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香伊早已适应了北堂旭风的阴晴不定,帝王是多疑的,她何偿不知?
不过奇怪,这次北堂旭风的大手没有多在秦香伊的脖子上停留,紧紧掐住她脖子的手忽得松开,突然大手一揽,拥了她入怀,然后打横儿抱起她走向精美的雕花凤床。
“北堂旭风,你放下我!”秦香伊攥着拳头捶打着北堂旭风的胸膛,幽眸泛着浓浓的恨,如果可能,恨不得一口吃下他。
难道他连她最后一点儿尊严都不给?
北堂旭风并不理会秦香伊,眸光冷得就像冰柱一样,自顾地跨着大步,揽着她走向床榻,然后放她在软软的锦被之上。没有任何前奏,他的双唇贴上她红润的唇瓣,急切地让她无力反抗,长舌像水蛇一般绕进她的香口中,慢慢滑动。
那种侵压的痛漫进心底里,秦香伊抓紧了床褥,在口中搜寻他的舌,紧紧含住,欲狠狠咬下。
就在这时,他似乎觉察到什么,倏地退出。他瞪她一眼,眼眸里飘出的是冷冷的光,唇角得意的扬起。他似乎已料到她要干什么。
“皇后,朕很想知道你到底为了谁这般守身?”北堂旭风用长袖拭了一下唇角她遗留的香汁和艳红的唇脂。
“皇上既不爱臣妾,何须在乎?”秦香伊不再直呼他的名字,每个人的耐性都有极限的,她若是再逆着他,怕是斩龙和若冰也会跟着受牵挂,不为自己,也得为两个孩子。
“你——”北堂旭风眉头一拧,重重一甩袖,他找不到更好的理由来对付。忽而他的脸色一沉,唇角泛起冷笑,道:“皇后是朕的女人!朕的话是命令,皇后必须回答。”
秦香伊躺在床上,目光冷滞,只是淡淡冷笑,道:“天下都是皇上的,皇上何须在乎臣妾这一枝残花败柳?”
北堂旭风听罢,头皮一紧,这女人真是不识抬举,若是以他以前的脾气,她怕是早见了阎王,只是他现在改变了主意。这女人聪慧、美丽,留着必有用。如今她的把柄在手,想控制她定容易多了。
“皇后,替朕宽衣!”他突然说道,表情很严肃。
秦香伊懒懒地望一眼北堂旭风,他习惯性地阴晴不定。
“皇后若不想留下朕,那朕就先去安宁宫看看斩龙和若冰,可好?”北堂旭风看一眼秦香伊,甩一甩衣袖,正欲抬步。
该死的?又拿斩龙和若冰威胁我?的确,那两个孩子是她致命的弱点。
“皇上——”秦香伊赶紧起身,拽住了北堂旭风的大手,“皇上留下吧。”她是那般不情愿,可是为了孩子,她没有办法。
女子起身,赤着脚下了床榻,来到北堂旭风的身边,轻巧地替他褪去龙袍。“为何皇上要放过臣妾?”秦香伊一边弯腰帮他解衣,一边问道。
“朕也不清楚。也许是同情皇后的遭遇,现在朕是皇后的夫君,若朕都不体谅皇后,那皇后一定很伤心。”北堂旭风的大手缓缓落在秦香伊的发髻上,轻轻抚摸,听其语气,好像是肺腑之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