台下又是一阵哄笑,孟醒也忍俊不禁道:“只可意会不可言传。”
这下不光是读者,就连家长和工作人员们都笑喷了,场面一时像冷水落入了沸腾的热油里一般火热。
经过她这个玩笑一开,下面的人马上放开了许多,不再像之前那样拘束,胆子也大了许多,更多的人提问关于书的问题:
“大官人,《花瓶记》下部还写吗?我们已经等的黄花菜都凉了。”
“大官人,《自爱》还要继续虐下去吗?我们完全不介意叶尔和张栎HE啊!”
“大官人,《妖怪那些事儿》什么时候出简体版啊?”
“……”
孟醒都一一回答,因为读者问的问题都是孟醒的,另外三位作者已经完全成了陪衬,主持人不得不再次出来控制场面:“我们的大官人回答了这么多问题口也渴了,先让她喝口水,现在还有同鞋有问题问金梓、春天、江东吗?”
这三位作者的读者总算是有机会问问题,连忙举手问问题,没一会儿话筒又到了西门的读者手里,主持人也见怪不怪,签售会现场本来就会有一两个作者人气会高一些,问的问题也多一些,这些都很常见。
那位读者好奇地问:“大官人,听你口音,你也是H市人吗?”
孟醒点头,其实她的口音很少,前世读的师范,学校是有国语考试的,她是一甲,后来越全国各地的读者作者们沟通,说的也都是国语,只是常年生活在这个城市,口音多多少少会带一些,没想到还没有十四中的同学们爆料出来却被心细的同学看了出来。
听到她肯定的回答现场读者们顿时都惊喜地叫了出来,“哇~”
“你之前说你刚参加完高考,那你是哪个高中的?是二中吗?”读者激动地猜测。
孟醒笑着摇头,“不是。”
“那一定是军城的了对不对?”
孟醒刚好是这个年龄,学生和家长难免会对学习成绩比较感兴趣,而在这个时候,很多家长和学生还是看学习成绩说话的,这和读者对作者的主观完美主义也有关系,就像孟醒小时候就以为自己崇拜的那些大作家一定都是非凡的人,如身在云端一般遥不可及,又哪里想过他们现实生活中也不过只是凡尘中一个普通的再普通不过的平凡人而已?
H市的高中本就以这两所高中为首,大家对喜欢的作者寄予光环也不奇怪,没想到孟醒还是摇头,这下她们就有些失望了,连那些原本对她很有好感的家长们的脸上都难掩失望之色。
连猜了两所重点高中都不是,那恐怕就不是四大高校的了。
“那是哪所高中的呢?”读者失望地问。
45逛南湖钱柜唱歌
孟醒还没回答,刘芸这个傲娇的小萌物比她还要急切骄傲地昂起了头,得意洋洋地说:“大官人是我们十四中的,我们还是同班同学呢!”
众人哄然一笑,对于她这没节操的模样,柳茜茜心里是相当鄙视的,真恨不得离她远点不认识她,在一旁尴尬的要死,她不明白这人怎么可以蠢成这样,当初是怎么考上十四中的。
她目光投向孟醒,心里一阵一阵的发出不舒服的酸味,两只手绞在一起用力地扣着自己的指甲,面上依然那么娇美的样子,让人看着我见犹怜。
刘芸确实有些二,刚开始接触时感觉她很跋扈爱多管闲事很容易被她得罪,前一天把你气的半死,后一天又跟没事人似的来找你说笑,可相处久了之后找到和她相处的模式后,就知道这姑娘天生就是个小呆货,你只要拖着她捧着她,她就很好相处,人单纯没坏心眼,你跟她在一起从不用担心她会害你。
孟醒正对着台下的人,察觉到柳茜茜神色的变化心里叹息,这姑娘心眼还是小了一点,跟针尖似的,一点事都往心里去,前世就是如此,要时时刻刻注意别伤了她脆弱的小心灵。
她心思敏感细腻孟醒倒是挺理解的,前世相识多年,她时常在不经意间和自己说起她家里的情况,什么父亲又升官了,今天和母亲去哪里逛街了,明天和母亲哪个管家旅游了,和母亲买了什么衣服什么包包,在哪个大酒店吃了什么东西,和哪家的豪门少爷一起去哪里聚会了等等,但对于她家里别的事情却很少提及,也从来没有邀请过她去她家里玩。
但两人认识久了多少也知道一点她家里的事,她母亲是小三上位,所以心里上总是有些敏感。
当时知道这消息时她还是很诧异的,毕竟像这样的事在当官家里还是很少见的,会影响仕途,后来从另外一个朋友那里知道她母亲长得娇娇弱弱却是个很有手段的一个人,当年怀着她时硬生生将原配给气走了,那原配也是硬气,可这年头太过硬气的人总是要吃亏的,就如她当年一样,不懂得退让一味要强,吃亏的总是自己,自己都把自己当男人使了,还能指望别人把你当女人吗?
