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北行摇头不语,俯身将干粮清水放下,正待离开,转头间却鄙见了岩石背后的人影,心下大惊:“谁!”
话音未落,一掌已是猛然击在了岩石之上,巨大岩石被无匹力道所激,竟离地而起向崖壁撞去,轰然间碎作数块,莫可然和林若雪二人无处藏身,只得现出身形来,燕北行待瞧得清楚,不由惊呼:“雪儿!你、你怎会在此处?”
林若雪见得燕北行吃惊模样,方才又听闻他与自己义父的丑事,此刻不禁显得有些冷淡:“我侥幸于云池脱身,却是无意间闯入这洞|茓。”
燕北行侧眼间看见屈老妇一脸幸灾乐祸的表情,已然明白其险恶用心,当即沉声道:“这么说刚才的话你都听见了?”
林若雪恼其为人,竟是毫不回避:“不错,燕爷爷自小待我甚好,却不料背后还有这等见不得人的事。”
燕北行闻言喟然长叹,只盯着身前二人道:“此事关系到广寒宫千年声誉,我只待将这秘密永埋心中,决不让第三人知道,如今却是不行了。”
莫可然听出对方另有它意,正自凝神戒备,却听林若雪已是抢先说道:“难道燕爷爷要取我二人性命?”
惨然一笑间,燕北行已是缓缓拔出腰间长剑,慈爱地盯着林若雪道:“雪儿你四岁入我广寒宫,老夫一直待你如孙女般疼爱,从不让旁人欺负于你,可今日你误打误撞,见了这最不该见的事,该让老夫如何是好?”
莫可然闻言冷笑,心下想到自己师门天一剑派和广寒宫同为修真界中正道大派,怎料背后都有这般龌龊之事,当即直言道:“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
燕北行对莫可然之语置若罔闻,仿若已把他当作将死之人,却只对林若雪说道:“雪儿,我实不忍对你下手,你今日若跟我返回广寒宫,从此不再踏出宫门半步,将这秘密永藏心底,老夫定在楚宫主面前保住你性命,毕竟你也是他的义女!”
“哈哈哈!老贼子连结发之妻都可痛下杀手,更何况一个义女!”
却是屈姓老妇在旁听见燕北行言语,尖声驳斥,嘎嘎怪声给这洞|茓之内原本已紧张的气氛平添诡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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