院外一棵菩提大树耸立,听闻已有百千来年,如能在这菩提树下诚心祁祷,必能达成心愿。
来到万空寺的府门前,蓝姬等人驻足观望,但见磅礴森然的威严之势由内溢出,门外两位守门小僧,诵经屹立,看其道行也有几分火候。
“施主留步。”其中一名小僧对着众人道:“施主若要参礼拜佛可以在前边即可。”这万空寺院门大开,却也是修真之派,佛门重地,把守森严,外人还是不得擅自进入的。
蓝夜见状,冷哼一声,“你这小僧尼为何拦人道路?”
“寺内守规森严,施主若要进入,还等小僧通报一声。”那守僧不燥不怒。
“有劳大僧通传。”蓝姬上前抢道,生怕蓝夜冲撞了这名守门僧人。“请慧清大师一见。”
守门僧人目光一怔,“哦,原来是求见我慧清师叔,请施主稍候,小僧这就去通传。”说着,那僧人转身便进了万空寺内。
萧洛儿望了望花小逝的面『色』,眉间凝重,默默担忧。众人府外这般等候,便足有半刻香时间,方才见那名僧人勿勿赶回,出了门外,来到众人跟前,道:“慧清师叔在禅房请诸位前去。”
说着,便当前引路,领着众人进入万空寺内,绕过座座僧院禅庙,来到了那智清大师的禅房之内。僧人退出门外,只见这禅房内菩提香燃,一名僧人手抄经书,安坐蒲团之上。
僧人眉间威严正气,面容端正,若不是年纪稍大了些,恐也是位俊逸男子。僧人放下经书,望来,道:“几位施主来见智清,不知所为何事?”
蓝姬目光一散,竟别过了头去,若非早已戴了面纱,不然古怪神『色』定让人疑虑。蓝夜心知肚清,看了看她,再望着那位僧人,清了清喉舌,道:“我们来找你,是希望你能帮我们一位朋友解毒。”
“解毒?”智清疑『惑』,望着眼前三名女子面『色』正常,气息稳定,再转过目光,看着先前由守僧扶坐在旁的花小逝。他放下经书,走了过来,将手搭在花小逝的脉上,随后道:“他体内极寒,像是中了寒毒。”一挥手,一道真气便将手上的寒霜驱散消无。
萧洛儿将希望寄予眼前僧人的身上,道:“高僧可有办法救救他?”
“此人中毒多久了?”智清问道,身后蓝姬目光怔怔盯望,却一言不发。
“不出三天。”萧洛儿答道。
“咦。”智清发出嘘唏之声,面上『露』疑,“此寒毒之『性』非一般人所能承受,纵使修道之人也难以维持上一日的『性』命,为何此人还能活到今日。”说着,他再次提起手来,诵念了声佛号,将指前真气注入到花小逝的体内。
忽然,智清面『色』愈是难看起来,他收回真气,望着众人忿然道:“此人体内所修之法与正道大相径庭,真气邪而古怪,尔等如实道来,此人是何身份?”
“没错。”蓝夜坦然道,“不怕告诉你,他修的便是毒道,不然怎能撑到今日来找你救他。”
“妄言!”智清大怒,“毒派中人受伤怎还找我正道救治,破了天的笑话。佛门慈悲,看在他昏『迷』不醒的份上,你等速速带他离去,我便不再追究。”
智清年壮之时脾『性』便率直而冲动,一副浩然正气于胸怀的样子,如今佛门修行多年,虽收敛了其傲『性』许多,却仍然嫉恶如仇,自诩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