柳茜茜会来她也挺意外的,对她不说十分了解也能了解个七八分,她看着柔弱多愁善感,却对小说文字什么的半点兴趣也没有,前世她作为编辑,家里很多作者寄来的书,她来她家里玩的时候从来不看,倒是对杨晋收藏的关于销售类厚黑学类的书籍很感兴趣,现在看到她在现场就明白是刘芸这个二姑娘给拖来的。
问题对答完之后便是签售,现场排了很长的队,十四中的同学尤其热情,每次签到她们时都会甜甜地喊学姐,孟醒也都像对待小妹妹似的对她们的一些小要求都必应。
狐狸也没有想到今天会这么多人,书准备的不够,赶紧打电话又从别的书店调来了一批书。
签完之后孟醒感觉自己的手已经僵硬了,整个胳膊都是又酸又涨的,狐狸大致统计了一下,一上午光是她一个人就签掉了一千多本书,中午简单地吃了点盒饭,就一边和读者们交流一边签书,直到傍晚才结束。
结束后走到后台,孟醒江东等四人就毫无形象地倒在了沙发里动也不想动,其他三人还稍微好点,看着孟醒甩着胳膊揉脖子的样子心里有点嫉妒更多的是觉得好笑,也跟着甩着胳膊活动颈脖。
“没想到你读者这么多?累坏了吧?”江东是个二十七八岁的年轻人,身着白衬衫带着个眼镜看着斯斯文文,性格也是非常随和的。
孟醒瘫软无力地窝在沙发里摸着自己的肚子哀嚎,“好饿……”
金梓也跟着无声的点头,整个人毫无形象地倒在沙发上,嘀咕着,“什么时候吃饭?”
“应该快了吧?”四人中唯一还能维持形象的就是穿着黑色淑女短裙的春天了,她望着狐狸笑着撒娇,“狐狸~我们什么时候去吃饭啊!”
狐狸一副大姐大的模样,动作麻利地将东西收了收,走过来用脚踢大家,无奈地说:“快起来帮收一下去吃饭了,一个个都是懒鬼!”
孟醒和春天都是惫懒地笑,金梓干脆动也不动,完全就跟没听见似的,江东是个爷们儿,见狐狸和几个女人在那里收拾也有些不好意思,起身把剩下的一些书和工作人员一起搬到仓库里。
“西门,你是H市人,这里哪里有不错的饭店的,你知道吗?”狐狸一边收拾一边问。
孟醒软骨头一样靠在沙发里,脸上露出戏谑的表情,懒懒地调戏,“亲,请叫我:官人~~”
春天和金梓被她这无赖的模样都惹的发笑,狐狸一副受不了她的样子走过来挠她痒痒,凶狠地说:“你之前怎么没告诉我你还在读高中?还敢让我叫你官人?”
“女王饶命!女王饶命!”孟醒连忙讨饶,人也坐了起来,嘻嘻哈哈地躲着。
狐狸的气质确实十分女王,性子也疾风厉行的,将装死尸的三个人拖起来,“走了,去吃饭!”
孟醒也道:“这附近不远的地方刚好有个外公家,菜烧了不错,就去那里吃吧!晚了去人肯定超多,我们要排队,先打电话看看有没有包厢,最好能提前订桌。”
“号码多少?”狐狸低头瞥她一眼。
“不知道,我打114查询一下。”
此时才傍晚,外面太阳还没有完全落山,橙色的阳光洒在地上依然有些灼热。
孟醒拿起背包就要往外走,却被狐狸拖到另外一个通道去,“你要是再度被你的读者们埋了就尽管走前门吧!”
孟醒闻言头悄悄探出一些往那边一看,天啊,还有一大群人没有散去,而且大多数都是十四中的,里面还有不少她认识的人,估计是气她瞒的大家好苦,准备秋后来算账的。
孟醒缩了缩脖子,“我还是走后安全通道吧!”
春天套着狐狸胳膊娇笑不已,江东和金梓也是忍俊不禁。
除了她们五个人之外还有几个京都来的工作人员,一共七个人,打了两辆车,她和狐狸、春天共坐一辆车,江东金梓和另外两个工作人员同坐一辆,下车时孟醒习惯性地掏钱,狐狸却说什么也不让,可她们来到H市,她算是地主了,哪有让狐狸掏钱的道理。
“我这个可以报销的。”狐狸把钱塞给司机。
孟醒听后就没再坚持。
本来以为就这几个人,没想到过了一会儿之后又来了几个,听狐狸说也是她手下的几个在H市新签的作者,就一起叫过来来,大家也都相互认识了一下。
H市本来就是文化气息浓郁的城市,前世她就认识不少本市的作者,也时常出来聚会,但这几位她还真不认识,想来还有很多是别家公司的。
多认识一些人,以后也是人脉,孟醒当然知道人脉的重要性,又是在同一个城市的,对于后来来的几位作者也是非常欢迎,和大家一起说说笑笑,场面十分和谐。
吃晚饭之后几个工作人员就回酒店了,剩下狐狸和几个作者一起逛了会儿南湖。
一大帮子女人,江东一个大男人掺在里面挺别扭的,便提议去KTV唱歌,刚好南湖边就有个钱柜,一行人便兴致勃勃地去了那里。
孟醒年龄最小,大家看狐狸热情高涨,基本上是大家提议之后根本不会问她的意见就直接敲定,对这些玩乐之事孟醒虽不是很精通,但也是喜欢凑热闹的。
定了个大包厢,几个人到了包厢之后就腼腆起来,谁也不愿先去点歌,有点让着狐狸的意思,倒是狐狸很大方,招呼了一声就去点歌,孟醒也大大方方地跟着点了几首,大家见有人开头也都兴奋地跑去点了自己爱唱的歌。
孟醒别的还行,就是唱歌的极为难听,是个跑调大王,前世去KTV唱歌时没一个人愿意和她合唱歌曲,只因她跑调的功力实在是太过深厚,原本不跑调的人,只要跟她一合唱,就会被带的跑调跑到十万八千里之外去。
前段时间正好流行刀郎的《情人》,她一时忘形无意识地哼唱出来了,寝室的姑娘们愣是没有一个人听出她唱的到底是哪首歌,直到她唱到□‘你是我地情人,像玫瑰花一样的女人!’这歌词时大家才听出原来她唱的是《情人》,一个个笑的不行。
她前世就知道自己唱歌不行,但出来应酬总少不了唱歌,尤其杨晋是好面子的人,又生了一把好嗓子,她跟他出去的时候如果闷不吭声的只听别人唱,看上去是很小家子气的,为此特意练两首王菲的歌,每次唱歌只唱那两首,倒也能蒙混过关。
所以她一上来就抢先点了这两首歌,想着趁众人还没唱时先给唱完,之后就可以看着大家唱了。
狐狸的嗓音着实让人惊艳,一开口四下无声,只听到她优美动听的嗓音在包厢里回荡,真有几分绕梁三日余音未绝的感觉。
一首歌很快就唱完了,孟醒本以为下一首还是狐狸的,谁知道狐狸客气,只点了一首歌,下面就是她点的那两首王菲的歌,她KTV必杀歌曲《红豆》《人间》。
尤其是《人间》,她可是练了好久才没跑掉跑的太厉害。
见这首歌出来,她就淡定地拿过话筒准备唱了,就见狐狸也拿过另一只话筒,开心地笑着说:“这首歌我也会,我们俩一起唱。”
46忆前仇伺机报复
孟醒开口唱了第一句,狐狸就说:“你调子起的低了,看我的。”
说完嘴巴一张,孟醒当下就把话筒给扔了,接下来打死也不开口。
可这么坐着也没劲,她转头左右看了看,话筒就两个,狐狸看样子还是麦霸体质,剩下八个人都干坐着不动了,就拿了色子就招呼大家来玩。
春天娇笑一声,眸光带有几分纯真:“这个怎么玩呀?我不会哎~”
总算有江东会的了,当下一招手,不唱歌的一群人都围到一块儿,他给大家讲规则:“就是吹牛,懂吧?”他动手一摇,摇出两个点来,“比如我这里有两个五点,加上一个一点,便是三个五,我就吹牛我家有五个五,你就只能吹比我大的点,比如五个六,六个五,六个六,不能吹的比我小,如果你吹了六个六,两人打开之后,我们数一数,我家一个六,你家一个一,一是可以随便变化的,加起来两个,你就输了,如果你刚刚什么都不喊直接开我的,我家三个五,你家里有两个五,加起来是五个五,我吹对了,就赢了。明白了吗?”
“如果没有五个五你就输了是吗?”春天睁大了眼睛好奇地问江东。
江东道:“对,只要跟我喊的数相同或超过那个数,你就一律是输,反之则赢。”
这样规则一说,大家都明白来,因为孟醒年龄小,江东特意问了她一句:“西门,你明白了吗?”
孟醒点头,色盅在手里摇得哗啦啦响,往桌上一磕,看了眼就开始了,第一句话就是:“八个六!”
大家都没想到这个年轻的小姑娘动作这么老道,一时心里都有些惊讶。
“西门,听你说你刚参加完高考,考的怎么样呀?”春天好奇地问她。
“一般般吧。”孟醒说着,另一只手轻轻一扬,指着她下家说:“到你了。”
大家心说,难怪她这么会玩,三年还写了这么多的书,哪里有心思有时间去学习,学习肯定差的一塌糊涂,说一般般,恐怕考的很烂。
江东叫道:“西门,你也太狠了吧?开口就是八个六?”接下来她们就只能叫比这个更大的数了,可接下来的数除非运气好,不然很可能就输。
孟醒眨眨眼,“我还错了?我也第一次玩不会呀!”
大家愣了愣,“刚刚看你招子那么顺,你不会?”
孟醒害羞道:“赌神看多了,就学着摇了摇,看能不能摇出个一柱擎天来。”
大家全都笑了,心想这才十七八岁的小姑娘,之前学习任务那么重,估计也是不会玩的,“不知道的人看你那动作还以为你是老手呢!”
孟醒笑的很不好意思,“什么老手,这是我第一次玩。”今生的第一次玩。
“你第一次玩啊,我也第一次玩呢!”春天像是找到同类人似的,和她粘到一块儿来,笑着在她身边坐下,刚好在她下首,套着她的胳膊挺亲密的样子,不知道的真以为两人关系多好呢。
孟醒动作一僵,心里虽然有些膈应这姑娘当面一套背后一套,却也没撒开。
不就是装吗,谁不会呀。
一圈玩笑下来是后来新来的一个姑娘输了,江东作为现场唯一的男人,很大气地说:“刚刚那就算是练习,现在要正式开始了。”他目光投向孟醒,笑的不怀好意,“顺子算零。”
孟醒微微一笑,不理他的挑衅。
江东是看出她性格是属于那种豪赌型,顺子算零的话,在叫八个六这样的大数很可能第一个就被叫开,这些孟醒当然知道,她又不傻,难道不会变通吗?比如豹子算六个,她如果摇出个豹子喊九个六都是平常事,况且她前世被杨晋带着应酬,因为不会唱歌,又不喜欢喝酒,对这个狠练过一番,一般来说只要大家报出几个数,她就能大致算出别人的底牌。
这边说话的功夫,狐狸一首歌已经唱完,拿着话筒叫道:“下首歌谁的?”
马上有个女孩子接过去,孟醒转头一看,她点的另一首歌也被狐狸唱完了,遂拉着狐狸一起玩。
狐狸工作忙,也是难得出来哈皮一下,兴致高涨:“干玩有什么意思?”她动作很快地按下墙上的呼叫按钮,几十秒之后就来了个服务员,狐狸朝他一挥手,“先来两箱啤酒!”
孟醒兴致也被狐狸这大气的样儿给吊起来,当下就拍手笑道:“狐狸姐豪气!狐狸姐V5!”
春天反应很快,马上跟着笑起来,扑倒在狐狸身边小鸟依人地说:“狐狸姐豪气!狐狸姐威武!狐狸姐真是太豪爽了!”
一群人也都笑着拍狐狸的马屁,大家笑闹成一团。
孟醒伸手一拉,就把狐狸拉到自己前面来,刚好一左一右,上手坐的是狐狸,下首坐的是春天,她卡在中间。
春天本来想继续往狐狸那里蹭的,可能是觉得偎着她也不错,离狐狸也近,顿时眉笑眼开地伸手摸了把孟醒的脸,惊叹道:“西门,你的皮肤好好哦,怎么保养的啊!”
孟醒侧身让过,笑着说:“天生的。”
两箱啤酒二十瓶,很快就拿上来,服务员一一打开,冰凉冷气随着瓶口袅袅升起,消散在这个灯火迷暗的包厢里。
狐狸坐下后大家都有些让着她,都跳过她猜。
她刚好在孟醒前面,还挺照顾孟醒的,孟醒才不管那么多,玩就要玩的开心,但因为上次群里的那些事,她心里对春天怀有芥蒂,大多时候都针对她来,每次都装成新手不会玩的样子瞎喊,喊得数都老大,她是算着大家的数喊的,每次都掐的极准,就是有几次不准,开了几次都输了之后也没人在开她,只当她新手旺,同样是新手,她下方的春天则手烂的要死,没一会儿这姑娘就灌了几大瓶下去。
这姑娘新玩,哪里是孟醒这老鸟的对手?
孟醒还特别厚道,每次都劝着她少喝点,她一杯喝完她就抢着给她倒酒,帮她倒的比别人少点,貌似体恤,实则让她不好意思推拒。
春天也不傻,看自己喝的差不多了,也不敢再喝,趁着自己点的歌到了,连忙起身道:“这首歌我的我的,我来,拿过话筒坐到一旁唱歌去。”
她嗓音不错,唱的挺好听,只是现在一帮人全部在热火朝天的玩色子呢,就她一个人在唱歌,唱的好与不好也没人鼓掌喝彩,才唱了没两首,就感觉没劲,又回到人群里和大家一起玩。
她也不是个傻的,估计是有点怀疑孟醒针对她,这次根本就不往孟醒身边做,而是就着唱歌的地儿,就那么坐下和大家重玩,孟醒看在眼里笑在心里。
前世出来陪着杨晋应酬,所见的人都是职场高层,这些人都是人精级别,刚开始玩的时候她老是被算计,可和这类人精玩多了之后你的水平自然就渐长,找到诀窍之后就很少再输,对于他们来说,不论你躲到哪,除非你不玩,只要你还在玩的话,有心算计你就没有算计不到的。
其实这些都是小道,大多是看谁不顺眼就在酒桌上整整她。
她和春天今天也是第一次见面,却因为上次群里的事结下梁子,这姑娘只以为自己做的事神不知鬼不觉,却不想想,即使她不在群里,群里那么多人,传到她耳里的几率多大?在这一行做久了的作者都明白,少混群,少在人背后说是非,没有不透风的墙。
当然,如果当时她不在群里的话,就算这些话传到她耳里,估计也只会对另外几个作者心怀芥蒂,可偏偏那天是她在群里,看到经过,事情完全就是个貌似单纯的小姑娘挑起来的。
这样的事前世不是没有发生过。
当时一个作者双签事件传的沸沸扬扬,论坛里掐了好多个帖子,楼层盖了好几页,就有个似乎是被掐姑娘的亲友团的姑娘,不知是真二还是为了转移众人视线祸水东引,在里面发了这么一句:“你掐XX做什么?要掐就去掐X西门、X天下、X羊、X酒去呀!她们才是现言的大神!”
躺着中枪的四人当时就已经在风头浪尖之上,对于这些祸事躲都来不及,低调的不能再低调,却被这个天真的小姑娘拉到这样黑帖里来,顿时成为众的之矢的。
后来这姑娘又天真地在群里说:“听说X西门和X羊羊不和?”
这句话传到孟醒自己耳里之后,就确定了自己和羊大神不和了。
她当时那个郁闷,自己什么时候别人不和了自己都还不知道呢,怎么别人都知道了?一个个传的有板有眼的,问之才知道是一个姑娘在群里放的一句‘听说’,到底听谁说的,她去问了那姑娘,那姑娘却不说,如此好笑。
这事跟当初的事情何其相像,都是在群里无辜放了一句‘听说’,供别人评论猜测。
这就好比一个谋体无责任地来一句:据说,或据XXX说,某个明星曾经做过某个见不得人的事情一样。
这是造谣,很多人根本不追究前因后果,也不追究事情是否属实,反正传着传着到最后就成了真的。
前世就有很多人,随便给某个作者扣上‘刷分’‘抄袭’的帽子,也不管她是否真抄袭刷分,反正给她戴上这个帽子往死里掐就对了,谁让这个作者挡了她的路呢?
且不论前世那姑娘是真二假二,真城府深还是假天真,她可以肯定是,眼前这个名叫春天的姑娘绝对不是真天真,人家真情商智商高的,连她是个编辑都忍不住要捧她了,这样的人会那么二吗?
她唇角一勾,转身按了下墙上的铃。
她不主动惹事不代表怕事,既然你对我不怀好意,今天犯到她手里就别怪她故意整你了。
47整敌人孟醒醉酒
服务员点头,尽职地提醒她:“办一张会员卡要另交六十块钱。”
孟醒点头,这东西以后出来玩必然要用到,省不了,不如早早办了。
“要加雪碧吗?”
孟醒一笑,挥挥手,“不用,麻烦快点。”
服务员笑着下去,大家都以为她有什么事,也没在意。
酒很快就上来,服务员尽职地都一一打开,又拿了盛酒的容器,放了很多冰块在里面,开了白葡萄酒之后就倒了进去,另外一瓶红的和洋的也打开,同样炮制。
狐狸看到又拿上来这么多酒有些诧异,毕竟今天晚上她打算买单的,像这样玩乐的费用并不能报销。
这一点孟醒自然也能想到,走到狐狸拿了杯红酒递给她轻声说:“我是地主,今天晚上你必须尽兴,不醉不归!”
她自己也拿了杯红酒,举杯高声道:“来来来,今晚我们不醉不归!”
狐狸也是个能喝的,正在兴头上,刚刚又被她把兴致调的更浓烈,当下也举起杯叫道:“不醉不归!”
“不醉不归!”大家非常给她和狐狸面子,没有扫兴的,都举杯一饮而尽。
孟醒看着刚刚喝下去几瓶现在又喝红酒的春天,心里坏笑。
接着大家又是唱歌的唱歌玩色子的玩色子,期间不少人去了洗手间,春天也去过几次,孟醒也不以为意,继续坐着玩。
好吧,她确实挺小气的,再不是过去那个被人欺负了想想就算了的包子。
可这样不也挺好吗,感觉挺不错的呢!
其实她能一直灌春天酒,而她也愿意喝,一方面是因为看出她很少出来玩,二是要给狐狸面子不得不喝。
春天很快就回来,看得出她酒量也有些的,喝了那么多去洗手间两次回来也只是有些晃而已。
见她坐下,孟醒连忙给她倒了杯白葡萄酒,关心地问:“喝多了吧?喝点这个吧,里面掺了很多冰块,稀的很。”
现在大家都在兴头上,江东别看长得斯斯文文的,玩起来兴致也非常高,又都是一群MM,就他一个大男人,不用她说他就自动活跃气氛领着大家喝。
孟醒什么也不说,跟着活跃气氛,看谁酒没了就给谁倒酒,任谁都觉得这小妹妹体贴备至。
对其他人,她倒酒时基本上都是记着倒同一种,对春天就是红的白的洋的啤的轮着来。
她自己每次就意思性的喝两口红的,其它是一点不沾,加上‘运气’极好,几场轮下来她喝的非常少,年龄小又,大家也不逼着她喝。
这里面酒量最好的要数狐狸。
别看她一个女孩子,长得漂漂亮亮的,喝起酒来连孟醒都有些咋舌,而且看得出来,她也是是爱喝酒的,喝起来极为爽快。
孟醒看春天喝的差不多了,走过去轻声问她,“还坚持的住吗?坚持不住就别喝了。”
春天自己也道:“我不行了,坚持不住了。”
“我看你喝醉了,要不点杯茶水解解酒吧?”
也不等她开口,她就按了铃,装模作样地翻看了下酒单,对服务员说:“来杯长岛冰茶。”
长岛冰茶名为茶,实际上跟茶半点关系都扯不到,是一种酒精度非常高的酒,外表是红色,看着有些像茶。
服务员也不问那么多,很快就上来一杯调制的很精致的酒水来。
看桌上还有不少酒,她看也差不多了,便走出去悄悄买了单。
江东也喝了不少,已经有了醉意,见春天没再玩,又叫着她一起。
“让她休息一下吧,我们继续玩。”孟醒笑着说,又将那杯长岛冰茶递给春天,“来,喝口茶吧,休息下,一会儿再玩。”
春天点点头,将那杯加了冰块的冰茶几口咕咚下去。
即使不常喝酒的人也都知道,酒是不能掺着喝的,特别容易醉,醉了还特别难受,胃里比翻江倒海还要难受几倍,况且现在红的白的洋的调制的四种齐来,这姑娘今晚不吐的昏天暗地她都佩服她。
孟醒也没打算怎么着她,只是想给她一个小小的教训,让她好好的难受一个晚上而已,这些酒也是她自己愿意喝的,没人逼她。
只是孟醒只顾着算计别人,却忘了她现在不过十八岁,酒量远远不是几年后的她能比的,在这之前,她是一滴酒没有沾过,而她前世在刚开始接触酒的时候,有个外号叫一瓶倒。
今生可能是灵泉洗涤过身体的关系,酒量并不像前世那么浅,才让她一时忘了,她早已不是前世那个练就出来的酒量了。
虽然只喝了几杯红的,也微微有些醉意,只是坐在沙发上感觉不那么明显而已。
长岛冰茶一下肚,春天基本上已经完全失去了理智,气氛使然之下自己冲到这边来继续玩继续喝,孟醒为了灌她,也喝了几杯下去,渐渐感到兴奋起来,开始抑制不住的想要抢酒喝。
她自己也喝高兴了,这里都是姑娘,就江东一个男的,也没什么好顾忌的,重生这么长时间以来她都没有沾过酒,现在高考已经过去,她心里的第一道大山已被搬走,整个人放松下来,又见故意在群里给自己拉仇恨的春天喝倒,心里一时高兴也放开了手去喝,好在她还剩下点理智,在自己没彻底醉之前发了条短信出去,过会儿过来接她。
糊里糊涂的也不知道发给了谁,只知道自己再怎么喝酒也没事了,一定会安全的,一定会有人来接自己的,便整个人都放开了。
一旦放开她整个人都疯起来了。
短信发出去没多久,电话就打过来了,孟醒看了眼号码是沈济洲的,这里面正群妖乱舞呢,音响声音开的很大,舞台灯光也打出来,灯光昏暗,根本听不出来电话那头在喊什么,只能出来接电话。
孟醒走出来一手捂着耳朵,声音很大地喊:“喂?你说什么?”
沈济州本来接到她电话很开心,可喂了半天那边都没人说话,电话里只能听见震天的音乐声和嘈杂的行酒令的声音,他在这头顿时就担心起来,电话一个接一个打,这头越是没人接他越是担心,好不容易等她接了,她却听不清他说话。
这样一猜,他就知道她在哪了,焦急地问:“你在酒吧?”
“没有啊,我在KTV!”她声音老大地回,喝了酒现在还亢奋着呢。
她这样一说他不但没有放下心来反而更着急了,连忙追问:“哪个KTV?”
孟醒左看看右看看,“……钱柜。”
听到是钱柜他才稍微放下心来,毕竟不是那样的KTV,里面各种事情都有,乱的很。
“包厢号!”
孟醒抬头看看包厢号,报给他。
报了之后她便听到那头传来急速跑步的声音,一边跑还一边气冲冲地问:“你之前给我打电话为什么不说话?”
孟醒听他语气确实生气了,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喝了酒的缘故,远不像平时那么御姐,变得十分心虚,小声地抗议:“我没打你电话啊!”想了想无辜地解释:“可能是我不小心拨错号码了。”
“那我给你打那么多电话你怎么不接?”沈济州急吼吼的,跟平时呆萌呆萌的他完全不一样,语气很凶,听得出来他之前真的很着急。
孟醒心虚地说,“我没听见……”
沈济州凶起来还是有些威势的,她怕他还要继续训他,连忙说:“没事了吧,没事了我进去玩了啊!”说罢像做错事情的孩子一样把电话给挂了,拍拍胸口跑进去。
出来站了会儿,她微微清醒了些,心里还想,原来刚刚无意中把短信发给他了。
此时她的脸已经红的像苹果一样,眼睛里雾霭蒙蒙,半眯着眼睛微醺地看着大家,就像初春的早晨田野边盛开的蔷薇,看着特别想让人去采摘。
偏偏她自己不知道,挥着手领着大家叫道:“我们换一种玩法吧!”
江东是第一个响应的,“玩什么?”
大家没想到她这么会玩,一个个都兴致勃勃地望着她。
“猜数。”她伸出一只爪子,示意大家也都伸出一只,她张开手掌,“这样是五,握拳是零,我们十个人一起全出手掌就是五十,全是拳头是就零,五、十五、二十,最多五十,大家猜数,谁猜中了他下个人喝酒,猜不中下个人继续猜。”
前世杨晋是做汽车销售的,需要的应酬特别多,他自己又是个上进的,平常玩的场合大多都会带上她。
那些人会玩的东西也很多,孟醒也跟着都会了,这个时候色子玩了之后,大家又起来唱会儿歌。
并不是每个人都喝酒这么疯的,还有几个姑娘比较含蓄斯文,喝酒喝的少,也就是说,六十瓶啤酒,一瓶红酒,一瓶白葡萄酒,一瓶洋酒只被**个人喝完,而其中孟醒也只喝了几杯红的而已,其它都被大家喝光,喝的最多是狐狸、江东、春天。
这三人中狐狸是北方姑娘,酒量很好,江东是这里唯一的男人,酒量也不小,唯独春天看着不像个会喝酒的,那些酒毫不含糊的喝了下去,还加了一杯高酒精度的长岛冰茶,这些人中,除了个别不喝酒的人,也只有孟醒一个人只喝了一种酒,其他人都是混合着喝的,可以想象大家都醉到什么程度,几乎全都疯了。
孟醒见春天差不多了,为了不流于行迹,就有意识地带领大家玩这个游戏,这个游戏有点难度,很难猜出正确数字,因为都是随机出拳的,她也就跟着喝了几杯。
她之前喝的少,现在喝点根本无所谓,重要的是得罪她的那个人喝了就行了。
一边玩她还能一边想,自己是不是太小气太小心眼了。
如果是前世的她,她根本不会这样报复,她会觉得无聊,这些腌臜事经历多了之后她已经学会无视了,可今生,她居然会生气了。
可这种感觉真的很舒服,别人既然一巴掌打过来了就要痛痛快快的打回去。
她畅快地笑,疯起来之后直接举瓶叫着:“吹瓶!吹瓶!吹瓶!”
杨晋顺着电话中的地址找到包厢之后,打开包厢门看到的就是这么一副景象。
说实话,他看到这个短信时心里是惊讶又好奇又惊喜。
他当然知道这个号码是谁的,他已经在心里默念了无数回了,很多次想拨打这个电话都安奈下了这股冲动,想以学习为主,他们现在毕竟还小,等到大学之后也不迟。
他原本最担心的是她会答应沈济洲的追求,全校都知道沈济洲喜欢孟醒,他是沈济洲的好兄弟自然也知道,况且,她还是第一个让他心动的女生,心底那年轻的懵懂就像琴弦一次一次撩拨的他心灵颤动不已,只是理智暂时战胜了感性而已,他知道怎么样是对他和她都好的。
他推开包厢门大家都愣了一下,齐齐转头看他,以为他走错房间了。
他也只是个高中生,之前一门心思的放在学习上,现在还没有见过这种阵仗,当下也愣了好一会儿,指着孟醒道:“我来找她的。”
孟醒已经被喝迷糊了,看到他时歪着头看了他好一会儿,仿佛已经认不出来他了,过了一会儿之后突然笑的跟花痴似得,花蝴蝶一般飞扑过去抱住他,脸埋在他肩窝里不住地蹭:“阿晋!阿晋!”然后对着狐狸介绍道:“狐狸,这是我老公,杨晋!”
杨晋被她抱的先是惊讶,最后被她喊的心的酥了,感觉这一幕无比的熟悉,仿佛梦里发生过无数次似的,那么理所当然,仿佛就应该是这样,打从灵魂里觉得这一切都是理所应当的,耳边一直回荡着:我老公,杨晋……我老公,杨晋……我老公,杨晋……
整个人都有些痴了。
孟醒拉着杨晋过来坐在她对面,见大家都不动了,就吵着玩小蜜蜂。
这个游戏相信很多人都知道:
两只小蜜蜂啊,飞到花丛中啊,飞呀MUAMUA~,飞呀,啊啊,飞呀PIAPIA~~~
孟醒最后的意识就是两声响亮的PIAPIA!
余音绕梁,久久不绝。
48接手前济洲截胡
那两个巴掌实在太响亮了,亮的大家想忽略都忽略不掉,偏偏打人的人打过之后就倒在沙发上睡着了。
所有人的目光都投向脸上一边五个手指印冷脸帅哥,包厢里面本来就冷飕飕的,此刻更加冷了。
狐狸赶紧站起来打圆场:“时间差不多,大家散了吧!”
大家也干笑道:“是啊是啊,呵呵。”
狐狸按了铃叫来,叫来服务员,“买单!”
江东赶紧掏钱,“我一个大男人在这哪能让你一个女人买单,我来我来!”
一个大包厢,六十瓶啤酒,一瓶红酒,一瓶白葡萄酒,一瓶洋酒,加上今天是周末,正是黄金时段唱歌,好几百一个小时呢,这下没好几千都打不住。
江东心里肉疼表面上还是要做出来。
狐狸看其他人完全没有要买单的意思,现下见江东客气也不再推辞,。江东拿着卡呢,就听服务员微微弯腰,指着睡在沙发上没有了意识的孟醒,“这位小姐已经买过单了。”
狐狸和江东都诧异地望了眼沙发上的姑娘,这里她年龄最小……狐狸突然明白之前她对她说的那句话的意思,“她是地主,所以你今天晚上一定要玩的尽兴。”
不禁失笑着摇摇头,今天孟醒给她的面子,她自然会记在心里。
除了孟醒不省人事之外,还有春天也不省人事。只是春天不想她这么安静,她喝的实在是太多,难受的直哼哼,还没走出包厢,就扶着门吐了出来,一时间包厢里臭味难闻。
杨晋皱了皱眉,连忙把孟醒抱了出来。
其实之前孟醒完全是无意识的行为,前世两人相恋八年,都已经谈婚论嫁,双方父母见过面,都定好日子去领证了,她心里也一直把这个人当做自己下半生的另一半,从来都没动摇过,所以在见到杨晋的时候才有些恍惚。
玩小蜜蜂的时候她突然想到他背叛的事,一直压抑的怒气再度爆发出来,PIAPIA两个巴掌就扇了过去。
杨晋抱着她就要走,狐狸连忙叫住他,“你电话是多少?给我一个,一会儿好联系。”
她虽然喝的多,但大脑还清醒,不可能就随便让一个陌生的男孩就把孟醒抱走。
杨晋心思剔透,哪里不懂她的意思,皱了皱眉,报了个手机号给她,狐狸记下来后打了过去,听到杨晋身上的手机铃声响起才给挂了,“这是我的号码,你送她到家之后给我打个电话。”
杨晋点点头,抱着她就要离开,却听孟醒迷迷糊糊地嘟囔说:“洗手间……憋……憋不住了……”
杨晋唰一下脸就红了,窘迫地抱着她逃似的奔洗手间去。
因为他一个大男孩儿太不方便,狐狸也跟着过去,正好她晚上酒喝多了,也要去洗手间。
杨晋将孟醒交给她:“你扶着她点。”
狐狸意外地看了他一眼,发现这小帅哥虽然看着冷,心倒是挺细的。
狐狸把她送进去后,拍着她的脸,“西门,西门?”
孟醒睁开眼,看到是她,笑了笑,撑着洗浴台,打开水龙头给自己洗了把脸,顿时感觉清醒了一些,摇摇晃晃地走到洗手间放水。
狐狸看她醉成这样,想想今晚她也没喝多少啊?怎么酒量这样浅,担心地问:“西门,你行不行啊?要不要我来扶你?”
孟醒摇摇头,挥着手说,“不要紧的狐狸姐,我可以的。”
酒精释放了一些,她马上就清醒过来。
她是那种酒量浅,但只要稍微休息一会儿酒劲就会过去的那种,不会醉死,醉的狠了也只会安静的睡觉而已。
一般喝过酒的人也都明白,酒醉之后发生了什么心里其实都明白,但也有一种是不明白的,就是完全没有了意识,醒来也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但显然,孟醒并没有醉的那么死,之前发生过什么,她做过什么现在她都记得一清二楚,所以现在她只有一个感觉,就是想去屎一屎。
狐狸见她在洗手间里半天不开门还以为她在里面睡着了,急着敲门:“西门,西门好了吗?”
孟醒无力道:“好了,就出来!”
狐狸松了口气,“我还以为你晕倒在里面了。”
孟醒出来后有点不知道怎么面对杨晋,虽然已经不在乎了,可毕竟曾经深深的爱过这个人八年,一时心情无比的复杂。
她撑在洗浴台上,先洗了洗手,又撩了些水打在脸上,感觉更清醒了些,才缓缓走出来。
杨晋正在洗手间门口等着,一见她出来,目光顿时就投了过来,向前走了两步,她冷淡而疏离的表情却像一盆冰水一样,浇醒了他。
孟醒看着他,踟蹰地开口,“刚刚,不好意思。”
杨晋也不知道她说的不好意思是指打了他两巴掌,还是因为别的……他宁愿是因为打了他两巴掌,也不愿之前只是一个误会。
“没关系。”他还是这样说,“你好些了吗?”
“嗯。”她点头,“你怎么到这里来了?”
“我收到你的短信。”杨晋苦涩地说,心头闷的像压了块大石头。
孟醒就像被一记打拳击中,闭上眸子掩了里面翻滚的情绪,涩然而笑,身体也随之晃了晃。
她居然习惯性地把短信发给了他。
杨晋连忙上前两步扶住她,被她侧身让开,整个人靠在冰凉的墙上,墙上的凉意刺激的她更加清醒了些,再睁眼,她已经掩藏好了所有情绪,歉意地说:“不好意思,我发错信息了。”
杨晋心里一涩,他也怀疑她是发错了信息,她从来都不理他,没道理会突然发信息给他让他来接她,可听她这么说心头还是被失望笼罩,心头闷的八月里的天气。
“你这么晚在外面也不安全,我送你回去吧。”杨晋上去扶她,又被她躲了过去。
“不用了,我这里还有朋友,我待会儿和她们一起。”
狐狸站着旁边看看这个看看那个,当真是金童玉女天生一对,可惜襄王有梦神女无心,一场单恋啊,不过之前西门不是介绍说他是她老公吗?
她只当两人吵架了,走上前去拍了拍杨晋,“西门就交给你了,太晚了,我们就先去酒店了,麻烦你把她送回家去!”
杨晋点头,“我知道。”
孟醒连忙摇头,抱着狐狸的胳膊,“这么晚回家我爸妈肯定会担心,我跟你们一块儿住酒店吧!”
除了酒店她还真没地方住,那个家,先不说这么晚,即使是白天她也不想回去,现在毕业了,宿舍也没了,她买的那些房子都没有装修过,还有几套还在造呢,根本没下来,说起来,除了酒店她还真没地方去,明天还要去租个房子暂时住着,然后趁暑假赶紧把C大附近买的那块地做起来,以后就住那里了。
狐狸只当两个人吵架,笑着说:“那哪行啊,我那里房间都安排好的,你过去可没地方睡。”
杨晋眼里的感情她还是能看得出来的,鼓励地对他说:“年轻人嘛,哪有不吵架的,好好说清楚就没事了。”
她拍拍孟醒,“我先过去了,到家给我打个电话。”说罢就潇洒地和众人集合去了。
孟醒连忙追上她,跟她一起。
跟杨晋,她是一刻钟都不想和他单独在一块儿,浑身起鸡皮疙瘩。
狐狸也拿她没办法,总不能硬塞给人家小男孩吧?再说这么晚了,谁知道会发生什么事?孟醒还喝的这么醉,也不安全,就任她跟着,对杨晋做了个爱莫能助的表情。
孟醒这个时候酒劲已经消了大半,虽然走路还有些歪歪扭扭,但心里特别亮堂,酒醒的比狐狸她们快多了,毕竟她们是实打实的几瓶灌下去,她就喝了几杯,还是都加了冰块的被稀释掉的,可大脑清醒,腿却一阵阵的发软,只能靠着墙撑着。
“你行不行啊?”狐狸掺住她,她趁机把身体的重量都放在狐狸身上。
“行,完全OK,就是腿软了。”她无力地笑着说,用前世的酒量估量现在的,失策啊!
其实她心里未尝没有让自己狠狠醉一下的冲动,所以才放开了去喝。
杨晋跟过去,他第一次见到这样的她,她在他眼中一直都是冷静自持有礼貌又刻苦的女生,没想到玩起来还有如此疯狂的一面,与他想象当中完全不一样,还有她对他撒娇的样子……想到她以后会对别人这样撒娇,叫别人老公,他突然想要窒息了一样,心中剧痛。
他不明白为什么自己会有这么深的感受,毕竟,他对她只是暗恋而已,两人没相处过,感情没有深到那个程度,可偏偏,他觉得自己对她的感情已经深到连他自己都有点不可思议的地步,那种仿佛被撕扯一般的痛意是那么明显,明显到他即使想忽略都忽略不了。
几人集合之后,一起出门到马路边打车。
这个时候这里的车还是很多的,正值南湖边,不远处就是H市着名的酒吧一条街,这旁边也有很多酒吧,晚上生意冷清之后,那些出租车司机便停在楼下等待客人上门。
几个H本市的都告别而去,金梓、江东、狐狸、春天还有一些工作人员都由公司订好酒店的,直接打车去酒店就OK,他们往马路边一站,马上就有车过来了,狐狸看着远远驶来的出租车,伸手招了招,对杨晋说,“杨晋,我们几个先走了,西门就交给你了,到家给我打电话。”
杨晋虽然不知道为什么她喊孟醒叫西门,却也知道西门应该是她的另一个名字。
他正要从狐狸手上把孟醒接过来,就见出租车上急冲冲地下来一个人,在他伸手之前就把正要挣扎让开的孟醒给截了过去,焦急地喊:“狒狒!狒狒你没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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